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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又是怎么死的?”
“听人说是上吊自杀,当时闹的动静还不小,派出所的这两位民警也去了。对吧?”
小卖铺老板,看向两位民警。
民警点了点头。
“对,是自杀!还是咱们打电话通知的这个男人。”年轻警察指了指灵堂里头:“当时电话通了,也能听见对面有明显的呼吸声,但是却没有人回话。”
“可好端端的,董家那个闺女为什么要自杀?”
“受到什么打击了吧。”小卖铺老板唏嘘的说了句:“听说她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她父母的骨灰盒,也许是打算叶落归根,埋到老家的。可能自己伤心,一时也想不开,就上吊了。”
“不!她不是上吊的。”
许久都没有开口的表弟丁酉,这个时候却突然发声了。他指着棺材里被表舅妈砍得不成形状的男人,说了句:“这个人跟我爸是发小。他父母死的早,很早就开始到处流浪,至于什么时候到的城里,遇见的董家姑娘,谁都说不清楚。只知道,因为董家的关系,他也跟着发了财,日子好过了很多。我爸是去城里打工的时候,又跟他撞上的,两个人之间也慢慢的恢复了联系。可若是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说什么,我都不会叫我爸跟他做朋友。”
“丁酉,别急,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我爸出事之前的一天夜里,他突然鬼鬼祟祟的来到我家,说是有事情请我爸帮忙。因为我爸知道他媳妇早就回来了,且还是带着父母的骨灰,我爸就没多问,跟着他出去了。我当时正巧从屋里出来,看见我爸跟着一个人往外走,就想问一句我爸,大半夜的他要去哪儿。可刚张开嘴,就瞧见了特别诡异的一幕。”
“什么?”
“我看见那个男人后背上长着一张脸,而且还是一张女人的脸。我给吓了一跳,当时就愣住了。等我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我爸已经跟着他出去了。我心里着急,又不敢把这种事情告诉我妈,就鼓了鼓勇气,暗中跟了过去。”
“然后呢?”
“咱们这两个村子,说起来,中间还隔着一座山,但真正走起来,其实并不远。顺着那后边儿的小路,绕个十多分钟也就到了。当时那个男人打头,我爸拿着个手电筒跟在他后面。我呢,怕被发现,就在口袋里塞了个手机,啥照明的东西都没拿,就那么悄悄地跟着。好在,当时的月光还不错,倒也能看清楚。”
“那你都看到了什么?是那张女人的脸吗?”
我小心的问,就像是唯恐惊动了什么。
丁酉摇摇头:“没有!其实我也有些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一张古怪的女人脸。因为那张脸,我只看到了那么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了。不过这个男人,的的确确是很古怪的。他的年纪,按说比我爸还要小一些,且因为是城里人,看起来不像是我爸的发小,倒是跟我差不多大。可走路特别慢,每走一段时间,他都要停下来歇歇。我爸担心他,还特意问了他好多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脚步声还有呼吸声。”
“脚步声和呼吸声。”
我想到了自己之前听到的那些古怪的声音,脸色跟着变了变。
莫君生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别担心,有我在,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重新将目光落到丁酉的脸上。
“他的脚步声很重,不像是一个人在走路,倒像是背着特别重的东西,就连呼吸声都是那种干重活时才能发出来的。可奇怪的是,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而且这个季节,身上穿的衣裳也都不多,不至于将自己累成那个样子。”
“可能是患了某种病吧。”年轻警官摩擦着自己的下巴:“不过听你讲得倒是听刺激的,就跟看那种假的恐怖片儿似的。”
“我也觉得像是恐怖片儿。”
丁酉说着,脸色也变了。他先将表舅妈扶到一旁坐着,跟着用手擦了擦自己有些泛白的脸色。
“尤其是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不是像恐怖片儿,而是让人觉得那就是一个恐怖片儿,虽然当时看起来,觉得并不是那么的恐怖。”
“真急人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卖铺老板倒是精神,听见丁酉这么说,干脆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儿。
“我就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虽说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可最近咱们这村子里死的人也太多了,就好像是前后脚约好了一样。”
“别说得这么吓人好不好!”年轻警官用手拍了一下小卖铺老板:“听丁酉怎么说。”
“嘿嘿。”
小卖铺老板笑了两声,又摸摸自个儿的头,也寻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累吗?”
莫君生柔声的问我。
我摇摇头:“不累!”
“你不累,孩子也要累了。”
他说,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跟着转身,也去寻了个凳子过来。我看了他一眼,坐了下去,而他站在了我的身后。
丁酉接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重新发出了声音。
“在路上的时候,虽然觉得那个男人有些奇怪,可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因为月光还算不错,而我又一直在想着那张女人脸,所以故意盯着那个男人的后背看了好几次,但那张脸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去到那个男人的家里!”
“在他家里,你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这一回开口的竟然是莫君生,他看着丁酉的脸,而丁酉好像是才刚刚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是谁?”
“我是丁宁的丈夫,也是你的表姐夫。”莫君生扯扯嘴角:“我陪你表姐一起过来的。”
丁酉哦了一声,将头垂了下去,两只手相互的握在一起。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不仅有些恐惧,更有些慌张。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朝着黑漆漆的门外望了一眼,目光也跟着变得幽深起来。
“董家的院子跟我们家的差不多,但因为常年都没有人住,所以显得很荒凉。我记得,他们家的门口,种着一棵黑槐树。那棵槐树很大,枝枝蔓蔓的几乎遮了大半个院子。风一吹,树叶跟着唰唰的响。若是平常,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因为那个男人的关系,当时的我,听见那个声音的时候,只觉得很害怕。
可再害怕,我也不能不管我爸,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进了那个院子。
不知道我爸当时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他跟着那个男人进门之后,竟没有关门,所以我才能悄悄地跟进去,且还没有被他们发现。
男人领着我爸直接去了堂屋,门一推开,我就听见我爸叫了一声,跟着看见堂屋正中挂着一个什么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个人,一个被挂在横梁上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媳妇,也就是老板口中所说的董家的闺女。”
“这说来说去的,人不是还是吊死的吗?”
小卖铺老板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不!不是的!你们听我说完,就明白了。”
丁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两只手,也紧紧地交握在了一起。
“我先是听见我爸惊恐的叫了一声,可刚刚发出一个短音,就被那个男人捂住了嘴。我听见那个男人用发着颤的声音对我爸说: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千万别惊动了她!”
第62章 怪事()
小声点儿,千万别惊动了她!
她,是谁?
丁酉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几乎所有的目光,也都全部锁在了他的身上。他低着头,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眼前的黑夜里。不!是他是在努力地想要将自己给藏进这片黑夜里。
我脑海里忽然间就闪现出了一个画面,一个小女孩儿,抖抖索索的将自己藏在一扇门的阴影里,仿佛那样,就可以让自己随着阴影一起消失,就不会被人找到。丁酉,大概也是这种心态吧。
只可惜,我们没有那种神奇的法术,没有办法让自己真的消失。
又等了一会儿,丁酉终于抬起了眼。小卖铺老板用谨慎的语气问他:“那个她是谁?”
“起初,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说的是被吊在横梁上的那个女人,还是出现在他后背上那个只让我瞄见过一回的女人脸,但他的那句话让我觉得很害怕。我将自己藏在一堆荒草里,却又总觉得那里并不安全,就像是被一双眼睛盯着似的。
后来,我终于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当我抬起头,看向挂在横梁上的那个女人时,发现她是睁着眼的。一阵风吹过,干燥的,带着一股热意,但我却觉得那风凉的透骨。我听见父亲在问那个男人:你是在做什么?你让我来又是做什么?那个男人很紧张,他赶紧又捂住了父亲的嘴,在一旁轻轻的,用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嘘!”
丁酉随着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跟着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就在那个男人刚刚嘘完的时候,被挂在横梁的女人突然开始动弹了。她就像是从地狱了旅行了一圈之后醒了过来一样,开始不停的踢腾着她的那双腿。
我听见父亲说:快把人放下来,放下来,还活着,人还活着。
然后我又听见那个男人说:你疯了!我去你家的时候,她就已经吊在上面了。人,怎么可能被吊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死?她是鬼,是回来索命的鬼。
父亲被吓住了,透过黑夜,我几乎能够看见他发白的脸孔。
那个男人阴恻恻的笑着,他将父亲拽起来,低声的吼着:我们不能让她活过来,她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她已经看见了你的脸,你要是不把她消灭了,她就会杀死你,杀死你的全家。
父亲当时就给吓坏了,他几乎是被那个男人推到了那个吊在横梁上的女人跟前,然后木然的用手紧紧地抱住了那个女人的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见父亲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