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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了屋里。”
这句话,令月华公主脸色顿时一变,也令陪在她身旁的小桃身体一僵。
“你说,是德妃让你去取炭?你才离开的?”月华公主牢牢盯着那名婢女的脸,生怕漏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事情的确是这样的,奴婢不敢撒谎。”那名婢女面带无辜的回道。
“好,恕你无罪!其余的人,一律杖责五十!”月华公主威严无比的下令。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凄厉的哭喊声和木棒落在肉腚上的声音,混成一块,令人毛骨悚然。
月华公主目中的光阴冷无比,她沉声对德妃说道,“德妃,怎么事情这么巧,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宝儿就出事了?而刚好,你又在此时将唯一在身旁的婢女打发走了?”
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这时,德妃的脸色已是微微有些苍白,她颤声说道,“娘娘难道是在怀疑我故意支走婢女,然后乘无人在侧,便故意弄伤宝儿吗?”
月华公主没想到德妃的回答竟与自己想的南辕北辙,此时她方才想起,自己命人要毒害她和宝儿的事情十分隐秘,并无任何人知晓。
德妃又怎么可能提早筹谋一切?
月华公主为了安抚德妃,立即温声说道,“本宫只是随意揣测罢了。”
德妃闻言,神情微松,她恳求道,“娘娘明鉴,宝儿那孩子那么可爱,我疼他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做出伤害他的事来!”
听了这话,月华公主只得上前将德妃扶起,轻言细语的说道,“本宫知道你心善,断不会做出狠毒的事来。好了,你且好好歇息,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月华公主的话一出,德妃的神情终于松懈下来。而月华公主身旁的小桃,也是偷偷的出了口长气。
幸好,月华公主并不知道那日自己偷听了壁角,并将月华公主的毒计提前通知了德妃。否则,不仅德妃的性命不保,就连隐藏极深的自己,也很快会被她洞察。
第二百三十九章冲冠一怒为红颜()
月华公主最终虽然没从德妃这里挑出任何错漏,但心里仍然隐隐有些不放心。
于是她对小桃吩咐道,“小桃,德妃宫里的这些个奴婢没一个贴心的,本宫便将你调到德妃身边贴身侍候。你可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
这样的安排,明里是对德妃关心照拂,但小桃和德妃心里都十分明白,她其实目的只是为了监视德妃。
小桃表情恭顺,低声应是。
而德妃也是弯身向月华公主施礼说道,“娘娘仁慈。”
月华公主折腾来拆腾去,对于宝儿的下落始终没有查到一点眉目。
她只能低调从事,又安排了人手盯着宛初和耶律楚雄的住所。
而此时,远赴南蜀,雄心勃勃的拓拔成,率军队行至半路,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的身体原本因大量饮酒有了亏空,又在极虚弱的情况下强行出征,以至于在长途跋涉当中,再次病倒。
皇上御驾亲征,本来是为了提振士气。拓拔成这一病倒,刚好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而在拓拔成停在半途休养的过程当中,南蜀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北蒙军队再次启程,是在三日之后。
军队行进了十日之后,终于抵达两国边界。
这时,南蜀军队已经以逸待劳,精神抖擞的守在那里了。
北蒙军队擅长作战,以骑兵为主。而南蜀军队则以步兵为主,他们占据险要关隘,并在北蒙军队必经之路上撒满了铁钉。
拓拔在见到南蜀军队不敢正面迎战,而是躲在隐蔽的地方畏首畏尾。他的心里不由得意起来。
“看来朕所料想的不错,南蜀人一向畏惧战事,如今看到我北蒙军队前来,早已吓破了胆!”拓拔成面带鄙夷的说道。
接着,他骑在汗血宝马上,大手一挥,下令道,“众将士听令,全速进攻!”
北蒙军队听到命令,齐刷刷的挥动马鞭,急速向着南蜀军队藏身的地方冲了过去。
北蒙的骑兵刚冲了数十米,便响起一片惊叫声。
紧接着,最前面一排的战马踏上了地上预先撒落的铁钉,有的受惊腾空,有的滚倒在地,还有拼命的往前乱冲乱撞。
后面的骑兵,因受到前方的阻隔收势不及,将前排骑兵和战马踩踏了一大片。
倾刻间,北蒙整齐有序的骑兵队列,被冲得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而此时,躲在隐蔽处的南蜀军队,纷纷串了出来,用手里的弓箭,向着北蒙军队射出密集的箭雨。
不过一会儿工夫,北蒙军队死伤不计其数。整个过程中,惨叫声,马鸣声混在一起,令人心惊。
“皇上,如今我军伤亡惨重,要不要下令撤回?”副将不由焦急的向拓拔成请示。
拓拔成见情势不容乐观,只得命军队回撤。
南蜀军队见北蒙撤退,并不乘胜追击。而是重新退回隐蔽处,隐藏了起来。
鸣金收兵之后,北蒙清点伤了一下伤亡人数,竟然死伤了两千有余。
而对方的军队,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这个始料不及的结果,令整个北蒙军队十分颓丧。
拓拔成原本想速战速决的想法顿时破灭,他对此战志在必得的决心,也大受打击。
由于众将士士气低落,加上对南蜀军队的布置有所顾虑,拓拔成不敢轻易下令进攻。
而南蜀军队将实力隐藏得很好,一直采取以静制动的方针。
两军因此一直僵持了数日,这样耗下去的结果,便是长途奔袭而来的北蒙,军备开始不济。
逼于无奈,拓拔成只得第二次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这一次,北蒙与南蜀算得上一次正面的交锋。
虽然南蜀占据了优越的地理位置,但他们的战斗力比起强悍的北蒙军队,仍然显得有些不足。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伤亡都十分巨大。
但是南蜀兵将并不象拓拔成所认为的那样胆小如鼠,反而因为想要保护自己的家园和妻儿,作战十分英勇。
这样胜负参半的作战,僵持不下,双方的交战十分胶着。
拓拔成眼见着北蒙的粮草一天比一天减少,心里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再这样耗下去,北蒙的军队用不了多久,便会断粮。到时别说战胜南蜀凯旋而归,即使想要保住性命,都是十分艰难。
在这样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只得将战势火速传回南蜀,让代为掌管朝政的肃王拓拔浩设法相助。
拓拔浩得到这样的消息,不由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原以为轻而易举的战事,竟会变得如此艰难。
但最为让人焦急的是,这次的战事是由北蒙国主御驾亲征。若他受到损伤或者被俘,必将关系到整个北蒙的国运。
拓拔浩虽然着急,但他也并无任何行之有效的办法。
他召集群臣献策,但商议了半天,也没有得到令他满意的方案。
在他苦恼不已,他想起了被拓拔成下令软禁起来的四弟拓拔雷。
他知道,在这样的严峻的形势下,或许只有作战神勇,奇谋百出的拓拔雷,有机会力挽狂澜,
他当即前去探望拓拔雷,并将他的来意向拓拔雷道明。
“四弟,如今北蒙战局胶着,皇上也被困当中,进退不能。你若不出手化解此番危机,北蒙的损失惨重定然惨重。望你以国事为重,立即领兵出征,辅助皇上扳回这一局。”拓拔浩诚意十足的对拓拔雷说道。
拓拔雷面色凝重,沉声说道,“我已对皇上说得很明白,我是绝计不会领军攻打南蜀国!大皇兄不要再多费唇舌,前来作说客?”
拓拔浩听到这句,脸色有些暗沉。他焦急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对皇上有所埋怨,他这样对你,的确有些无情。但无论怎样,我们与他都是兄弟手足,都是父皇血脉的延续。父皇统一四国的心愿未能完成便已逝去,我们四兄弟身父皇的儿子,理应替他完成。如今东凉和西下尽已收入北蒙囊中,唯独只差这南蜀一国。为何你因一时私怨,便要将大好的机会葬送?”
拓拔雷对这番话根本无动于衷,他昂着头说道,“此事我并非因为心中对皇上有所埋怨,而是曾对宛初有过承诺。”
“什么?你竟是为了那个女人?”拓拔浩得知个中缘由,不由怒从中来。
他气恨的说道,“你身为北蒙人人景仰的战神,竟然会事事听从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真是红颜祸水,我北蒙的克星!”
拓拔雷闻言脸上现出不悦之色,“大皇兄虽然来者是客,但你若再出言诋毁宛初一句,拓拔雷便要下逐客令了。”
拓拔浩被这句气得脸色大变,咬牙工齿的说道,“四弟,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固执而后悔!”
说完这句之后,拓拔浩气得拂袖而去。
拓拔浩的所有行踪,很快便有人传到了月华公主耳中。
她知道拓拔浩在拓拔雷那里吃瘪之事,心里暗自窃喜。
她立即去风风火火的前往拓拔浩的宫殿,向他献了一条计策。
“什么?”拓拔浩听完她的计策之后,惊异的说道,“你要本王将四王妃送给南蜀的皇帝假意示好求和,以麻痹对方?”
月华公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重重的点头说道,“不错!王爷想想看,如此一来,南蜀必定疏于防范,到时我们再来个突袭,定能将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拓拔浩将月华公主的话细想了一遍,感觉颇有几分道理。
但随即,他皱起眉头说道,“但天下的女子众多,为何要将四王妃送去?她一个已经有了夫婿的女子,南蜀皇帝未必会接纳。”
月华公主的脸上却浮起自信的笑意,缓缓道来,“王爷大可放心。那宛初与本宫都是来自南蜀宫中,本宫对她是知根知底。那南蜀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