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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责问道。
“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但绝不能孕育拓拔氏的后代!”墨令牢牢的盯视着她,冷酷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已经嫁给拓拔雷为妻,我的孩子理应是他的骨肉。”宛初茫然而痛苦的望着墨令,疑惑的问道。
“你既然知道,我与拓拔氏的仇恨不共戴天,就应当明白,我会不遗余力,一个一个将他们除掉!包括他们的后代,一个不留。”墨令一字一字清晰无遗的说着,试图让宛初能够听得真切。
“你的意思是,即便是我的孩儿,你也同样不会放过?”宛初瞪大了双眼,无比震惊的问道。
“所以,我才让你一定要戴上那个香囊。因为我知道,一旦有那么一天,你会比现在痛苦百倍!”墨令直言不讳的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心肠,怎么会如此残忍?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会伤害我,而现在你对我做的一切,却是伤得我体无完肤!”宛初绝望冲墨令哭喊着,她有如万箭穿心般痛苦难当。
墨令见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十分难受。
他握紧拳头,咬着下唇,作出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
“宛初,有一件事,我一直不忍心告诉你。但你一心想要拓拔雷的骨肉,我便不能再对你隐瞒了。”思虑再三,墨令终于缓缓开口。
宛初满脸是泪,茫然无助的望着他,一个字也没有应答。
“其实,你与拓拔氏的仇恨,并不比我少一丝一毫。”墨令一字一顿的说着,“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
“什么?”宛初忍不住惊叫起来。这一句,如此突兀,如此令人震惊。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便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墨令定定的注视着宛初,掷地有声的说着。
宛初终于听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随即,她凄凉的摇了摇头,痛苦的说道,“你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孩童,任你随意糊弄?你的妹妹,不是已经死在了那场杀戮中,而你现在,为了骗我,便编造这样的弥天大谎!你为了你的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亏自己还那么相信他,亏自己还拿他当亲人看待。原来,他竟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虽然,这样的真相对你而言,十分残酷。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对天盟誓。。。。。。。。”墨令作了个盟誓的手势,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住口。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再信。我与你的妹妹明明八杆子打不着,你硬要生拉活扯,将我一个来自千里之外的小镇姑娘说成是你妹妹。你这样做,究竟居心何在?”宛初满怀悲愤的打断他。
“我有证据!”墨令却突然大喝一声。
“证据?”宛初被他的喝声惊得浑身一颤。
“你跟我来。”墨令说完这句,便率先往内室走去。
宛初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只见墨令缓缓走到一个柜子前面,然后打开柜门,伸手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来。
那是一副画卷。
宛初摒神静气,看着他将画卷小心翼翼的展开。
“你来看。”墨令指着画卷对宛初说道。
宛初循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那画卷上画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待看清画中女子的模样,宛初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这不是我吗?”宛初不由疑惑的问道。他什么时候,将自己描化下来,还如此这般珍藏起来?
“你再仔细看。”墨令语气不容置疑。
宛初定了定神,对着画象仔细的看了起来。
那画象维妙维肖,是自己的模样没错。
身材也是自己现在的样子。
只是,这副画象当中的自己,衣着头饰,十分怪异,并不是自己见过的装束。
看到后来,宛初终于发现了一件令她无比惊异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这纸张好象十分陈旧,还有这墨迹,也好象有些年头了。”宛初抬起眸来,满眼诧异的望向墨令。
“你说得不错。这张画象,已经有二十五个年头了。”墨令满眼柔光的望着画象当中的女子,幽幽叹道。
宛初听到这句,脸顿时吓得惨白。
“这画中的女子,到底是谁?”宛初声音陡然拔高,瑟瑟的问道。二十五年前的画象?那这当中的女子,如今应该至少有四十多岁了。
“她。。。。。。。便是我的娘亲。这是她十八岁生辰时,父亲亲手为她所绘。”墨令用手轻轻抚着画上的线条,满含深情的回答。
“这是你娘?”宛初再次惊呼出声,她此时方才明白,墨令所说的证据,指的是什么。
自己同画中女子长得一模一样,着实令人感到惊奇。
“你就是凭这张画象,便认定我是你妹妹?”宛初重新聚集起神思,沉声问道。
人有相似,单凭这一张画象,便胡乱认亲。他这样的做法,实在令人不敢苟同。
“当然不止!”墨令倏的抬起头来,与她牢牢相对。
第一百五十六章残酷的真相()
“你还有什么证据?”宛初紧握两手,端端注视着墨令的眼睛问道。
“你记不记得,你曾看到过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着未来发生的大事,还有一种调理内息的入定之法?”墨令循序渐进,层层诱导着。
宛初点了点头,肯定的答复道,“当然记得。你说过,那本册子是你一位已故的好友所写。”
而自己当时见到这本册子时十分震惊,之后才知道,这个世上竟然还有同自己一样,能够预见未来的人。
墨令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忧伤之色,“事实却并非如此。你应当想象得到,象我这样独来独往的人,哪里来的什么知交好友。这本册子的主人,其实正是我的娘亲…………北蒙统一之前,草原上一个部族的后裔。”
宛初听到这一句,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她颤声说道,“你是说,这本册子是你娘亲手所写?”
“正是。”墨令神色坚定的回答,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她也是你的娘亲。妹妹,你能够预见未来,便是缘于继承了她的血统和特殊的体质。”
“不。。。。。。。。不可能,我的爹娘明明是南蜀人,你一定是弄错了,或者。。。。。。。。你是出于某种目的,故意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我!“宛初满眼迷茫,狠狠的摇着头。
“我怎么会弄错!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何人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即使还有,你怎么解释,你的长相能与她一模一样?”墨令指着案上的画象大声对宛初吼道,他试图让每一个字清晰无遗的进入她的耳朵。
这一句,令宛初当场哑然,她有些失魂落魄,眼神茫然无助的向那副画象再次望去。
画象中的女子巧笑嫣然,一种亲切之感油然而生。
如同被一种魔力吸附一般,宛初鬼使神差的将手伸过去,轻轻抚摸着画象中女子的脸庞。
“娘亲?”她喃喃念着。
“我不知道爹娘是如何令你躲过那一场浩劫,也不知道你的养父母是如何发现了你,并将你带到南蜀。但我可以肯定一点,你的的确确便是我的亲妹妹!”墨令眼中噙着泪,哽咽的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根本就没有哥哥,我的爹娘明明是死去一场瘟役。你说谎,一切都是你瞎编乱造!“宛初这时却突然象魔怔了一般,用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头。
墨令见她明明事实摆在眼前,却还要自欺欺人的选择逃避,不由强硬的说道,“若你还否认,那我便与你滴血验亲。”
他说完这句,不由分说的拉下宛初的手,一手紧紧攥着她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掏出一只银针,将她的手指刺破,挤出几滴血,滴入案上的盛满清水的茶碗当中。
随即,他又麻利的刺破自己的手指,也挤出两滴血来,混入到那个茶碗当中。
“你看清楚了!”墨令扳着宛初的头,强令她看着那个茶碗。
只见,两人的血液慢慢的融为一体。
“事实俱在,你还想否认,还想逃避吗?”墨令怀着沉重无比的心情,向宛初宣布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宛初两眼生疼,泪水大滴的落下,她低声的啜泣起来。
墨令见她哭得肝肠寸断,心里便柔软起来,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口,轻轻安抚起来,“我知道,这个真相令你难以接受。但你我能够双双躲过劫难,还能够在二十年之后兄妹相认,也是上天格外的恩赐。妹妹,你现在应当明白,我是绝对不可能伤害你的。”
她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又是如此温婉善良的女子。自己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她一世安宁。
他的话情真意切,句句发自肺腑,令宛初深深动容。
难怪,一直以来,自己都对他有一种亲近之感,难怪,在自己身陷危机之时,他会屡屡出手化解。
原来,他竟是自己的亲哥哥!
自己在这世上,竟然还有一个同自己如此亲近的人,身上流着同自己一脉相承的鲜血。
“哥哥。。。。。。。。”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踏实。
他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是舍了性命也要守护自己的人。
但是。。。。。。。。他却因为心中的仇恨,要杀掉自己的丈夫拓拔雷,还有自己同拓拔雷的骨肉。
念及此处,她抬起头来,满眼哀求的望着墨令说道,“哥哥,你能不能为了宛初,也为了自己,放下这一段仇恨?毕竟,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当年那场惨事的始作俑者,也早已离世。。。。。。。。“
“不行!”墨令当即再一次坚决的否定。
“数万个生灵死于拓拔吉的屠刀之下,他一人的性命,根本不足以偿还!”他将宛初松开,往后退了一大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他的子孙后代,尽数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