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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这样见外了!”
宛初见老妇人如此好客,便不忍拒绝她的一番好意了。
不多时,老伯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
阿贵背着宛初赶了十几里的路,腹中早已空空,见到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饭菜端上了桌,便猛咽着口水。
“快吃吧!饭菜有些粗糙,还望二位不要见怪。”老伯客客气气的对二人说道。
宛初和阿贵这才端起碗来,开始吃了起来。
“这饭菜,合不合胃口?”老妇人坐在旁边看着,一边问了起来。
“好吃,好吃!”阿贵大口的吃着,一边毫不掩饰的称赞着。
“好吃就多吃点。”老妇人见阿贵吃得狼吞虎咽,十分高兴。
饭和菜,最终被二人吃得干干净净。
宛初吃过了饭,疲意再次袭来,但她强打起精神,听着老妇人的絮叨。
老妇人好不容易遇上个陪自己唠嗑的人,精神倍好,一直聊到了半夜,这才打了个哈欠,缓缓起身。
“姑娘,天不早了,你们明日还要赶路,早些歇息吧。”她指了指屋子里侧的一张小床,对宛初说道。
宛初一看这床是张很窄的单人床,那床铺中也只放着一床棉被,顿时想起,这妇人先前已经自己和阿贵当作了一对夫妻,当即红着脸向她问道,“大娘,还有没有别的屋子。”
大娘皱着眉头说道,“我家里就我和老头子两个人住,别说其余的屋子,就是棉被,也多拿不出的一条来。”
第十九章孤男寡女()
“夜里很冷,这一条棉被确实少了些。不过,年轻夫妻自带三分火,你们小两口,若是觉得不够暖和,抱紧些便成!”老妇人接下去又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令宛初顿时脸红到了耳根。
她本欲向老妇人解释的话,也因羞涩而咽回了肚子。
老妇人见宛初脸红,以为她是新嫁之妇,有些腼腆,便意味深长了看了二人一眼,便笑呵呵的离开。
老妇人走后,宛初才稍稍定下神来,微抬起眼角,向阿贵斜倪了一眼。
却见阿贵脸上并无任何尴尬之色。
宛初想要向阿贵征求意见,看两人要如何更好的利用这仅有的一张床铺。
“这床。。。。。。“宛初指了指床铺,本想建议他与自己轮流上床休息,却羞于启齿。
不料,阿贵却十分自然的接过话去,“你一个柔弱的女子赶了一天的路,身子定然疲乏。若再不上床休息,恐怕明天你再没有力气赶路。”
说罢,他将床上的棉被铺开,将宛初拉到床边,“快睡吧。”
宛初眼皮沉重,确实乏得不行,身子一沾到床铺,恨不能立即倒下美美的睡上一觉。
但阿贵也同自己一样辛苦,何况先前还背着自己跑了老远的路。自己怎么能够只顾自己安睡,而置他于不理?
她呆呆的望着眼前一脸诚恳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见宛初一脸怅然,怔怔发呆的模样,阿贵关切的问道,“为何不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宛初深深的回望了他一眼,轻声问道,“这张床你让我睡,那你睡哪里才好?”
却见阿贵爽朗一笑,“你忘了?我遇到你以前,每天都是席地而眠。”
说罢,他便退到门边,和衣躺倒在地,闭上了双目。
见阿贵睡在地上,宛初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虽然知道他身子壮实,也过惯了风餐露宿的生活,但他既然在自己眼前,自己便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宛初勉强躺上床,虽然疲意袭来,但她却仍然挂念着阿贵,无法睡得踏实。
心里挣扎了许久,好不容易,宛初才渐渐睡了过去。
这山边的宅子,老旧残破,并不十分保暖。等到夜深之时,阴冷的空气夹着寒风,从墙缝吹了进来,十分寒冷。等到半夜的时候,宛初竟被冻醒过来。
她下意识的将棉被牢牢裹在身上,才稍稍感觉好一点。
此时,她将目光投向门边已经沉沉睡去的男子,却见他身上并无任何遮盖之物,仅用双臂交叉抱着御寒。
宛初的心里有些不忍,想来自己睡在床上,还有棉被包裹,都冷得无法忍受,何况他睡在阴冷潮湿的地上?
即便他身子再强健,恐怕也会冻病了。
于是宛初将少女的矜持尽数放到一边,起身下床,将地上熟睡的阿贵摇醒。
阿贵睁开眼来,睡眼惺忪的望着她,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不睡?”
宛初指了指床铺,低垂着眸子,羞涩的说道,“今夜,你和我都睡床。”
第二十章同榻()
阿贵闻言,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宛初被他直直的盯着,头越发低了下去,声音细若蚊蝇,“这屋子漏风,夜里冷得沁骨。”
阿贵面色一怔,随即往着屋子四壁仔细的打量起来。
这才注意到,这屋子果然如宛初如言,到处都是缝隙和墙洞。
“那。。。。。。。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替你挡风。”阿贵目光坦荡的望着宛初,稳稳说道。
宛初听他这句,便知他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以为是自己怕冷,才叫他与自己同榻。
宛初只得将错就错,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即便是为了替自己挡风,也总算是睡到了床上,不至于受那湿寒的侵袭。
阿贵于是起身来,将宛初的棉被重新铺好。
宛初重新前床躺下,娇小的身子贴着床的最内侧,将大半的床铺空了出来,然后背转身去面朝墙壁,拉起被子覆在身上。
阿贵的身子很重,他上床的时候,宛初明显感觉到床抖了一下,她的心不知缘由的跳快了节奏。
这时,宛初的目光有意无意扫到墙上窗外投射过来的影子,正是阿贵粗壮结实的身子。
正专注的看着,却见阿贵的影子明显伸出了一只手,向着自己的身上探来。
宛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几乎跳出了胸腔。
平日里,自己只当阿贵是个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从未对自己有过一丝僭越之举,自己方才放下少女的羞涩与矜持,让他与自己同榻。
没想到,他竟是如此不安分之人。
宛初心底正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阿贵的手却已经触到她的身子。
宛初顿时身子一颤,正欲开口怒斥,却听闻他坦然自若的一声,“被子压严实了,才会暖和。”
话音落下,宛初感觉到身上的棉被已经紧实了许多。
原来,他并非是在借机轻薄自己,而是在替自己压被角。
宛初的心里明白过来,为自己刚刚的小人之心愧疚难当。
而先前乱了节奏的心跳,越发狂乱。
她不敢应声道谢,也不敢回头看他一眼。只得闭上双眼,不去看不去想,尽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过了许久,宛初的心跳渐渐平稳,这才注意到,身后的男子此时并未发出任何的声息,也并未挨紧自己。
宛初心里开始好奇,以阿贵那样魁梧的身材,要如何才能做到,在如此狭窄的床铺当中,将自己与他之间隔出一道缝隙来?
不由自主的,宛初轻轻翻转身来,偷偷的向身侧看去。
却不料,正对上阿贵黑亮如曜石的双目。
“你。。。。。。没睡?”宛初刚刚平复的心跳,瞬间又开始突突乱蹦。
阿贵的身子有一半吊在床沿,一半落在床上,生生将两人之间留出一道半尺来宽的空隙。
刚巧足够宛初翻身平躺的尺寸。
阿贵听到她柔声细话的问话,看着她双睫如同两排密扇,密扇之间明眸灵动忽闪,俏皮可爱,心中顿时一阵躁动。
他没有回答宛初的话,只神思恍惚的点点头。
“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宛初脸上尽力维持着平和,迅速转回身去,却是再也没有胆量回头望他一眼。
而阿贵则是怔怔的望着她娇小玲珑的背影,难以成眠。
第二十一章男尊女卑()
不一会儿,宛初渐渐睡熟。
阿贵听着她渐渐粗重的鼻息声,看着她的身子有节奏的微微起伏,心里有些毛呼呼的。
外面的风吹得呼呼作响,寒意肆虐,但他却感觉自己胸中似有一团火似的,热得难受。
他想要下床,到门外去透透气,舒缓心中的烦躁,却又担心着自己一旦离开,会让身侧怕冷的女子冻醒过来。
他便只得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半拉身子在床沿外,苦苦熬着。
熬了几个时辰,天色终于渐渐亮起来了。
宛初睁开眼来,便转头看见阿贵双眼有些血丝。而他的姿势,仍然同昨晚一模一样。
她不禁关切的问道,“昨晚,你睡得可好?”
阿贵自记事起,即便自己露宿街头,也从未象昨晚那般难熬。
但他不忍拂逆宛初的好意,只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善意的哄骗着她,“昨晚,我睡得很好。”
宛初听他说睡得好,心里觉得十分安慰。
宛初和衣睡了一晚,起床之后,衣裳皱巴巴的,她用心的整理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平顺。
等到她理整好衣服之后,却见阿贵不知何时,已经端了一盆热水,站到她的面前。
“老伯一早便烧了一锅热水,我便要了个木盆,打了些来。”阿贵将木盆放到地上,蹲下身子,将水中的方帕拧干,递给了宛初。
宛初不由一愣,不知所措的看着阿贵。
自打儿时起,自己就被长辈告知,这个世道都是男尊女卑。洗衣做饭铺床叠被这等侍候人的事情,都应当是女子的份内事。
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内,也从未见过父亲给母亲打过一次洗脸水,或是沏过一杯茶水的。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为自己打了一盆热水,还将热呼呼的帕子递到自己面前。
“看什么?我脸不干净?”阿贵不解的问着,一只手胡乱的在脸上擦着。
宛初这才回过神来,从他另一只手上接过帕子,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