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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都来不及关上便狂奔而去。
向嘉蕙气喘吁吁的赶到手术室,远远的便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徐正轩,她强压住胸口处忐忑不安的心跳,寸步难行的靠近低头不语的他,颤抖的语气飘荡而出,“正轩,你、你爸没、没事吧。”
徐正轩抬起头双目无神的看了一眼依旧是浓妆艳抹下的向嘉蕙,只是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她有点乱了仪态,“医生正在急救,说成功率、很低!”
向嘉蕙脚下不稳,身子明显的向后倾斜,她紧紧的抓住椅凳,微闭双眼,“我以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气话,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他会、会——”
徐正轩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温柔的抱住她颤抖的身子,眼角泪光闪烁,“妈,你能来这里,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我们什么都别说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嗯。”向嘉蕙擦掉眼角的泪渍,环视了一圈,手术室前除了徐正轩,便再无她人,“你老婆呢?”
“她受了点惊吓,昏过去了,在病房里休息。”
“我也听说了,子弹是从她侧面直插过去射进你爸的体内的,如果当时她再上前一步,恐怕现在急救的人就是她了。”
徐正轩捏住鼻梁,双眼紧闭,“这一切都是那个金有智的错误判断,什么检察官,这一次我一定会投诉他,别说检察官了,我会让他连政府部门都甭想进去。”
“好了,儿子,等你爸平平安安的出来了再说,现在什么都别想。”向嘉蕙温柔的抱住懊恼不已的徐正轩,静静的看着手术室前的灯光,如果他能醒来,她决定了以后绝不会再用他已死去的借口找情夫了!这对于她而言已经算是最虔诚的赎罪方式了。
寂静的屋子里,沉重又熟悉的药水味漂浮在鼻息间,床上熟睡的影子,手指间轻微的触碰,慢慢的,眼角朦胧的睁开,四周又是熟悉的陌生感,这里是医院?
安然慢慢的抓住床沿坐起身,环顾四周,突然间,好像想起来什么,她慌乱的急忙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身,无奈,脚尖未着地,一阵剧烈的撕裂感便从胸口处袭来,瞬间,她整个人麻痹在床边。
她咬紧牙关,慢慢的调整呼吸,长长的倒吸一口气,缓慢的呼之而出,随后,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病房门处。
“你怎么起来了?”护士推开房门便看见了准备出去的安然,着急的放下手里的液体,急忙将她搀扶到床边。
安然脸色苍白的拉住护士的手臂,迫切的问道:“我想去看看市长的安危,他没事吧。”
“市长?我只知道今天有两个很是重要的病人被送往了医院,至于是什么身份我们做护士的就不好多问了,不过听说那两位病患都是身中要害部位,现在还在手术当中,你也别过去了,你现在这么虚弱,很容易再次晕倒的。”护士按住不肯听话躺下的安然,无奈之下,只得按下床头的紧急按钮。
医生在几分钟后便赶到病房,暗示护士先放开安然的手臂,拿出听诊器仔细的听了听她起伏不定的心跳,眉头紧皱。
安然不予理会的撇开医生的手臂,慌乱的问:“医生,我没事,我只是被吓着了,我现在很健康,你就让我去看看我公公吧,他现在很危险——”
“你现在也很危险,经过我的初步诊断,你的主动脉很有可能会再次破裂,上一次的手术是你命大保住了,可是我们谁也料不定再一次的破裂后,主动脉膜还能不能经受住心脏循环血液的冲击,你知道的,如果受不了,你随时都会死亡,今天,或者明天,或者在某个你睡着的夜晚。”
“噗。”安然脱口而笑,“医生,您为了让我听话就说这样的话来吓唬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你觉得这是善意的谎言的话,我也希望如此。”医生手下听诊器,“等泊林教授出了手术室,我会好好的和他讨论讨论你的下一步治疗方案,只是从现在开始甭说出这道门了,你连下这张床都不行。”
“医生。”安然不以为然的站起身,“泊林教授说过我会活很长很长的命的,所以,对不起,我不能听您的话。”
“喂!”
安然不理会身后欲再次制止她的医生护士,执意的跑出病房。
只是,还未走出散步,她便双脚无力的半跪在地板上,额上的冷汗涔涔直掉,她大口喘气的双手按住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痛?
医生抱起痛的险些昏厥过去的安然,面色铁青的将她放在病床上,眉头依然紧皱,“你如果再不听话,别说泊林教授救不了你,连上帝都饶恕不了你。”
“医生,她好像很难受。”护士抓着安然的手臂,拿着针管却无从下手,只因她不停的在发抖。
“马上注射止痛剂,”医生俯下身亲自拿起针管,棉签擦拭而过,液体顺着血管慢慢的进入体内。
不到三分钟,痛到差点准备咬舌自尽的安然便慢慢的恢复了安静,静静的进入了梦乡。
医生擦掉额头上溢出的热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就医生涯这几年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不听话的病人,弄的他汗流浃背。
护士站在他的身后,痴迷般的望着拿到成熟稳重的背影,一时之间竟晃了神。
只听说,这个年轻叫胡文齐的新晋医生是泊林教授亲自从加拿大给聘请回来的,不光是心血管外科专家,还年纪轻轻便获得了心血管外科教授头衔,堪比下一个泊林教授,叱咤整个外科界。还听说他好像与本院院子有着什么关系,似有意传言他是私生子,乍一看,还真是跟院长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这些都只是传言罢了!
第二十六章 瑾儿的出现
漆黑的小屋子里,沉闷的脚步声从门缝隙处沉重的传来,突然,一声咯吱声,如同苍老无力的垂暮之年发出的轻微的喘息声一般,一个身影冷漠的推门而进。
一只手滑过墙壁上的按钮,刹那间,漆黑的屋子里瞬间明亮。
徐正轩面无血色的抓住被铐在椅子上的男子,恼羞成怒的将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一脚用力的踩下男子的胸口,双唇微颤,“说,谁派你来的?”
男子冷睨一笑,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得意,“干掉这个昏庸无能的市长还需要什么人指示吗?哼,他本来就该死。”
“你再说一遍?”徐正轩抬起脚尖再次碾压而下,毫不留情的踩在男子的脸颊上,加重语气的怒视着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什么好市长,至少我清楚他的为人,为政几十余年,他从未贪污过一分一毫,也不屑这些脏钱。”
“你有查过他的帐?谁不知道你是他的独生子,官官相护,真理永远都是站在你们这些败类的手中。”男子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嘴角处慢慢的流淌出一丝血迹,瞬间,刺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
徐正轩蹲下身,抓住男子的外衣,用力的将他从地板上噌的托起身,两眼猩红的直视着他,“就算他有贪污,也轮不到你来处决。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哼,你永远都得不到答案,我会让你知道我们的任务还不止这些,也许,突然什么剧烈的震动响彻时,你才会清楚我们的终极活动是什么了,哈哈哈。”男子闭上双眼,用头顶开抓住他的徐正轩后,直直的冲向询问室前的玻璃。
“啪!”
空气里突然的一阵玻璃的清脆落地声骤起,一股更是浓烈的血腥味从倒地的男子头上飘散而来,徐正轩惊慌的回过身,却也来不及这自残的一幕发生,只是,他的话,还在他的耳边萦绕,似乎,还有什么阴谋正在慢慢的酝酿中。
金有智站在破碎的玻璃前,面无表情的瞪着气若游丝般的犯人,转头小声吩咐旁人将男子送往医院。
徐正轩抬起头对视着冷漠无语的金有智,脸色瞬间黯淡无光,他冷冷的与他对视一眼,随后便默不作声的离开询问室。
医院里,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记者媒体也被医院的保安以及政府内的工作人员分散而开,大门前,保全人员将整个医院围堵的水泄不通,所有进出人员必须进过重重检查,任何闲杂人等被阻截在外。
安然独自安静的坐在床边,一个人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和煦的微风,静看窗帘的起起伏伏,落叶忧伤的随风飘零。
胡文齐推开病房门,翻看了一眼她的病例,走到她傻傻愣住的身前,细看了一眼她此时此刻的状态,淡淡一笑,“泊林教授准许你出院了。”
安然惊愕的抬起头,破颜而笑的抓住他的手臂,“真的?”
“当然了,教授说情况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你现在就收拾一下准备出院吧。”胡文齐依旧是笑脸迎人的注视着差点感激到哭出来的她,心坎处有种莫名的感觉。
安然环顾一圈病房,大笑,“我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用收拾了,哦,对了,我公公在哪个病房?”
“他在ICU,只是现在禁止家属探望,你去了也没——”话音未落,她便早已闯出了他的视线,胡文齐一个人傻傻的站在病房里,似乎,屋子里还淡淡的飘荡着一股木兰花香,很是诱人的味道!
如困兽被释放后的感觉,安然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跑出了ICU病房,临近重症病房的那一层楼,几乎是除了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外,瞧不见任何医务人员的身影。
她有点胆战心惊的走在这时刻严肃以待的楼道里,为什么感觉气氛如此沉重?
“啪!”
一时之间晃神,竟没有看清迎面而来的物体,安然被撞到在地,木然的抬起头,只见眼前闪烁着一个女孩的倩影,定睛一看,她一头淡黄色大卷长发披于身后,身穿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配上一条平凡的牛仔裤,脚下也只是一双随意的板鞋,白皙的脸上并无过多的脂粉,很是干净,淡淡的裸妆下显得十分平易近人,久久相望便越觉得她清新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