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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她的眉梢眼角,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喜色。
而拓拔雷却自始至终,都是目不斜视。
“月华公主此番远赴北蒙和亲,我南蜀也备下了丰厚的嫁妆,来人,抬上来,请四皇子过目。”贵诚大声的下令。
不一会儿,南蜀为月华公主准备的嫁妆,也由太监抬了上来。
箱子打开之后,里面的珍宝也是十分夺目。虽然及不上北蒙所送之物贵重,但也是价值不菲。
“拓拔雷代父皇谢过陛下。明日拓拔雷便启程返回,定将陛下的诚意如实转达父皇。”拓拔雷稳稳的说道。
听拓拔雷如此说,萧弥远脸上现出一抹喜色。
看来,他对月华公主十分满意。这吃闲饭的女人,倒还派上了大用场,令南蜀同北蒙的邦交越发的稳固。
第二日,南蜀宫门外。
拓拔雷骑在高头宝马上,向萧弥远抱拳行礼道,“如今南蜀派出送嫁将军一路护送月华公主回北蒙,拓拔雷不胜感激,请萧丞相代拓拔雷向陛下转达。”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挥动着马鞭,带领着队伍缓缓前行。
望着车队渐渐远去的影象,萧弥远的亲信不由皱眉问道,“没想到拓拔雷竟然会将那婢女带走,一旦她离开南蜀国境,主上便再无机会处死她。不若属下偷偷跟去,伺机将她刺杀!”
萧弥远闻言,邪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逍遥阁’送出的女子,萧山都会给她们服食‘断肠丸’。此药服一旦服下,两年之后必然发作,照日子算来,她还有一年。本相便由她再逍遥快活几日也无妨!哈。。。。。哈哈哈。。。。。”
而此时,送亲队伍却已经出了临安城门。向着北面的北蒙国继续前行。
车队当中,宽大奢华的马车里坐着月华公主和她的贴身宫女珠儿。
她偷偷掀开帘子,向高头大马上英武的身影打望过去,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一丝笑意。
“公主,珠儿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你笑了。你笑起来的样子,好美!只是珠儿不知道,何事令公主如此开心?”珠儿一边由衷赞着,一边问道。
“能够离开那个鬼地方,本宫的心情当然好了!”赵清瑶唇角的笑越发的深,她说话的时候,眼角又不经意向帘外瞥了一眼。
这一瞥,令珠儿顿时会意。
“公主这么开心,原来是因为觅到了如意郎君!”她打心里替自己的主子高兴,也跟着露出了笑脸。
“多嘴!”赵清瑶假意嗔怪,脸上却飞起一抹红晕,令她原本娇俏的脸庞,越发的美艳。
她心底里也庆幸着,当时幸好听了珠儿的劝说,否则,便要与之生生错过了。
而送亲队伍当中,还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面坐的是由拓拔雷索要而来的宫女宛初。
她此时,也掀开了帘子,向那高大熟悉的身影望去。
从今早出宫门的一刻开始,她的心神一直恍恍惚惚,感觉一切都如同梦境一般不真切。
曾经自己无数次幻想,能够迈出那深深的宫墙,如今,竟然真的实现了?
而将自己带离皇宫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里埋藏了两年的男子。
只是,他现在的身份,是自己只能仰望的北蒙四皇子。而他身后的送亲队伍当中,便是美艳无双的和亲公主。
一路上向北,行程遥远,这是一段没有归期的行程。
月华公主的马车座垫柔软厚实,尽管经过漫长的跋涉,但月华公主却没有太多的不适。
但宛初就没这么幸运了,她原本出发前就因心事重重,吃不下任何东西。如今坐在硬梆梆的马车内,颠得胃都快倒过来了。
而随着越往北行,气候越发的寒冷,宛初的马车缝隙较大,根本无法将冷冽的寒风挡严实。
她随身携带的都是单薄的宫女服饰,根本无法严寒。她在马车里,冷得缩成一团,两臂紧紧的抱着胸口,但即便如此,也根本无法抵御寒冷,浑身冷得瑟瑟发抖。
正在她冷得快晕过去的时候,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第六十四章往事重提()
宛初强打起精神,再次掀开帘子向前望去。
只见拓拔雷此时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从侍从手里接过一件雪白色的裘袍,向着送亲队伍走来。
宛初望着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影像,有片刻的恍神。
他,知道自己冷得快要死掉?要将那厚实暖和的裘袍拿来给自己吗?
心中有了这一份念想,宛初的身体也随之有了一丝暖意。她满眼噙着泪,脸上却不经意浮起一抹融融的笑意,对着熟悉而陌生的男子,差一点脱口喊出“阿贵”二字。
拓拔雷此时明显也已经看见了宛初,他的唇角也漾起一抹笑意。但那份笑意当中,却是夹杂着一丝不屑的味道!
随着他的笑意冷却,他的目光却从宛初的脸上转往了别处,随即,他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而他所面向的,正是自己面前那辆宽大奢华的马车。
宛初心里一哆嗦。
没来得及作任何思考,她的耳畔便传来拓拔雷温情磁性的男嗓,“今日气温骤降,公主身体娇贵,又长在南方,定是无法适应这北方的气候。这裘袍乃是由数千只银貂的腋毛缝制而成,暖和无比。公主请将裘袍穿上,以抵御寒冷。”
话音一落,马车内探出一只莹白如玉的素手,将毛茸茸的裘袍接过,同时,一声天籁般的女声响起,“多谢四皇子关心,碧瑶感激不尽。”
这一幕,令宛初的心顿时凉透了心。
原来,他并非是冲着自己而来。而是来给公主送御寒衣物的!
她咬了咬冰冻得失去知觉的唇,无力的垂下帘子。
正待她以为车队即将继续前行之时,耳畔又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宛初心里疑惑着,这脚步声会不会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帘子被一只粗厚的手掌撩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探入之时。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幻听。
四目相对,宛初的心骤然一紧,冷得哆嗦的十指不经意的捉紧衣角。
“四皇子殿下。。。。。。”她哆嗦着,怯怯的唤着他现在的名讳。
“本王顶着寒风骑马,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一人独占一辆马车?”对方面无表情,声音低沉粗哑。
还不待宛初反应过来,她便被一只大手推到了马车的角落。
拓拔雷随即纵身一跃,人便稳稳的坐到了宛初的身侧。
“启程!”他屁股刚落座,便威严的下令。
狭小的马车里,突然多了一个魁梧的身躯,令整个空间顿时局促起来。
宛初被拓拔雷挤在角落里,他宽大的裘袍贴着宛初的身躯,魁梧的身体又刚好将马车的缝隙挡住。
如此一来,宛初的身体不似先前那般冰冻,手脚也渐渐暖了起来。
她不敢抬眸看身侧的男子,只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脚背。
“本王骑了几日的马,浑身酸痛不已。来,给本王揉揉!”此时,拓拔雷突然低声说了句。
宛初闻言,抬起头来,一脸诧异的望着对方。
“看什么?你身为南蜀皇帝的贴身宫女,不会连这简单的差事都不会吧?”见宛初迟迟没有动作,拓拔雷目中有些微愠之色,颇不耐烦的问道。
“奴婢。。。。。。。会。”宛初一边怯生生的回答,一边笨拙的将搭上了拓拔雷的肩背。
由于空间狭小,宛初不得不采用跪着的姿势,在拓拔雷的背后给他揉捏着。
“下面!”拓拔雷却仍然十分不满,口中暴了一声粗喝。
“是。”宛初轻声应道,连忙将手从拓拔雷的肩背向下移至腰间,继续揉捏起来。
“恩,舒服!”拓拔雷一边闭目享受着宛初的揉按,一边若有似无的说道,“看来,南蜀的宫庭,将你调教得还不错!难怪,你能贴到南蜀皇帝的身边。”
宛初正专心的给他揉捏,一时之间没能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抬眸看了他一眼。。
却见拓拔雷依旧没有睁眼,只扯着嘴角,接着先前的话往下问道,“你们南蜀皇帝的贴身宫女,主要职责是什么?是服侍你们的皇帝更衣洗浴,抑或是为他暖床铺被?‘贴身’二字,便是‘贴上身去’的意思。‘贴身宫女’这四个字,还真符合你的身份!”
这接下来的一句,挖苦的意思十分明显,饶是宛初再愚顿,也听得真真切切。
“想必北蒙与南蜀两国之间的语言差异极大,才会令四皇子产生这样的误解。宛初身份虽然是皇上的贴身宫女,却没有四皇子说得那样面面俱到。”宛初心里虽然十分难受,但嘴里却逞强的反驳着。
“哦?”这时,拓拔雷倏的睁开眼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服侍皇上沐浴,并非宛初的职责所在。整理床铺,虽然宛初的份内之事,但却并不包括‘暖床’。”宛初强装镇定,向拓拔雷解释道。
“依本王看,你还是火候不够!否则,你们南蜀的皇帝,又怎会象对待货物一般,将你轻易的送给本王?自两年前一别,本王一直以为你早已攀上了高枝,过上了风光的日子。此次重遇,见你这副光景,方知从前是本王是高估了你。”拓拔雷的眸中突然射出一道凌厉的光。
听到拓拔雷旧事重提,令宛初心里越发的难受。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何时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
而回想起分别那日,自己为了令他义无反顾的逃命,亲口对他撒下弥天大谎。
今天,故人重逢,自己朝思暮想之人近在咫尺之距,但他的心却已遥不可及。
念及往事,宛初的眼眶渐渐潮湿,她微微的启唇,强忍着眼底打转的泪花,缓缓言道,“那日我对你所说的话,并非出自本意。你知道那份‘通关文书’,我是如何得来的吗?”
说完之后,她抬起泪目,满含期待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