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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有大的问题。
心中松一口气,叶攸回到原位坐下。
卫子云看叶攸几眼,忽而靠近道:
“脸上沾了墨迹,我帮你擦拭掉?”
柔软的方帕带有一股药香,碰到叶攸脸颊之时,她下意识的往后撤了身。
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反应过于明显,叶攸扯唇一笑,道:
“那个…我自己擦就好。”
卫子云似乎也觉得逾越了些,他将方帕放在叶攸手心,道:
“墨迹在左脸。”
然后叶攸便自己擦拭起来,马车内没放铜镜,叶攸随意的擦拭几下,就拿掉方帕。
看这洁白帕子上面有了一团乌黑的墨迹,叶攸不好意思一笑,叠好方帕,对卫子云道:
“被我弄脏了,待我清洗干净就还你。”
卫子云望着叶攸花猫一样的脸,眼中露出笑意,道:
“且先把方帕给我一下。”
叶攸不明所以的给他。
接过后,卫子云用清水打湿方帕,再靠近叶攸,在她惊疑不定的眼神中,启唇笑道:
“皇女可觉得我会冒犯你?”
叶攸立即摇头,眼中的惊疑渐消,她道:
“我脸上的墨迹很多吗?”
“本来不多,在胡乱擦拭后就变多了。”
卫子云边说着,边将湿掉的方帕缓缓擦拭叶攸脸庞。
叶攸心中有些别扭。
好吧,胡乱擦是她的错,但…他给她擦脸,这感觉很怪。
看叶攸睁着眼睛瞧他,卫子云面色划过几分不自然,给她擦脸势必隔得近,被她一双灵动的眼瞧着,他耳尖红了红。
手中方帕滑了一滑。
指腹擦过她的脸,指尖微抖,这触感很柔软。
不对,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
用余光看一眼叶攸,见她没反应,该是没察觉到他指腹的触碰。
加快手中的速度,卫子云拿开方帕时,根本不敢去看叶攸的眼睛。
一只纤细的手在这时伸过来,落到他的方帕上,叶攸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
“帕子给我就好,是我弄脏了它,待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忽而,叶攸话音一转。
“你的脸怎么通红着?不会发烧了吧。”
额头覆上一只柔软无骨的手,让卫子云心跳微停。
“没有啊,难道是车厢中太闷了?”
叶攸疑惑的说一句,拿过湿掉的方帕放到一边。
将车窗的帘子拉开一些,叶攸转过头来,对卫子云扬唇轻笑着。
看着叶攸的笑,卫子云眼中色彩渐浓。
“也许是闷热了些,隔上一会儿就好。”别开眼掩去眼中神彩,他拿起手稿看起来。
叶攸转头看向窗外,望着远方延绵山脉,她将手搁在窗沿,凝视着远方之景,眼神微深。
看来是免不了改道,卫子云的消息比她更为灵通,有他来此,改道的可能性便是很大。
转而来到小方桌旁,叶攸再次看起路径图纸。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
卫子云移坐过去拉好窗帘,在叶攸投来的眼神下,他苦笑着道:
“还耐不得风,我这身子委实虚弱了些。”
“倒是我疏忽大意,忘记你身体的事。”叶攸话有歉意道。
转手间倒出一杯温茶,递向卫子云。
随后拿起一本书,叶攸跟着坐过去,向卫子云讨论起兵法来。
只是有一点让叶攸疑惑不已。
今日,卫子云的脸色好得不正常,以往他脸色多是苍白,现下却是白中透红。
瞧着卫子云微红的脸,叶攸凑近了些,关心的道:
“身体不适的话,便要早些说出来才好,军师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又是车马劳顿着,我这心中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故而,你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叶攸完全没自觉的靠近,让卫子云微偏头躲闪。
他稍微坐开一些,道:
“有劳皇女挂怀,我无事。
自己的身子如何还是清楚着,身子骨已是恢复大半,每日坐在马车中倒不费力。
而且能为国做些许奉献,我内心很是满足,这是我心之所向,皇女不必为此而多加愧意。”
卫子云带有些微古板的话,让叶攸心中微定。
见他挪着身,心头对他的好感更甚。
果然军师是个守礼之人,即使身在一切从简的军营,也会尽量减少与她的触碰。
“这便是我叨扰了,但我的心意还是要送到,随行的补品药物,待会儿就差人送到你的马车内。”
叶攸笑着道,看卫子云可谓很是顺眼。
而卫子云心中是另一番感受。
脸的红云,分明是因为气息上涌而成,至于原因,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是因为…她。
竟然会对皇女的靠近而不知所措,他这真是病了吗?
总之…绝对不能再靠近她,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第120章()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着,车内两人默契的做着各自手中事,一时车厢内一片安静。
待快马加鞭的士兵前来报信,叶攸明白改道是必然了。
与卫子云做些商议后,路线大致是定下。
微拉开厚厚的窗帘,叶攸向外看了看天气,道:
“雪愈大了些,夹杂有风霜,而在前方有个小镇。
现下不便通过那里,且就近安营扎寨罢。”
卫子云轻点头。
因改道缘故,兵队提早的安营扎寨。
“要交代的事已告知皇女,我便回马车了。”
话落,卫子云出了叶攸马车,回到自己马车中,车厢中只留叶攸一人。
没了其他人,叶攸自在的伸个懒腰,瘫到软榻之上,舒服的瞌着眼。
手触碰到一张微湿润的方帕,叶攸转眼瞧了瞧,而后坐起身,把方帕收好,想着等营帐搭建好后,用温水给他洗净。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窗外响起:
“要不要出去活动下筋骨?”
厚帘被拉开,露出沫白笑意的脸,他发丝有些缭乱的垂在胸口,发顶也有细微的短发立着,那是被风刮乱的样子。
叶攸看他颇为狼狈,却还不自知,轻笑一下道:
“左右不见你,原是自个儿乐活去了,我可比不得你,外边天儿冷着,若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做,我可不出去逛。”
沫白面色一正,道:
“我这是探查地形,只坐着多闷,不如来外边四处看看,也没什么影响不是,嘿!当真不来?”
对于沫白的邀请,叶攸果断的摇头。
看沫白还在窗外,她靠近了些,笑着问他:
“那你可有探查到有用的情报?”
“路上一切安好,从这儿一直到前面那个小镇,绝是安全的,没有敌军埋伏。”沫白唇角噙着笑意。
嗯?
叶攸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改道的事,她可没告诉沫白,他怎知道的?
眼中透出一抹狐疑,叶攸盯着沫白问:
“你怎没知道我要改了道?”
“算的呗,昨夜卜个卦,得知你即将改道而行,今日便替你先看了路。
怎么不感谢我一下?快给我倒杯热茶来。”
沫白眼眸微闪动,说着下了马,转身上至叶攸走中。
看着沫白眼中的笑意,叶攸秀眉轻蹙,给他倒出一杯茶水递出。
“我可不信你能算出,该是子云军师昨晚把猜测告诉了你。”叶攸这么说着,算是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
听叶攸自己解释起来,沫白端着茶水喝,唇角的笑意微深。
放下茶杯,沫白鼻翼动了动,闻到车厢内一股药味儿,这股味儿他可记得。
“味道还未散去,卫子云可是刚走不久?我就知道他坐不住,定会跑来你车中。”
沫白话有深意的道,唇角的笑中带了一分别样意味。
叶攸眼神奇怪的瞧沫白一眼,这话听起来不对味儿,忍不住回他一句,说到一半觉得有歧义,便该了一下,多加一个“小”字。
她道:
“军师前来与我商议事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还有,你说闻到什么味道?我可不觉有何味道,你莫不是属…小狗,能闻得那般的清楚。”
“你说…属什么?”沫白面色变了一变,沉声道。
叶攸瞧沫白一眼,直接移开视线,当作没听到。
这人脾气好像又上来了,她不理总得了吧。
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一页挡住自己的脸,叶攸装作认真的看起来。
书页被一道力拉住。
叶攸自然知道是谁在拉,她眼中闪过无奈,道:
“您爱干嘛就干嘛,别扰到我看书,可好?”
“现在想起看书了,方才可没见你这般好学,莫不是找的一个借口,为得是不与我说话?”
说着,沫白脸色又是一沉。
叶攸眼中神色微闪,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她自是不会这么说。
将书放到一旁,叶攸眨眨眼,似不解又无辜的瞧着沫白,道:
“那…你说,我洗耳恭听。”
沫白薄唇微抿,眼中似酝酿着暴风骤雨。
只听他一字一顿的道:
“跟我走。”
没给叶攸反应的时间,拉住她就往马车外走。
等叶攸被他带上一辆骏马,她才反抗起来。
“你干什么呢,又发什么无名火,我可没惹到你。”
边说,边是蹬着马鞍,想要下马去。
“再乱动,掉下去可别怪我。”沫白在叶攸耳边道。
他动作和语速一样的简洁,一抽马鞭,骏马就朝前飞奔而跑了。
迎面的风雪,让叶攸停下挣扎,隐约听到沫白对后面扬声道:
“我们去去就回,不必担忧。”
这话应是对卫子云所说。
叶攸风中凌乱时,脑海中飘过这么一个念头。
这是上好的马,虽快,倒并不颠簸,叶攸很快就调整好姿势,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