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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作《信》中,主人公叶的原型明显就是苏越青本人,难道说……难道说遗作《信》中的真凶,正暗示了害死苏越青的凶手?”许瑛说出了更为大胆的推测。
“这不是不可能,不!应该说,这极有可能!”杨毅坚定地说到。
“怪不得苏越青想把千万遗产留给那个猜中凶手的人,原来,猜中凶手的人,就是替她揪出真凶的人!”何北急忙说到。
“可如此一来,就又产生矛盾了。既然苏越青早就知道了真凶,干脆留下那人的名字不就可以了吗?为何还要这样大费周章呢?”陈可光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或许,苏越青也不知道,幕后的人究竟是谁,但她却有把握,通过遗嘱的方式找出这个人!”聪明的许瑛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瑛子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杨毅显然赞同许瑛的观点。
“没想到,苏越青遗嘱里面,真是大有故事啊!”陈可光感叹说。
“《信》,遗嘱,凶手,线索……”低声沉吟着这些名字,杨毅猛然说到,“遗嘱中一定隐藏着线索!”
第59章 怪异的人物形象()
于是,在杨毅的引导下,曾被遗忘多时的苏越青遗作——《信》,重又回到了大家的视线里。
“再次接触这篇遗作,我明显感到,遗作有很浓重的自传性色彩,女主人公叶在很多方面都与苏越青十分相似。”重新阅读了遗作之后,向来对《信》敏感的许瑛第一个发表了意见,“例如,二人都有过被收养的经历,与亲人团聚后都遭遇着相处的尴尬,都有艺术追求,都有创作天分,另外,都很性情化,都看重感情。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二人都死于一个雨夜!死亡情境也十分相似。”
“可以肯定,苏越青一定想借用叶这个人物来暗示什么!”何北接着说到,“并且我还发现,叶周围的人物关系网,也和苏越青很相似,都有同胞兄弟姐妹,有好友,有曾经的恋人。难道说,苏越青小说里的人物,在现实中也是有所指的?”
“有这种可能,”陈可光也忍不住开口了,“如果真有所指,芬无疑是苏越灵,至于伍,有点像苏越竟。荷应该是樊冬冬,因为孟岚之前承认过,苏越青与樊冬冬的感情更为亲密。至于杰,从恋爱时段上看,明显是乔林翰,都是校园情侣。”
“简单把小说人物和现实人物画上等号恐怕不合适吧?”对于陈可光的臆测,许瑛有不同意见,“小说中的情节和人物,即便有原型作为对照,也会用一种隐喻的方式表达。我认为,凭苏越青的才华和智商,她绝不可能简单地将现实中的人直接搬入小说中。就像大光方才说,芬是苏越灵,那伍有可能是苏越竟,也有可能是苏越平。荷也不一定是樊冬冬,或者是孟岚,甚至是其他人。至于杰,除了乔林翰外,可能还会是赵立维,甚至有沈亦枫的影子。说白了,小说中的人物就是个隐喻的复杂符号,或许是虚构的,或许是现实的,也或许是二者兼有,对这些,我们都不能确定。”
“没错,推敲过后,我也认为简单的对照并不合理,”思考过后,陈可光的想法也有了些变化,“如果人物设置真是照搬了现实,那遗作的水准也值得商榷了。如此看来,遗作与现实之间的关联,一定是复杂而隐晦的。”
“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这种复杂而隐晦的关联,进而找到关于凶手的线索!”何北又接话道。
“我觉得,目前我们还是不要研究遗作与现实的关联了,尽快找出遗作中的凶手,应该是一条捷径!”许瑛又转换了另一种思路。
“伍已经被排除了,目前,作品中出现的人物还剩芬、杰、荷、翼。”陈可光细心地数算到。
“文学青年,你一直标榜很懂推理小说,赶紧施展你的才能吧!”一旁的许瑛有些揶揄地催促道。
“我直觉认为是芬。”对此,陈可光倒也不客气,直接表达出了自己的观点,“第一,芬出场时,形象太好,对叶这个突如其来的姐姐也过于热情,这就符合推理小说的其中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即凶手不能像凶手。越是看来完美的人物,就越有可能是最终的凶手,芬是与这个特征相符的。第二,伍一直对叶很排斥,但后来态度却突然转变了,这里有一个细节,就是伍的态度转变前,是从芬的房间走出的,这极有可能是作品的一个暗示,伍之所以转变态度,是因为与姐姐芬有了接触,所以说,芬很有可能是一个阴谋的背后谋划者。”
“说得很有道理,我也倾向于芬。”何北又插言了,“并且在叶被杀的那个雨夜,邻居阿明曾看见过凶手,也听到了叶与凶手的对话,很明显,叶是认识凶手的。还有叶说得那句话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话语中略带有疼惜的味道,像是对妹妹说话的语气。”
“你的意思是,黑色雨衣人就是芬?”许瑛不由问。
“可能性很大。”何北答道,“可……如果凶手真的是芬,那苏越青又想借此传达怎样的讯息呢?总不可能,苏越灵是凶手吧?”
“也不是不可能,”陈可光大胆推测道,“首先,苏越青死的那天,包括助理吕冰在内,一共有六个人在公寓出现过,并有机会接触到咖啡。而苏越灵和吴江正是第二拨到达公寓的人,之前,苏文轩和方云泽喝过咖啡,而后的苏越竟因话不投机和苏越青产生了争执,没有时间接触咖啡。因此,若苏越青的死真是有他人做了手脚,那苏越灵的可能性最大。另外,吴江被害时,苏越灵也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
“这……这不可能吧?”听了陈可光的猜测,何北露出了一脸的惊讶,“苏越青尚在其次,这苏越灵总不可能害死自己的丈夫吧?并且手段还那么残忍?抛除感情因素不讲,她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这不过是一种推测,刚才我也只是列出了苏越灵本身所具有的可能性,不代表就是事实。”陈可光继续说到,“并且,对《信》中的凶手,除了芬之外,我还有一个怀疑对象。”
“是谁?”许瑛问。
“叶的好友,荷。”陈可光回答,“第一,她是第一个到达死亡现场的人。并且,听到阿明的叙述后,荷立刻就联想到叶的安危,这未免有些太快。第二,警察到达现场后,曾追问过荷到此的目的,可是荷却是欲言又止。这些细节都说明,荷这个人不简单。”
“可当荷看到死亡现场的那三封信时,立即就哭了起来,向叶忏悔,这一表现也足以说明,荷不会是杀死叶的人。”许瑛又发表了看法。
“那你认为,谁可能是凶手,是芬吗?”陈可光发问道。
“我的直觉也是芬,可……还有一个人,我觉得很怪异。”许瑛说。
“怪异的人?是谁?”何北问。
“翼。”许瑛直接说道。
“他哪里怪异?”何北又问。
“虽然翼尚未出场,但已经表现得有些不寻常。”许瑛解释道,“遗作中写得很清楚,叶临死前,在她右手处,有一封寄自天堂街5号的信,而寄信人就是翼。然而,警察破门而入后,却没有在现场发现这封信。之前也讨论过,或许杰、律师、强所寄给叶的信,有一封的地址是天堂街5号,即翼是和他们之中一个人重合的。可小说中的一个情节,即收到杰的分手信后,叶同时给荷和翼写了信倾诉,这就排除了杰是翼的可能。之后,律师事务所和黑道头目强的寄信地址,小说中也有说明,分别是光明路9号和新远路18号,都不是天堂街5号。这就表明,警察找到的这三封信,皆不是叶临死前看见的那封信。于是问题来了,那封信究竟去了哪里?”
“这的确是个问题,”陈可光继续说到,“既然叶在临死前看见过信,而警察又没有找到,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有人在警察到达之前,到过死亡现场,取走了那封信!”
“也只能这样解释了。”许瑛说。
“若真的如此,又牵扯到了一个推理小说的写作规则。”陈可光又开始“讲解”推理小说,“即推理小说在最后的推理阶段,不能出现任何读者不知道的线索。简单来说,作家不可以利用从未出现过的情节或是线索作为推理依据。具体到《信》,如果那封信真的是被人取走了,那么小说中理应有说明,假若没有,说明假设是不成立的。作为一个顶尖的推理小说作家,苏越青应该懂得这条规矩。”
“荷和阿明!”陈可光说到这里,何北忽然脱口而出,“这两个人,都是小说中的暗示。看到黑色雨衣人离开后,阿明曾重新回到过叶的住所敲门。之后,就是清晨时分到达的荷。从理论上说,只有这两个人可能取走那封信。”
“阿明基本可以排除,”许瑛说到,“从小说人物布局上看,阿明不过是个群众演员,不会但当凶手这样重要的角色。”
“如此看来,就只剩下了荷。”陈可光总结道。
“荷就是翼?或者,荷与翼是同谋?”何北猜测到。
“你难道忘了,叶每次给荷写信时,都同时会寄给翼一封,这表明翼和荷不是同一个人。”许瑛说。
“总之,目前翼,荷,芬这三个人都有嫌疑,只有杰待定。不过,杰已向叶企求复合,却不知道叶已经开始遭遇钱财危机,所以,也不排除他因财害命的可能。”陈可光进一步分析到。
“合着……说了半天,四个人一个都没排除!咱们这不是在原地绕圈圈嘛!完全是无用功!”陈可光结论一出,何北都有些沮丧了。
“我还有个想法!”此时的许瑛,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奇特的观点,“你们说,苏越青留下遗嘱的目的,真的是想暗示出谁是害她的凶手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越青不暗示凶手,她还想暗示什么?”对许瑛的话,何北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