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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好年华,又要平白蹉跎一年光阴,实在可惜!”珠儿闻言后,摇头叹了口气。
“本宫倒不觉得可惜。若是明年能够如愿嫁给拓拔雷,那本宫的等待便值回了!”月华公主的脸上现出几许期待,继而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只是。那个叫宛初的婢女,倒真是不简单。此次竟有本事让拓拔雷带她一道观看赛事!看来,拓拔雷对她,格外不同!”
珠儿闻言,轻声安慰道,“公主,以四殿下的身份,若是看上一个身边的婢女,可以随时收她为侍妾。四殿下带上到赛场,或许只是随性而为。公主无须为此事,徒增烦恼。”
月华公主听后,缓缓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这个婢女,本宫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不论拓拔雷对她到底有没有动过念头,本宫都要找机会除去心头的这根刺!”
这句阴狠的话语,令珠儿不由打了个冷颤。她愣愣的望着自己的主子,感觉她是如此陌生。
而此时,宛初正安安静静的坐在案前,工工整整的写着书信。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因为同拓拔雷的关系过于亲密,已经成为了月华公主誓要除去的眼中钉。
写完了平安信,她将贵诚所赠的灵鸽取出,将信纸放入一个细小的竹筒,然后用细绳绑在了灵鸽的脚上。
“皇上,宛初在这里一切安好,请勿挂念。”她对着灵鸽轻声重复着信中的内容,然后将灵鸽从窗户放飞。
灵鸽扑腾着翅膀,渐飞渐远。
眼看着已经飞上了蓝天,渐渐化为一个几不可见的小黑点。
却不料,此时凭空一条黑色的光影,“嗖”的一声,射向了那黑点。
灵鸽在空中吃痛的扑腾了几下,然后便失去了力气,直直的落了下来。
宛初不知道灵鸽为什么会突然坠落,急忙朝着它下落的位置,奔了出去。
等她赶到之时,却见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
她拔开人群,冲了进去。
只见灵鸽已经身中铁箭,胸口白色的羽毛被血染红了一片。而一个士兵装扮的男子,正用手提着灵鸽的头,满脸得意之色。
“灵鸽!”宛初走上前去,痛哭失声,“这是皇上最心爱的灵鸟,才交到我手上,便一命呜呼。我要如何向他交待!”
她一边哭泣,一边说道。
这时,人群当中一名眼尖的士兵已经发现了灵鸽腿上捆绑之物,连忙上前将竹筒解下。
待打开竹筒之后,士兵发现了宛初亲笔书定的信纸。
“这上面写的什么?”士兵不认得南蜀的文字,疑惑的问道。
“好象是书信!”射下灵鸽的士兵,此时反应过来。
“这鸟是你的?”他转头向宛初问道。
宛初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飞鸽传书,此事非同小可!此事必须上报。”士兵郑重其事的说道。
士兵射下信鸽之事,很快便在北蒙几个王府传了个遍。
由于此事关系重大,最后不得不上呈拓拔吉。
拓拔吉看见信纸上的内容,不过是报平安的内容,便淡淡说道,“纸上的内容并无不妥,何须大惊小怪。”
但士兵却将手指向宛初,道,“但听她说,这信鸽是南蜀皇帝之物。”
“竟有此事?”拓拔吉闻言,眉头顿时皱起,“一名小小的婢女,竟将南蜀皇帝的信鸽携至千里之外的北蒙?看来,你这名婢女的身份,并不简单!说,你到底是何身份?”
宛初对他话中的意思不甚明白,便依实作答,“禀报皇上,小女子在南蜀时,是南蜀皇帝的贴身婢女。”
“仅此而已?”拓拔吉一副全然不信的神情。
宛初一脸茫然,慌乱的点了点头。
这时,拓拔雷恭敬上前施礼道,“禀报父皇,此女子名叫宛初,她的确只是南蜀皇帝身边的一名贴身宫女,并无其他。”
“哦?”拓拔吉的眼中泛起一道疑惑。
拓拔雷正欲作答,却见一名女子缓缓走上前来,向拓拔吉端端跪了下来,大声说道“禀报皇上,这名叫宛初的女子,的确有些不妥。”
众人向大殿当中盈盈下跪的女子望去。
“月华公主,难道,你知道她的底韵?”拓拔吉见南蜀的和亲公主出面,眼中的疑惑更盛。
“好的底细,我并不十分清楚。但早在南蜀皇宫之时,我便听闻,她与南蜀皇帝的关系非同一般。南蜀皇帝即便是上朝之时,也要将她带在身边。由此看来,她的地位,绝非只是一名普通的宫女这么简单!”月伦公主昂首言道。
拓拔雷闻言,陷入短暂的思索。
片刻之后,他缓缓问道,“你身为南蜀国的公主,为何不挺身维护南蜀的君主。将此事大事化小?”
月华公主一脸的正义凛然,振声答道,“我既然是南蜀送与北蒙的和亲公主。今后我的家便在北蒙,我的夫君也是北蒙的勇士。对北蒙忠诚,是我该恪守的本份!即便我曾是南蜀的公主,也不能偏帮徇私。”
“好!好一个识大体的公主!”拓拔吉听后满眼赞许的说道,“既然你如此明理,那你看看这封信上的内容,有没有可疑之处!”
说罢,他交信纸交给月华公主查验。
月华公主拿着信纸,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亮。
一行娟娟小字,她足足看了好大阵,方才将信纸递回,拱手回道,“禀报皇上,此书信上的内容,虽然并无异样之处,但碧瑶不敢保证,当中是否有暗令密语潜藏其中!”
“暗令密语?”拓拔吉闻言,不由惊道,“这要如何查证?”
但听月华公主再次进言,“若要查证,不妨对这名婢女动用大刑。”
“万万不可!她不过一名弱女子,岂能承受大刑?即便她勉强招认,也可能是因承受不住刑责而屈打成招!”此时,三皇子拓拔成已经急不可奈的上前进言。
拓拔吉见到一向行事低调的三儿子为了维护这名婢女,竟不惜冒着顶撞自己的风险挺身而出,不由向地上跪着的婢女多看了几眼。
“这名婢女,看来确实不简单。这才到我北蒙短短时日,便能令堂堂三皇子为她出言求情。朕现在,倒不得不对她用刑了!”拓拔吉的眼中已有隐隐的戾气。
正待他欲招呼左右,此时,拓拔雷站了出来。
“父皇且慢!儿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这名婢女并无谋逆私通之心!”他高声说道。
“老三?”拓拔吉闻言,惊得双目圆瞪,“你竟然为了这名婢女,要用项上人头为她作保?”
不仅是北蒙的皇帝拓拔吉惊得目瞪口呆,这句话,令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犹其是跪在宛初身边的月华公主的眼中,已经燃起妒火。
宛初见拓拔雷为了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心底不由为之一动。
但拓拔雷此时依旧镇定自若,有条不紊乱的回答,“儿臣之所以敢用项上人头为她作保,是因为儿臣对这名奴婢的底细一清二楚。”
在场众人闻言,更是疑惑不已。众所周知,这名婢女是拓拔雷此次从南蜀皇宫带回,这一来一回不过一月光景,他如何便能将她的底细了解得透彻?
但众人见他言之凿凿,并非空穴来风的样子。便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他给出合理的解释。
拓拔雷不紧不慢,接着往下说道,“父皇可曾记得,两年前,儿臣曾经在南蜀失足堕崖,而失踪数月之久?”
听拓拔雷提起那段往事,拓拔吉的眼中浮起一丝怜惜和慈爱,点了点头道,“不错。幸好你后来恢复了记忆,这才返回北蒙。”
“父皇可曾记得,儿臣回来之后,曾向父皇提过,儿臣当时流落到一个叫安宁镇的偏僻之地,因失去了记忆而沦为镇上一个包子铺的帮工?”拓拔雷继续问道。
拓拔吉回想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道,“不错。”
“而当时收留儿臣作帮工的包子铺,便正是面前这名叫宛初的婢女所开!”拓拔雷提高了声调,用手指向地上已经泪光莹莹的宛初。
“你的意思是”拓拔吉惊得站了起来。
第七十二章你是本王的人!()
“儿臣的意思是,这名婢女曾与儿臣共处数月。她的来历心性,儿臣了如指掌!而儿臣与她分别不过两年的时间,而那南蜀的皇帝之前与她并不相识。要培养一名细作,需要耗费时日,非一两年所能达到。还有,据儿臣观察,那南蜀皇帝对她青眼有加,当儿臣向他索要这名婢女之时,他颇有几分不愿。据此,儿臣揣测,他将信鸽赠予,也不过是为了得知她的近况罢了。”拓拔雷有条有理,细细分析着。
“你说的可是实情?”拓拔吉听完拓拔雷的一席话,满眼惊疑的问道。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儿臣落难之时所用的名字叫‘阿贵’,父皇若有质疑,可拿着儿臣的画象,到安宁镇去核实。”拓拔雷伏跪在地,恭敬的请道。
“原来如此!”拓拔吉见儿子的眼中目光炯亮,当即释然
“没想到,皇儿与那名婢女之间,竟然有此过往。说起来,这婢女,对我皇儿还算有过恩情。”这时,坐在拓拔吉身旁的鄂伦皇后恍然大悟道,“也难怪,皇儿此番要特意将此女子从南蜀带回。”
说罢之后,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拓拔雷一眼,又转头望了宛初一眼。
听完这一番话,大殿上众人均释然。
“父皇,既然这信鸽也被射杀,此事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免得令两国徒生干戈。何况,南蜀国已经将唯一的公主送到大蒙来和亲,也足见南蜀与北蒙交好的诚意。”这时,三皇子拓拔成不失时要的向拓拔吉再次进言。
大殿上众人也纷纷点着头,对拓拔成的说法十分认同。
“皇上,依臣妾看来,宛初这丫头也不象心机深沉的女子。若她真是南蜀派来的细作,断不会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