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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瓶酒精度很高的洋酒,一碰到火焰,结果可想而知。
轰地一声,那人瞬时变成可怕的火球了,叫得异常凄厉。
“云畅,可别把人烧死啊!”我着急道,还想把人留着问话呢。
“小菱安啦,我有分寸!”云畅笑嘻嘻道。
都快把人烧死了,还叫有分寸?我无语死了。
眼看那人彻底被烈焰吞噬了,我想帮他灭火都来不及了。
云畅这家伙笑得很欠扁,“小菱,看我的!”
他拿出一只仅有巴掌大的小瓶子,拔开瓶塞后,边往那人身上倒出血红色的液体,边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那人抽搐了几下,渐渐地停止动弹,他的魂魄从漆黑如炭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魂魄化成一道白影,咻地一下,飞进云畅手中的瓶子里。
“好了!”云畅笑着把瓶塞堵上。
我瞪大了眼,诧异问,“云畅,你抽了他的魂魄?”
“没错,这是拘魂术。”云畅点头,说出这么做的原因。
直接审问的话,那人不一定肯说,就算说了,也不能保证是实话。
玄门中审问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其中就有用拘魂术把人的魂魄抽出来审问。
这方法虽然残忍,却很有用,因为人的魂魄刚离体时,意识不是很清楚,不会思考,更容易说出真话。
“小菱,给你!”云畅得意地把瓶子给我。
“那要咋审问?”我接过瓶子,紧握在手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很简单,只要——”
云畅话还没说完,脸色瞬变,他猛地把我推开,“小心!”
第66章 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被云畅推开的瞬间,响起一道枪声,一个保镖趁我们不注意,把掉在地上的子弹重新装在枪上。
“找死!”云畅勃然大怒。
在保镖要打出第二枪的时候,他拿出一枚铜钱,猛掷了过去。
铜钱掷出去的速度,竟比枪还快,精准地击中那人的手腕,并直接打穿。
“啊——”那保镖惨叫连连,捂着鲜血狂涌的手腕,在地上打滚。
云畅没因此放过他,上去将他的双手都折断了。
换成以前,我可能会觉得云畅残忍,经过外公被捉一事,心态发生很大的改变。
再说,没必要对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心软。
云畅指着瑟瑟发抖的武大琅,问我,“小菱,要怎么处理他?”
我也不知道要咋处理武大琅,放了他吧,怕被他报复,杀了他,又怕惹来更多的麻烦。
毕竟我和云畅还在光投强的别墅里,一走出客厅,必定落入他的监视范围内。
我说出这些顾虑,云畅摆手说,“算了,先饶了他一命,谅他不敢报复。”
武大琅急忙点头附和,“我哪敢啊?不敢、不敢!”
云畅轻笑一声,拿出一张符纸,捏成小纸团。
他用力住武大琅的下巴,把纸团塞进武大琅嘴里。
我觉得奇怪,“云畅,你要干嘛?”
“让他不敢动歪心思。”云畅说完,低念了几声咒语。
武大琅被迫吞下纸团,惊恐地张着嘴巴,像哑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放心,暂时死不了,哪天我心情好,再帮你解除。”云畅嘲谑道。
******
离开别墅后,我想回公寓,不打算去邱有财的养殖场。
我就打了个电话,和邱有财报平安,顺便道谢。
意外的是云畅没有问我和阴阳道的人有啥过节,也没问东问西。
他想跟我回公寓,被我拒绝了,就算相信他的为人,可他终究是男的。
最后,云畅失望离开,他临走前,告诉我审问魂魄的方法。
方法挺简单的,连法事都不算,我做得来。
我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没有立即入睡。
云畅教的方法很好用,这阴阳道的人魂魄果然知无不言。
他的说法和武大琅差不多,阴阳道的人确实有去我们镇上捉我外公。
这人不是核心人物,他没有参与捉外公的行动,不知道外公有没有被捉。
他只知最近捉回了一个人,在武大琅处逗留了一个晚上,就送离这城市了。
也就是说,被捉的人不在金煌夜总会里,魂魄刚说出修炼道场的位置,就自爆了。
看来这些阴阳道的人魂魄都被动过手脚,一旦泄露机密要事,就会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好在问出想要的答案,阴阳道的修炼道场、也就是老巢,在京北市外的‘皂阳山’。
京北市我知道,离这里非常远,但我没听过皂阳山,这几天打听打听,再想想该咋救外公。
我上床睡觉,没多久,就陷入了黑甜的梦境里。
独臂的外公浑身血淋淋地趴在地上,他冲我挥举起仅剩的一只手臂,表情痛苦地大吼,“阿菱救我、救我、啊——”
凭空出现一只巨大的鬼手,把外公拖进黑暗中
“不!外公——”我骇声惊吼,猛地睁开眼,对上厉行风阴森冷寒的脸。
厉行风啥时候回来的?我余惊未定地看着他,“你、你回来了?”
眼前的他和平时有些不同,眉眼间染上了一抹令我陌生的仇恨。
我很害怕这样的他,想翻身下床,但他纹丝不动地压着我。
厉行风怔了一瞬,咬牙切齿地低吼,“贱人,我杀了你!”
他赤红着眼,爆出滔天怒火,疯狂地撕碎我的衣服。
“厉行风,你、你疯了、啊——”我话还未说完,就淹没在他的滔天怒火中
不知厉行风受了啥刺激,从哪涌出如此强烈的仇恨,全发泄在我身上。
难道因为傅时寒?我猜不透,只能在厉行风的身下痛苦哭求。
“沈滢,你这个贱人,果然是你和项扬害了我!”
厉行风愤怒地咆哮,仿若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可我根本不知道沈滢是谁,项扬又是谁。
我语气艰难地问,“你胡说啥?是、是不是傅时寒告诉你啥了?”
“什么傅时寒,我只知道项扬!”厉行风暴吼一声,狠狠地咬住我的肩头。
我疼得泪水狂涌,肩头被他咬得鲜血直流。
“放开我!你滚、你滚”我哭得声嘶力竭,拼命地踢打他。
我被勾起前所未有的愤恨,潜藏在我体内的东西似乎被我的情绪同化,好像要破体而出。
一股灼热的气流在我体内胡乱冲撞着,在我看不到的情况下,我的眼睛红得要泣血般。
厉行风再度冲进我身体时,我的怒火燃至极点,完完全全地把控住我的理智。
“啊——”我爆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声,陌生的力量涌至我四肢百骸,竟一下子就厉行风震飞了出去。
“你!”厉行风的魂体砸在墙上,缓缓滑落时,猛地喷出一口乌黑的鬼血。
我头疼欲裂,脑中涌现出一段段陌生的画面,陷入了不属于我的记忆中
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中,一个身穿古装,长相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子,满脸怒容地瞪着另一个女子。
这女子容貌妖艳、身穿红色衣裙,神色嚣张地看着‘我’,“沈滢,我劝你,还是趁早滚蛋吧,公子爱的是我!”
原来这个长得像我的女子名叫沈滢,她冷笑说,“容兮,你区区一介贱婢,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叫器?又是谁允许你着正红?”
叫容兮的女子,仿佛被踩中痛处,原本美艳的面容瞬间扭曲。
她咬着牙,阴测测说,“就凭我是公子最爱、最宠的女人!”
“不过一个贱婢,当真以为自己是行风的心头至爱,简直可笑!”沈滢讥讽道。
但不知为啥,我竟能感觉到沈滢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内心深处撕心裂肺的痛苦。
沈滢坚强地不肯表现出来,不愿被容兮看破真实的情绪。
她口中的‘行风’应该就是厉行风,我差不多弄清楚他们三人的关系了。
“是吗?沈滢,要不要看看公子爱的到底是谁?”
容兮说完,拿出一只黑色的小瓷瓶,她拔开瓶塞,仰头就往嘴里灌去。
沈滢没料到容兮会有这样的举动,大惊之后,急冲过去,“住手!”
可能是怕容兮使阴招,沈滢才会阻止,但太晚了!容兮已经把瓶里的东西喝光了。
“沈滢,你等着瞧吧,哈哈!”容兮阴笑过后,嘴里流出漆黑的血液。
“你到底——”
沈滢刚开口,容兮就凄声惨叫,“姐姐,你为何要害我?”
紧接着,容兮就倒地不起,这时,轰地一声巨响。
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身穿月牙色古装、俊美如谪仙的厉行风冲了进来
画面快速推进,切换到沈滢狼狈地被关在柴房里。
厉行风进来后,掐住她的脖子,“沈滢,想不到你如此歹毒,竟对容兮和她腹中的孩子下毒手。”
他听不进沈滢的辩解,恨不得直接把她掐死。
我明明只是一个旁观者,却能感受沈滢的绝望,好像感同身受一般。
而且,我的意识非常清醒,可以独立思考。
沈滢不死心地问,“行风,你真的不相信我?”
“我亲眼看到你毒害她,难道还有假?”
厉行风眼里划过一丝失望与犹豫,然而,沈滢深陷在难以自拔的痛苦中,似乎没看到。
在厉行风松手把她甩到地上后,她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本来要离开的厉行风停下脚步,“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被人愚弄了还不知,当真以为容兮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沈滢讥诮道,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厉行风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他甩门离开没多久,就有几个嬷嬷打扮的妇人进来了。
为首的妇人面无表情说,“公子有命,少夫人害容姨娘胎儿不保,必须严惩!”
严惩?我听到这两个字,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