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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没有我的药,你这半月之内,能够下地?”墨令脸色越发难看,咬牙切齿的说道。
宛初见他说得如此肯定,心里不免一惊。
若墨令所说的都是事实,那这入定之法,自己倒真是不敢轻易尝试。
但这次事关拓拔雷的生死,自己即便真的丢掉半条命,也要再试一次。
坚定了想法之后,宛初小手拉起墨令的衣袖,轻轻的摇着,苦苦求道,“我若不看到结果,恐怕无法安寝,求求你,我就再试这一次!反正。你的灵药还有,不是吗?”
“你以为我的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知不知道,这药丸所用到的数百种珍贵药材,都是几百年才能成熟的稀罕之物!”墨令将她的手一拂,满脸不悦的说道。
宛初此时才明白,黑令昨日给自己所用之药,竟然珍贵到这个程度。难怪,虚脱到极点的自己,一觉醒来,身体便能恢复如常。
她心下对墨令越发感激,不由惭愧的说道,“我竟不知道那药来得如此不易。方才是我随口说说罢了,你不要当真。”
墨令见她脸有愧色,以为她已经放弃了入定,便眉头一松,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你能明白,再好不过。”
却不料宛初接下来又补充了一句,“我入定之后,你不用再喂我吃药。我生性懒散,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倒还躲了清闲。”
宛初这一句出口,墨令差点没背过气去。
原来,她刚才并不是打算放弃入定,而是放弃向自己求药而已。
墨令双拳紧握,气得牙关紧咬,他原本沉着内敛的性子,被她给磨得精光。
“你怎么好说歹说都听不进去,你究竟有没有当我作你师父?”实在无法可想,墨令不得不拿自己师父的身份去压制她。
“对。不起,师父。“宛初眼中的愧意更浓,她极为罕有,用了这个尊称来唤他。
墨令看她的意思是铁了心要再施入定之法,当即后悔不迭的说道,“早知你会如此不要命,我昨日断不该将此法教给你!”
说完之后,他暗暗催动内力,将真气凝结在指尖,然后趁着宛初不备,倏的向宛初“膻中穴”一点。
宛初一点防备没有,一下中招。
她抚着有些疼痛的胸口,瞪大双眼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墨令没有理会她,只昂起头,大踏步的迈出门去。
宛初望着他冷冷的背影,无瑕探究。
她关上房门,坐回床上,重新开始尝试入定之法。
她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将册子当中所记录的方法重新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调整呼吸,心念跟随着自己脑中所记的方法运转着。
她气沉丹田,凝神摒气,默念着口决,将真气按着册中的法子运行。
但当真气运至胸中,顿时消散于无形。
“怎么会这样?”宛初眉头一皱,喃喃自问道。
她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确认无误之后,再次运行起真气。
但这次的情形,同刚才完全相同。
“为什么真气一运到胸口,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宛初睁开双眼,再次停了下来。
她抚着自己有些微痛的胸口,顿时明白过来。
定是墨令封住了自己的要穴,令自己的真气无法顺畅的游走。
她当即起身下床,拼了命一般,向墨令的房间奔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章天命难违()
可惜,墨令的房内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天师呢?”宛初一脸失落,无助的自问着。
这时,天师府的管事手里抱着厚厚的一叠书本走了进来。
“天师此番外出采药耗费时日,特意交代姑娘定要将这些医书上的内容尽数记熟。”管事将书本递到宛初的面前,郑重其事的说着。
“什么?外出采药?”宛初望着那厚厚的一摞,惊得目瞪口呆。
当即她明白过来,这定是墨令为了回避自己,特意寻的借口。
但她此时已是无计可施,只得耐着性子,在煎熬中等待着墨令回来。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墨令的影子依然见不到半分。但拓拔吉的身体,却是一天不如一天。
恰逢北蒙南翼士兵发生哗变,鄂伦皇后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敢将这个重大的消失告诉给拓拔吉。
她只得暗地将四个儿子如今在身侧,与他们商量起对策来。
“此次哗变事发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可偏巧皇上抱恙在身。如今事情迫在眉睫,你们可有对策?”鄂伦皇后满眼焦灼的望着自己的四个皇儿,出声询问道。
老大率先开了口,“母后,此等大事恐怕我等不敢擅自作主。不如还是及时通知父皇,让他来定夺。”
鄂伦皇后听后当即否定,“你父皇的身体已经老迈,处理普通的政事都已是力不从心。此事若被他知晓,恐怕只是徒增加的烦恼。”
二皇子当即将手一挥,气势汹汹的说道,“母后何必为此事忧心?不过区区南翼数万兵士罢了,待儿臣点兵五万,直接与之对阵,不消数日,必定将其镇压。”
听闻这句,三皇子拓拔成皱着眉头说道,“南翼分支是北蒙的一支精悍队伍,即便用武力强行镇压,也必定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这个办法,并不妥。”
“三弟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你说我这个法子不妥,那你来提个好的办法!”二皇子满脸不悦,负手说道。
拓拔成一时之间也想不出确切的办法,只将目光望向拓拔雷,一脸求助的表情。
拓拔雷正欲张口说话,却听背后苍老的声音响起,“朕的皇后连同朕最钟爱的四个皇儿,你们如此难得的聚集在一起,都不知会朕一声?”
众人闻言,惊了一跳,纷纷向门口望去。
只见拓拔吉一脸的倦容,步履蹒跚的一步步踱了进来,而他的身侧,月华公主正一脸得意之色,搀扶着他的胳膊。
“儿臣参见父皇。”四个皇子看见拓拔吉,立即恭敬的跪在地上迎接。
而鄂伦皇后也惊慌失措的迎上前来,向拓拔吉恭敬的施礼。
“哼!亏你们还知道称朕一声父皇!竟然在此背着朕密谋大事,都当朕是死的吗?”拓拔吉满脸忿忿,气喘嘘嘘的说道。
鄂伦皇后见拓拔吉明显对今日自己私下的安排不满,深恐他迁怒于自己的四个儿子,便跪地解释道,“皇上息怒,此事与四个皇儿无关。都是臣妾的主意,臣妾是见皇上最近身体欠佳,不想让这些无谓的事情惊扰到皇上。”
“你当真是朕的好皇后!”拓拔吉脸色暗沉,阴阳怪气的说道,“你竟然主动替朕分担政事,你可听过‘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
鄂伦皇后听到拓拔吉将自己的行为视为“干政”,当即吓得脸色一变,她身体微微颤动,哽咽说道,“皇上恕罪,臣妾一心想为皇上分忧,竟忘了自己的本份。”
拓拔吉与鄂伦皇后恩爱了数十年,从未对她说过如此重话,此时见鄂伦皇后神情忧伤,心里未免有些不忍,便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也是太过心急,一时失了分寸。幸好碧瑶及时将实情告诉朕,这才不致酿成大错!”
月华公主听见他夸赞自己,连忙故作谦恭的说道,“臣妾只是凑巧经过皇后娘娘的宫门,看见四位皇子行色匆匆的赶来此处,才将此事向皇上信口提起罢了。”
拓拔吉将脸转向月华公主,目光转至柔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说道,“朕一直认定你是我北蒙的福星,看来,并未看错。”
月华公主又是低下头去,一脸羞涩的说了句,“是不是北蒙的福星,碧瑶并不知道。不过能为皇上分忧,碧瑶却深感庆幸。”
说完之后,她斜挑起眼角,得意的望了鄂伦皇后一眼。
这一次,自己终于抓住房她的错处,让她在皇上的心里跌了份量。
鄂伦皇后此时一心担忧着拓拔吉的身体,完全没有注意到月华公主目光中的阴毒之意。
她一边上前将拓拔吉扶到了座上,一边为他抚着后背顺气。
拓拔吉掏出怀里的灵药,吃了一勺,方才气息渐稳。
他的脸色稍微好了些,便打起精神开始布置。
“此次南翼哗变,皆缘于克烈部王子不甘臣服,一心想着复仇刻意煸动所致,而其余大部分兵将不过是听令行事。老四,你曾随南翼军一同征战西下,与南翼将士共历生死,此次朕便派你前往招降。”拓拔吉凝聚精神,对拓拔雷下令。
大皇子和二皇子见自己的父皇将此次立功的机会给了拓拔雷,不甘的对视了一眼。
拓拔成则自动请命,“父皇,此次哗变规模不小,儿臣自动请缨,随同四弟一同前往,以策万全。”
大皇子和二皇子听闻一向处事漫不经心的三弟都主动向父皇请命,便齐齐不甘示弱的向拓拔吉请道,“儿臣也愿一同前往,以策万全。”
拓拔吉见四个儿子如此齐心,不由备感欣慰。但他沉下心来思索片刻,当即作用决定,“老三甚少出战,恐怕力有不怠。老大你便留守皇城,老二,你率精骑两万,随老四一同前往,若招降不成,便同老四一道将其剿灭!”
大皇子听闻此言,满眼失落。而二皇子则满脸惊喜,毫不掩饰。
拓拔吉安排好一切之后,整个人便又重新萎顿下来。
鄂伦皇后见自己的丈夫如此憔悴,急忙上前搀扶。
“皇后早作安歇。”拓拔吉却推辞了她的好意,转脸望向月华公主。
月华公主眼中的得意之色越发明显,扭着腰肢上前,搀起拓拔吉便缓缓往外行去。
拓拔雷望着父皇苍老衰弱的背影,心里不禁忧伤不已。
他转过头来,又看见鄂伦皇后神情哀伤,心中十分不忍,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第二日,乐沁公主来到天师府,一见到宛初便问起墨令的下落。
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