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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一直做得很好,公司的人都知道,天堃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允许养花,谁也没问情由,只是遵守着。
原因其实很简单,叶倾城患有花粉过敏症。
没想到,百密一疏。
“算了,反正我也要走了,以后……也不会来了。”这屋子,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返身进了屋,径直向门口走去。
迟睿赶上去,歪着头查看她的脸色:“真不高兴了?”
对,她没法高兴。
两个人都订了婚,她的初吻至今没有献出去,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吧。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天意,每次两个人准备亲热一下的时候,总是有人,或者有状态发生。
难不成,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不信,不信,不信,那不过是一场游戏,算不得数的。
“好啦,不准生气了。”到了楼下,他突然将她拥进怀中,“这个屋子我也不会再来了。”
“睿!”她的心蓦然回暖,到底,他是爱她的。
叶倾城皮皮地一笑,踢去高跟鞋,踩上他的鞋面,颠了脚,仰脸,缓缓阖上眸,他的唇便在眼睫合上的瞬间,倾轧下来。
嘀嘀嘀……
喇叭轰鸣中,车灯如虹,一辆车飞驰过来。
“shit!”幸亏他身手敏捷,抱着吓得尖叫的女人避开,气得提着拳头就冲上去。
叶倾城拉住他,“算了,我要回家。”看来结婚前初吻是难得献出去了,好吧,她认命了。
一个月后。
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奔驰在山顶大道上,车中的后座上,男人倚在座上假寐,明明是清冷的容颜,却散发出华美不凡的味道来。
就在这时,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他微微敛了一下眉头,按下接听键的一瞬,神色恢复了社交状态:“李总好早……高尔夫?不去了,难得休息,回家看看母亲,嗯,再约!”
“总裁……最近回家的次数好像很频繁。”向来不多言的森,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
空闲时,约上一帮人打高尔夫是这个男人的爱好,不过现在,好像回家更吸引他了。
“是吗?”
迟睿微微一怔,不动无色地反问一声。
森知道自己多事了,闭了嘴,专心致志地驾车。
殊不知,这一问,像一枚小石,投入平静的心湖,打破了它惯常的宁静。
家还是那个家,却似乎有种神秘的诱引,令人对每一个周末生出莫名的期待。
为什么?
迟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索性不想了。
又或者,是他压根害怕知道答案而已。
“妈,我回来了。”一进门,他难得地叫了一嗓子。
方姐听到声音,从餐厅方向跑出来,殷勤地接过外衣:“夫人上朋友家去了,您要喝水吗,我去弄。”
“不用了。”他摆摆手,随口问道:“二少爷……人呢?”
方姐朝挨着楼梯口的一个门努努嘴:“里面呢!”
其实他前行没几步,也听到康复室里传来动静,慢慢地踱过去,却在门边站住了。
“来,站起来,老师,你行的。”小女人勾着腰,双手前伸,鼓励着。
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头发随意地梳了一个马尾,光洁的额头上沁了细细的汗珠,一双眼睛清澈得像山间的溪流,最是那眉间一点坚韧与不屈,令人莫名地……心动。
视线微移,呼吸蓦地一紧。
迟枫正以拐杖为支撑,双脚沾地,艰难地向上。
第九十三章 外人请自重()
“站起来,老师,你行的。”
秋日的阳光洒了进来,那样充满希望的声音漫过耳边,真是一个生机盎然的、令人愉悦的早晨。
“站起来,枫。”迟睿也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地为他加油。
“噗”地一声,男人跌倒在地。
“枫——”迟睿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一根拐杖突然抡起,照着女人的身上,没头没脑地落下去。
伴随着迟枫的斥骂声:“你存心让我出糗对不对,没心肝的女人。”
“你疯了。”迟睿骇然至极,一把夺下他的‘凶器’:“枫,你怎么可以打她?”
他的弟弟迟枫,享誉世界的设计大师,曾经多么的风流倜傥,而今,却狼狈地跌倒在别人的面前,这叫他,情难以堪。
是这样吗?
可是,这也不是他可以打人的理由。
裴小伍忍着痛,含着眼泪,将他扶上轮椅,抱着他的头安慰:“没事,没事,一次失败,还可以第二次,第三次……”
“一次不够,你还想让我再一次次地出丑吗?”迟枫用力一推,冷面怒哼。
女人猝不及防,身体斜斜地飞了出去,幸亏迟睿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回身教训:“枫,你这是干嘛?”
“我倒是想问你在干嘛,这么亲热的搂着我老婆?”轮椅上的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唇角微挑出一丝淡淡的讥讽。
裴小伍吃了一惊,倏地从某人的双臂中挣扎出来,鼻端还残留着一丝熟悉的味道,扰人心绪。
“枫,你胡说八道什么?”双臂蓦然一空,迟睿不知怎么的脸上一热,着了恼。
以往,都是他波澜不惊,闲庭信步,今天兄弟俩换了个。
相较他的不淡定,迟枫倒是不急不燥,浅笑,若狸:“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心中有鬼。”
“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打你?”盛怒之下,迟睿扬起了巴掌。
裴小伍抢上一步,护住老公:“大哥,我和我老公吵也好,打也罢,不需要外人插手,请自重。”
哈?
迟睿的手顿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又尴尬又呕气。
这小女人知不知道好歹啊,他在帮她呃!
“好,我不管了。”气得掉头而去。
走了没两步,到底还是折了回来,小女人胳膊上一条一条的红印,看着让人心惊,他还真没法视而不见。
罢了,罢了,今天算他栽到家了。
“我去叫周姐,帮你上药。”他刻意平稳了语气。
裴小伍看都不看他一眼,语气冷得令他心寒:“你想让满屋子的人,都知道我挨了打?”
也对,这种事还真不值得宣扬。
迟家男人打老婆,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死。
迟睿转身,迈动一双修长的大腿,疾步奔了出去。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迟枫跟着转动轮椅,扔下这一句,意思很明显,不希望她跟着。
“呼——”
不跟就不跟,裴小伍往地上一坐,袢动了伤处,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小心地撩起衣袖,只见两条胳膊上,都是一条一条的红梗,看上去触目惊心。
突然,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裴小伍吃了一惊,抬头一看,不是他是谁?
“你想干什么?”见他提着急救箱,她警惕地盯着他。
迟睿不说话,蹲下来,打开急救箱。
“不要。”
她不想让人误会,而且,她也不需要他的关怀。
“如果你不想弄得满世界都知道的话,老实一点,别动。”明明是疏淡的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
可他现在算她的谁,有什么资格令她听话,又有什么资格帮她疗伤止痛。
裴小伍瞪着他,突然发现,他的眼底居然盛满了怜惜。
不会看错了吧?
可她不想也不能再去确认了,从地上“嗖”地爬了起来,下一秒,却被人抓住了。
“你想干什么?放开。”她奋力地想要甩脱他,可是他似乎早有预料,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腕,用涂满药膏的棉签涂抹伤处。
沁凉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咝……”
药性渗透皮肤,有些疼,她不由自主地吐气。
“有点疼,忍耐一下。”他的眉头蹙在一处,竟是那样一副心痛不已的表情。
心痛?
当初他杀人于无形的时候,又何尝有过一丝怜悯?
裴小伍,别自作多情了。
一念至此,便用力一抽,这次,他没有提防,她成功从他的桎梏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够了,收起你的假仁假义,我,不需要。”
“裴小伍,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怎么那么犟呢?”他摇头,微微叹气。
裴小伍脖子一梗:“我妈也说了,我犟起来像头牛,所以,请你别跟我试,谁比谁更固执。”
小身板挺得笔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粉粉的唇抿成不屈状,还真是好玩!
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将她拖入怀中。
随即,他被这一想法吓到了。
“大少爷,夫人刚刚打了电话回来。”方姐不宣而入,瞄了她一眼,故意扬高声音:“唉呀,二少奶奶,你受伤啦?”
情知她只怕一直躲在外面,看顶台戏呢,裴小伍懒得搭理她。
“方姐来得正好,你帮她一下。”迟睿淡然地吩咐一声,便转身。
“哎,您放心,交给我啦。”方姐一边高声答应,一边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外,这才转过头来,变了脸:“二少奶奶,叶小姐不在,您也不能勾引人家未婚夫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裴小伍气得浑身打颤:“方姐,别乱泼脏水。”
“是,我是下人,本来这话不该我说,可是迟家是讲脸面的大家族,要是迟夫人知道了,又会怎样?”方姐夹枪夹棒,话里有话。
要是迟夫人知道了,还真没她什么好果子吃。
那样的妈能生出什么好女儿来?
到时,只怕这样的话顺嘴便会溜出来。
“好,我说不过你。”她气得一扭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卧室里,迟枫坐在那里,面朝窗外看书,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轻轻道了一声:“对不起。”
裴小伍走过去,将轮椅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