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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老人家又想说什么?”裴小伍只得放下手中的活,颇感头疼。
这位仁兄最近说话太高深莫测,一不小心便会被他绕进去,所以,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酒不醉人人自醉。”迟枫的哑迷是打得越来越好了。
她歪着头,看了看窗外,大眼睛故意闪了闪,“老师,今晚好像天寒地冻,北风飒飒,你确定让我陪你出去领略一下?”
某人装疯卖傻的本领也是见长。
“花园不用去了,我想上原来二楼的卧室看看,你帮我吧。”
呃,去二楼干嘛?
“遵命。”
管他干嘛,推他去就是,省得又阴阳怪气。
裴小伍推起轮椅出了门,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楼梯口。
为了方便他上下,特意修了一条无障碍上行楼梯,不过以往都是下人们帮着推上去。
“你推吧。”
她正要提出找个人来帮忙,他先开了口。
花擦,这是虐待她的节奏啊!
我做什么了,被他这样整,裴小伍心里直叫屈。
“怎么?不愿意。”轮椅上的人,一抹淡笑,令人惊艳。
呼,推就推,裴小伍的犟劲也上来了。
她看了看斜直向上的长长通道,呸呸,往两只手各唾了一口,然后紧紧握住轮椅背,暗暗运力于双腿,“上。”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可是惯性到了半路用完了,糟糕的是,她的力气也用完了,连人带椅卡在半道,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小伍,你这是干嘛?”一声斥责突然响起,她的手一抖,暗叫一声不好,赶紧用身体将轮椅顶住,不让它下滑。
“快来人,把二少爷弄下来。”迟夫人在下面大声指示。
迟枫诡异一笑。
裴小伍不知怎么的,头皮发麻,一股推力就在这时袭了过来,她整个人侧倒在栏杆上,轮椅嗖地一下掉了下去。
“枫儿。”
“二少爷。”
底下的尖叫声冲破屋宇。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裴小伍等身体一稳,便飞身跑下楼。
“快,送医院。”
“给大少爷打电话。”
“先抬起来。”
今晚轮值的佣人都跑了出来,大厅里乱成了一锅粥。
“老师,你。。。。。。”
她挤进去,刚张口,啪地一声,脸上挨了重重的一记,裴夫人咬着牙齿骂:“你这个女人,到底安的什么心,别碰我的枫儿。”
“就是,丧门星,站远一点。”方姐用力一推。
猝不及防间,她跌倒在地,大家手忙脚乱的,也没注意到她,几只脚踩着她的手过去,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也顾不得了,追了出去。
见她要上车,迟夫人恨得直跺脚:“你想干嘛,还嫌我儿子被你害得不够,司机,还等什么,开车。”
“妈,让我一起去吧。”裴小伍抓着门不松手。
里面有人用力推开她,哗地一下拉上车门,几乎是同时,车子贴着身体射了出去。
“等等我。”她大叫着追赶,可是一眨眼,车子不见了。
裴小伍只得停止追赶,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等到了门外,发现门锁了,进不去。
完了,她一下子摊靠在大门上,哭都哭不出来。
身上只着了一件半厚不厚的睡袍,脚上的鞋子不知什么时候跑掉。
起初还好,又急又跑了一阵,身上还出了汗,后来,那波热劲一过,加上汗水经冷风一吹,冰冰凉凉的,愈加觉得冷。
“嗬嗬嗬嗬——”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阴干阴干的风吹在身上,像刀子刮过,她试着跑,抵御越来越重的寒气。
再后来,身体慢慢地麻木了,手脚也不听使唤。。。。。。
此刻,海上生明月,豪华的私人游艇飘荡在水面上,舱内,却是温暖如春。
昂贵的水晶吊灯发出璀璨的光芒,长桌上,美酒,佳肴,古董留声机里播放着老旧的舞曲,一男一女相拥而舞。
第一百三十一章 身体没法接受别的人()
“睿。”一声几不可闻。
“倾城。”他停了摇摆,欲言又止。
女人张开迷离醉眼,忽然促狭一笑,挑指勾住他的领带,绕了两绕。
“跟我来。”
睨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牵了他,一步一步地后退。
这情景,说不出的暧昧,诱人暇想。
他跟从,一如既往地纵容着她的心思。
身后便是卧室,叶倾城用脚勾开门,唇边,笑意又妩媚了几分。
他的笑有些莫测高深,脚步倒也不急一分,不慢一分,恰好随着她的步调,这令她有了底气。
直到脚碰到了床,退无可退。
女人仿佛一个蹑跷向后倒了下去,连带着他,压在了她的身上。
四目相视,她的眸薄绯一片,好像可以听到欲。望的火苗毕剥作响。
而他,波光清冽,依旧让人猜不透心绪。
“睿,抱紧我。”今晚,她渴望被揉碎。
他依言,双手穿入女人纤细而曼妙的腰肢,用了用力。
“唔。”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唇,香艳欲滴,半启半张,成邀请状。
迟睿缓缓俯下身去,唇与唇相触,刹那美好,女人幸福地阖了眼。
然,期待中的激情并没有来临,压在身上的人缓缓地,从她的身上起来。
蓦然失重的身体,空虚得令人抓狂,她张开眼,怔忡地看向他。
男人端立床前,浑身上下整齐得无懈可击,与她的凌乱形成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她问。
眸底滑过一丝痛惜,迟睿偏了脸,不忍看她:“我试过了,可是我不行。”
有时候心可以蒙蔽不清,可身体骗不了人,他的身体没法接纳她。
“因为她吗?”叶倾城的心直往下沉,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的侧脸,完美如雕刻大师笔下的作品,神色痛苦却决然得近乎残忍,“对不起,是我的错。”
对不起?
男女交往中,最不愿意听到的便是这三个字了。
所有恩爱欢情,便在这一声“对不起”中成为过去式。
“给我一个解释。”死,她也要死个明白。
唇,无奈地勾起,他的眸深邃如夏夜的天空,有晶亮星星点点。
迟睿缓缓开口:“除了她,其他人我没有感觉。”
“你是说,刚才你只是在做一场实验?”她张惶而愤慨。
他看着她,心被撕扯得有些疼,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愿意伤害她。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以为,这场风花雪月的故事会按照既定的版本演绎,可不知道在哪一刻,还是偏离了方向。
最初,他是震惊的,甚至不敢置信。
从来不曾想到,有一天会将她和她放在天平的两端,左衡右量。
那一刻,他的心猛然间像是陷入了一场况古未有的拔河比赛,而他依旧不以为然地以为胜负想都不用想。
可当他将砝码放在叶倾城身上时,为什么,眼眸所及全是裴小伍的音容笑貌巧笑倩兮?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得荒乱的有些无以复加,就在方才,他的身体诠释了心意。
“五年的时光,能改变的东西真的很多,在你不在的这五年里,我以为我还一直停留在原地贮足守望,不曾被撼动分豪,就在这一刻,我明白了自己想抓住的,就是她了。”
没救了!
他的心,恐怕在自己都还不觉晓的时候给弄丢了,丢得干干净净,丢得彻彻底底,丢在了那个叫裴小伍的小女人手里,然后被她攥得死紧!
紧得再没有空隙,可以容纳其他。
叶倾城的心,在他舒缓而略略感伤的语气里,开始滴血。
“迟睿,你太残忍了。”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蓦地拨尖,听上去有些刺耳,“我为你做过的牺牲,你都忘了吗?”
英国中央圣马丁学院,那是多少设计学子魂牵梦索的世界名校,就为了他,她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可她得到的回报是什么,是他无情的背叛。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痛苦地闭了闭眼,从来不曾像此刻这样,心痛,若斯,却不得不逼着自己残忍地对待。
叶倾城没法接受,却不得不接受。
其实早有征兆的,不是吗?
当他带着她小时候喜欢吃的零食去学校探视,却不知道,时过境迁,她的口味早已变了样。
当他牵着她的手,捏着她的鼻子,用宠经天下的口吻,却不曾主动俯下身,擒住她的唇。
。。。。。
枚不胜举,不能再想了。
“我不信,我不信。”叶倾城仿佛很冷似地,双手环抱,喃喃自语。
“倾城。”
他终究不忍,正要俯下身去安慰,门外响起了轻叩声,随之传来森永远不变的腔调:“总裁,家里急电,二少爷受了伤,请您马上回去。”
“枫受伤?”迟睿陡然直起身来,“马上返航。”
好冷!
裴小伍蜷缩在门洞里,全身一点一点地僵硬,想要站起来运动运动,这才发觉腿没了知觉,站不起来了。
上帝,给我一根火柴吧,哪怕只是燃烧那么一下,也是一份温暖。
车灯如虹,就在这时划破夜空。
一定是他们回来了。
她雀跃着做了一个弹跳起身的动作,人却一动未动。
车子由远及近,终于停在了廊沿下。
车门洞开,一众人七手八脚将迟枫抬了下来。
“小心。”
是他的声音。
可是,他怎么回来了?
裴小伍一下子慌了神,奋力挣扎着,即便走不了,好歹让她挪动一下位置,别像一只死狗一样窝在门口也好哇!
“咦,二少奶奶,您怎么睡在门口?”
随着一声惊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