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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这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墨令悠长的说道。
宛初听他这语气,他这位故友似乎已经过世多年。但宛初看墨令的年纪,也不到三十来岁。他那位故友,竟然是英年早逝。
她心中不由又泛起了疑惑,问道,“你那位朋友是因何过世?”
这个问题一出,墨令的脸色倏的一变。
他目中的光变得十分凌厉,咬牙说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他的语气和神情,令宛初不由一颤。
她从未料到,温润如玉,处变不谅的天师,竟会有如此狠厉的一面!
但她隐隐感到,这件事当中,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便谨慎的询问道,“他年纪轻轻,到底做了何等错事,竟招惹了杀身之祸?”
听闻这句,墨令目中的杀意顿时无可遁形,恨恨的说道,“其人无罪,怀璧其罪!他最大的错处,便是怀里揣了这本册子!”
说罢,他含恨的目光斜倪了一眼宛初手上的书册。
宛初心下越发惊恐,拿着册子的手不免一抖。
她没想到,自己手里这件奇珍,竟是带给人血光之灾的邪物。
同时,她也想明白子,为何墨令的推算会如此神奇,竟是缘于他手中有一本早已揭示了天下大势的神奇的书册!
突然间,宛初觉得手里的书册格外沉,连同心里也仿佛被一块大石压着,令她有点呼吸不畅。
因为,照墨令所言,自己也可能拥有了一样令世人趋之若鹜的珍宝。
那样预见未来的本事,上天也赋予了自己!
但为何,上天选中的,偏偏是自己?
她的心思似乎被墨令看穿,只听墨令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你能预见未来之事,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最亲近的人!否则,我不敢断言它是否会为你招致杀身之祸。”
宛初一听,心头寒意顿生。
但她随即自我安慰道,“不会的!我只是偶尔看到些支离破碎的片断罢了,即便说出来,别人也只会认定我是在随口胡谄,哪会有人当真!”
“你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断,在有人之人的眼中,便是无价的珍宝!”墨令当即否决。
此言一出,令宛初心口一紧,她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多么危险。
过了许久,她方才平复了心情,对墨令感激的说道,“多谢提醒,我定会小心谨慎。”
墨令闻言,眉头一松,神情又恢复了往常的平淡,继而他缓缓靠近宛初,将她手中的书册拿回手中,将它翻到了第一页。
“这里记录着一些东西,你看看对你是否有助益!”他指着上面的内容,对宛初提醒着。
宛初顺着他的手仔细阅读起上面的文字。
这第一页所记录的内容,是调息打坐的方法。原来,原书的记录者,竟是通过入定之法,能看到更多,看得更远。
“此法极耗体力,使用之时,须量力而行。”宛初看到最后一行字的时候,轻轻念出了声。
她眉头一皱,心里又升起疑惑,“这世间能预见未来之人绝无仅有,她为何要将入定的方法记录在此?这些文字,她又是写给谁的?”
“你试着照书中的方法入定,看看有没有作用。”墨令再次出声。
宛初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依照册子当中所记录的方法调息运气。
“你想知道些什么,集中精神去想便是。”墨令的话在她的耳边继续响着,渐渐有些飘渺。
她心中最关心的人便是拓拔雷,此时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拓拔雷和两年前他失足坠岩的那桩悬案。
渐渐,她的大脑混沌起来。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白茫茫的一片,白茫茫的中央有一个黑点。
她摒气凝神,费劲的想要看清那颗黑点究竟是什么?
渐渐的,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放大最后,她终于看清,它竟是拓拔雷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不停的狂奔。
渐渐,白色当中又出现了一抹黑影。黑影跟在拓拔雷的身后,距离渐渐拉近。
渐渐,那抹黑影也渐渐清晰起来,它们竟然是数十骑黑衣人,他们一边扬着鞭,一边奋力向拓拔雷追赶。
追到相距百米附近,为首的黑衣人突然挽起弓箭,向拓拔雷的后背瞄准。
那黑衣人将弓拉成满月之形,然后倏的一下松开了手。
那银色的箭头,便划着银亮的弧线,向着拓拔雷飞了过去
“小心!”宛初突然一声大叫,从幻境中惊醒过来。
眼前的一切回归平静,映入她瞳中的,是墨令关切的目光。
“你看到了什么?”墨令望着她惊得溜圆的眸子,有些急切的问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深夜私会()
宛初的心兀自突突狂跳不停,她不自觉的捂住胸口,气息不稳的说道,“我。我看到四殿下他。”
她因心中的恐惧,再也说不下去。
接着她又摇着头,满眼迷茫的说着,“不。这不是真的。这只不过是我的幻觉。”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墨令急忙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她的卧榻行去。
宛初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视线了十分模糊。
待她被墨令安放到床上,休息了好大了阵,她方才稍稍缓过劲来。
“没想到,这入定之法如此伤身。”墨令眼中有一抹不易查觉的歉疚,他望着一头汗珠的宛初轻声叹道。
宛初回想着先前脑中了现的一幕,心里十分忐忑。
她此刻多么希望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只是假象。
但她心里又隐隐感觉,这件事注定会发生。
若是真的,那拓拔雷的性命便岌岌可危。这一伙人对拓拔雷穷追不舍,一心要置他于死地,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同两年前拓拔雷堕崖有没有关联?
若真是注定要发生,又会是在多久之后?
一连串的疑问,在宛初脑中轮番轰炸。她原本虚脱的身体,越发疲惫倦怠。
“还不闭上眼好好休养,不要命了?”墨令眼中泛起少有的焦灼,嗔怪道。
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一精致的瓷瓶,从中倒出一粒墨色的小丸,递到宛初的手中。
“此药是采用珍贵药材提炼,补益气血效果极佳,你吃了药之后,乖乖闭上眼睛睡上一觉,明日醒来,便应恢复如常。”墨令一边说着,一边替她倒了杯水。
宛初看着他柔和的目光,安然的吞下药丸,然后依他所言,闭上了双目。
这药丸吞入腹中之后,渐渐随水化开。宛初的体内感觉升起一股热力,逐渐向四肢百骇漫延。
随着热力的扩散,宛初感觉浑身前所未有的舒坦。没过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待第二日醒来,宛初感觉之前的疲劳尽消。她不由在心中惊叹着墨令所赠的药实在神奇,竟会有如此立竿见影之效,难怪皇上服用之后连连称赞。
她穿戴好之后推开房门,没有见到墨令的踪迹,她无暇顾及其他,迫不急待的溜出天师府。
她四顾无人,便伸手偷偷解下天师府门外拴着的一匹白马。
正欲上马,却听背后传来墨令的声音,“你这清早的,准备上哪儿去?”
宛初不知他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脸焦急的回过头来望着他,答道,“四殿下有难,我要去提醒他小心提防!”
“你忘了,皇上最忌讳你去见他!如今你这样做,你就不怕因此触怒龙颜?”墨令眉宇间有些焦躁之色,他的语气也不似平日里那样温和。
“我管不了这许多!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夫君,断不能出任何意外!”宛初精美的脸庞倔强的扬起,她说完之后,抬腿一跨,便骑在了高大的白马上。
“不许去!”墨令第一次用如此强硬的语气说出三个字,同时他的右手已经牢牢抓住了绳绳。
“放我走!”宛初却没有半分退让之意,她目光坚定无比,大声的对墨令说道。
但墨令的手却半分未松,仍然死死的抓着。
宛初见状,不由焦急万分,她用心全力扯着缰绳,意图摆脱墨令的钳制。
但对方力气却大得惊人,令宛初如同蚍蜉撼树。
“我劝你省省力气,免得浪费我的药!”墨令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
宛初实在无法可想,只得含泪请求,“求你,放我走!”
墨令仍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双目中升起一丝愠怒之意,他皱眉问道,“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而违抗皇命,你认为值得?”
宛初想都不想便答,“值得!”
墨令咬了咬牙,气恨的说道,“真是没出息!就他那样的货色,便把你迷成这样,你这辈子,是不是没见过男人?”
宛初不明白,他为何会将拓拔雷说得如此不堪,急红了眼反驳道,“他是堂堂北蒙四殿下,胸怀雄滔伟略,深受皇上的器重和万民的拥戴。我作为他的姬妾,敬他爱他,有何不妥?”
见宛初已经对自己生起了敌意,墨令的心里越发烦乱。
他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温婉柔顺的她,骨子里竟是如此倔强偏执。
她竟迷恋那个男人到了如此极端的地步,为了他,她可以不惜一切!这一切,难道是上天的捉弄?
在与宛初对峙了半晌之后,墨令终于软了下来。
“你不要去!”他尽量保持着克制的柔和,对她好言劝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既然是命定之数,便无从更改。”
宛初闻言一惊,整个人陷入了沉默当中。
墨令继续说道,“若你所看到的,便是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就算你前去提醒他,也根本无法改变什么。反之,若你所看到的,只是一种虚无的幻象,那你更无须对一件根本不会发生的事如此紧张。”
对于墨令这番逻辑深奥的言论,宛初有些似懂非懂。她细细的品味了许久,也没能彻底将这番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