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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了抬眼,没有办法将梦里这个冷清冷意的莫君生与出现在我身旁那个总是浅笑着的,儒雅淡定的莫君生联系到一起。难道这就是旁人所说的,梦与现实的距离。
“丁宁,你忘了,那个孩子就算活着,他也不姓莫!”
莫君生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你跟他好了那么长时间,总不会不清楚他为什么姓顾吧?”
“莫君生”我有些气恼的看着他:“我跟大哥之间是清白的,即便是在嫁入莫家之前,我们也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朋友?我大哥他可不仅仅只是拿你当朋友。丁宁,骗别人可以,骗自己可就不好了。算了,我也懒得与你计较这些,反正你现在嫁给了我,是我莫君生的妻子,旁的男人,就算想要惦记也是惦记不着了。我娘死的早,在我还不满周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看管我的乳娘告诉我,我娘是被我爹和大哥的母亲生生给气死的。”
莫家的事情,我虽知道一些,却并不详细。此时才知道,原来顾亚峰随得并非母姓,而莫君生也并非现在的莫夫人所生,难怪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有些疏离。
“我娘算是没落的官家小姐,家中光景虽不及前些年,但出嫁的时候还算风光。我爹那个时候,就是个穷小子,顶多算是脑子够用。他拿着我娘的那些陪嫁,一点点将莫家折腾成如今的光景。可惜,他对我娘的感情,远不及对我娘的那些陪嫁来的重要。
男人打拼事业,原本无可厚非,只是忙着忙着,就将疏忽妻子当成了本能,甚至是理所当然。大禹治水,是三过家门而不入。我爹呢,好一点,至少大半年的能回来一回,但态度却是越来越冷淡,越来越疏离,到了最后,这夫妻之间就仅剩下了一点尽尽本分。
就在我娘怀上我的时候,才从下人们的口中知道我爹在外头有了女人。我娘是典型的闺阁小姐,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虽伤心,但却只懂得隐忍。我爹呢,根本不顾及我娘的感情,竟在我娘怀着我五个多月时,将那个女人连带着她的孩子一同接了回来,且还要我娘细心照顾。
我娘不敢明着问,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我爹跟那一对母子的关系。结果呢,我爹恼羞成怒,责怪我娘不该胡思乱想,平白去污了旁人的清白。我爹告诉我娘,说他只是看着那对母子可怜。男人早早亡故,只留下个女人孤苦伶仃的拉扯个孩子。他们是老乡,在乡下,也算是能拉扯上一些亲戚关系,他只不过是看她们母子可怜,才将他们收留了回来。
我娘还能说什么呢?她只能默默的将所有的猜忌,所有的疑惑藏在了心里,然后每日里看着我爹是如何照顾那对母子,却偏偏疏忽了自己的妻子。
可笑吧?我爹说着别的女人孤苦伶仃拉扯个孩子不容易,却偏偏忘了,他与我娘成婚的这些年,家中的一切都是我娘在操持。他除了打拼事业就是心疼别的女人,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在他不在家中的这些年,我娘是如何支撑起这个家的;在他为生意发愁,筹措不出来资金的时候,我娘是如何低头去求那些叔叔伯伯的;在他心疼着别人的孩子没有爹疼的时候,却忘记了,我娘也正怀着身孕,且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他亲生的。
乳娘告诉我,我娘去的时候,只问了他一句话:我是你的妻子,可这些年来,你有没有打从心底里想过要心疼心疼我?我爹当时就愣住了,而我娘却只是凄然一笑,就离开了。
我爹他没有想过。在他的心里,我娘出身比那个女人好,我娘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过的是旁人羡慕不已的生活。可他却忘了,我娘在遇见他之前就是这么过的,我娘的好日子不是他给的,而是我外公给的。他呢,他给了我娘什么?低三下四去求着旁人帮我爹时遭遇的冷眼以及无数个等待着丈夫归来的寂寞深夜?可即便是这样,我爹还不认为是他的错。甚至拿着补偿我娘的借口,将那个女人娶做了继室,目的就是让她代替我娘来好好地照顾我。”
莫君生冷笑了几声:“好一个照顾我啊。因为要照顾我,我爹娶了那个让我娘到死都不能瞑目的女人做妻子;因为照顾我,他将那个女人的孩子变成了莫家不姓莫的大少爷;因为照顾我,他让我这个他亲生的儿子,管那个人叫大哥。可笑吧?我简直觉得这是天底下最最可笑的一个大笑话。所以,丁宁,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恨我爹,恨这个家,以及对那个大哥怎么看都看不顺眼了吧?”
“莫君生。”
我轻轻喊他的名字,想要安慰他,但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时,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丁宁。”他站到我的对面,用手握住我的肩头,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嫁给的我,也不管我是因为什么原因娶的你,我都不会让你变成我娘。我既娶了你,就会好好待你,至少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将另外一个女人领进门来让你伤心。虽然我知道,你未必会因为这件事情伤心。”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神情明显的有些落寞,连带着嗓音都是那种让人听了会有些心疼的。
我伸手,做了一个连我都想不到的动作,我上前一小步,用手环住了莫君生的腰。
“莫君生,既然我们成亲了,那么就让我们试着做一对寻常的夫妻吧。”
我感觉到莫君生的身子稍稍的僵了下,然后他也抱住了我。
“好吧,既然本少爷都已经无可选择了,也只能试试看你这个被别人装在心里的女人能不能爱上我。”
“莫君生。”我听着他突然变快的心跳,问了句:“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说:“闭嘴!”
我忽然觉得心情愉悦,将脸贴在他心跳的地方,说:“莫君生,我也会尝试着去喜欢你的。”
他的身子又是一僵,鼻音有些浓重的说:“只是喜欢吗?”
“莫君生,不要得寸进尺。”
我说,脸蛋有些微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着凉,所以发烧了。
他说:“好!反正我们还有一辈子,本少爷不急!”
双脚蓦地凌空,他低眉看着我,眉间稍蹙。
“丁宁,你身上的这股味道快要熏死我了。”
我低头,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顾亚峰,他抱着那个刚刚出生就已经闭上眼睛的孩子,落寞地站在房门前
“丁宁丁宁醒醒!”
耳旁有人唤我,依稀是顾亚峰的声音。
只是,我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丁宁丁宁醒醒!医生,她怎么还不醒?”
医生?我为什么要看医生?
我使劲的撑了撑眼皮,听见了谢苗的声音。
她说:“醒了醒了,她的眼睛睁开了。医生,医生快来,她的眼睛睁开了。”
我的眼睛睁开了,眼前却重叠着许多张的脸。我下意识地想要揉眼睛,手却被人给按住了。
“不能动,你还在输液呢。”
是谢苗,她焦灼的看着我,同时将我的手用力压住。
“疼!”我蹙眉,“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老天爷啊,你可是醒了你都吓死我了!”
谢苗半含哭腔的扑到我身上,下一秒却被顾亚峰单手给拎了起来。
第40章 线索(上)()
“你晕倒了!”顾亚峰说着,指了指谢苗:“幸好谢苗在,及时叫了值班的医生。她给吓坏了,所以打了我的电话。正好我在医院附近办事,就过来了。”
“不不不!其实我是先打了姐夫的电话,可姐夫没接,我一着急才打给顾大哥的。”
谢苗刚被拎过去,就探回半个脑袋来解释。
顾亚峰看了她一眼:“姐夫?”
“就是我们家宁宁的那个帅老公呗。”谢苗对着顾亚峰做鬼脸:“顾大哥,你没戏了。要不,考虑考虑我?”
顾亚峰摇摇头:“我是老牛,但我不喜欢吃嫩草,没什么嚼劲儿。”
“切!不考虑拉到!”谢苗说着,绕床一圈,跑到了床的另外一侧,支着脑袋看我:“丁宁,你怎么好端端的半夜发癔症?”
“发癔症?”
我想起之前的画面,上下打量着谢苗,问她:“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事情?”
“当然有!”谢苗指着她的头给我看:“幸好你拿的是手机,你要拿的是板砖,我估计这会儿都该喝孟婆汤了。”
“谢苗。”我觉得太阳穴里又隐隐的疼痛起来:“咱能不调皮吗?你到底有没有事情?还有,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记得,我只是睡着了,做了一个梦而已。”
“你真不记得了?”
谢苗指着自己的头。
“我只记得你半夜三更穿着一身病号服站在我的床前,就跟鬼上身了一样,然后笑得特别渗人。我心里一慌,就拿起手机朝着你拍了过去。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去!你这记忆错乱的够可以。整个过程,就拿手机拍我的过程记得最准确。”
谢苗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我昨个儿半夜是起来了,不过我没有穿病号服,穿病号服的是你。”
谢苗扫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
“半夜里,我正做美梦呢,眼看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烤鸭刚刚端上来,正准备下手撕呢,就听见你的声音。我睁开眼,跑到你的床前看你,只见你脸色苍白,一头的冷汗。我吓得赶紧叫你的名字。好不容易才把你叫醒,结果你抄起手机照着我的头上就拍了下来。那一下子,可真狠,只拍得我眼前冒星星。我正打算问你呢,你人往后一趟,就又睡了过去。然后我再叫你,可怎么都叫不醒了。你的脸色又难看成那样,我赶紧给姐夫打电话,结果姐夫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情急之下,我只好打给顾大哥,还是顾大哥提醒我去找的值班医生。喏,这就是全部的过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