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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却是越赚越少。说到最后,他就问我儿子,能不能跟着他一起干,说不定还能发一笔横财。”
“你儿子答应了吗?”
“我那儿子虽然有些混账,可对兄弟是讲义气的。”老太太摸索着抱起了儿子的牌位:“牛利他既然那么说了,我儿子当然是一口答应。不过当时,牛利大概也只是想了一想,并没有真的打算那样做。过了几天,他就又出去打工了,直到2016年的年底,也就是2017年的年初。这个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牛利的几根手指头断了。”老太太瞟了我一眼,将怀中的牌位抱得更紧了一些:“听村子里的人说,说在工厂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被机器给压断的。工厂在垫付了最初的医药费之后,就不再予以承担和治疗,而他打工的那半年工资,也被医院以给他垫付了医药费为借口扣掉了。”
“所以,牛利再一次找到了你的儿子?”
老太太点了点头。
“是的!不仅如此,我那儿子还瞒着我,将棺材经拿给了牛利。我刚刚说过,牛利很聪明,如果不是因为他爹妈早死的话,他没准儿会是个大学生,是个跟你们一样在城市里生活的人。
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牛利他已经把那本棺材经给拿了回去,但是第二天一早,他就又把棺材经给送了回来。说自己看不懂,而且还说自己想了一个晚上,觉得踏踏实实的打工干活才有出路。于是,在牛利将棺材经送还后的第二天,他又背着行李去打工了。”
“他的手不是断了吗?他应该也是手艺匠人吧,这少了几根手指头,还会有老板愿意雇用他吗?”
“当时,村子里大多数人都有这个疑问,但牛利的媳妇,也就是牛淑梅出来解释,说牛利的手断了,去工厂打工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只能跟着老乡干一些零碎的活。我们这里有不少的泥瓦匠,手部残疾,也是能够干的。所以,对于牛利再次出门打工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多想。
半个月之后,因为家里的钱花光了,我儿子找出棺材经让我再给他说几个新的地方。那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坐吃山空不是一个好的办法。就算棺材经再厚,上面记录着的那些东西也总有被拿光的一天。我告诉儿子,我会给他挑几个好的地方,让他卖了钱之后也去学着别人做个小买卖,能顾着日子就行,毕竟琳琳也是越来越大了。
我儿子答应了,并且趁着夜色再次出发。可连着好几天,他都是空手而去,空手而回。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告诉我,那些坟墓里的东西都被人给拿走了。”
“是不是事主家里人迁坟的时候,将东西拿了出去?”
“迁坟迁坟?总要把坟给迁了才行吧?可那些死人骨头都还好好的留在棺材板里,东西却没了。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之后,这就不是巧合了。
你我都知道,这战乱之后的坟墓里头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东西了。有东西的都是旧社会那些好人家的坟墓,而这些坟墓的后人,就算是活着,怕是也不清楚老祖宗的坟里都有些什么,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迁移坟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些东西被人给盗了。”
“是牛利!”
老太太点了点头。
“这一行都有一行的规矩,盗出来的东西,想要变成钞票也需要门路。我儿子算是混大的,又是这十里八村最早干这个的,所以这里头的门路他熟悉,交易的人也都认识。当他发觉这事情有些蹊跷之后,就开始在道上打听,没有多久就找到了牛利。”
“牛利承认了?”
“承认了!不过他很聪明,他先是编造了一个故事来博取我儿子的同情,然后又拿出一些钱来给我儿子,说是他什么都不懂,也就卖了那么点儿钱。我儿子见他这样,也就作罢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我儿子和牛利就变成了合作的关系。不仅如此,牛利还利用他的聪明,通过什么卫星地图,找到了这附近许多并不在棺材经上标注的坟墓。”
“那村长,又是从什么时候掺和进来的?”
老太太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那说说最后的这件事吧。”
“我们这附近有个村子,叫皇到岭。牛利说,在这个皇到岭西边的山上有一座大的坟墓,就算不是个王侯将相,也应该是个当大官的墓。他到附近去看过,说四周虽然留下了不少洛阳铲的痕迹,但却没有发现盗洞。根据他对那一块儿地势的研究,发现那一块儿的地势曾经发生过改变。在坟墓的东边,应该是有一条河的,但近百年来,随着地势发生改变,河流转向,河床干枯,河水可能经由地壳运动转入了底下。
那个坟墓之所以还没有被盗墓贼光顾,是因为其主墓穴既有可能就在水里。一来,陷到水里的墓穴很是凶险,就算盗墓的,也不会为了得不到的财物去以身犯险。二来,主墓穴既然陷到了水里,那就意味着里头的东西可能也都损坏了。损坏的东西,是卖不了钱的。”
“分析的很有道理。既然都已经分析过了,牛利他们为什么还要去?”
“这就是牛利做事聪明的地方。他说别的盗墓贼之所以不光顾,是因为他们还有别的坟墓可盗,可他们不同,他们是靠这个生活的。所以别人不要的,他们怎么着也要再去看一看,捞一捞。牛利与我儿子商定,由他出去采买必要的设备,我儿子负责打探周边具体的情况。至于能不能拿到东西,能把墓穴打开了之后再说。”
“事实证明,他们应该是下到了墓穴里。”
“是!那边河水虽然改道了,但河水却并没有进入底下,而是被岁月淹没,彻底的消失了。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牛利与村长合谋,想要害死我的儿子,结果牛利自己也死了。”
“牛利是什么死的?也是中了尸毒吗?”
“应该是吧!死成那个鬼样子,如果不是被我儿子给咬了,就是被那坟墓里的东西给咬了。”
“也许村长和牛利根本没有想过要害死你的儿子。”一直沉默着的莫君生突然开口:“数百年前的吉穴经由岁月的转换,也可能会变成凶穴,但凡凶穴,里头都会有些凶物。那些盗墓贼之所以没有下墓,不是因为他们觉得无利可图,而是知道那个墓穴下不得。
从三个人的性格来判断,村长一定是在外头放风的那个人,所以他毫发无损,至今仍活的好好的。下墓的是你儿子和牛利,而且是你儿子打头,也是你儿子第一个遭遇袭击。当你儿子遇害之后,牛利下意识的从墓穴中逃出,但他也被伤了。当时,牛利一定是又惊又怕,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伤势,所以他是回到家中之后才毒发身亡的,而且死状恐怖。至于你的儿子,他则变成了那墓穴当中的一个怪物,也是这个怪物,将你和琳琳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不!不是我儿子!”老太太一口否定:“是!你说的没错,我儿子他兴许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可他留在那个坟墓里,压根儿就没有出来过。”
“既然如此,你和琳琳又怎么会”
“是我!是我扒开了牛利的坟墓!我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的儿子没有回来。结果,我染了毒,还把那毒传染给了我的琳琳。是我做的孽!都是我做的孽!”
第97章 诱饵(上)()
老太太突然发了疯,像只野猫一样怪叫着从家中冲了出去。我与莫君生紧随其后,待跟着跑出老太太家时,闻到了一股很刺鼻,但是又有些熟悉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
我一边快速的用手捂住鼻子,一边看向莫君生。
“猫尿的味道。”
“猫猫尿不会是老太太她”
“不是老太太,应该是坟墓里那个东西散出来的味道。”
我松了口气,可不等那口气沉到丹田里就又再次提了起来。
“你是说皇到岭里的那个东西?”
莫君生点点头:“牛利和村长他们挖了不该挖的东西。皇到岭那个墓穴中,埋着的并不是什么人。”
“我当然知道不是人。”
“这个你也知道?”
“当然!”我将鼻子捂得更紧,“皇到岭埋的是死人。”
“死人也是人,只不过是生命生态不同罢了。”莫君生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反而抬头看着天空:“你难道不奇怪吗?”
“奇怪什么?”我问,傻兮兮地跟着他一起仰头。“月亮好像有点发红。”
“我指的不是月亮。”莫君生无奈的瞥了我一眼:“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知识来源除了学校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所以,丁宁,我想问问你,一个人如果中了尸毒会变成什么样?”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中过尸毒。”我小声的碎碎念:“顶多就是变成鬼样呗。”
“按照电视剧的套路,这人若是中了尸毒,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死,二是变成僵尸。刚刚老太太已经承认她是中了尸毒,并且还将毒素传染给了琳琳,那么老太太为什么没有变成僵尸,而是变成了一只猫?”
“脑筋急转弯?”
“不!是脑子稍微转转弯。”
莫君生敲了一下我的头。
“好了,我不知道,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这个问题。“我看着头顶上的红月亮,“你总不会是想要告诉我,皇到岭那座坟墓里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猫?”’
“算你猜对了!”莫君生揉着我的头:“准确的说,是一只不太寻常的猫。反正,我们莫家流传下的那本书里是这么写的。”
“流传下来的为什么你们家也有书?”
“说明我们祖上都是识字的,是有学问的人。”莫君生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胡说八道,举起右手在我的额前轻轻敲了一下:“你们丁家没有,说明你们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