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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初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和街道两边独特的景致,心生向往,“不如我们一边逛,一边找客栈。”
阿贵见她黑黑的眸子闪闪放着光亮,心情已经恢复如初,他整个人没来由的一松,高兴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行着,见到客栈,便顺便上前问价比较着。
越往城中走,客栈盖得越大越奢华,价格也越贵。
宛初和阿贵比较了一番,竟然发觉还是头一次问的那间客栈价格最公道,便决定往回走。
正准备往回走着,面前突然有一辆马车刹车不及,车轱辘将宛初的裙摆一下绞了进去,宛初“啊!”一声惊呼未定,整个人便被拖拽在地。
阿贵连忙上前,将宛初扶起,却见她的手臂已经被磨破了很大一块皮肉。
阿贵见宛初伤得如此严重,心疼不已,正待转头责问驾车之人,却不料对方却先嚷了起来,“你们两个怎么走路的,这么宽的路不走,偏要挡在路中间!”
马车夫一脸蛮横,对阿贵二人态度极度轻蔑。
阿贵见对方明明撞了人,非但连句道歉的话不讲,反而强辞夺理,便顿时怒火中烧,赤红着双目,对马车夫大声吼道,“明明是你横冲直撞,伤到了人,还敢恶人先告状?”
宛初见阿贵因自己动了怒,怕事情闹大,便咬牙忍着钻心的痛楚,小声的对阿贵劝道,“我不过是点皮外伤,不碍事的。他们的马车豪华,定然是大户人家,我们惹不起的。。。。。。”
但阿贵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执拗的说道,“皮外伤?看你疼得冷汗直冒,还说不碍事?这世间总得讲王法讲公道,你这样一味忍让,只能是姑息养奸。”
宛初虽然知道阿贵的话不无道理,但她更知道,这个世道,并非如阿贵所言,处处都有公道可言。
见他硬要为自己出头,便死死抓住他的衣袖,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道,“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三十一章贵公子()
但阿贵却仍然满面怒容,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宛初心里顿时明白,他这是要挽起袖子,跟对方大打出手的意思。
当下她的心里一片惊慌,虽然她知道阿贵能打,但她却怕他因此惹上官非。
正不知如何劝说阿贵停手,满心焦灼之际,马车的门帘突然掀开来。
一个白影从马车内一跃而下。
他步履轻盈,晃眼之间,人已经到了,他半蹲下身子,仔细的审视着她,同时,目光中闪过一道惊艳之色。
“姑娘,你伤到了哪里?”他的声音温润动听,如同天籁一般,目光如同天上的星辰般耀眼。
宛初望着她头顶的年轻男子,但见他面容俊美,五官精雕细琢,气度不凡。
虽然他身上穿戴极为简单,但从衣服的面料和做工,宛初完全能够判断出,此人身份定然非富即贵。
“我没事。”宛初尽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平静的回道。
这时男子的目光却已是落到了她的右臂上,不由一脸的歉然,语气诚恳的说道,“姑娘这手臂,着实伤得不轻。都怪在下管教无方,令家奴伤了姑娘。在下代家奴替姑娘陪罪!”
车夫一听他的主子替他担起罪责,连忙惊慌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跪倒在宛初的跟前,“姑娘,都怪阿奴行为鲁莽,以致冒犯了姑娘,这同我家公子无关,请姑娘责罚阿奴吧!”
说罢,他将头重重往地上一磕。
宛初见车夫的态度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磕起头来,惊得愣在当场。
倒是阿贵,见这马车的主人虽然身份富贵,却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心头的火气已经消了一半。又见自称阿奴的马车夫,也是毕恭毕敬的向宛初磕头赔罪,便也不想再过多与他们纠缠。
他扶起宛初,正欲离去,却见白衣公子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来,恭敬的双手递上前来,“在下这里有一瓶药,对伤患颇有奇效,姑娘可以一试。对了,在下名叫贵诚,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宛初向他手上看去,却见那瓷瓶做工精美,瓷胎细腻雪白,犹如美玉。单看这瓷瓶,便是个价值连城的物件。
她当即婉言谢绝,“宛初的伤并无大碍,这药,我定然是用不上的,还请公子收回。”
贵诚见她虽然面色平静,声音温和,却明显是排斥着自己的,心里不由有几分失落。
阿贵见到这名贵公子对宛初如此上心,心里升起一丝不悦的情绪,在身边对宛初说道,“我们走。”
宛初没有抬头,强忍着痛,将破烂的裙摆提起,任由阿贵扶着,一步步向前缓缓挪着步子。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贵诚口中悠悠念着,“宛初。。。。。。。”
这时,伏跪在地的阿奴抬起头来,一脸歉然的望着他,“公子,都怪阿奴为人莽撞,令公子在人前颜面尽失。请公子责罚阿奴!”
却听贵诚再次叹了口气,轻轻说道,“你自小便跟在我的身旁,我怎忍心责罚于你。但你的性子,确实该好好收敛,那个地方,哪里容得丝毫行差踏错,要知道颜面事小,丢了性命是大。”
阿贵双眼顿时通红,向贵诚重重的磕了个头,“阿奴知道了。公子,阿奴会听从你的吩咐,不会再如此!”
贵诚上前将他扶起,望着眼前的路途,面容凝重的说了句,“继续上路吧!”
第三十二章异响()
而宛初和阿贵返回第一间客栈的时候,却被告知,这里只余下唯一的房间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宛初的神情有不免有些失落。
阿贵见状,心知她这是不愿与自己再独处一室,心里顿时莫名的难受起来。
二人正准备再找第二家,却听掌柜的说道,“这济洲城往来的商人众多,客栈十分紧俏,若是你们去往别处,也不一定有房间。我这里虽然位置偏了些,价格却极为公道,若你们若再犹豫片刻,只怕这唯一的房间,也会被别人要了去。”
宛初低下头去,正待细细琢磨一番,却见另有一男一女走上前来,向掌柜的问道,“掌柜的,还有房吗?”
掌柜此时将目光落在宛初的脸上,斜眼问道,“姑娘,你想好了没有?你若不要,我可给他们了。”
阿贵顾念着宛初身上的伤痛,便急急插话道,“这间房,我们要了!”
见阿贵将最后一间房要走了,刚来的那名女子一脸的失落,对男子说道,“相公,我们怎么这么倒霉,一连走了好几处,全都客满了。我快走不动了!”
男子扶着女子的手臂,连声安慰道,“娘子,再忍耐一下。我们再找找看!”
女子一脸的愁容,跟着男子缓缓离去。
宛初听闻这二人的一番对话,这才知道掌柜所言非虚,当即对阿贵的果断决定佩服不已。
两人被掌柜带到二楼最里面一间房。
宛初将房间扫视了一眼,这房间虽然不大,装饰也极简单,却十分干净整洁。
当宛初的目光触及到房子正中的时候,一个宽大的双人雕花实木床,令她的脸顿时飞上一抹红艳的颜色。
她的变化,毫无遗漏的落入阿贵的眼中,令阿贵的心砰然一动。
他的脑中回想起,前日与宛初同榻而眠的情形,心中顿时波涛起伏。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对面前的女子动任何非份的念头,便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努力平复下来。
“这房间暖和,你一人睡床应该不会冷。”他将宛初扶到床上坐下。
宛初见床上有两床棉被,心里稍安,将棉被抱了一床递给了阿贵。
阿贵抬眼见她手臂受伤的地方,再次沁出些血迹,他瞳仁一缩,哑声说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药。”
宛初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很快,阿贵便拿着一个瓷瓶返回房中。
他将宛初的衣袖轻轻撩起,将瓶中的粉末倒在了伤口上。
宛初的伤口一沾到粉末,便痛得“咝”的一声。
“这药只是普通的金创药,断然比不上那贵公子的灵药,但好歹比没有强。”阿贵满眼怜惜的说着,一边狠下心肠继续往伤口上倒着药粉。
宛初这次咬紧了牙关,强忍着痛楚,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为宛初上好药之后,阿贵心头才松懈下来,将棉被铺在地上,合衣睡在上面,闭上了双眼。
宛初的伤口虽然上了药,但疼痛却丝毫不减,虽然闭着眼睛,却是半分睡意也没有。
阿贵虽然两夜未眠,但此时也是心猿意马,难以成眠。
正在两人翻来复去之时,隔壁房里却传来了异常的响动。
第三十三章冷水浴()
不一会儿,响声越发的大了,两人隔着墙壁,也能清楚的听到一男一女狂放的吟声。
宛初虽然并未经历过人事,但心里也明白,隔壁房里的动静意味着什么,她当即在心里叫苦不迭,后悔自己不该只图便宜,选了一间隔音效果如此差的客栈。
而阿贵则更是压抑难奈,胸中如同有团火在烧。他憋得脸色通红,只得用被子将头蒙住,以减轻那声响的冲击。
好在,这声响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在经过最后一波巨大的声响之后,声音终于渐渐停歇。
阿贵尽着最大的努力,调整着自己,好不容易将胸中的那团火焰压下,人也渐渐有了一丝睡意。
不料,正在他半梦半醒之间,隔壁的声响再次响了起来。
阿贵再也忍受不住,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却一眼看见宛初也是双颊绯红,睁着双眼并未入睡。
“我。。。。。。出去透透气。。。。。。”阿贵的脸色顿时尴尬万分,迅速的起身,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他一路跑到院中的井边,用力绞起水桶,然后将桶里的冰凉的井水从头上尽数浇下。
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直到他全身上下湿透,身体的热度才渐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