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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外公就被关在这种如炼狱般地方?我就心疼得无以加复。
杨淮盛也跟着进来了,他如闲话家常般说,“你外公脾气倔,嘴也硬,你可得好好劝劝他!”
我死死咬着唇,强忍住往他脸上吐口水的冲动。
杨淮盛似没看到我的态度,自顾自说,“沐菱,别以为我会相信你肯乖乖交出印信,不过不要紧。”
他故意不把话说完,我隐隐猜出他的意思,没问下去。
通道的尽头还有一道铁门,杨淮盛命人打开铁门上的锁。
铁门还没打开,里面就传出慕逍林的讥笑声,“慕逍遥,想不到你会落到这种下场,真是——”
在开门声响起那一刻,慕逍林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恶!”我既气愤他对外公的讥讽,又因即将见到外公而激动、心疼。
门终于完全打开了,先是看到里面还隔有两间牢房,慕逍林等人被关在其中另一间。
另外一间牢房的光线较弱,但我一眼就认出躺在角落、背脊伛偻的人是外公。
“外公!”我崩溃大吼,眼泪如水龙头一样狂涌。
听到我的声音,外公虚弱的身体微动了一下。
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擒制住我的少年推开,扑到了牢门前,“外公,是我啊,我是阿菱!”
“阿菱?”外公声音嘶哑地问,他艰难地转过身。
看清他削瘦得更加苍老的脸,和空荡荡的右肩,我哇地一下,嚎啕大哭了起来,“外公、外公”
我哭得快断气了,除了刚看到外公的断臂那会,从未如现在这般心痛。
到了现在,外公都还在心疼我,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安慰我,“阿菱别哭,外公没事。”
“外公,我一定要救你出去!”我哽声道。
杨淮盛凉凉道:“我说过了,想救你外公很简单,只要交出印信!”
“我也说过,印信不在阿菱手上,早就被我毁了!”外公抬起头,冷视着杨淮盛。
“外公?”我有些错愕,以为外公只是不肯交出印信,没想他会说毁了。
“慕逍遥,你的好外孙女可不是这样说的,她已经承认印信在她手上!”杨淮盛压根就不相信外公的话。
“阿菱不过急着救我,不管有没有,她都会承认!”外公冷声道。
杨淮盛似乎觉得外公的话有道理,表情有些古怪。
外公用仅剩的手,撑着地面,吃力地挪到我面前。
他用仅有我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阿菱,绝对不能把信印交给他!”
“外公,我只要你活着!”我摇头,在我看来印信远不如外公的性命重要。
而且,我也无法理解外公为啥要拼死保住印信,是因为里面的东西?
外公看穿我的想法,苦笑说,“傻孩子,印信不能落在杨淮盛这种人手上,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一旦被心术不正的人拿到手,天下必将大乱!”
杨淮盛以为我和外公在商量要不要交出印信,竟没有阻止我们私语。
可他迫切地想得到印信,耐心有限,“你们到底说完没有?”
那个少年眸色一闪,对杨淮盛说,“师父,我看他们应该是不想交出印信。”
杨淮盛听了这话,瞬沉下脸,“龙轩,你认为印信会在谁手上?”
那名叫龙华的少年,神色漠然地各看了我和外公一眼,“依弟子之见,印信应该在慕逍遥手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交给他外孙女。”
“你胡——”我怕杨淮盛以为印信还在外公手上,要折磨外公,刚开口,就被外公以眼神阻止了。
外公淡淡说,“你徒弟说得对,这么重要的东西,我除了销毁掉,不可能交给阿菱。”
“慕逍遥,你们别考验我的耐性!”杨淮盛恶声道。
龙轩提议道:“师父,要不对沐菱上刑?慕逍遥自己嘴硬,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受折磨。”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愤怒道:“你这臭小子,小小年纪,心肠咋这么歹毒?”
龙轩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无毒不丈夫!”
“不准伤阿菱一根汗毛!”外公看似愤怒,但没有露出半点慌张。
“外公,我——”我喉咙像堵了啥东西一样,难受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因为我看到外公紧握住的拳头青筋暴起,他是怕表现得越在意我,杨淮盛他们越要对我下狠手。
从小到大,外公疼我如至宝,怎可能舍得我受到伤害?
我要真的受刑,最痛苦的是外公,可他终究为了保住印信,选择割舍我。
如果真如外公所说,要是印信里面的东西,被心术不正的人拿到手,天下会大乱。
那么,在我和天下苍生之间,外公选择了苍生。
“把慕逍遥带出来!”杨淮盛命人把外公带出牢房。
他们把外公捆绑在一个十字木架上,而我则被按在一张长条木椅上。
这种情况,让我不由想到沈滢,她就是被人按着仗责的。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我不能揭穿外公,真的拿出印信,杨淮盛不一定会放过我们。
特别是外公,他肯定对外公恨之入骨,拿到印信后,十有八九会杀了外公。
我之前承认印信在我手里,不过是缓兵之计。
眼下我和外公,总有一个人要受刑,我宁愿受刑的人是我。
杨淮盛没有让人搜我的身,是认为我不可能把印信带在身上。
傅时寒再三交代不能伤我,杨淮盛也只是在敷衍他。
“慕逍遥,我倒要看看你的心肠到底有多硬,能不管你外孙女的死活!”杨淮盛道。
“就算你们把她打死,我也拿不出印信!”外公口气冷硬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打!”
随着杨淮盛一声令下,两个阴阳道的弟子高举着木棍,往我臀部打下来。
我被按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木棍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打着。
“啊——”我厉声惨叫,火辣辣、如同皮肉被撕开的巨疼,从我臀部蔓延至大腿。
仿佛感受到了沈滢当时的绝望,我痛苦地要窒息般。
“阿菱!”外公再也控制不住,心疼得老泪纵横。
这一幕让杨淮盛亢奋不已,他坐在弟子搬来的椅子,肆然大笑,“哈哈!给我打,重重地打。”
“杨淮盛,你不得好死!”外公悲怒交加,拼命地挣扎着。
他只剩下一只手臂,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又混合了玄铁制成的,挣扎得太用力,在他身上勒出道道血痕。
看到外公这样,我嘶声大喊,“外公,你不要动、不要动”
“说!印信在哪?”杨淮盛质问道,眼神无比狠辣。
“印信被我毁了,难道你要我弄个假的给你?”
外公不知要耗尽多少力气,才说出这话,他愧疚得不敢看我。
“慕逍遥,你真以为我那么好骗?”杨淮盛暴怒了。
“我句句属实,信不信由你!”外公仍不肯松口。
杨淮盛夺过其中一个弟子手上的木棍,抵在我双腿上,“你再不说,我把沐菱的腿打断!”
第76章 魂飞魄散,生死永别()
听到要把我的腿打断,我恐惧到了极点,可我不想让外公失望,不敢惊喊出声,更不敢求饶。
“阿菱,外公对不起你!”外公含泪看着我,颤着毫无血色的唇说。
他说完,悲恸地闭上眼,意味着完全割舍了我。
“外公,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哽咽道。
我能感受到外公深切的无奈与悲哀,他此生应该都没有如现在这般无助过。
他无惧死亡,唯独我是他的软肋,现在要他舍弃自己的软肋,无疑比剜肉剜心还要痛苦。
“慕逍遥,别再考验我的耐性!”杨淮盛阴阳怪气道。
他把木棍移到我的腘窝上,用力一按,我疼得冷汗直流,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呼疼。
外公猛地睁开眼,眦目欲裂地嘶吼,“我还是那句话,印信已毁!”
“还不肯说?好!很好!”杨淮盛气笑了。
他彻底丧失了耐心,竟让人把木棍换成了铁棍。
看到闪着寒光的铁棍,我恨不得晕死过去。
外公更加悲愤,“杨淮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慕逍遥,是你自己冥顽不灵,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杨淮盛冷笑道。
他手中的铁棍重重地打在我双腿上,耀武扬威般大声狂笑,“本来就就是个跛子,这下得彻底残废了!”
“杨淮盛,你这个老王八,挨千刀的混蛋”
我死忍住没惨叫,只能以谩骂杨淮盛的方式来发泄痛苦、和心里的内心的绝望。
杨淮盛不以为然,嘲谑道:“沐菱啊沐菱,你会沦落到今日这种境地,全是拜你外公所赐,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摊上这么一个外公!”
“阿菱!”外公原本已经惨白无色的脸,此时更是蒙上一层死灰。
“外公,阿菱没用,没本事救你出去,从小到大也没帮过你啥忙,现在还连累你被威胁”
我知道今日我和外公都难逃一死了,很怕再也没机会和外公说话,就把要说的话哭喊出来。
外公老泪纵横,用力摇头,“不!阿菱,你很勇敢,也做得够好了,都是外公害了你!”
“好一个祖孙情深!不交出印信,我就送你们去见阎王!”杨淮盛咬牙,眼里闪过一抹嫉恨。
铁棍再度落下的时候,他加重了力道,我已经血肉模糊的腿更加惨不忍睹,也彻底废了。
“啊——”仿佛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我忍不住厉声惨叫,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意识迷糊间,我似听到外公悲痛欲绝地大喊着我的名字。
外公充满决绝的声音响彻而起,“阿菱,就让痛苦早点结束吧,别怪外公、别怪外公!”
不知外公做了啥,杨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