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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真瘦小的身子抱在怀中,手不巧的就覆盖在她身前。
“混蛋!色胚子!”她举着手里面的晚宴包就朝着人投上砸过去。
压根就不看到底面前是什么人。
第39章()
“死丫头!”男人掐着孔令真的手臂,拖着她准备教训一顿,闹过一番好多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孔令真刚刚想举着包往他头上砸第二次,“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抬着出宋家大门!”
她年纪虽小,但是气势却是足够。
“放开!”
不过,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霸气的声音,“放开。”
随后男人的强大气势渐渐压迫过来,孔令真回头去,只看见孔曦儿和席皑霖两人一起走过来,他此刻站在她身边,高大威猛的男人顿时给人一种压迫感,不过孔令真却是觉得可笑,席皑霖明目仗胆的维护她,就不怕孔曦儿吃味?
席皑霖简直是有些多管闲事,并且,他貌似是维护错了对象吧。
他低头扫视了下刚刚拿包砸人不怕死的女人,这臭脾气也真是能够惹麻烦的。而且,她今天是穿的什么衣服?这样暴露的裙子,就怕别人不看吗?
“姐夫,你就不怕姐姐吃醋哦?”她坏笑的问,声音压的很低。
孔曦儿瞧着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一个穿着白色礼服,一个穿着黑色的笔挺西装,十分的相配。孔曦儿目光里面渐渐浸染着一些墨色,她走过去挽着席皑霖的手腕儿。
这是在宣誓主权。
就跟只小狗似的。
“”她无奈的瞧着她的滑稽行径,这时候宋锦枝招待完宾客了正好过来,孔令真便成功脱离了这对,过来后她问宋锦枝,“孔天引今天没来吗?”
宋锦枝刚刚在门口看到了孔天引,这会儿是在楼上洽谈生意呢。宋锦枝指了指楼上,示意她去楼上找,她是乐于看热闹,反正孔令真想怎么闹,她都是支持的。
等到孔令真提着裙子走了以后,孔曦儿才收回了视线,低声说,“孔令真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成天都会惹事儿。”
但是,席皑霖的目光则是幽幽的望着刚刚的方向,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不是白心甯还能够是谁,而身边还站着席昇。
随后席皑霖的目光渐渐地深沉了下去,平静的脸上落下了一些淡漠。正好孔曦儿要去洗手间,他便去找了白心甯,席昇见到他过来,出于一些应酬也少不了的要打招呼了。
只是,席皑霖在和白心甯碰杯的时候却是突然间开口。
“席昇,你的能力似乎有些问题啊?”他轻蔑的说,“追了一个女人三年都没有到手。”
这无疑是在打席昇的脸,“席皑霖!”
“席皑霖。”白心甯语气淡淡的,根本就不生气,既然已经碰上了,那么逃不掉的,势必也就逃不掉。她望着席皑霖的时候看似风轻云淡,但是眸子里面却是含着冷光,“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上一辈子人的事情,别加注在其他人的身上,阿真不欠你什么。放过她。”
“放过她?”他回味着她的话,当初如果不是白家那一击,恐怕孔泽也不会摔的那么惨。“白心甯,你以什么立场说这个?”
第40章()
“这个你管不着。”白心甯说,当年孔令真的年纪还小,许多事情根本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年是白家人举报了孔泽,所以孔泽才出事。而白家这么做,是孔家人授意这样做的,两家联手起来打的他们兄妹戳手不及。可是,当时孔泽背后也不是没有关系,如果要出来也没有那么难。
如果不是席家人,买通了关系,将孔泽背后的关系都给拔掉,将孔泽最后的救命稻草都给拿走了。
孔泽,又怎么会死?
“席皑霖,你是在怕什么?怕阿真回来报复,第一个是孔家,第二个是白家,如果阿真知道了,即便是毁了自己也要拖着席家在一起坠入火坑里?”她冷笑着问,当年的事情,阿真小不知道,但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
“席皑霖,你不敢这么赌!”他自己内心的挣扎,她看得出来。
但是上一代的家族纠纷,实在是埋得太深了,纵横交错着,一动,谁也逃不出去。
“白心甯,你是在威胁我。”孔泽的女人,脾气倒是也挺大,跟着孔令真的臭屁气很相似。
孔泽也是够幸运的,死了,也还有白心甯心心念念挂记着他。
他嘴角处依然是蜿蜒着淡淡的笑容,那危险的气息渐渐散发出来。席昇同样站在一边维护着自己的女人,两个男人站在同处,谁也不让睡。
“如果你这样认为,那就是这样吧。”白心甯说,“我也是在赌。”
一场赌局,有一半成功的几率。她敢赌,赌的就是他舍不得。
阿真的脾气很烈,就像是最烈的酒,恨就是恨,爱就是爱,别人欠她一分,她就会让人加倍的偿还回来。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会怕,当年知道孔泽死了之后,她开着车子去撞孔曦儿母女,后来也被送进了监狱里,后来就再也不知道她的消息了。
当年阿真那发疯的样子,就像是失心疯了一般。
恨不得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毁灭掉。
孔令真提着裙子闯入了休息室里面,孔天引此刻正和人在谈论事情呢,她提着一个酒瓶子推开门出现在房间内,顿时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扬着明媚的笑容走进来,提着手头的瓶子说,“各位,今儿我和孔天引孔总有事情要商谈,各位要坐下来喝一杯吗?”
她提着酒瓶子来,那哪里像是要谈事情的样子啊,分明就是要来搞事的。
这些人慌慌忙忙离开了。
等到这些人走了后,孔令真眸子里面跳跃着冷光,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透着腾腾杀气。
“孔天引。”房间里面此刻就是他们两个人在,温度渐渐地冷了下来。
孔令真直呼他的名字,这让他很是不爽。而且,今天孔令真穿着名贵的礼服,已经有了一些姜津当年的风华,比姜津有过之无不及。只是她提着酒瓶子来找他,散发着不大友好的气息啊。
“我的名字也是你直呼的?”
“孔贱人,负心汉,孔种马”她小脑袋瓜状似认真的想了想,想不出来什么词儿了,然后认真的问,“你喜欢哪个啊?”
第41章()
孔天引都要被孔令真给气死了,跟着她说话,一定会短命的。“你想来干什么?”
这是宋家的地方,她这个架势是打算来闹事的?
孔令真瞧着手里面的酒瓶子,酒香浓郁,宋家的人一向喜欢美酒,在法国有个酒庄,所以来宋家是一定不缺少好酒的。
“嗯,找你喝酒啊。”她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子说,“你说这酒瓶子砸在人脑袋上面,会不会真的会砸开花儿啊?”
孔令真的样子可不像是开玩笑,这个女儿跟着孔曦儿不一样,绝对是个泼辣且能够下黑手的主儿,孔天引吃过亏。
现在还有褚七少撑腰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孔天引的面色一变,刚刚还带着威严的脸此刻慌乱起来,“你反了天了!你以为杀人不用负责任吗?”
“反正你们都已经把我送进去过了,我也不怕再进去一次。”她淡定的说,斜靠着沙发站在那里,“哈,孔天引,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你懂不懂,人命?在你的眼中,除了你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那就不是命了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孔天引怒道。
“我外公是怎么死的。你心里面不应该清清楚楚吗?和妈妈结婚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会一生一世照顾妈妈的,结果呢?结婚没有今年就勾搭上了关欣,哥哥死后,把外公都赶出家门去。”
“孔天引,你相信因果报应吗?今朝你这样对待外公,就不怕有朝一日也会成为丧家之犬吗?”
她怒声质问着孔天引,“如果说老天开眼的话,最应该劈死的就是你这种恶心巴拉的臭男人负心汉才对!”
孔天引被她的话气的差点没有提起来气儿。
从孔令真出生之后他就不喜欢。
果然他们两个就不对照,孔令真就是来气死他的,跟他八字相克,恨不得气死他。
帮着别人养了十多年的野种,孔令真还是有理了。他一手拍着面前的桌子,沉闷的声音顿时响在房间里,“那才是我孔家的东西,你和孔泽不是我孔家的人,我收回孔家的财产有什么问题?孔曦儿才是我唯一的女儿,这些东西都是要留给我亲生女儿的。”
她瞪着孔天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孔曦儿是他们的宝贝疙瘩,其他人就不是人了。
她叫了这么多年的爸爸,从小到大,她有多希望,爸爸能够抱抱她,能够在生日的时候陪她吃饭,玩,开家长会的时候能够来。但是一次都没有。
哪怕是一次,一次也没有。
“你的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她不期待他能够知错了,不觉得自己有错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做的离谱呢?她的双眸黑沉,像是最深处的夜空一样,那样子让孔天引都觉得浑身发寒。
孔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来找他问话不过是往自己的伤口上面撒盐扒了。她想了想淡淡的说,“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后悔呢?会不会恨的想要杀了你呢?”
第42章()
她的声音幽幽的,虚无缥缈,那感觉更加让人觉得可怕。她拿着酒瓶子,随后站了起来,孔天引只看见她举着酒瓶子就朝着他砸了过来,他大声的嘶喊着,抬头抱住了自己的头在沙发上缩成一团。但是酒瓶子砸落在地上。
清脆的声音响在房间内,孔令真看着被吓破胆的男人一脸鄙夷。
“窝囊废,真不知道妈妈会看上你什么。”她冷笑的说,“孔天引,自己做的孽,就应该自己来偿还,总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
咱们走着瞧。
剧烈的声音引来了许多人,但是孔令真则是昂首挺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