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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略床榻的上方,趟有一个反面躺着的人,浑身是伤痕累累。
叶攸走得近了,见温令没有半点反应,不由得低头看向他脸。
他闭眼沉睡着,脸色苍白,想是失血过多导致,唇瓣发干开裂,有明显的咬痕。
叶攸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他背部,背的伤痕只是简单的清洗过,皮肉外翻着,没有上药。
打开瓶塞,将膏体涂在温令背部,看他微抖的身子,叶攸睫毛微颤动,面色在烛火闪烁中,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她的神色。
给他上完药,叶攸便起身离开,手臂却被抓住。
“醒了?身体的伤严重着,温管事还是再睡会儿吧,还有,我要回去了,请松手。”
叶攸话中带着疏离,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温令顿时如落冰窖,她又称呼他为温管事,这代表着她没有原谅他。
声音嘶哑的道:
“芸儿对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
叶攸只是冷视一眼,道:
“不必与我解释,你已受了刑,那件事情就算过去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没有杀她,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列。”
说着甩一下手,没有甩掉。
温令撑着身子坐起,看着叶攸面容的冰冷,他声音低沉道出三字:
“对不起。”
叶攸转头凝视他,能清晰看出他眼中悲伤。
他感情很少外露,多是温润如玉的形象,这般的他实在有些狼狈。
她心中多少有点触动,但对他过于失望,便把那些莫名的触动拋开。
冷声道:
“站在温管事的立场,你这么做无可厚非,但站在我的立场,温管事让我失望。
温管事能力出众,我自当会给你改过机会,望你今后能一心助我。”
端的是公事公办态度,叶攸话中不带其他感情。
温令看着叶攸的淡然表情,听她公式的话,他手微松,松开叶攸,低头道一句:
“我明白,不会有下一次了。”
叶攸看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走回她的帐篷,叶攸直觉有什么不对劲,点燃一根蜡烛,帐篷明亮起来。
床榻边的人显得格外突兀。
“这是你的帐篷?我还以为没人住就进来了,话说今儿可累到我,让我先躺一会儿。”
帐篷内亮堂起来,床边的人就看向光源。
见是叶攸,沫白当下伸个懒腰就躺到床榻。
叶攸气急,这是她帐篷,她床榻,他进来还睡上去算个什么事儿?
“快给我起开,你要特殊,我便给你一定自由,让你不用跟着行军步伐来,半夜回这儿是有何事,说吧。
不过,在此之前,先起来!”
叶攸咬牙道。
“急什么,睡一会儿怎的了,我为你不辞辛劳的跑路,睡张好床都不行?”沫白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靠了叶攸软枕,一脸挑衅的瞧着叶攸。
叶攸:“…”
也罢,不与他计较,这不还有张软榻么。
叶攸如此想着,给自己做了心里安慰,坐到软榻上,看沫白接下来怎么说。
沫白见叶攸一副洗耳恭听的作态,他一笑,道:
“明日就要经过落叶坡罢,且别急,那处的埋伏不简单,你与我先去一躺,之后,再让兵队打过去。”
“我与你?你一个人去更好些,我去也帮不了你忙,我还是留着指挥兵队。”
叶攸摇头,提出自己的看法。
本来也是嘛,她去能帮什么忙?
武,她是个半吊子,还在学习中。
阵法,显然沫白才是行家。
难道让她去做个见证?委实奇怪。
“不,其中自有奥秘,你随我去就是,可以答应你,有我在,不会让你死在他手中。”
怎么听着没一点安全感呢。
叶攸呐呐的道一声,“万一你死了呢?那我…”
“叶…攸!”沫白声音沉下去,一张脸布满阴晴不定。
第114章()
沫白隐忍着怒火的话,让叶攸话说到一半,截然而止。
瞧了沫白冷沉的脸,叶攸话音微转,道:
“我…答应你去就是,但要先把事情说清楚,具体需要我怎么做。”
沫白神情逐渐恢复,他眼中闪过一抹隐秘的光,颇有深意的道:
“明日你随我先行,将行军留于后方,保管你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只要配合我…”
帐内谈话声渐小,灯火微熄。
翌日
前方是一片白茫茫山坡,枯零枝丫在雪地中斜歪着,地面腐烂发霉的落叶多数被雪覆盖,一眼看去便是萧瑟之景,这就是落叶坡。
落叶坡以东是平坦之地,向西则陡峭蜿蜒起来,前有山石阻挡,亦有泥泞之路难行。
而叶攸兵队行进的路线,是由东至西,势必要经过这个山坡。
一片银白之色中,两道人影从远处现身。
两人并肩而行,在他们对面,随着他们的前行,有一个黑点动了动。
叶攸走在雪地中,眼珠微转往四周望了望,没有异常的地方。
便将视线定在前面,这么走下去,该要穿过落叶坡。
待两人走到边缘时,一个士兵走出来拦住两人,手执兵器道: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去?”
叶攸眼眸一沉,侧转头看一眼沫白,而沫白投以得意的一眼。
要说,为何有这个眼神交流,还得从来之前说起。
在两人商议之时,叶攸认为就用两人引不出敌方士兵来。
因为既是埋伏,那就得等到她的兵队到时,再现身攻击,遇到赶路的两人,该是放行。
然沫白却信誓旦旦说,定能引出人。
事实是,沫白说得对。
叶攸心中郁闷之时,回答士兵的问话,道:
“我们姐弟是要回家呢,恰是路过这里。”
士兵眼神奇怪的瞧了叶攸,再看看沫白,忽而眉目一厉,粗声道:
“姐弟?你们长得可一点不像,算了,这个不重要,报上你们的生辰。”
与此同时,周围现出几人来,将叶攸与沫白包围。
看这架势,是要将两人抓起来。
“这个…生辰的问题,实不相瞒,我从没记过这些事情,你可记得?”
叶攸说着朝沫白看去一眼,冲他挤挤眼。
这人怎一句话不说呢。
沫白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低头靠近叶攸耳边,道:
“我怎不知自己有个姐?”
没等叶攸回答,他看向发问的士兵,说了两个生辰。
士兵眼神微亮,当即和其他几个士兵一齐上前,以兵器架在两人身前,威胁道:
“别做无谓的挣扎,跟我去一个地方。”
叶攸与沫白都没挣扎,他们相视而笑。
这正是沫白想要的。
倒是让士兵心中奇了怪,不过看两人势单力薄,也就没多想,压着两人,向一条狭隘的路走去。
一路上,叶攸小心的观察周围,周围安静得异常,她隐隐能看到一些不寻常的衣料小块。
见愈走愈偏僻,人迹变得显少,她道:
“官爷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我二人只是想回个家,路过这儿并没窥见什么机密,何故抓我们?”
沫白应和的点头。
那士兵不由抽抽嘴角。
心想,反应有这么慢的么,刚开始什么都不问,也没见紧张,都快到地儿,才想起来问他。
“快点走,去的地方就在前面,到了就知道。”
士兵绷着脸回答。
走过一个狭隘通道,来到一个椭圆雪地处。
这里搭了一个帐篷。
入内。
地面覆有一层厚的毛皮毯,隔绝地下湿气,在那之上,一张约长两米,宽约一米的符纸上画有复杂的符文图。
“人已带到,他们都是在路上抓获,两人生辰也都能对上,没其他吩咐我便告退。”
士兵说完,将叶攸与沫白往前一推,与其余几人出了帐篷。
帐内,背对叶攸的那人缓缓转过身。
是一个面目俊秀的男子,只是眉间的阴冷,让他看起来少了生气。
周铭一双眼上下打量着叶攸,那是看货物的眼神,不带一丝情感。
看完叶攸,眼神移到沫白身上,也是一番打量,只是明显停留的时间多了些,似在疑惑着什么。
“你看起来很眼熟,叫什么名字?”周铭指着沫白。
“其实,我看你也挺眼熟,不若走近了看清楚些?”
沫白笑着,一步步朝周铭走去。
在沫白行动之际,叶攸朝帐篷门口移动。
周铭眉头皱了一皱,心有不妙,手中暗暗捏住一张符纸。
“不过是几年不见,我可一眼就认出你,师兄。”
沫白话音慢慢沉下去,说到后面,更是带了杀意。
周铭眼神猛的一变,双眼瞪圆,不敢置信的盯着沫白。
“你…还活着,怎么可能,我…怎么动不了,该死!”
是的,周铭发觉不对劲之时,全身已动弹不得。
沫白还在靠近,他一步一步走得极慢,面带讥诮的笑道:
“专是找这样一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倒是让我符纸的威力大增。”
周铭听得想吐血,他找这个地方为的是,让他的阵法更灵,现下却是绊了自己的脚,漆黑着脸色道:
“就这点儿小把戏,也拿得出手与我相比,你既来了,就别想再走。”
身体无法动弹,他便口中念起繁杂口诀。
叶攸这边,她在帐篷口处,借着沫白与周铭说话功夫口儿,正将手中符纸摊开,按照沫白所教的那样做。
符纸从手中飞出,飘往外边的士兵身上,士兵沾则倒地。
士兵倒得差不多了,却见一股骤风吹来,叶攸连忙闪躲而开。
风没吹到帐内,便是猛烈的掀开帐篷,三人一时暴露在冰天雪地中。
“你退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