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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抬起眼眸,满眼哀求之色,颤声问道,“你难道要违抗圣旨?”
“哈哈”拓拔雷抬起头来,怆然笑着。
继而,他俯下身来,将脸凑近咫尺之距。
“你终于知道怕了?”他凑向宛初的脸颊,轻声耳语,“那你跪下求本王,或许,本王会象本王那多情的三哥一样,被你那副可怜兮兮的表象迷惑,而考虑放你一马!”
宛初深恐拓拔雷一气之下,果真做出触怒龙颜的冲动之举,心里不禁深深为他担忧。
她缓缓的跪倒在拓拔雷的面前,重重向他磕了个响头,哽咽道,“奴婢恳求殿下,放过奴婢。”
拓拔雷脸上的鄙夷之色越发明显,他别过身去,缓缓说道,“起来吧,跟本王入宫!”
宛初不知他这句话,是不是应允了自己的请求。
但她深恐再次触怒他,只得顺从的应了一声,缓缓起身,跟在他的身后,向着皇宫走去。
一路上,宛初心里都是惶惶不安。
待到二人入宫之后,拓拔雷并没有将她带去鄂伦皇后的寝宫。而是直接领着她求见了皇上。
宛初不知他要做什么,心里越发的惊慌。
见礼之后,拓拔雷抬首言道,“儿臣归来之时,听说父皇下了一道旨意,要将儿臣的贴身婢女调配至母后的寝宫服侍。儿臣此番特意前来,是想恳求父皇收回成命。”
宛初没料到他会直言不讳的请求皇上改变心意,心顿时往下一沉。
“旨意已下,岂有收回之理?”拓拔吉的脸色明显不悦,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做事沉稳的皇儿,为何今日会提出这样不知分寸的要求。
拓拔雷却不紧不慢,缓缓说道,“儿臣也知这着实令父皇为难。但儿臣已同这婢女同了房,虽然还未及给她名分,但她事实上已然是儿臣的姬妾。若再将她作为奴婢送到母后宫中,实是不太妥当。”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在大殿之中炸响。
宛初的耳膜被拓拔雷这无中生有的话语震得嗡嗡作响。
她万万没想到,拓拔雷竟然会为了留下自己,而刻意编造了这个弥天大谎。
此时,若自己出言反驳,皇上定然会令稳婆察个明白,届时,拓拔雷将便是犯了欺君大罪,罪不容恕!
于是,她低垂下头去,紧咬双唇,生怕发出任何声响。
“竟有此事?”拓拔吉闻言,也立即惊得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自己这个儿子,一向不近女色,以至于宫中已经有了细碎的传言,说他是有断袖之癖。
今日,他竟亲口坦承,已经同地上跪着的女子同房,这莫过于一个天大的喜讯!
“正是如此。所以儿臣这才携此女,向父皇恳求,收回成命,并请父皇再下一道旨意,将她赐给儿臣为妾室。”拓拔雷伏下身去,郑重的向拓拔吉行着大礼。
“太好了!你竟然同她”拓拔吉此时满脸狂喜,激动得声音微颤。
他正准备重新颁布旨意,却突然想到皇后鄂伦。
他顿住,犹疑了片刻,为难的说道,“但你母后十分喜爱此女所做的食物,朕若收命成命,恐怕会令你的母后失望。”
但见拓拔雷抬起眸来,定定说道,“父皇不必担忧。这名女子即便成了儿臣的姬妾,也并不妨碍此事。儿臣会叮嘱她常到宫内走动,只要母后随时吩咐,她便随时入宫为母后烹调。”
这一言,令拓拔吉彻底打消了顾虑。
他高兴的说道,“如此甚好。朕这便下旨,将这名婢女赐给你作姬妾。”
这道圣旨一下,令宛初陷入彻底的绝望当中。
“儿臣谢父皇恩典!”拓拔雷再次伏身叩首,恭敬的谢恩。
“这个女子,虽然身份低微,但毕竟是你的第一个姬妾。朕便赐她些封赏,以示祝贺。”拓拔吉此时再次开口。
第七十八章圆谎()
见过拓拔吉之后,拓拔雷又将宛初带到鄂伦皇后的面前。
皇后此时见到拓拔雷亲自携宛初前来,微微有些惊讶。
“母后,儿臣先前回来,便听说母后有意将宛初调至身边贴身侍奉。但儿臣先前已经恳请父皇收回成命,如今母后的愿望落空,儿臣特意前来向母线后请罪。”拓拔雷跪地请道。
“你是如何劝服你父皇的?”鄂伦皇后疑惑的问道。
“儿臣刚才告诉父皇,这名女子已经同儿臣同过房。若再将她以婢女的身份调至母后的身侧,实在不妥。父皇对儿臣的看法也深表同意,便令宛初继续留在儿臣的宫府。”拓拔雷淡然回答。
“你同她。已经同房?”鄂伦皇后有些意外。“怎么你从未告诉过本宫?”
“儿臣原本以为,此事不过小事一桩,不值一提。直至今日听闻母后索要于她,才想起来要将上事上呈。”拓拔雷面无表情的说道。
“原来如此。上次本宫曾问过宛初,是否愿意嫁给本宫其中一名皇子,但也却对本宫说她早已心有所属。没想到,皇儿你这么快,便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如此也不失一桩美事。”鄂伦皇后眉头舒展开来,缓缓说道。
自己的四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三和老四,他们当中无论谁娶到这名温婉贤淑的女子,都令自己同样高兴。
“儿臣谢母后体恤。”拓拔雷见鄂伦后后并无责怪之意,心里坦然了几分。
“皇儿,你如今有了妾室。母后真心替你感到高兴!你既纳了她,便要同她和和睦睦,恩恩爱爱。”鄂伦皇后诚心的为二人祝福着。
拓拔雷点头应是。
鄂伦皇后满意的点着头,又对宛初嘱咐道,“宛初,自打本宫上次见你,便十分喜爱。如今,你既成了三皇儿的女人,便要将以前的事统统放下,一心一意侍奉他,明白吗?”
宛初木讷的点着头,轻声应了句,“宛初明白。”
“如此甚好。”鄂伦皇后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温和的说道,“三皇儿事务繁忙,他外出办差之时,你便到过来走动,陪本宫聊天解闷。”
“是。”宛初恭敬领命。
拜见完鄂伦皇后,拓拔雷便领着宛初回到府中。
拓拔雷直接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寝殿,并摒退了所有侍从。
宛初心里知道他必是要再狠狠奚落自己一番,便安静的立着,静静等候着他的发难。
果不其然,拓拔雷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如今,你终于如愿以偿的攀上了高枝,怎么,还是这么一副苦瓜脸?难不成,本王皇子的身份,仍然委屈了你?”
宛初抬起明亮的眸子,定定望着面前熟悉而陌生的面孔,一言不发。
“来,高兴一点!”拓拔雷凑近,将她的脸挤出一个滑稽的弧度,“虽然你并未得到任何的封号,但父皇今日已经赏赐了你许多珍宝,足够你吃几辈子的。”
宛初的脸被他捏着,艰难的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来,“那些珍宝,我不需要。”
“你不要?”拓拔雷眼中的不屑之意更盛,“看来,你的胃口不小。父皇赏赐的珍宝,竟然都满足不了你。”
这样的话,令宛初无言以对。
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的眼里,自己也都只是个虚荣到极点的女人。
索性,她再次低下眼眸,不再吱声。
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拓拔雷以为她已经默认了。
但他仍然不甘心就此放过她,而是将她一把扯进了自己身前。
这个动作,令宛初促不及防,她失声惊叫了一声。
“如今你因本王得到这么大的好处,是不是也应回报本王?”他一边轻漫的说着,一边将手抚上宛初细滑的脸庞,轻轻摩挲起来。
因他这个动作,宛初身体没来由的轻颤起来。
从他渐渐炽热的瞳子,宛初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不!不要。”她颤声抗拒道。
他不过是想将自己留在你身边,继续折磨罢了。他并非真心想要自己做他的女人!
“不要?”拓拔雷抬起眼来,玩味的看着她,“你莫非忘了,今天本王已经亲口向父皇坦诚,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
“不,那根本不是事实。那是你为了令皇上收回旨意,刻意撒的弥天大谎!”宛初情急之下,大声反驳起来。
“你说的不错。本王的确为了你,破例欺瞒了父皇。”拓拔雷认可的点着头,继而斜眉问道,“如此欺君大罪,先前在大殿之上,你为何不当场拆穿本王?莫非,你舍不得本王死?”
宛初料定他下一句又是贬损之语,便干脆主动应承下来,“不错,正如殿下所说,殿下若死了。宛初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便要落空。”
拓拔雷没想到她竟会如此面不改色的大方承认,反倒愣住。
过了好大了阵,他的眸色才重回清明,冷冷言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扮演好你的角色。尽力维护本王的谎言,如若不然,本王保不齐为了圆谎,而弄假成真!”
这一句威胁之语,令宛初不寒而栗。
说完这一句之后,拓拔雷不再理会她。
第二日,北蒙三皇子纳侧室的消息,便在整个北蒙传遍开来。
宫中所有有关于三皇子是断袖的谣言不攻自破。
而当月华公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怒无比。
“凭什么?本宫处心积虑寻而不得的东西,她一个低贱的婢女,如此轻易便得到?上天何其不公,竟令本宫落到如此难堪的境地?”月华公主满眼不甘,低声嘶吼道。
“她不过只是得了个侧室的身份罢了,公主不必太放在心上。何况,她也是南蜀的人,她能得到荣宠,于我南蜀也是件好事。”珠儿连忙安慰起来。
月华公主却是冷哼一声,“南蜀?自从父皇逝后,南蜀是如何对待本宫的?本宫巴不得北蒙派兵,一举灭了他才好。”
珠儿万万没想到,月华公主竟然对自己的母国痛恨至此,当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