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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假设陈医生的故事当中那个酷似徐明兰的姑娘并不存在,陈医生又是如何找到徐明兰的家,并且将其带回医院的呢?是徐明兰自己打的电话联系的他,还是小马去找的陈医生?
最后,是故事当中的那个胚胎。用陈医生的话说,徐明兰刚到诊所时,小马是希望她能够用过药物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只可惜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是胚胎过大,母体没有办法自行将其排出,只能采用传统手术的方式,而那个胚胎似乎是被徐明兰给带走了。
身为孩子的母亲,又是在受到了刺激的情况下,徐明兰做出任何的事情似乎都是不足为奇的,但奇怪的是,这个被装进玻璃瓶里的胚胎为什么不是和小马一起出现,而是和谢苗一起出现的呢?
顾亚峰松开揉着前额的手,将眼前的资料又翻看了一遍,就在他大感失望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很小的,甚至是有些模糊的照片。这张照片应该是从网上下载的图片,而且尺寸并不是很大。
这是一张“车祸”的照片,受损双方分别是一辆自行车与一辆电动摩托车,之所以会被留下照片,是因为这件事在当时闹的比较大,甚至还惊动了当地的一些八卦媒体。原因是,电动摩托车上坐着一个孩子,在发生撞击时,孩子受了伤,而骑自行车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也受了伤。事故双方都是责任人,按说责任该是5:5的承担,可两边都是不依不饶,试图要求对方赔钱。吵吵闹闹的几乎在原地僵持了一整天。
现场就在诊所前面,八卦记者在拍照片时,顺手就拍下了诊所的情形。照片中,陈医生穿着一件白大褂靠在门口吸烟,似乎正在看热闹,而在他的身后,还出现了一个身着护士服装的年轻女孩儿,虽没有露出全脸,可顾亚峰还是认出来,那个小护士就是谢苗。
过了晚上十点,医院里就安静了下来。
莫君生给谢苗安排的是个单间,除了一张病床之外,还有一张可供人休息的沙发。现在,我就躺在这张沙发上面,静静地听着谢苗的呼吸声。
“嘟嘟”
我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眼谢苗,拿起手机,快步的走出病房外,选了一处相对不会打扰到病人休息的角落。
“喂!”
“丁宁,是我,顾亚峰。谢苗她怎么样了?”
“还在昏睡,不过医生说了,问题不大。估摸着明天就能醒过来了吧。”
“那好,明天我再找时间过去看她。对了,你知道谢苗大学时学的什么专业吗?”
“专业?”我稍稍愣了一下:“这个谢苗好像随口提过一次,但我当时没在意,现在也想不起来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了一张照片,所以就随口问问。”顾亚峰说着,打了个瞌睡,接着又问:“你回想一下,谢苗她是不是学过医或者是护理专业?”
“学护理?谢苗那个个性怎么可能。虽然我不太记得她当时给我说的专业是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个特别冷门的专业,如果是学医药或者护理,就算我再不留心,也一定是能够记住的吧?顾亚峰,我敢肯定,谢苗她大学读的不是医科专业。”
“这样吧,我给你发一张图片,你帮我看看,这图片当中的是不是谢苗。”
顾亚峰说完,就挂了电话。
等了约莫半分钟,一张照片传到了我的手机上。我打开看了一眼,随即明白,刚刚顾亚峰为什么会问我谢苗专业的问题。
“丁宁,图片你看过了吗?那个穿着护士服的姑娘是不是谢苗?”
第54章 责任(上)()
我盯着那张不太清晰的图片,没有立刻回答。
在我的印象当中,谢苗从未就读过护理专业,也从未从事过与医疗有关的工作。她的个性,有些大大咧咧,甚至偶尔还会犯迷糊,我没有办法想象这样的谢苗穿着护士服帮人打针的模样。
可图片中那张模模糊糊的脸,又似乎真的是谢苗。个子高矮与现在相差不大,只是照片中的她,略微胖了那么一些。
“也许,只是人有相似罢了。”
我说着,喉咙有些发干,言语里也带着一些自己的不确定。
“没关系,是不是谢苗,只要找当年的这个医生问一问就知道了。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照片中的这位医生姓陈,是谢苗现在的老板陈安杰的父亲。另外,我也查过,谢苗的大学虽不是在这里读的,但是她每年的寒暑假都会回来打工。”
我的心跟着沉了一下。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顾亚峰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就在我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突然又问了一句:“他有没有在医院陪你?”
“他?”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回复完,忽然想到,顾亚峰问的那个他,应该是指莫君生吧。
“你是在问我老公吗?”
老公那两个字我说的特别别扭,但我还是说了出来。我不知道顾亚峰对我有没有存谢苗所说的那个感情,但我毕竟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该提醒对方的地方还是需要提醒一下,该刻意拉开的距离,也总是要拉开一下的。就算我自作多情,也总比让别人枉付深情的好。
“你老公在医院陪你吗?”
“他回去了!”我淡淡的说着:“医院不允许两人陪护,况且他一个大男人留在这里也有许多的不方便。”
“那你小心点儿!”顾亚峰犹豫了一下:“有事情可以随时找我,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
“我知道了。那个,我是在外面打的电话,也该回去看看谢苗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挂了。”
说完,不能顾亚峰回答,我便匆匆挂断了电话。然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心慌些什么。
经过护士站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往里头看了眼。柜台后面没有人,倒是能听见几个姑娘说话的声音从后面那扇半掩着的门里传出来。正当我打算返回病房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一个小护士拿着托盘走了出来。看见我,也是一愣,随即摆出职业性的微笑问了句:“有事吗?”
“我只是想问问16号病房的谢苗今晚还有吊瓶吗?”
“谢苗是吧?就是今天刚刚被送来的那个”
小护士吞咽了一下吐沫,大概是想问我,是不是今天被送来的那个差点就被埋在墙里的谢苗。
我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今天刚被送来的那个谢苗。”
小护士做了一个俏皮地吐舌头的动作:“那我帮你看一下。”
“谢谢!”
我说着,也靠近了护士台一些。小护士在柜台上翻看了几下,告诉我:“因为病人的情况有些特殊,而且刚刚经过抢救,目前的状况都还算是稳定的,所以主要是观察。用药的话,上面倒是有,不过都是一些常规的用药,也是放在明天的。”
“那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小护士说着,又做了一个吐舌头的动作。
“刚毕业的?”
我问,脸上也带了些微笑。
“还没有毕业,是到这里实习的。不过没想到,才来得第一天就碰到这么劲爆的事情。才刚刚把这句话说完,小护士随即意识到我可能是谢苗的亲属,忙摆了摆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想到会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你是谢苗的亲人吗?谢苗她是不是真的被人给封到墙里了?”
“我知道你很好奇,但是抱歉,这件事我不想再说,也不希望你们了解的过多。”我看着小护士那双闪动着兴奋的眼睛:“如果这件事是假的,你们的好奇就变得毫无意义,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们应该感到害怕,因为在这座城市里隐藏着一个可怕的,变/态的杀人凶手。”
小护士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色一下子变了。随后点点头,闷声的回了句:“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问了。”
我轻呼一口气,忽然有些罪恶感,觉得自己这么吓唬一个刚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哦,不,应该说是还没有毕业的小姑娘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可反过来想想,这样的提醒,对于一个刚出校园,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阳光灿烂的纯真女孩儿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回荡着陈医生的脚步声。不!现在的他不仅是陈医生,还是陈院长,且还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他已经有两年不在医院过夜了,甚至连大白天都很少到医院里来,所有的工作,几乎都是在别的地方安排的。可是今夜,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到医院里来走一走,逛一逛,呼吸一下医院里那带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的空气。
每次来到医院,都会让他想到自己过去的那个小诊所。楼上楼下全部加起来不到一百平米。一个诊室,一个手术室,一个药品储藏室外加一个自己的休息室。麻雀虽小,可也是五脏俱全。
最初的时候,那个小诊所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看诊做手术什么的也都放在白天。后来,诊所有了口碑,前来看病的人也多了起来,遇到手术排不开的时候,就只能搁在晚上,但基本上也都是在九点以前。九点以后,都市村庄里的电压通常都不会太稳。遇到停电的时候,就只能依靠着手电筒照明。那样的光线和亮度,是不能够做手术的。
好在,他熬过来了。不仅成功地提升了自己的身份,还拥有了更为庞大的事业。眼前这座现代化的综合性医院,配备的都是目前最先进的仪器设备,尤其是照明这一块儿,他的要求更为严格。
拉开病房楼的大门,大厅里的声控灯瞬间亮起。大厅里空空荡荡的,没有留下一丝白天喧嚣热闹的气息。陈院长随意的走到一部电梯跟前,又随意地按下了一个数字键。
电梯停在了七楼!
随着电梯开门的声音,七楼走廊的声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