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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你们都是毫无根底的下等歌伎,身材长相也是东南西北四院当中最劣等的。你们若想从这个院子里搬到西院,再从西院搬去南院,最后搬到那最拔尖的东院,必须加倍用功,一步一步踏实的练习,知道吗?”女子唇瓣微启,声音宛如天籁,却不失凌厉。
“知道了,清姐。”所有女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恩!”清姐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手掌,“那我们开始吧,今天你们将昨日我教的几个动作先演练一遍。”
“是。”歌伎们一边应声,一边舞了起来。
宛初呆呆的立在当场,手足无措的望着那些美丽的女子翩翩起舞。
这时,清姐注意到宛初,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不由眉头微微皱起。
她走到宛初跟前,摇头叹息道,“你虽然容貌尚可,但身材却瘦弱娇小,并非可造之材,不知主上如何会看上了你。”
第五十二章你太天真!()
宛初自知清姐所言不虚,怯生生的问了一句,“宛初自小在乡野长大,自知难登大雅之堂,不知姐姐能否向主上求情,让我离开这宅子。”
清姐闻言,面上一怔,随即斥责道,“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若想离开这里,只有两条路:要么,你能成为东院头等歌伎,风风光光的离开;要么,病死老死之后,被人抬出去。”
这样一番狠绝的话语,竟出自如面前此美艳的女子,不禁令宛初越发的心惊。
但同时,从她口中得知,只要成为东院头等歌伎,便能够离开此地,这令她心里不由暗自欣喜。
她当即改口道,“姐姐恕罪,都是宛初无知。求姐姐悉心教导宛初,宛初定当用心练习。”
见宛初态度诚恳,清姐敛下眼眸,对宛初下令,“你的骨头硬梆梆的,先练基本功。”
说罢,她便给宛初示范了几个基本功的动作,命宛初照做。
那些动作看似极为简单,但宛初做起来却十分费力,但她咬紧牙关,忍着四肢的痛楚,尽量拉伸着自己的肢体。
“不错!”清姐见宛初第一次练习便如此用功,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清姐又教了北院的歌伎几个新动作,那些歌伎已经有了些舞蹈功底,这些动作跳起来美态尽显。
宛初则在一边继续苦练着,一边羡慕不已。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这样练多久,清姐才会教自己那些好看的舞蹈动作。
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一定要努力练习,一定要进入东院!
一个月之后,北院有好消息传来,当中有一名女子,因技艺容貌突出,搬进了西苑。
在这名女子搬离的那日,北院所有女子都投去羡慕的目光,也纷纷上前祝贺巴结。
只有宛初静静的立在一旁,心事重重。
那女子缓缓走到宛初面前,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鄙夷的说道,“就你这材料,就算再练个十年,恐怕也出不了这北院的门吧。”
另外一名女子,也随声附和着,“就是!她怎么能跟林倩姐姐比,姐姐你可是短短数月,便搬去了西苑,看来,用不了多久,便能再上一层楼,搬到南苑甚至东苑呢!”
林倩听到这谄媚的话语,娇美的面容布满春风得意之色,她将所有女子赠送的贺礼提在手里,向宛初炫耀着,“你看,她们送我的东西漂亮吗?你可有什么东西能够拿得出手的?”
宛初身无长物,就算是想迎合她,也是拿不出来,只得埋着头,怯怯的说了句,“我。。。。。。没有。”
林倩以为她是故意推托,眼中泛起愠怒之意,此时她瞥见宛初手腕上的银镯,便说道,“咦,你的这只镯子,式样倒是独特,不如,就送给我吧。”
宛初一听对方竟然向自己索要阿贵所送的银镯,连忙用手护住,惊慌的回绝道,“这镯子,我不能给你!”
林倩见她如此驳自己的面子,一张俏脸浮起了怒意,她一只手将宛初的手腕捉住,另一只手用力将银镯从她的腕间褪了出来。
宛初手腕被银镯硌出一道红印,惊得“啊!”一声痛呼。
但她没有顾及手上的疼痛,便红着眼眶向林倩扑上前,焦急的喊道,“还给我!把镯子还我!”
林倩却高高扬起手中的银镯,将它向着身旁的女子抛了过去。
宛初回过头来去夺的时候,那镯子又被抛给了另一名女子。
林倩同几名女子,象耍猴一般戏弄着宛初,一边抛着镯子,还一边轻声的娇笑着。
最后,镯子又被抛回了林倩的手中。
看着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宛初,她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镯子,微微的勾起唇角,轻笑道,“这么个破玩意儿,你以为我能看得上眼?不过是见你将一个破铜烂铁当个宝似的,存心戏弄你一下罢了!”
说罢她将银镯随手扔到地上,又用脚踩了几下,才解气的拍手而去。
宛初累得满头大汗,却不待擦去额头的汗水,便迫不及待的弯身从地上拾起那毫不起眼的银镯,凑到眼前仔细的吹了吹上面的尘土,然后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的将它戴回自己的手上。
这一切,尽数被远远立着的清姐看在眼里。
她缓缓走上前去,望着满眼通红的宛初,语重心长的说道,“别难过!这个地方,拜高踩低是人之常情。你若不想被人踩在脚下,便只有不断的往上爬!”
宛初微微向她欠了个身,恭敬的回道,“多谢清姐提点。”
清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些日子,你也算用功。那些基本功,我看你也练得差不多了!这样,你每日晚饭过后来这里找我,我单独教教你,看能不能将你之前落下的动作赶上来。”
听清姐愿意单独教授自己,宛初满眼感激的望着她,轻声说道,“宛初资质平庸,幸得清姐不嫌弃,愿意指点。宛初定会勤加练习,不辜负清姐的一番心血。”
清姐不再言语,只一个华丽的转身,便步态轻盈的离去。
接下去的日子,清姐每日都额外给宛初教授舞技,十分尽心。而宛初一方面出于感念清姐的恩情,另一方面急于挤入东苑,以便能够离开这牢笼一般的宅院,她练习的时候格外用心。
不消数月,宛初的舞姿便已经有了大大的提高,不仅先前落下的动作全数赶上,还成为北苑舞姿最为轻盈灵动的女子。
宛初的身材在这数月习舞的过程中,也变化很大。加上宅院里的伙食十分营养,将宛初从前的亏空补了回来。
以致她原先平板瘦弱的身子,变得凹凸有致,连个头也长高了不少。
对于宛初的这些变化,清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打心里喜欢这个勤奋好学,心无杂念的丫头,虽然她也说上不来,自己为何会对她另眼相待。
宛初一门心思的练习,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年一度的技艺考核随即而来,所有的歌伎都卖力的展示着数月所学,以图能够让主上从众人当中挑出自己,将自己提升到更高一级的宅院。
萧山坐在席上,面无表情的观看着数十名美艳的女子翩翩起舞。
当宛初的身影落在萧山的视线中时,他的眸光微微一敛。
这个女子,几月不见,竟然已经如露尖的小荷一般,让人不容忽视。
初见她时,不过是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极为难得的清新韵致。而现在的她,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另一番摄人的韵味,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的美,并非惊天动地的明艳,而是让人忍不住想停下来去细细欣赏的美。
萧山目光牢牢的锁定在宛初的身上,竟有片刻的失神。
一曲结束,女子悉数收势,然后恭敬的退到一边,静待主上的评价。
她们的目光满含期待,都希望自己能够被选中。当中的佼佼者,甚至向萧山暗送着秋波。
萧山缓缓的从席间起身,从队列面前一一走过。
当他经过宛初的面前,停了下来。
他双目落在宛初的脸上,淡淡的开口。
“你,明日搬到东苑。”
这云淡风轻的一句,却似一道惊雷一般,令在场所有人怔立当场。
东苑,是最高级别歌伎的住所。从来没有任何人听过,有北苑的下等歌伎能跨越两个级别,直接搬去东苑的!
“主上,你的意思。。。。。。是让宛初搬到西苑?”清姐眉头微皱,谨慎的征询着。
“我的意思是。。。。。。让她搬去东苑。”萧山重复了一句。
这一句,令在场所有人不禁一番唏嘘。
“是。”清姐眼底的疑惑越发深了,但她不敢多问,只恭敬的应声。
萧山的眸色一收,不再言语,昂首阔步的离去。
这一次的选拔结果,在整个北苑炸开了锅。
几名拔尖的歌伎,一脸的不甘,怨恨的看了宛初一眼,便拂袖离去。
而其余的歌伎,则将宛初众星拱月般的围在了当中,对她极尽赞美之词。
宛初从没料到自己一心期盼的结果会来得这样突然,心中又惊又喜。她不知道为何主上会破格提拔自己入东苑,也知道这个地方人才济济,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美人。
一时之间,她有些恍若梦中,手足无措,笨拙的对着众人点着头,却不知作何应答。
“都散了吧!”这时,清姐突然发话。
所有的歌伎悉数退下。
“恭喜你。”清姐的眸光清澈诚恳,对宛初由衷的道贺着。
“多谢清姐倾力教授。”宛初恭敬的施了一礼,诚意的回着。
“明日,你便要搬去东苑了,但有些话我不得不提醒你。”清姐的眸中浮起一丝隐忧,“东苑那里可不比北苑,能进入那里的女子,凭的可不单单是美貌和技艺。她们所擅长的更是心机和手段!”
听到清姐这番话,宛初的眸中升起一丝惧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