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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看到刚出生的自己,净蝉就惊声大喊,“沐老,这孩子不能留,日后会为祸世人!”
净蝉说我日后会为祸世人,这不是胡扯吗?她还劝外公不能留我。
幸好外公没听她的,那这世上就没有我了。
再往里面看,外公抱着幼小的我,对净蝉的话不为所动。
净蝉不死心地劝说,“沐老,这孩子是——”
我还想听她咋说,外公就怒声喝止,“住口!你最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要是敢泄露半分,别怪我不顾念旧情。”
“可她根本不是——”净蝉刚开口,就被外公锐利的眼神骇得不敢再往下说。
这种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又突然中断的感觉,让人很不痛快。
他们接下来的话,我听不清了,只看到嘴巴一张一合的。
净蝉没待多久就走了,外公缓缓转过身。
我终于看到他怀里的‘自己’,却不是我想象中的死婴脸。
“不!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摇头自语,脚步踉跄地后退。
一出生就不会哭的我,这时,突然爆出嘹亮的啼哭声。
我心头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再度扑到窗口。
外公已经放下‘我’了,他坐在炕边,老泪纵横地看着我妈。
这一刻,我感受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我又能听到外公的声音了,“婉清,你安心地去吧,我会把孩子抚养长大。”
外公枯瘦的手抚过我妈的眼睛,让她合上眼。
自我有记忆以来,外公从没提起过我妈,也不准我问,更不肯说出我妈葬在哪,不让我祭拜。
有次我给外公收拾房间,不小心看到我妈的照片,才知道她长啥样。
每到我生日那天,我都背着外公,偷偷点了火盆,给我妈烧点纸钱。
外公接下来的行为,解开了困扰我多年的疑惑。
“住手!”我急声大喊,想撞开门,阻止外公。
倏地涌出一股强悍的力量,把我吸走,老宅渐渐地和夜色融为一体。
******
“醒了?”
我耳边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身上好像也被啥东西压住了。
猛地睁开眼,厉行风俊美无铸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我愣了好久,才意识到我们正在做那种事,他‘那里’还埋在我体内。
尖叫声还没出口,厉行风就伸手捂住我的嘴。
“唔唔!”他的手劲很大,我拉不开他的手。
“不准吵,听到没有?”厉行风冷瞪着我。
我点头后,他才拿开手,从我身上抽身而出。
少了厉行风的遮挡,我看清周围的环境,竟是我的房间。
牢房发生的一切、以及魂魄离体看到的幻象全数回笼。
换成平时被鬼那啥,我肯定受惊不小,现在受到巨大的冲击,如同失了魂般。
厉行风以为我不甘再次被他占有,恼怒道:“你自己要的!”
“随你咋说!”我有力无气道,扯过被子裹住身体。
我压根就不相信自己会主动要求和厉行风做。
虽然被灌了药,但我昏迷后,魂魄都离体了,身体咋可能有反应?
也亏得厉行风能对着一具空壳子做,想到这里,我看他的眼神多了些鄙视。
厉行风似看穿我的想法,意简言赅说,“你魂魄归体后!”
我明白了,我魂魄归体后没有马上清醒,反而受药性控制,接下来的事就不用说了。
看来不能怪他,我怔问,“是你拉回我的魂魄?”
厉行风冷笑不语,我知道自己猜对了,那股把我拉回身体的力量是他所为。
“我外公呢?”问完,我心里又涌出新的疑问。
他是咋离开玉葫芦的?外公发现后,应该会第一时间赶去道观才对。
厉行风把我带回店里,外公也不可能不知道。
刚这么想,门外就响起外公的声音,“阿菱醒了?”
我还没开口,厉行风就冷瞥我一眼说,“给她拿些吃的。”
他们言和了?我也才发现自己没那么怕厉行风了,他对我的态度比之前好多了。
这些改变太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见他已经穿好衣服,我嗫嚅说,“我要穿衣服,你转过身去!”
厉行风讥讽的眼神,仿佛在说我身上没有一处是他没看过的。
我窘得满脸通红,好在他真的转过身,没继续看我。
衣服大多放在房间里,我随手拿了一套,胡乱套在身上。
外面刚好传来外公的脚步声,我赶紧开门,“外公!”
“阿菱,你醒了就好!”外公端着一碗粥,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外公和二十一年前相比,不止苍老了一点。
可他处理我妈尸体的方式,仍令我耿耿于怀。
我脑子一热,不禁脱口问,“外公,我妈葬在哪?”
当啷!外公手一松,碗摔在了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外公眼里的悲恸刺痛了我,很后悔自己的冲动。
我不敢再探究下去了,急忙扶住他,“外公,我、我随口问问的。”
谁知,外公一把推开我,“阿菱,你是不是知道啥?”
第38章 古战场,斗鬼兵()
“没有,我啥都不知道。”我慌乱地摇头。
真想剖开自己的脑子,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浆糊。
外公连连后退,表情痛苦说,“其实你都知道了。”
我再也说不出否认的话,愧疚地低下头。
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气氛变得很怪异。
我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向外公,发现他满脸泪水,心口狠狠抽疼了一下。
深吸了口气,我跟他坦白了魂魄离体的事。
外公听完,眼眶更红了,哽声说,“我将你妈挫骨扬灰了!”
其实我当时只看到外公用烈火符灼毁我妈的尸体,不知道后续。
现在听外公说出挫骨扬灰的真相,我实在难以接受。
看到外公耗尽所有力气般,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外公亲手把自己女儿挫骨扬灰,他的痛苦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难怪他从来不肯提起我妈,这是他心里永远无法痊愈的伤,却被我生生地挖了出来。
“外公,对不起!”我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脚边。
我紧紧抱着外公的腿,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你妈的尸体异变,不得不毁。”外公道。
我脑中骤然浮现出自己刚出生的样子,和我在牢里用头把人撞得脑浆迸裂的一幕。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明显,被外公察觉到了。
他轻抚着我的头,“阿菱,你不是灾祸,你是人,活生生的人!”
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疑惑,我都不敢多问了,外公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也无心再说其他的,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
转头对上厉行风充满嘲谑的眼神,我没好气说,“你封印解除了,还缠着我干啥?”
这话激怒了厉行风,“你休想摆脱我!”
我知道要摆脱他很难,算了,外公都和他言和了,暂时不躲他了。
经历了这么多祸事后,我想跟外公学本事,总有一天能真正摆脱掉厉行风。
想通后,再看他倒没那么可怕了,我壮着胆子说,“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说!”厉行风皱了下眉,淡吐出这个字。
“去道观帮我找净蝉仙姑。”我小声道。
以当时的情况,明月应该把净蝉藏在观里,她有伤在身,还要雇人,肯定没时间转移净蝉。
我现在很虚弱,没法去救她,本想让外公去救,可外公情绪不稳,只能求助厉行风了。
“救出来了!”他漠然道。
我有些惊讶,急忙追问,“啥时候救的,她咋样了?”
厉行风似乎很疲惫的样子,他自顾自地躺到床上,不理会我。
做那种事,累的不是女的吗?他一个精力旺盛的鬼,咋会累成这样?
我到底不好意思、也不敢问,撑着虚软的身体,清理地上的狼藉。
收拾好后,我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的嘴被明月抓伤了,脸也被挠花了,还有肚子被揍得不轻。
而现在,我除了浑身无力,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我找了面镜子来照,见自己的脸光洁无暇,唇比平时更红,根本找不出一点伤痕?
咋回事?我不解地问厉行风,“喂,那个我的伤咋没了?”
厉行风俊眉蹙了一下,却没睁开眼,我立马改口叫他名字。
他才语气冰冷说,“尸骨花!”
尸骨花?我默念了一遍,不禁瞪大了眼。
以前听外公说起尸骨花,还有人管这种花叫尸臭魔花。
据说这种花是从百年以上的尸骨上生长出来的。
花冠呈紫红色,会散发出像腐烂尸体的味道,会使人产生幻觉。
不少奇人异士会专门找来活的,栽种在自己的墓室里,用来防盗。
要是把尸骨花枯萎的花瓣磨成粉,吞食下去,就可以让尸体产生奇异的效果,也能起到防腐作用。
当时厉行风让外公看着还昏迷不醒的我,他去找来尸骨花。
他和外公都没用过尸骨花治伤,用量过多,导致我魂魄离体。
“尸骨花还可以治伤去疤啊?”我震惊道。
此时,我不知道尸骨花虽然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但人绝不能服用,沾到伤口还会腐烂,而我和普通人不同。
厉行风不否认,也不应和我的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在我看来,他是一只性情古怪的鬼,就没将他的反应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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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很快就恢复常态,我才敢问他事情的经过。
原来外公送我去道观时,为免厉行风知道我的下落,就没把玉葫芦带在身上。
外公刚回到店里,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