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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雷闻言心里有所触动,虽然自己舍不得与她分开,但如今她的状况堪忧,自己在此吵吵嗓嗓,的确对她的病体十分不利。
细想之下,拓拔雷再次望了一眼龙榻,然后不舍的离开。
拓拔雷与贵诚因为宛初起了争执之事,很快便由史丞相安放的眼线传了出去。
史丞相当即找到贵诚,不满的责问道,“你身为南蜀的一国之君,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开罪北蒙四皇子,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南蜀的处境。如今北蒙同南蜀有意交好,若因此事而一朝翻脸,后果如何,你可曾想过?”
贵诚面对史丞相的威压,并不示弱,“朕身为一国之君,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保不住,朕这个皇位,坐着又有什么意思。若丞相对朕今日的做法不满,但请丞相另请高明!”
史丞相断没想到,昔日对自己惟命是从的年轻君王,竟然为了这个叫宛初的女子顶撞自己。看来,自己当年这颗废弃的棋子,竟是如此优秀?
她的命如今拿捏在自己手中,倒真是要好好利用才是。
当即他不再与贵诚再争执,而是好言相劝道,“不管你愿与不愿,如今她的身份已经是北蒙四皇子的女人。于情于理,你将她强留在南蜀都说不过去。何况,皇上大婚在即,即将迎娶大将军的掌上明珠曼枝为后。皇上若还顾念着南蜀的千万子民,便请皇上暂时将自己的私欲搁置一旁,待她醒转之后,将她交还给北蒙四皇子才是。”
贵诚虽然心中不愿,但也知他言之有理。何况,宛初的全副心思都放在拓拔雷的身上,待她一醒来,恐怕第一眼想见到的人,也是他吧!
想到此处,贵诚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绝望,他昂首说道,“丞相此番如此晓以大义,朕岂有再固执已见之理。”
“皇上圣明。”史丞相当即松了口气,他看了看床上双目紧闭的宛初,不禁有些担忧。若她不能好起来,自己岂不是要失去一枚得力的棋子。
于是他对贵诚说道,“对了,臣想起来,臣的府中还有一颗千年人参,用来固气培元,再是适合不过。臣因其珍固无比,一直舍不得服用。如今此女子身受重伤,臣便将此物献出现,以助她早日康复。”
贵诚虽然身为一国之君,但宫中的财物,尽数由史丞相一手操控。但凡好的贵重的东西,全都成了史丞相家的私藏,就连太医院里,也只余些成色次等的药材,听他愿意将珍贵的药物拿出救治宛初,贵诚心中当即暗喜。
有了这千万人参助益,配以太医的调理,自当取得事半功倍之效。
果然,当宛初喝过千年老参熬制的汤汁之后,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太医又将精心配制的汤药喂给她喝下,再辅助以针灸,没多久,宛初便悠悠醒转过来。
她一睁眼,贵诚便急急握住她的手。
她嘴唇微张,费力的问道,“他。没把你怎样吧?”
自己被击中之前,只见拓拔雷满面怒容,想必他是误解的贵诚的那番话,才会如此动怒。
但不知,自己晕过去之后,他还有没有继续对贵诚动手,若是那样一来,两国之间的关系将会面临决裂的危机。
贵诚连忙将她的唇按住,柔声说道,“你受了内伤,不要妄动。你在意的是什么,朕都清楚,你不用问,朕自会一一向你细说。他并未对朕如何,你晕过去之后,他便离开了皇宫。如今他在驿馆歇息,暂时不会来打扰你。”
宛初听闻这句,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太医的诊治,尽快调理好身子。其他的,不要我想!”贵诚出声劝慰着。
宛初清醒之后,胸口受过击打的地方,疼痛难当。她自知自己没有多余的力气,便只得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见她如此听话,贵诚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轻声吩咐身边的宫女太监,断不可将宛初苏醒的消息泄露出去,因为他知道,若是拓拔雷知道此事,定然会不顾劝阻,心急火燎的赶来探望。如此一来,宛初定然情绪剧烈起伏,对她的静养十分有害。
而拓拔雷呆在驿馆里,可谓度日如年。他整日里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每天都派人打探宛初的消息,但每天都被人告知,宛初尚在昏迷当中。
头三天,他苦苦熬着,抑制着自己想要去见她一面的冲动。到了第四天,他便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他直接闯入太医院,将正在为宛初配药的太医逮了个正着。
“你这个庸医,到底是怎么给人治病的?”拓拔雷想到宛初已经昏迷了三日,都未苏醒,再这样下去,定然性命堪忧。他因此急得双眼通红,提着太医的领子质问道。
见拓拔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太医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支支唔唔的说道,“四殿下。恕罪,四殿下恕罪。”
“你这样的庸医都能坐上太医的位置,难不成,整个南蜀都找不出个良医不成?”拓拔雷见太医这副样子,心中更是来气,便口不择言的骂了起来。
太医院的一位新晋太医闻言,心中不服气,便与拓拔雷理论道,“我南蜀的太医院内都是举国精挑细选出来的贤能,岂是你口中所说的如此不堪?”
拓拔雷本来心里就难受得要命,被这个年轻的太医这样顶撞,心中越是气愤难当,“宛初她不过被掌力击晕,你们整个太医院整整医治了三日都不见苏醒,如此不堪,还敢说你们是举国挑选出来的贤能?真是笑话!”
新晋太医年轻不知个中缘由,脱口而出,“你说的那名叫宛初的女子,不就是皇上寝宫那位,她三日前便已苏醒,如今恢复得甚好”
不待他说完,拓拔雷立即双目一凝,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新晋太医不明所以,正要接着说下去,却见拓拔雷身后的老太医急急向他递着眼色,连忙脸色一变,当即噤声。
拓拔雷见他此状,心知当中有异样,便沉声怨道,“你们的好皇帝,竟真是厉害,竟害本王苦等了三日!”
说罢,他将袖一拂,大步迈出太医院,径直向皇帝的寝宫行去。
而贵诚的寝宫中,宛初的气色已经恢复如初。
贵诚此时正将御膳房精心调制的膳食,一勺一勺的喂给宛初。
宛初这几日都是由他衣不解带,亲自守在床边照料着。
起初宛初很不习惯,一直拒绝着他的好意,但无奈身子太弱,实在拗不过他,便只得任由他去了。
而拓拔雷闯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贵诚满眼含情,在给宛初擦着唇角的残渍。
他当即醋意大发,一把上前夺过贵诚手里的绢帕,挤到两人当中,黑着脸说道,“我是她的丈夫,这些事轮不到你来做!”
第一百零二章深宫长谈()
一边说着,拓拔雷一边拿着绢帕,继续贵诚未完成的事情。
贵诚也不看他,只厉声向侍从问道,“朕不是吩咐过你们,不让他进来,你们都将朕的皇命当耳旁风吗?”
侍从满脸愧色,无可奈何的答道,“禀报皇上,丞相交代过,让我等断不能得罪四殿下,刚才四殿下硬要闯入,我等如何敢拦?”
“又是丞相的命令!”贵诚满眼不甘的问道,“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侍从连忙跪倒在地,诚恳的赔着罪,“皇上恕罪。”
贵诚正欲再出言斥责,却一眼瞥见宛初正满眼自责的望着自己,当即语气软了下来,目光在殿内环视了一圈道,“算了,你们统统退下吧!”
侍从连忙谢恩退出,其余的宫女太监也纷纷告退。房内独余下拓拔雷夫妇和贵诚三人。
这时,拓拔雷已经给宛初擦干净了唇角,满目柔情的望着她问道,“怎么样,身子好些了没有?”
宛初有些惊惶的望着他,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见宛初对自己如此畏惧,拓拔雷心里一阵钝痛。
他将脸转向贵诚,第一次向他示弱,“我同宛初有些要紧的话要说,请陛下暂且回避。”
贵诚却将手负在身后,挑眉问道,“这是朕的寝宫,你硬闯进来不说,如今还要让朕离开。你以为凭着你北蒙四皇子的身份,便可以在朕的宫中为所欲为?”
拓拔雷正急着要与宛初尽释前嫌,见他断然拒绝自己的要求,倏的直起身来。
“宛初明明三日之前便已苏醒,你却故意隐瞒,让本王与她不能相见。这件事,本王姑且不与你计较,如今,本王不过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你都不答应。本王问你,你这般横插在我夫妻二人当中,究竟想怎样!”拓拔雷怒目直视着贵诚,气愤的问道。
这一句,问得贵诚哑口无言,他深知宛初与拓拔雷既有夫妻名份,又是两情相悦。而自己,虽然自问对宛初的好并不输于他,但始终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
见贵诚既不应答,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拓拔雷心里十分煎熬,正待他欲出言再次催促,却听闻门外传来贴身太监的一声通报,“启禀皇上,大将军之女谢曼枝求见”
贵诚闻言,不禁愣住。
谢曼枝是萧弥远为了把控自己而特意挑出的亲信之女,明日封后大典一过,她便成为南蜀的皇后。
之前,自己从未对这个女子有半分好感,关于她的一切,自己也并不关心。如今,她贸然前来求见自己,究间是何企图?
但,她既然来了,自己便不能视而不见。毕竟,朝中大权仍然掌控在萧弥远之手,而她的父亲谢大将军,则是手握整个南蜀兵权之人。
权衡利弊之后,贵诚不情愿的说道,“让她进来。”
随即,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容优雅的步入。
她恭敬的向贵诚施了一礼,朱唇微启,轻声说了一句,“曼枝见过皇上。”
这是贵诚第一次见她,但见她面容清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