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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的公公满面为难的说道,“这可是皇上的意思,宛初姑娘。四王爷,还不快快接旨谢恩?”
拓拔雷勉强抬起双臂,伸手将圣旨接过。
这个动作,已经将他身后的伤口重新撕裂,疼得他脸色惨白,额头细汗层层密密。
待宣旨公公离开之后,宛初连忙转身将他扶住,满眼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了?”
“我。。。。。。撑得住!”拓拔雷咬牙艰难的说道,他在宛初的搀扶下,用尽全力移回床上。
宛初重新给他检查了伤口,只见那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沁出了鲜红的血渍,将白净的纱布染成刺目的腥红。
她满眼伤痛,情不自禁的哭出声来,“你伤得这样重,明日怎么可能启程?”
拓拔雷却咬着牙关,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艰难的说道,“你。。。。。。放心,我可以坐马车,这点小伤,死不了的。”
但这句安慰之语,依然不能令宛初感到丝毫宽慰,她深知,即便是坐马车,那长途的颠簸,也对他是极其不利的。何况,北彊天寒地冻,更不利于伤口恢复。他的伤若长期不能愈合,便会命在旦夕。
“不行!我去找皇太后!”宛初当即站了起来,拔腿便欲往外走。
“母后凤体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你不要去找她!”拓拔雷急急劝阻道,“何况,母后的话,他也不一定会听从。”
自己的过错,绝不能再让母后为自己承担。
宛初回过头来,果决的对拓拔雷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太后提及此事。”
拓拔雷满眼疑惑,不明白她打算如何做。
宛初话音落下,人便飞快的向鄂伦皇太后的寝宫行去。
鄂伦皇太后经过两日的休整,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她见到宛初前来,立即急切的问道,“老四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宛初不敢将拓拔雷的真实伤情对她说,只得瞒骗道,“王爷他身体强健,又及时敷了药。如今伤口已经结痂,并无大碍。”
鄂伦皇太后听到宛初的话之后,眉头会展开来,她满意的对宛初点头道,“老四与你已经分开了半年有余,如今你们终于重逢,真是令人欣慰。老四养伤的这段期间,你就好好的陪陪他!”
宛初闻言,神色有些暗淡,她生怕被鄂伦皇太后看出端倪,连忙低埋下头去,应声道,“宛初定会好好照料他。”
得到宛初肯定的答复,鄂伦皇太后神色更加宽慰,她赞许的看着宛初说道,”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老四娶了你,真是一大幸事。“
鄂伦皇太后继而问道,“对了,你今日来见哀家,所为何事?”
宛初连忙伏跪在地,将自己的来意向她言明,“宛初特来向皇太后请一道旨意。”
“哦?你想向哀家求什么?”鄂伦皇太后满面惊愕的问道。
宛初恭敬的说道,“皇上今日下了一道旨意,命王爷返回北彊驻守。。。。。。。“
“什么?”鄂伦皇太后听到这句,便急急问道,“老四有伤在身,皇上竟然不让他多调理些时日?他身上的伤,能不能撑得住?”
宛初极力压制着心里的焦虑,用尽量平和的声音说道,“虽然王爷伤势已经恢复大半,但宛初总是不太放心他一人长途奔波。宛初因此恳求皇太后降旨,让宛初随侍在王爷身侧,与他一道返回北彊。如此一来,即便王爷的伤有些反复,也应该无碍。”
鄂伦皇太后闻言,略一思索道,“你本就是四王府的人,是皇上强行将你留在宫中,让你与老四生生分离。哀家就如你所言,让你随老四一同回北彊。一路上,也好照料于他。”
第一百八十二章短暂的相聚()
宛初听闻鄂伦皇太后下了旨,心中的大石方才落地。
“你离开的时候,不要惊动任何人。虽然你是哀家身边的人,哀家有权处置此事。但若皇上知道了,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枝节,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晚一些知道,那时你同老四已经到了北彊,他再想阻止,已是鞭长莫及!”鄂伦皇太后接着皱着眉头补充了一句。
“皇太后英明,宛初多谢皇太后体恤。”宛初满眼感激的对鄂伦皇太后道谢。这个办法,是最好不过!如此一来,自己便能与拓拔雷随行,在他身体最脆弱的时候守在他身边。
宛初得到皇太后的首肯,回到四王府之后,便对拓拔雷说了这个消息。拓拔雷知道宛初能够与他一道前往,心里十分欣慰。
宛初服侍拓拔雷用完药之后,便开始收拾行装。
正在这时,萧山走上前来,他皱眉问道,“听说皇上下了圣旨,命王爷明日启程。可如今王爷伤势未愈,这一路的奔波劳累可怎么承受得住?”
宛初和拓拔雷并不打算瞒他,宛初便对他坦承道,“王爷刚受完杖刑,皇上便命他赶回北彊。他身体伤势未愈,沿途须由专人照顾,我已向皇太后请旨,让我与他随行。如今,皇太后已经恩准。”
萧山听闻这个消息,拱手请道,“请让我与你们一同前往。”
拓拔雷和宛初听他此言,双双露出欣喜之色。这一路上,吉凶未卜,有萧山在旁协助,自是最好不过。
“如此甚好!”拓拔雷诚挚的说道。
第二日,宛初身着一身男装,佯装成拓拔雷身旁的一名侍从模样,和萧山一道,将拓拔雷扶上了马车。
由于考虑到拓拔雷的伤势,宛初事前便吩咐侍从将马车里的座椅拆去,整块铺上厚厚的褥子。以便拓拔雷可以象在床上一般,舒舒服服的睡在里面。即便是遇到颠簸的路面,拓拔雷也不会有太大的震动。
拓拔雷没想到宛初竟然为了他的身子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心里越发感动。
宛初和萧山将拓拔雷安顿好之后,便双双跨上骏马,一左一右护在马车两旁。
随即马车徐徐启动,三人一道踏上了北上的漫漫长路。
待马车离开京城,到达郊外之时,宛初便登上马车,为拓拔雷查看伤势。
所幸,拓拔雷的伤口并没有溃烂。
宛初轻轻舒了口气,麻利的替拓拔雷清洗伤口换药。
而萧山则在一旁协助着,整个过程十分顺利。
有宛初的精心照料,加上萧山安排的行走路线,都是十分平坦,拓拔雷的伤恢复得意想不到的好。
十日过后,拓拔雷的伤口基本上都结痂了。
接下来的路途,不可避免的开始颠簸起来,气温也越来越低。
幸好宛初准备了充足的御寒衣物和被子,拓拔雷并没有受到寒冷气候的困扰。
看着拓拔雷的伤一天天好起来,宛初心情越来越放松。
而拓拔成知道宛初随行的消息,是在半月之后。
头几日,拓拔成因顾忌着自己与鄂伦皇太后之间因拓拔雷之事有些不愉快,便刻意回避着,并未前往鄂伦皇太后的寝宫探望。
到后来,他想着母后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才备着礼物,诚意十足的去向母后请罪。
鄂伦皇太后也并未因之前的事,心存芥蒂,而是对他一如既往的慈爱。
母子二人重拾温情,同桌进膳。
拓拔成在鄂伦皇太后寝宫中没有见到宛初的身影,也没有吃到她亲手做的膳食,心里觉得十分纳闷。
但他头几日的时候仍然心存顾虑,不敢开口向她询问。
到了后来,拓拔成终于忍不住向鄂伦皇太后问了出来,鄂伦皇太后估算了一下时日,料想拓拔雷与宛初已经快要抵达北彊,便也不瞒他,对他如实说道,“哀家已经下旨,让宛初随同老四一道前往北彊。”
“什么?母后竟然命她与四弟同行?”拓拔成听闻这个消息,惊得立即从座上弹了起来。
“她是老四的女人,老四又伤重未愈,身边需要一个体已的人贴身照料,哀家的安排合情合理,皇儿如此惊讶,究竟为何?”鄂伦皇太后故作不解。
“母后,这么大的事,为何不知会儿臣一声?”拓拔成心里苦不堪言,却不便明说。
鄂伦皇太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宛初是哀家身边的人,哀家处置自己宫中的事务,为何还要知会皇儿?何况,皇上政事繁忙,这些小事若还要来烦扰皇儿,哀家这个皇太后,岂非太不知分寸了。”
拓拔成从鄂伦皇太后的话里挑不出一点毛病,只有就此作罢。
但他心里对宛初的离宫,却一直耿耿于怀。
宛初和拓拔雷最后终于平安到达北彊驻地。
而此时,拓拔雷的伤也痊愈了。
由于一路上,宛初都是女扮男装,并未向任何人道明身份。到达驻地之后,所有兵士皆以为,她是拓拔雷身边的贴身侍卫,并未对她另眼相待。
一路上,宛初奔波劳累,并未得到充分的休息。拓拔雷看着她消瘦的脸颊,心疼不已。
当晚,拓拔雷将宛初拉到自己的床榻之上,抚着她略显瘦削的脸颊,温情脉脉的说道,“你这一路上,都没能睡个安稳觉。如今终于能够到达目的地,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劳累。”
说罢之后,他将宛初放倒在床上,然后为她拉上被子,“今晚我睡地上,你睡床。”
但宛初却挣扎着起身,推辞道,“你的身子受过伤,哪能睡在冰冻的地面?”
这里的气温极其寒冷,尤其是夜间。他的伤势即使已经愈合,也恐怕吃不消。
“在你的精心照料之下,我的伤已经好了。如今我的身子又健壮得象头牛,如何不能睡地上?倒是你,从小便生在温暖的南蜀,哪里受得到这里的严寒。”拓拔雷却是两手死死将宛初按回床上,作了个嘘的手势。
“别再同为夫争了,若被外面的士兵听见,便大大不妙了。”他指了指门外,对宛初提醒道。
宛初见他执意如此,只得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缓缓闭上了眼。
她确实已经疲累到极点,原先强撑着的意识一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