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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一来,他便必死无疑!
细想之下,宛初决定对他撒一次谎。
望着天边高悬的月亮,宛初无力的倚着门框,强打起精神,等待着阿贵的到来。
果不其然,他如时赴约。
见到宛初静静的立在门口,等待着自己,阿贵的满脸欣喜的表情。
他径直走上前来,一把将宛初按在胸膛,发自肺腑的说道,“宛初,这半月,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如今她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被自己拥在怀中,顿时将胸中的空缺尽数填满。
宛初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深情的话语,心里深深触动。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被他牢牢占据。
“时间不多了,我们走!”阿贵不敢作过多的逗留,抽身出来,拉起她的手,便要带她走。
却不料,宛初却将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怎么了?”阿贵不解的看着她。
“我不会跟你走的!”宛初没有和他对视,只冷冷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阿贵眼色更加的迷茫。
“你一无所有,四处逃亡,凭什么,要我跟着你去过那居无定所,朝不保夕的日子?”宛初面色僵硬,声音有些沙哑。
阿贵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宛初,不敢相信自己先前听到的话。
“宛初,你的口中,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些天来,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确定的问着,定定的望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女子。
自己所知的宛初,是个温婉善良,处处替他人着想的女子?她的口中,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
第五十一章恭喜你攀上了高枝!()
“这些天,我过得很好啊!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宛初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唇角挤出一抹笑意,将演练了数次的说辞念了出来,“前几日,我遇到一位贵公子,又英俊又有势力!能被这样的大户公子看上,你是不是该恭喜我?”
阿贵见她数日之间,竟发生如此天翻地复的变化,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原来是被贵公子瞧上了?被那人迷得晕头转向,性情大变!
想着她为了一个富家公子,而决定抛下自己,阿贵的心里有几分不甘。自己能给她的,绝对超过那人千倍万倍!
但,如今的她,值得起吗?
好半天,他才勉强问出一句,“那你与我之间。。。。。。你就没有半分留恋?”
宛初见他脸色已转为青白之色,心里一阵钝痛。
她勉强的摇了摇头,细声问道,“我与你之间。。。。。。有过什么吗?”
这一句,令阿贵身体当场一震。
宛初见状,心如针扎。她强忍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埋头将怀里的通关文书拿出来,伸手递到阿贵的面前。
“你看,那贵公子多有本事,我不过随口一提,他便立即为我弄了份通关文书。阿贵,念在你我相识一场,这通关文书就算做我对你尽的一份心意,你赶紧拿着它,逃命去吧!”
宛初别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噙满泪水的眼睛,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
但阿贵此时却没有抬眼看她,只唇角扯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多谢你的好意!”阿贵的脸上全是嘲讽的味道,缓缓伸手接过通关文书。
她给自己弄来这份文书,是巴不得自己立刻离开南蜀,以免继续纠缠于她!
既然她如此厌恶自己,自己又岂会如此不识趣。
宛初见阿贵终于接下通关文书,如释重负的出了口长气。
阿贵灵敏的耳朵捕捉到这个声音,心底升起莫名的愤怒。
她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巴不得自己立刻离开!
阿贵强压下心头之火,嘲弄的说道,“恭喜你,攀上了高枝!在下告辞。”
说完之后,他似一道旋风一般迈步而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在距离安宁村数里开外的缓坡上,一列马队早早等候在那里。一见到阿贵的身影,所有人尽数恭敬的跪在地上迎接。
阿贵飞身跃上排在队列之首的汗血宝马,他一边将手中的通关文书撕成碎片,往空中一扬,一边沉声下令,“我们走!”。
话音一落,所有侍从全都整齐划一的飞身上马。
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队列很快便从地平线消失。
宛初没有过多的时间调整心情,两名黑衣侍从已从暗处闪了出来,催促她上路。
没有再作任何停留,宛初随着二人踏上了返程的路,“安宁村”这个地方,再也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
经过了几天的奔波,宛初被带到了一座很大的宅院里。
宅子并不在临安繁华之地,而在一个十分隐蔽的郊外。
年轻男子见到宛初,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连续赶了十多天的路,恐怕也累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便接受训练。”
宛初不知他口中的“训练”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精力细想,只微微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年轻男子突然抬起抬眸问道。
“我叫宛初。”宛初没有抬眸看他,只顺从的应了一句。
“你怕我?”年轻男子眼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亮,突如其来的问道。
“我。。。。。。”宛初支唔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因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神秘莫测,性情阴晴不定。
“你怕我,就对了!”男子见她神情谨慎,满意的说道,“我叫萧山,今后,我便是你的主子。你必须称我为‘主上’,提醒你一句,我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子,若你不守我的规矩犯了错,我会毫不留情的惩罚你。记住了没有?”
“我。。。。。。记住了。”宛初低埋着头,颤声答道。虽然自己心里早有准备,但他这番直白的威胁之语,仍然令自己不禁胆寒。
“梅姨,将她安排到北院里。”萧山对旁边侍立的中年女子吩咐道。
“是。”梅姨弯身向萧山作礼之后,便对宛初抬了抬手,“跟我来吧。”
宛初跟在梅姨身后走着,一边观察着院内的景象。
这个庭院,远比宛初想象的大。院内景致优美,移步换景,亭台楼阁造型别致,极有风韵。单单从这宅子的面局可以看出,这庭院的主人,财力雄厚。
足足走了一柱香的时间,梅姨才将她领到了一处环境清幽的小院。
安排她沐浴之后,便领她到了一间厢房。
厢房宽敞明亮,陈设雅致,竟象是富家小姐所住的闺阁一般。
“这北院,条件是简陃了些。你刚来,什么都不会,就只能住这里了!”梅姨一边将宛初的行李放到柜子里,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里已经。。。。。。。很好了。”宛初一边打望着,一边凭心而论。
听宛初这样说,梅姨的眼中有些不可思议的味道,她仔细的打量了宛初一番,感叹道,“看样子,你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野丫头。不过,容貌倒是上乘的!看得出来,主上很看重你。用心学,只要你技艺进步神速,主上定会提升你为头等歌伎,到时,你便会搬到东院,那里才真是个好地方!”
宛初听着梅姨的指点,一面恭谨的点头道谢,一面细声问道,“歌伎,是什么?”
“歌伎,便是技艺非凡的女子。这院里的女子,个个都才貌双全,歌舞绝佳,非但如此,还吟诗作画,弹琴弈棋,无所不精!”梅姨见宛初态度恭谨,也乐得替她详细的解说。
宛初一听梅姨的话,脸色倏的一变。
没想到,自己前脚出狼窝,后脚便踏入虎坑。
这梅姨口中所说的歌伎,不正同芸娘那“平乐坊”里的姑娘是一类吗?
而“主上”所说的训练,便是要自己练习迎合男子的那类技艺?
见宛初脸色惨白,低头不语,梅姨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宛初遂抬起清亮的眸子,颤声问道,“这个地方,是青楼吗?”
“青楼?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梅姨惊讶的反问,“除了主上和护院,你在这里还见过其他的男子吗?”
宛初听她此言,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自打踏入宅门,一路行来,倒确实没有见过任何男子走动。这一点“安乐坊”的确是大不相同。
“那为何要我学那些技艺?”宛初心里越发的疑惑了。
“你刚来,别问这么多。在这里的日子久了,你自然会明白!总之,一切按照主上的吩咐做,好处少不了你的。”梅姨神秘兮兮的说道。
梅姨说完这句,又交代了宛初一些必须遵从的规矩,便退了出去。
宛初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脑中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心绪难以平复。
自己十多年来,一直在偏僻的安宁村长大,所过的生活也极为单纯。而现在,自己吃住虽然比从前好了不知多少倍,但,心里却极不踏实。
莫名的,宛初心里对这个地方升起深深的恐惧,她辗转难眠,便越发怀念起自己已经离世的双亲和张大娘。
同时也深深思念起同自己同甘共苦,为救自己拼上性命的阿贵。
想起同阿贵分别的那一刻,宛初的心里伤痛不已。她抬起手腕,看着阿贵送给自己的银镯,心里越发的感慨。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抵不过一身的倦意,眼角挂着泪,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宛初便被下人唤醒,侍候她梳洗之后,带到院内待命。
院内的女子个个都是身姿绰绰,容颜秀丽的美人,一望便知是从千万女子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人到齐之后,所有女子便站成一排,而宛初的身材较为娇小,只能站到最左边。
队列排好之后,一位气质出尘,姿态优雅的曼妙女子轻移着莲步,缓缓走到跟前。
“姑娘们,你们都是毫无根底的下等歌伎,身材长相也是东南西北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