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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你的儿子啊。你能不能别跟小孩子计较。我是他妈咪,他不依赖我依赖谁。”菀菀有些好笑地看着皇甫枭,前一刻还是那么霸气的一个男人,这一刻就幼稚得像个小朋友一样,完全没有一点大人该有的样子。
“都多大了,还要依赖你。从今往后,得慢慢培养他的独立自主的习惯,长此下去,算是个什么事情?”皇甫枭吁了口气,跟着换好了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软软地搭在额前,带着几分贵雅的散漫气息。
“行,行,听军长大人你的意思就是。”菀菀有些无可奈何,这个男人在军队里呆久了,把他教下属的那一套也运用到儿子身上来了。
两人絮絮叨叨了一会,这才离开了浴室,带着易澈上楼睡觉去了。
再见皇甫珊(3)()
自那日在皇甫枭的面前碰了钉子,被自己儿子那般嫌弃厌恶之后,傅佩芝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差了好多。
整天歇在家里,平素一起玩乐的几个官家贵妇打电话邀请她过去打牌或是喝茶,都被傅佩芝给推掉了,整个人完全蔫在了那里,儿子的那一番话犹言在耳,他要和她断绝母子关系,他要和她比对dna。
她不过是希望他有个很好的仕途而已,她不过是希望他的人生不要被易菀菀之流的女人给毁了而已,她倾其心力地为他好,结果就换来他的一句宁可不是她的儿子,让她坐在家里等着收律师信。
傅佩芝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颓废不堪,没有了往日的矍铄风采。
轱辘的声响在房间里响起,许言羽摇着轮椅,慢慢地朝着傅佩芝这边过来了,在沙发边上停住,将削好的一个苹果递给了傅佩芝:“佩姨,你今天一天都坐在这里不出声,饭也没有吃多少。我给你削了个苹果,你尝尝看。”
傅佩芝摇了摇头,神色清倦:“我没胃口,吃不下。”
看着眼前高贵大方的女子,看着一脸完全不知情的许言羽,傅佩芝的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还是接过了她的苹果:“你有心了,谢谢。”
“佩姨你这两天是怎么了?精神好像非常的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许言羽一脸关切地看着傅佩芝,跟着询问了起来。
傅佩芝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坐了七年之久轮椅的许言羽,看着等了阿枭七年之久的许言羽,心里生出一股惆怅来,手搭在了许言羽的肩膀上:“言羽啊,你后不后悔听了佩姨的话,跟阿枭结婚?七年前,佩姨要是不把你带回家的话,你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却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真是可惜。”
“佩姨你就想我的妈妈一样,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怨你了。跟不跟阿枭结婚其实都没有关系的,只要能够和佩姨你生活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许言羽暖暖一笑。
“你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不是我生的,却是比我生的那两个要让我省心多了。他们一个个都把我当成仇人一样,老想着和我作对。珊珊跟了黑帮的人,结果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了,你说是何苦。至于阿枭就不用说了,也不知道他脑子到底是怎么了,被易菀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牵着鼻子走,我想起来就气。到底还是你好,体贴懂事,不会让我操心。”傅佩芝很是感慨地说着,想起自己的那一双儿女全都与自己闹僵了,她的心里就如火烧了一般。
“佩姨。”许言羽捉住傅佩芝的手,“菀菀人很好的,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她了。我生病住院的那段时间,只有她对我最有耐心了,不遗余力地照顾我,一点也不埋怨。阿枭要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的话,不也挺好的嘛,您干吗要反对?”
再见皇甫珊(4)()
傅佩芝有些惊愕地看着许言羽,愣了愣,一边摇着头,跟着又戳了许言羽的额头一下:“言羽啊,我说你是怎么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阿枭可是你将来的老公,你怎么会觉得他和别的女人般配了。你,你一点也不喜欢阿枭么?”
“我……”许言羽咬着唇角,面色涨得发白,一边绞着手,“我有点怕他。阿枭好像很凶,而且对我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也不爱和我说话,我也不敢问他。我觉得肯定是我以前做得不好,让他生气了。要是我能把以前的事情想起来就好了。”说着这话的时候,许言羽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
“你放心,你这个儿媳妇我是认定了,别的都做不得算。”傅佩芝拍了拍许言羽的肩膀。
两人正唠叨着,便见得阿德匆匆地奔进了屋子里,喜笑颜开地道:“太太,少爷回来了。”
傅佩芝立刻来了精神,跟着站了起来,极是紧张地看向了门外,却见着穿着黑色立领夹克的皇甫枭进屋来了。
傅佩芝有些欣喜地看着儿子,随即面色一垮,落在了他身后紧跟着的那个女人身上。
许言羽跟着侧过身来,看到皇甫枭的那一刹那,心里一跳,旋即有些兴奋地看向了菀菀,亲昵地喊了起来:“菀菀,菀菀,你怎么来了,你都很久没有来看过我了。”
一边说着,许言羽已经摇动轮椅,朝着菀菀移了过去。
菀菀有些震惊地看着许言羽,没有想到多年后的重逢,换来的竟是她这般热情的欢迎,倒是叫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七年的时间,这个女人变得愈加的美艳大方,知性成熟起来。
她叫着自己的名字,竟是这般的熟络。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般明亮澄澈,仿佛她们之间曾有过的竞争,都好像不存在一般。
“是呀,因为学习,所以出国留学了一段日子。”菀菀勉强地笑了笑,并不想把自己对她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
“是吗?”许言羽一脸的神采飞扬,“你真是好用功哦,这么努力的学习。像我就惨了,成天呆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我真羡慕你,可以满世界的跑。”
“你,你的腿好些了没有?有没有想起过去的事情?”菀菀细细地扫量着许言羽面部的表情变化,想要从这中间发现些什么。
“我呀,还是老样子。”许言羽显得很是惆怅,低着头,“医生说,我的腿好不了,只能坐轮椅了。以前的事情,我还是不记得。”
“嗯,不记得有不记得的好,恢复记忆未必是一件好事。”菀菀悠浅一笑。
“阿枭,你……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脱离母子关系?你,你真决定要这么做吗?”傅佩芝犹疑了片刻,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本来是决定了的,不过菀菀拦着我,不让我这么做。”皇甫枭叹了口气,跟着看了看一旁的菀菀,“你对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她还这般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
再见皇甫珊(5)()
傅佩芝面色有些不大自在,即便皇甫枭这般说,可是她还是不愿意领菀菀的情,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菀菀本也没有希望这个女人会感激她,以她对自己和妈妈的成见,不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已经非常不错了。
“既然回家了,咱们就好好商量一下你的婚事吧,我跟许市长研究了一下,下个月初五是个好日子,那天你和言羽结婚的话,应该是不错的。”傅佩芝开口,清了清嗓子。
许言羽面色微微一白,有些震惊地看着傅佩芝,又有些畏怯地看向了一脸森寒的皇甫枭。
“在你眼里,我就是你一个随便差遣的工具么?你想要怎么样,我就得怎么样。”皇甫枭冷冷地睨着傅佩芝,“我今天能回来,不代表我就认同你,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以后也不要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你自己折腾出来的事情,自己去跟别人交代,别他妈的把我给扯进来。我回来是想接珊珊走的。”
劈头盖脸的一顿反驳,让傅佩芝僵在了原地,半响都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菀菀也没曾想阿枭竟会是这般的不给傅佩芝面子,以傅佩芝那般好胜拿乔的性子,被自己的儿子这般训吼,心里怕是非常不舒服的吧。
许言羽亦是有些发懵地看着皇甫枭,又看了看气得不行的傅佩芝,一边拉了拉傅佩芝的手:“佩姨,其实事情真的不用这么急的,我们应该尊重阿枭的意愿。他如果想和菀菀在一起的话,您就不要这样逼他们了。而且,我不一定非得当您的儿媳妇才能和您住一块啊,您收我当干女儿不也一样吗?我还是可以孝敬您的。”
温柔软语的态度,和气蔼然的面容,澄澈空明的眼神,完全看不到一丝造作的痕迹。
菀菀有些困惑地看着许言羽,是她演技太高没有破绽,还是自己真的小心眼和她斤斤计较。
皇甫枭也是有些错愕地看了许言羽一眼,旋即面部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傲气和冷漠。
对于这个女人,他没有太大的兴趣做评判。
她要强行和自己结婚那是她自取其辱,她若是看开放手那是她懂得分寸。
“傻丫头,我怎么能这么委屈你了。”傅佩芝叹了口气,自从许言羽失忆之后,完全不复曾经的利落飒爽,处处忍让,给人一种软绵绵的感觉,让人无法拒绝,又令她心疼。
“我不委屈呀。”许言羽呵了口气,摇了摇头,吹着眼睑,目光在自己的双腿上落定,“我现在是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如果阿枭真的娶我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委屈了他。而且,他喜欢的人是菀菀,我不想插足到他们两个中间去。”
“你……”傅佩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跟着抬眼瞅了皇甫枭一下,“你看看,言羽多么懂事乖巧,这么贤惠的女人你上哪里找去。”
“你要是喜欢她的话,你去做个变性手术娶了她就是。”皇甫枭不耐地反击,厌恶地看了傅佩芝和许言羽一眼,“她现在是站不起来了,所以才装得这么可怜,要是站得起来,一定跟你一样,无人能敌的。这种女人,我消受不起。”
再见皇甫珊(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