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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他沉下眸色,转开话题,“天师,宛初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仍不见醒转,不知天师可找到医治的良方?”
墨令眸光晦暗,沉声说道,“但凡臣有任何办法令她醒来,臣绝不会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此沉睡下去。她昏迷的时间越久,活命的希望越渺茫。”
听到墨令这番话,拓拔成目光越发焦急难奈,“天师,照你的说法,宛初岂非必死无疑?”
墨令抬起头来,清冷的目光直直与拓拔成对视,说道,“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尝试。“
“什么办法?”拓拔成激动的问道。
墨令没有看他,只将目光落在正前方,稳稳道,“若是让四王爷回来,或许他能够唤醒她。”
她现在强撑着便是为了见他,他若回来,即使无法将她唤醒,也算是了却她最后的心愿。
“不行!”拓拔成却立即大声的反对,“四王爷在边关驻守,岂能随意调离。”
“你真的希望看到她死在你面前才甘心?”墨令言语中失去了应有的恭敬和分寸,他虽然早料到拓拔成绝不会轻易同意这个办法,但他见拓拔成态度如此强硬的反对,心里仍然忍不住气愤不已。
宛初,拓拔雷和拓拔成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自己早就一清二楚。拓拔成对宛初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却始终无法得到。
如今宛初危在旦夕,拓拔成仍然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愿成全宛初见拓拔雷一面的心愿,这样的男人是多自私多无情!
枉宛初为了替他医治酒瘾,而费尽心思。还因此触怒了月华公主,以致招来杀身之祸。
自己这个妹妹真是不长眼,怎么会为了这样一个人而枉顾性命!况且,他还是仇人的儿子!
墨令念及此处,心里气恨得不行,他当即对拓拔成生硬的说道,“你既然根本无心救活她,那你守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拓拔成没想到墨令会对自己如此不恭,脸上微微浮起愠色,他将袖一拂,威严的说道,“朕如何行事,何须天师指手画脚。天师只管做好本份便是,朕有些疲累,先去歇息片刻,宛初便交给天师照看,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天师定要尽心竭力,万不可令宛初出任何状况。”
说完这句之后,拓拔成便毅然转过身去,将墨令独自留在宛初的房内。
望着拓拔成冷冷的背影,墨令的脸上浮起深深的恨意。
稍后他收回眸光,伏下身子,抚着宛初的手轻声说道,“宛初,你放心,只要是你的心愿。哥哥都会不遗余力去替你完成。你想见他,我便在全你!”
说完之后,他伸手在宛初的“膻中穴”一点。这个穴道,是当初他为了阻止宛初使用入定之法而封住的,如今她身体虚弱,若不替她解开,会令她气血越发阻滞,不利于她病体康复。
先前由于拓拔成一直守在宛初身边,自己苦无机会替她解穴,如今拓拔成离开,刚好给了自己这个空当。
给宛初解开穴道之后,墨令便离开了宛初的房间,飞速向四王府赶去。
四王府里因拓拔雷和宛初的离去而备感冷清,而宛初中毒的消息,也并没有人告知四王府。
墨令直接找到萧山,沉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宛初最信任的人,如今宛初有难,我只有前来找你相助。”
萧山因之前曾目睹墨令对宛初出言逼迫,心中一直对墨令存有芥蒂,如今见墨令上门来一开口便说出这样危言耸听的话,并不尽信。
“到底出了何事,说来听听。”萧山双手负立身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宛初身中剧毒,如今命悬一线,身陷昏迷当中,她如今唯一的心愿便是见拓拔雷一面。若是拓拔雷及时赶回来,或许能够将她从昏迷当中唤醒过来,若是不能。。。。。。。也可了却她最后的心愿。”墨令简明扼要,直接了当的对萧山说出了实情。
萧山听到这个消息着实吃了一惊,但是他细想之下,又觉事有蹊跷。
如今拓拔雷身受皇命,前往北彊驻守,如今既无圣旨,他若贸然返回,无异于违抗皇命。
据自己观察,这墨令,看拓拔雷的目光中总是含着敌意,他来的目的,真的只是来通知这个消息?
或许,他根本就是想以此为饵,诱骗四王爷逆旨,以令他受到皇上的责罚。
思及此处,萧山当即作出判断,这个天师来意不善。
但他也并未点破。
“天师身份素来尊贵,为何会劳心劳力前来告诉在下这样的消息?宛初在皇宫中若出了任何事情,为何四王府并未得到任何消息?”萧山没有看他,只语带不屑的问道。
“你莫非觉得现在的四王府,在北蒙皇帝的眼中还有任何的地位?你们的主子如今人都在北彊喝冷风,你认为宫中的消息会有人送到你这里来?“墨令强压着心头的怒意,反唇相讥道。
他不等萧山出言,便沉着脸说道,“你信不信我不要紧,但若因你的妄自揣度而延误了时辰,令宛初与四王爷双双抱憾终身,这样的恶果,你能不能承担得起?“
萧山闻言,方才将目光直直的落在墨令的脸上仔细审视起来。
他见墨令一向冷漠的脸上因激动而发红,他一向冷冽的目光,此时也已含着隐隐的泪意。
这时,他心中方为他的话所动。
“你说的可是真的?”萧山急忙问道。
“你以为我冒着巨大的风险从皇宫里光溜出来,马不停蹄赶来给你报信,是来给你说笑的?”墨令声音急切而短促。
“宛初是如何中毒的?她明明在宫中当差,这当中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萧山疑惑不解的问道。
”她是被人毒害的。“墨令冷冷回道。
“被人毒害?何人所为?”萧山声音越发惊诧。宛初如此善良的女子,竟会遭此恶果?
“我言尽于此,要不要设法通知他,随你的便!告辞。”
墨令不想与他再作纠缠,说完这句便飞身上马,疾速向皇宫折返。
萧山整个人怔了片刻,他回过神来之后,立即写了一封秘信,绑在信命的腿上,然后放出了窗外。
望着白色的信鸽在微弱的月光下越飞越远,渐渐失去了遗迹,萧山方才舒了口气,在心中默默许愿,“四王爷,你一定要尽快赶回来!宛初。。。。。。。你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等到四王爷回来!”
在祈祷的同时,他心中越发纳罕。
墨令与宛初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明明自己曾亲眼目睹他逼迫过宛初,此时却又为宛初的事而奔走?
而每当他提及宛初的时候,他目中的关切之意无法掩藏。
他到底是敌是友?
第一百七十八章擅离职守()
墨令算着时日,从自己将宛初的消息告诉萧山到现在,已有三日。若是拓拔雷得到消息后立即启程,明日大概就应该赶回皇宫。
他仔细审视着宛初的脸,这三日来,她的气色渐渐开始变得红润。看来,自己替她解开穴道,对她的身体恢复大有益处。
但她一直昏迷不醒,偶尔会皱紧眉头,口中呢喃着含混不清的呓语。
这几日,拓拔成将政事搁置一旁,除了睡觉之外,其余时间都留在宛初的房间守着她,这令北蒙的朝臣渐渐有些议论。
“妹妹,你想见到的人应该就在赶来的路上,你再等等!”墨令轻轻抚着宛初的脸,柔声说道。
话刚说完,墨令便听见房门外传来粗重的脚步声。
墨令凭着自己的经验判断,这个脚步声绝不是拓拔成所有。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墨令定睛望向来人,却见他不是别人,正是宛初一直牵挂着的丈夫…………拓拔雷。
他心里不免有些吃惊,拓拔雷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彊驻守,即便是收到消息立即启程,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也要明日才能到达。他竟然能够提前一天?
墨令细看之下,他发现拓拔雷瘦墨了不少。
现在的他一脸的疲惫,一身的泥点,下巴上胡子拉碴,衣服也磨破了好几处,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邋遢。
看来,他应该是连马背都没下过,整整三日都不眠不休了。
拓拔成这时也望见了墨令,他并没有多余的话,一边焦急的问道,“宛初情况如何?”,一边急步走到宛初的床前。
“她至今已经整整昏迷了五日,每日只能靠喂些米浆维持。再拖延个两三日还不苏醒的话,她恐怕会再也无力支撑下去。”墨令知道拓拔成睡不了多久便会醒,便简明扼要的将宛初的情况告诉了拓拔雷。
拓拔雷听到墨令的话之后,眼眶顿时潮湿,他俯身将宛初抱在怀里,哽咽的说道,“宛初,你怎么会被人害成这样?都怪我身不由已,不能留在你身边守护你!”
这句话一落,坐在对面的墨令突然发现宛初的眼皮动了动。
墨令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他摒住呼吸,默默的观察着。
而拓拔雷却完全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和悲痛中,并没有发现宛初的微动。
“宛初,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来看看我!”他继续贴在宛初的耳畔,轻声细语的诉说着。
这一句之后,墨令看见宛初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墨令的眼中渐渐浮起惊喜之色,他此时可以确定,宛初真的听到了拓拔雷的话。
而她现在,正在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看她心里一直记挂着的那个人。
墨令强压住内心的激动,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因此阻断了宛初的苏醒。
正在墨令和拓拔雷全副心思都集中在宛初身上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你怎么在这里?”
接着,身着明黄龙袍的拓拔成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将拓拔雷从床榻跟前拽住。
“朕何时允许你回来的?你难道不知道,你如此撤离职守,从北彊驻地返回宫中,是犯了死罪吗?”拓拔成满眼布满血丝,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