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德妃却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一边哭泣,一边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臣妾被人如此轻薄,已是无颜再见皇上,也没有脸面苟活于世”
说完这句,德妃便直直向侧方的柱头撞了过去。
幸好,蒋公公眼疾手快,飞扑过去将德妃的身子挡了下来。得以幸存的德妃此时更是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
月华公主乘势加油添醋的说道,“四王爷虽然此次立下军功,但也不至于将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了吧?德妃好歹也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嫔,四王爷竟然也敢觊觎,此事若传了出去,皇上岂非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这一句,令拓拔成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一腔怒火立即喷涌而出。
他“刷”的一声,抽出腰间软剑,直直抵到了拓拔雷的喉间,满眼赤红的瞪视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以为凭着你此次平定东凉的功劳,朕便不敢杀了你?朕倒要看,你有几个脑袋,敢做出如此猖狂之举!”
这个举动,令宛初吓得脸色惨白,她焦急万分,却不知要如何劝解。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鄂伦皇太后的声音却突然从身后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家宴,为何会剑拔弩张?”
拓拔成怒火依然无法平息,他气愤难当的说道,“母后,拓拔雷他欺人太甚,竟敢调戏朕的后妃!今日朕不杀他,朕颜面何存?请母后不要阻止,暂且回避。”
鄂伦皇太后见状,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拓拔成说道,“你们兄弟四人,都是哀家所出。你们四兄弟是何性情,哀家一清二楚。你说你四弟调戏后妃,哀家无论如何不信!”
拓拔成剑仍然抵在拓拔雷的喉间丝毫未松,咬牙说道,“此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有德妃的亲口指证,容不得他狡辩!”
说完这句之后,拓拔成便将刀锋向前一送,拓友雷的喉咙立即被拉出一道血口子。
宛初被这个场面吓得一声惊呼,立即奔上前去,用手抓住剑锋,含泪哀求道,“皇上手下留情!宛初相信四王爷绝对不会做出此等龌蹉低俗之事,还请皇上明察!”
鄂伦皇太后看见自已心爱的小儿子颈间被血色染红,脸色一片惨白,她也踉跄的奔了过去,用自己老迈的身躯护住拓拔雷,含泪说道,“只要哀家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看着你亲手杀害你的兄弟!”
拓拔成被两个女人的举动给生生拦住,他满眼悲愤的说道,“宛初。母后,拓拔雷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汤?让你们拼了性命也要维护他?”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明明事实俱在,他轻薄了自己的后妃,背叛了宛初,是个百分百不忠不义的男人,而面前这两个女人却宁愿当睁眼瞎?
宛初手紧紧的握住剑锋,没有丝毫的放松。血一滴滴顺着她的手掌流淌下来,染红了她的衣袖。
“皇上,就算他受千夫所指,被万世唾弃,宛初也绝对相信他的为人!”宛初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筠。
这一句,令拓拔成身体一震!
他沉默半晌,终于缓缓垂下了手臂。
“好!朕倒要看看,你对他的情意,到底有多么牢不可破!”拓拔成目中闪过一道冷光,阴狠的说道。
继而他将光转向拓拔雷,恨恨的说道,“拓拔雷,你自恃自己军功卓著,便为所欲为。此番东凉既已平定,朕便命你南征”
他停顿片刻,补充了两个字符,“南蜀!”
“什么?”这两个字一句,宛初立即惊呼出声。
拓拔雷闻言也是脸色大变,嘶声说道,“皇上你既如此痛恨拓拔雷,便请赐拓拔雷一死便是!南蜀一向与北蒙交好,请勿因拓拔雷之故而向南蜀出兵!”
拓拔成却对拓拔雷的话嗤之以鼻,“笑话!所谓的交好,不过是合纵联横的一种策略罢了。国与国之间,向来只有利益,没有情谊。如今时移势易,西下,东凉先后被我北蒙收入囊中,朕何不乘着气势如虹,一举拿下南蜀,统一四国。也算了却了先皇的心愿!”
拓拔雷眉头紧蹙,凝重的望向宛初。而此时,宛初的眼底尽是绝望。
就在两人对望之际,拓拔成再次开口,“为了让你安心征战,宛初和两个孩子便留在宫里,由朕代为照管。”
这句话一出,更如一道惊雷,将拓拔雷和宛初彻底震呆。
拓拔成转身扶着鄂伦皇太后,恭敬的说道,“母后,这顿家宴是你盼望已久。大皇兄和二皇兄,想必也等得不耐烦了。”
鄂伦皇太后满眼无奈,一边摇头叹着气,一边任由他牵引着往前走。
他一边走一边目不斜视的下令,“今日之事,若敢对外透露一个字,朕定严惩不怠!四皇弟,还不快陪宛初进去,至于德妃既然你身患重病,便少出来走动。”
德妃听到这一句,眼神顿时陷入绝望。
而月华公主则是满面春风,昂首挺胸的跟随在拓拔成的身后。与众人一道参加这别具一格的家宴。
宴席上,拓拔成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与拓拔浩和拓拔思频频举杯。
拓拔浩和拓拔思看出自己的母后精神有些萎顿,连忙关切的问道,“母后,你怎么了?”
鄂伦皇太后勉强撑起一丝笑意,吃力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困罢了。”
她随即对宛初招了招手说道,“宛初,扶哀家回去休息。”
宛初连忙应声上前,扶鄂伦皇太后起身。
“这顿家宴如此难得,母后却无法一道享用,着实可惜”拓拔浩望着鄂伦皇太后苍老的在容,不由感叹了一句。
拓拔雷望着自己的母后,一脸担忧。他终是忍不住向拓拔成开口求道,“臣弟想陪母后一道回去,请皇上恩准。”
拓拔成并未阻止,只微微的点了点头。
拓拔雷得到拓拔成的首肯,立即走到鄂伦皇太后身侧,与宛初一左一右,扶着她往前走。
回到房内,鄂伦皇太后似是耗尽了体力,无力的躺倒在床榻上。
“母后,你脸色不太好,儿臣这便去请太医来替母后瞧瞧。”拓拔雷望着母亲无精打采的面容,无比疼惜的说道。
鄂伦皇太后却轻轻的摆了摆手,吃力的说道,“别去了。母后这是心病,太医来了也看不了。母后最大的心愿,便是你们兄弟和睦,其乐融融。没想到,竟这么难母后知道,这次的事,你是被冤枉的。答应母后,不论他如何对你,都不要记恨他”
第二百三十二章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完这几句话,鄂伦皇太后已是气息不稳,喘起了粗气。
拓拔雷见母后说得如此费力,连忙点头安抚道,“母后,无论如何,他都是拓拔雷的三哥,拓拔雷不会记恨他。”
听到拓拔雷这句承诺,鄂伦皇太后吁了口长气,安然的闭上眼睛。
见母后睡去,拓拔雷连忙挽着宛初的手臂轻轻退了出去。
“宛初,没想到今日的家宴,竟然发生这样令人措手不及的状况!德妃砌词诬陷,定然是受月华公主指使。当时德妃言之凿凿,令我百口莫辩,为何你非但对我丝毫不疑,还用血肉之躯为我挡剑”拓拔雷满眼怜惜望着宛初刚刚包扎过的手掌,哽声说道。
宛初深深回望着拓拔雷,坚定的说道,“因为你是我的丈夫。”
拓拔雷听到这句回答,心已经被融化,他一把将宛初拉入怀中,担忧的说道,“如今与皇上刚刚弥合的兄弟之情,因月华公主的阴谋瞬间瓦解。他如今恨我入骨,定然不会放过我。我虽然不在乎他如何对我,但却担心他会为难你”
宛初贴着拓拔雷的耳畔,温声说道,“如今我最担心的不是他会如何对付你我二人,而是他会如何对付南蜀”
拓拔雷听到这句,抬起头来,满眼焦急的说道,“我知道你最挂念的便是南蜀,但皇上将你扣押在宫中,无非就是想逼我就范我实在不知道要如何两全”
宛初的目光清亮澄明,语气坚定的说道,“宛初区区一人,岂能与南蜀千万条人命相提并论。宛初在此恳请四王爷,千万不要因为顾忌到我,而伤害南蜀的百性。”
她说完这一句之后,便在拓拔雷面前跪了下来,并向他磕了一个响头。
拓拔雷被她这个举动深深震摄,他的眼眶不由湿润起来。
他沉默半晌,似在作着一个异常坚难的决定。
“好,我答应你!”最终,他含泪说道。
“多谢王爷成全。”宛初这才缓缓起身,满眼感激的望向他。
两人达成了共识之后,便重新回到席间,强撑到结束的一刻。
第二日,噩耗传来。
鄂伦皇太后薨逝了!
这个消息,令整个北蒙皇宫立即被愁云惨雾笼罩。
拓拔成接连遭受打击,整个人显得颓丧不堪。
他身体原本就受到长期酒瘾的毒害,十分虚弱,在得知母后突然离世的消息,竟然病倒在床榻。
而拓拔雷则是满心伤痛,深深痛悔。他后悔昨夜明明发现了母后的异状,却没有坚持去传太医为她诊治。
而宛初也是与拓拔雷一样伤心不已,陪在他身旁默默垂泪。
“皇祖母,我要皇祖母!”宝儿一觉醒来,失去了鄂伦皇太后的陪伴,一直哭闹着,任乳娘怎么哄也哄不好。
宝儿的哭闹,令宛初心里越发不好受。宝儿已经够可怜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疼爱他的祖母,却没能陪伴他多少时日。
拓拔成虽然病倒,他的怒火却丝毫未减分豪,他将母后的死,尽数归罪到拓拔雷的身上。
拓拔成强撑着起身,对拓拔雷喝斥道,“拓拔雷,你明明知道母后盼着我们兄弟尽释前嫌,和好如初。朕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下前尘旧事,与你重量于好,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母后之事也是缘于此!你要朕如何惩罚你,才能一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