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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我做替罪羊?”
顾亚峰点了点头:“不过这替罪羊也是分两种的,一种是死的,一种是活的。我想她们原本也没有打算让你活着,因为只有死人才不能开口为自己辩解。她们选择回到楼上,装神弄鬼,一来是寻找藏在这栋楼上的东西,二来是趁机除掉那个跟自己分抢东西的人,三嘛就是杀掉你,栽赃嫁祸。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些人脑子都用在歪处了,压根儿没有想到,她们啊,早就被咱们警察给盯上了。”
顾亚峰说的轻松,我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该休息了。”顾亚峰说着,侧身扫了扫我们那个根本不顶事的防盗门:“如果是打算长租的话,最好跟房东联系一下,换个门。”
“不租,不租了。”谢苗在一旁摆了摆手:“这见鬼的地方,就是丁宁愿意住,我也不允许。明天我就让她搬家!”
“谢苗!”
我给谢苗使了个眼色,谢苗捂嘴,用一双十分无辜的眼睛看着我。
顾亚峰笑了笑,也抬腿下楼了。
直到顾亚峰消失在楼梯拐角处,谢苗才长出了一口气,伸了伸胳膊说:“吓死我了,也累死我了,这一整个晚上可真够刺激的。”
“既然累了,困了,就赶紧回屋睡觉。”
我说着,推了谢苗一把,然后准备关门。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楼道的墙壁上有个人的影子。
也许是顾亚峰吧!
我心里想着,将门合上,顺带着也挂上了门内那个中看却不怎么中用的安全锁。听着警笛声自小区里渐渐远去,我才彻底松了口气,回到了卧房。
谢苗一向都是个没心没肺的,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趴在床上呼呼的睡着了。我听着谢苗均匀的呼吸声,感觉这一天都跟做梦似的,先是莫名其妙被检查出怀了一个孩子,接着又莫名其妙被警察当做嫌疑人,被犯罪分子当做替罪羊。虽都是有惊无恐,可都是心惊肉颤。
我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喃喃着对自己说:“睡吧,睡吧,也许睡醒了,这一切的噩梦就都消失了!”
“咕噜噜”
就在我准备合眼的时候,我又听见楼上传来了那种弹珠滚落的声音,紧跟着竟还响起了那种类似剁肉的“哐哐”声。
我翻身,找到谢苗的手机,打开。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12:59
第17章 还在继续(下)()
深夜的12:59分,在经历了一番惊吓之后,我的朋友谢苗已安然入睡。就在我扯着薄被,准备与她一样进入睡眠时,我听到楼上传来了弹珠滚落的声音,而更加恐怖的是,我还听到了“哐哐”的剁肉声。
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楼上还有隐藏的犯罪分子而顾亚峰他们没有发现?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将薄被拉起,捂住了耳朵。
我承认,我并不勇敢,我不是顾亚峰,不是警察,我只是一个漂泊在外的普通女人。我惧怕意外,更害怕那些藏在黑暗中的未知的东西。我像一只受惊的鸵鸟,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藏在被子里,然后用掩耳盗铃般的模式不停的催眠自己。
不知道是我的自我催眠起到了作用,还是我真的已经困到了极点,我渐渐的睡着了。
“丁宁!丁宁醒醒!”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听见有人在叫我。
“谁?苗苗吗?怎么了?”
我的眼睛微微扯开一条缝隙,看到眼前跳跃红色的飘忽的光。
“苗苗——”我叫着谢苗的名字,揉了揉眼睛。“天亮了吗?为什么不开灯?”
待到眼睛全部睁开时,我愣住了。这不是我的家,不是我租住的那个房子,而是另外一处陈旧的,空气中弥漫着垃圾沉积与香烛燃烧以及淡淡血腥交织的味道。
我摸索着起身,才发现自己一直是躺在地板上的。
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燃烧着两只蜡烛。蜡烛是红色的,大概已经燃烧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此时火焰已经变成了绿豆般大小,且隐隐的泛着绿色,就如同传说中的鬼火一般。
我眯了眯眼,看到蜡烛后面是两张照片。一男一女,都穿着旧式的衣服,而那个女的,眼睛竟也如我之前见过的那个猫眼老太一样。男的,五官有些模糊,让人看不清。
“吱”
我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即坐起,抱成一团。在那个声音消失后,才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剥落掉漆的木门虚掩着,一道黑色的人影穿过木门,以奇怪的姿势折射在墙上。
“谁?”
我缠斗着声音问。
“吱”
门又打开了一些。
这次,我看到了一双脚。黑色的旧式的布鞋,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袜子。视线再往上,竟是一件类似民国时期的那种黑色马褂,接着是绑在胸前的一朵大红花。这样的红花,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就是民国时男人和女人成亲时,绑在男人胸前的那种。
我禁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慢慢的,慢慢的将自己的视线上调。
我看见了一截苍白中还泛着青色的脖颈,可是按照道理,在那样昏暗的光线中,我是不应该看的那么清楚的。
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将视线再往上调了一点,我看见了男人的嘴唇,是那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它僵硬的开启,然后幽幽的吐出几个字来:“丁宁,吉时到了!”
我倏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刚刚不过是做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噩梦。我躺在自己出租屋的床上,身旁的谢苗已经翻了个身,正在轻轻的打呼噜。脊背上布满的冷汗让我觉得不舒服,翻身起床,我觉得应该冲个热水澡让自己的心情彻底的平复。
可就在我起床时,我愣住了,因为我发现自己脚上竟然穿着一双旧式的绣花鞋,暗红色的鞋面上绣着大红色的富贵花,富贵花的边缘还镶着一圈金色的丝线。
“啊——”
我惊叫出声,吓醒了谢苗。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失火了?”
谢苗翻身坐起,嘴里叽里咕噜的喊着。
“我去!没有失火啊。天亮了没?”谢苗“噗通”一下又躺了回去,然后摸索着打开手机扫了眼:“我的姑奶奶,现在才四点多钟,你不要吓人好不好?昨天晚上还不够刺激吗?你都不知道,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啊。”
“苗苗苗”
我看着自己脚上刺眼的红绣鞋,用手轻轻的推了推谢苗。
谢苗揉揉眼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怎么这个声调?难不成你也做了噩梦,被吓怕了!”
“鞋”
我指了指自己的脚。
“哇塞!”谢苗一个翻身,趴在了床上,两只眼睛直巴巴的盯着我脚上的红绣鞋,用胳膊撞了撞我:“啥时候买的?准备走复古范儿嗯,说实话,漂亮!只是,我怎么瞅着像是那种新嫁娘才会穿的鞋子,就跟古代电视剧里的那种似的。说!打算嫁给谁?”
“苗苗这鞋不是我的!”
我咬着嘴唇,用脚将那双红绣鞋给脱了。
“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睡觉时,我穿的明明就是拖鞋,而且还是那种浴室里穿的。”我的眼睛在地板上瞄着,果然在床脚发现了我昨晚穿过的那双粉色的凉拖。
“不是你的,难不成还是我的?”
谢苗说着,弯腰将那鞋子拿了起来。
“这鞋子蛮精致的,看样子像是纯手工的那种,价格应该不便宜。”
谢苗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着绣鞋,当她看到鞋子底部的花纹时,脸色一变,也将绣鞋丢了下去。
“丁宁,你说这鞋子不是你的,没有骗我吧?”
我急得直想哭:“不是我的,你知道的,我向来都不喜欢这种东西。”
“也是,你又不是我。”
谢苗说着自己一贯的口头禅,可我看的出来,她在紧张,也在害怕。
“丁宁,我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不要害怕好不好?”谢苗抿了抿嘴,“因为因为我也很害怕!”
“什什么?”
“那个你知道的,我进入孤儿院的时候已经很大了,已经清楚的记得很多事情了。我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都是在车祸中去世的,但我的老家,是在一个很偏僻的乡村。”
我点点头。我的情况与谢苗差不多,而且我比她大几岁,她被送来的时候,还是我与院长一起接待的。此时此刻,我知道,谢苗要跟我说的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她到孤儿院的理由,而是跟她口中那个偏僻的乡村有关。
果然,谢苗连续吞咽了几口唾沫之后,慢慢的移到我身边,挎住了我的胳膊。
“你知道冥婚吧?”
我点点头。
“我的老家比较偏僻,所以很多外头不常见的习俗在那个山村里头都是存在的。其中一个,就是冥婚。事实上,所谓的冥婚也分为两种。一种是死人和死人结婚,而另外一种就是活人与活人结婚。可无论是跟死人结婚,还是跟活人结婚,新娘子脚上都要穿一双冥鞋。”
“冥鞋?”
我重复着那两个字,低头看了一眼被刚刚被谢苗丢掉的绣花鞋。
“嗯,冥鞋。其实所谓的冥鞋跟一般新娘子穿的绣花鞋也没有什么不同,至少从外观上来看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鞋底。普通的绣花鞋,都是传统的千层底,鞋底为纯色,没有任何的花纹,冥鞋却不一样,它的鞋底通常都会绣着莲花,寓意步步生莲,早登极乐。”
“你的意思是——”
谢苗点了点头。
“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可我本家有个小叔,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他爹娘担心他在下面寂寞,于是就找人给他说了一门姻亲,还办了一场特别热闹的阴婚,也就是刚刚咱们说的冥婚。那时候我还小,也不知道害怕,就趁着大人们给新人换衣裳的时候凑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