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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里满含关切之意,令宛初心里一暖。她柔声回道,“没有。”
拓拔雷听到她的回答,心里微松,但即便如此,他仍是放慢了脚步,生怕因自己的动作而令她原本虚弱的身体再次受损。
待两人回到府中,拓拔雷将宛初直接放到了床上。
“你受到烈日暴晒,人已虚脱,我去给你倒杯水。”拓拔雷望着宛初因毒日暴晒而干裂的嘴唇,眼中泛过一丝怜惜。
“不不用”宛初闻言,连忙挣扎着起身。
他如今的身份是北蒙尊贵无比的四殿下,岂能亲手服侍自己?
但拓拔雷却伸手将她按回床上,出言威胁道,“再乱动,我便将你绑在床上。”
宛初便定定的望着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拓拔雷转身倒了一杯清水,端到她的面前,然后大手将她的身子一抄。
宛初整个人便柔弱无骨的倚在了拓拔雷的怀里。
“来,喝光它。”拓拔雷一手揽着宛初的肩头,一手将水递到她的唇边。
宛初确实渴到了极限,咕嘟咕嘟两口便将杯中的清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喝完水之后,她一双剪水般的瞳子定定望向拓拔雷棱角分明的下巴,不自觉抿着干裂的唇瓣,她想说点什么感激之类的话语,却最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正在这时,拓拔成已经将墨令带来。
墨令走上前来,恭敬的向拓拔雷行礼。
“四殿下,你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在下一定尽力协助殿下,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墨令目光淡定,从容不迫的说道。
“如此甚好。”拓拔雷心里升起一丝希望,感激的说道,“有天师的帮忙,相信事情一定会有转机。”
继而他搬来一张圆凳,请墨令坐在了宛初的床边。
墨令坐下之后,便将视线落在了床榻上苍白憔悴的小脸上。
他之前从未如此近距离看清她的容貌,这次咫尺之距,便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一望之下,墨令的原本沉静如水的面以微微一变,深不见底的双瞳中划过一丝惊讶之色。
但,转瞬之间,便又隐没下去。
这时,拓拔雷对宛初吩咐道,“你将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让天师帮着想想看,这当中可曾有错漏之处。”
宛初依言,将当天为鄂伦皇后做膳食的细节,重新讲述了一遍。
“你确定,这当中没有漏掉的地方?”墨令凝神听完之后,皱眉问道。
“我已经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几遍,确实想不出有何遗漏之处。”宛初有些为难的回答。
墨令闻言,埋下头去,陷入了思索当中。
拓拔雷见墨令也似毫无头绪,心中越发焦急难奈,他十指紧紧的抓着衣角,强力抑制着内心的不安。
终于,墨令抬起眸来,温和的对宛初问了一句,“你的食材,可否尽数来自宫内?”
宛初细想了想,方才答道,“食材皆是宫中提供,只是”
她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快说!”拓拔雷急不可待的催促起来。
“只是,有几味调料,却是我在城里的集市买回。”宛初皱着眉头说道。
墨令和拓拔雷闻言,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调料!”
宛初不知他二人何故如此,一脸茫然的问道,“怎么了?这调料有什么问题?”
拓拔成此时也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若这调料当中真有问题,那便能寻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拓拔雷当即命人将宛初做膳食所用的调料尽数拿来。
墨令掏出银针,将几个瓷瓶尽数打开,然后将银针逐一探入瓶内。
结果顿时令在场所有人大失所望。
银针拔出之后,颜色银亮依旧,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拓拔雷心情低落到极点,他将铁拳重重往案上一击,气闷的说道,“看来,我们空欢喜一场!”
这时,拓拔成出言安慰道,“别急,父皇给了足足三日期限。这条线索虽然断了,说不定,还能的到别的线索。”
拓拔雷满眼不甘,咬牙说道,“如今一日即将过去,事情毫无进展,三日之期一到,她便定然性命不保,这叫我如何不急!”
拓拔成闻言,也是心情低落,满眼焦灼的望了宛初一眼。
“天师!”拓拔雷突然将三个瓶子提在手里,递到墨令面前,执拗的说道,“有劳你再试一遍。”
这个不智之举,令拓拔成一惊。
他连忙了言阻止,“天师医毒双绝,岂会连鉴毒之等小事都会出错!父皇对他都信任有加,你却如此置疑,是为不敬之举。”
这时,墨令却伸过手去,大方的接过瓷瓶,温和的说道,“四殿下谨慎行事,并无不妥。在下也非神人,偶尔出错在所难免。”
说罢,他掏出银针,再次向三个瓷瓶内探去。
这一次的结果,与头次并无不同。
银针依旧光亮如新,并无任何变黑的迹象。
这一次,拓拔雷彻底心灰意冷,整个人颓然坐下,用手抱着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看着一向沉稳的四弟,因为此事变得手足无措,拓拔成也是深感无力。
正在众人束手无策之迹,墨令突然眼前一亮!
他上前一步,凑到拓拔雷的面前,盯着他仔细看了起来。
拓拔雷不知他意欲何为,茫然不解的问道,“天师,你这是做什么?”
只听墨令振声说道,“在下已经找到了下毒的方法!”
此言一出,令拓拔雷当即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死死的捉住墨令的双手,颤声问道。
拓拔成此时也是惊喜万分,凑到面前,满眼期待的望着墨令说道,“天师,快快道来!”
“你们看!”墨令将拓拔雷的右手握住,高高举了起来。
第九十章往事重提()
所有人都随着他的视线,和拓拔雷的右手看去。
只见,拓拔雷的右手指尖,颜色轻微变黑。
“这。。是怎么回事?”拓拔雷也注意到自己手指颜色的变化,眼中露出惊疑之色。
“四殿下的手指变黑,是因为沾到了瓷瓶上的毒药所致。”墨令声音平稳,缓缓说道。
拓拔雷仍然有些不解,皱眉问道,“这瓶子先前天师也拿过,为何手指没有变黑?而唯独我”
墨令闻言轻微一笑,温和答道,“在下先前因动作谨慎,便小心翼翼的用手握住瓶身试针,而殿下先前因为情急,所以慌乱之中,用手握住了瓶口。”
说罢之后,他拿起一个瓶子,用棉布轻轻擦试了一下瓶口,然后将棉布沾了些水,再将银针插入了棉布。
没想到,这一次,那银针竟真的变黑。
“这个瓷瓶口抹有剧毒。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墨令望着银针,从容的下着结论。
接下来,他又将另两个瓷瓶逐一进行了验证。
最后事实清晰无遗,那三个瓷瓶口全被抹上了同一种剧毒。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毒竟是抹在瓶口,难怪先前一直验不出。”
拓拔雷神色大喜过望,他立即走到宛初面前,急急问道,“这瓷瓶,是哪里来的?”
宛初此时心里惊疑未定,她没想到,自己带入宫中的瓷瓶,竟然抹有剧毒。
那这样一来,鄂伦皇后便真是经由自己亲手害成这样!
她面有愧色,低声答道,“这些瓷瓶,都是集市卖调料的地方一并买回,三种调料所售卖的摊主各不相同。”
“你的意思是,这三个瓷瓶并非在一处买回?”拓拔雷又问。
宛初定定的望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莫非,这三个摊主竟然串通一气,要置母后于死地?”拓拔雷脸色大变,惊讶的问道。
“这三个摊主是常年在集市做生意的本份商人,怎么看都不象是如有些胆量之人。还有,我当时是随机挑中三个摊主的调料,他们怎么可能提前知道,而事先前毒抹在瓶口上?”宛初连忙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以免祸及无辜。
“这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拓拔雷闻言,重新陷入了困惑。
这时墨令再次开了口,“此事,或许还有一个可能!”
众人尽数牢牢的盯视着他,等待着他为众人解惑。
墨令目光如炬,沉稳的说道,“此毒,是在宛初将瓷瓶买入之后,再趁机涂抹上去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太师果然心思细腻,这个分析,是最合情理的。”拓拔成满眼钦佩之色,对墨令赞道。
“三殿下过奖了。在下不过凑巧想到这一点罢了。”墨令谦虚的应道。
拓拔雷也向墨令投出赞赏的目光,然后,他又转头对宛初问道,“你可曾记得,有什么人,靠近过这三个瓷瓶?”
这一问,令宛初脸色顿时一变。
“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拓拔雷眼中闪过一道光亮,追问道。
宛初却低头沉默半晌,似陷入了苦思当中。
拓拔雷不敢惊扰到她,只耐着性子等待着。
终于,当宛初再次抬起眸时,她的瞳子变得有些朦胧,她声音细弱的说道,“我实在想不起来。”
得到这样的回答,拓拔雷犹如当头棒喝。他无力的坐回了凳上,自言自语道,“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竟然还是一无所获!”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最后,拓拔成拍了拍拓拔雷的肩头,出言安慰道,“如今你再逼她也没用。不如,就让天师为她先行诊治伤患。”
这时,墨令也进言道,“不错,或许,待她稍作休息体力恢复之后,便能想起来也说不定。”
拓拔雷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墨令见他应允,便走到床边,替宛初检查了手腕处的伤势,然后拿出一个白净的瓷瓶,将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