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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委屈兄弟说,是俺表弟。”
“这有啥委屈哩。俺本来就是你兄弟嘛!”辛然乖巧地笑道。
一出端木水塘家的院门,辛然看见巷道里有一群孩子在蹴鞠。出了巷道,进入街区,蹴鞠的孩子更多了。一伙一伙的,多是半大小子。
大家看见端木水塘,就有大些的孩子,招呼道:“端木哥,来玩两脚?”
端木水塘笑着摆手道:“有差事呢。回头踢你们个屁滚尿流、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喷!使劲喷!球是踢哩,不是喷哩!”半大小子们哄叫。
“喷”是天州的时尚语言,就是吹牛皮的意思。
“是不是喷,脚上看。回头给你们好看!”端木水塘笑逐颜开。
“端木哥,扎马街的那群喷货(喷货,翻译成现代语,就是牛皮匠),一直跟俺们叫号,非要踢一场。还带彩哩,输赢二千钱。他们有几个老脚,脚法老高,俺们踢不过。你要不上场,咱们长行街的弟兄们,可就得集体当裤子,赔偿人家二千钱了。”
一个浓眉大眼、车轴一般健壮,有点象马拉多纳的半大小伙子,拦住端木水塘,认真地说。
“吊毛灰!”端木水塘火了,瞪眼嚷嚷:“他们扎马街的那些个喷货,娘老子都是给咱家爷扎盔甲的,咱长行街的英雄好汉,会输给那些吃货?几时踢,来叫俺。俺踢死他们那些喷货!”
无极帝国的军士,时尚名叫“长行”。大概是取自于长久远行的意思吧。因为,此时行军打仗,主要倚靠步行。从京城天州到西北边关,仅仅是走路,最少得用一年时间。一来一回,二年便过去了。
战争一旦陷入僵持,出征的岁月就没法计算了。
传说中土大陆有个女子叫花木兰,替父从军,一去就是十二年。
因此,无极帝国的军士的正名,叫做“长行”。
端木水塘住的地方,相当于后世的军属大院。
因为他们的父兄,都是职业军人,也就是职业长行。
为此,他们的居住区,就被称为长行街。
长行街的孩子们,都继承父兄的战争血性。比一般街区的孩子们,更加争强好胜。处处都要赢人,特别是踢球,更不能输!
因为,无极帝国的人们,酷爱蹴鞠。做为无极帝国的京城天州城,蹴鞠之风更盛。无论是朝野、上流社会还是街上跑的穷小子,都酷爱蹴鞠。走在无极帝国京城天州城的大街小巷里,同进入后世的巴西国一样,到处都是蹴鞠——踢球的人。
达官贵人、公子哥儿蹴鞠,玩的是时尚,耍的是派,做的是秀。穷小子蹴鞠,同后世的巴西的那些穷孩子们的想法一样,是想以此为敲门砖,搏得一个富贵。在无极帝国,球踢好了,钱就不用说了,还可以当大官。据说有个叫高球的地痦无赖,就靠踢的一脚好球,被皇上看上,便当上帝国的太尉。相当于后世的国防部长,最高军事长官。
为此,无极帝国无论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还是升斗小民,对蹴鞠的爱好,都是如痴如醉。
“端木哥,他们约好了,明天早上,就来踢俺们的蹴鞠场。俺们正在约高脚,明天你可一定得到场!”
颇有后世马拉多纳风采的那个半大小子,认真地叮嘱端木水塘。
“中!”端木水塘重重地点头。然后他领着辛然,飞快地向外走。
辛然一边走,一边留心看那些人的球艺。
“兄弟,他们踢的咋样?”端木水塘一边快速奔走,一边笑问。
辛然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却一步不落地走着,笑嘻嘻地摇头:“凑合。”
“兄弟也是高脚?”端木水塘漫不经心地问。
辛然笑答:“高不高,俺也不知道。俺只不过是跟北宫先生玩过几年,没有跟人比试过。不过,他们跟北宫先生的脚法相比,差的太远了。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北宫先生?”端木水塘若有所思。
辛然想起那个倒霉的北宫先生,乐不可支地说道:“端木哥也应当听说过北宫先生。他就是当年皇上的蹴鞠老师,皇上说他出卖色相,勾搭女人,有伤风化,给充军发配的那个北宫先生。”
“什么?兄弟是北宫鞠王的高足?”端木水塘大吃一惊。
“北宫先生是鞠王吗?”辛然奇异地笑道:“俺只知道他是皇上的鞠师,却不知道他还是鞠王。”
“唉,兄弟你真是少不更事!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端木水塘有些埋怨地说道:“整个京师谁不知道,北宫先生是二绝先生,竽绝天下,鞠绝天下。你师傅没告诉你这些?”
“这是真的?”辛然有些吃惊地喃喃:“皇上不说他,除去以色相败坏风化外,还是滥竽充数嘛,怎么还竽绝天下?”
端木水塘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兄弟,这里的内情,你们高门大户的人,应该说,比我们这些个升斗小民,知之更详。”
第六百八十四章 太师府()
? 辛然摇头:“我只不过跟他学过脚法,别的还真不清楚。”
端木水塘悄声笑道:“据说,当年,当今天子还是王子的时候,是一个风流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最喜爱的,就是蹴鞠。最得意的,也是他的鞠技。自诩为天下第一!曾经为了一个绝色女子,同北宫先生蹴了一场鞠,被北宫先生踢的大败而归,赔了夫人又折兵。便暗恨北宫先生。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跟北郭先生秋后算账。说他滥竽充数,有伤风化,将他发配到边关。”
“这个龟孙!咋恁歹毒?”辛然恨声骂。
“兄弟,禁声!”端木水塘急忙阻拦,低声道:“兄弟,这可不敢胡说。被人听到你骂皇上,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俺又没提名道姓,谁知道俺骂哪个孬逼养的孬孙哩。”辛然笑面虎似地继续骂。
“不提名也不中!”端木水塘严肃地说:“这是京里,不是山高皇帝远的山沟沟。处处都得留神!一不小心,说顺了嘴。被人听到,就是天大的灾祸!千万千万不敢胡喷啊!要不然,你爹爹他们没救出来,还得再加一条大罪!到那时,你就是灭九族的大事!知道吗?!”
辛然激灵一下打个寒战。意识到,端木水塘说的是绝对事实。不得不重重地点头。他是太恨他那个还没过门的挑担了。为了另一个狗屁老丈人,已经把他们轩辕家搞的就将家破人亡。实在是可恶之极!
端木水塘带着辛然,一路小跑,来到他的岗位,巡街亭。
带队的巡长是个小伍长,是一个少了一条胳膊的大胡子中年人。
他没等奔端木水塘气喘匀,劈头盖脸便训斥:“小子,你想不想吃这碗太平饭了?要是吃够了这碗平安饭,明天就送你去边关!这碗饭有多少人盯着,你知道不知道?这可是你父亲,用命替你换来的!咋就不知道珍惜?若是有人给你下绊子,明天将你发配到边关,你老娘、妹子咋活?!”
“谢谢干老的教诲!”端木水塘笑容可掬地点头哈腰,抱拳做揖。
辛然知道,干老就是干爹。既然这个少了一条胳膊的小头目,是端木水塘的干爹,那就不会真的难为他。
果然不出辛然所料,端木水塘不但不害怕,反而嬉皮笑脸地请求:“干老,最近家里有点事儿,还得请几天假。。。。。。”
“不中!”小头目打断端木水塘的请求,黑着脸回绝道:“你家有什么事,俺还能不知道?最近上面盯的紧!就是你丈人他放屁登腿了,也不能请假!”
“丈人,俺丈人的丈人,还不知道在哪个腿肚子里转筋哩。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谁家瞎眼了,肯将小妮儿给俺这长行?”
端木水塘苦着脸说道:“俺是真有事!俺长行街区,要跟扎马街区蹴鞠,输赢二千钱哩。这是俺半年的俸禄,是不是得参加?”
“必须参加,这得参加!”小头目笑逐颜开:“蹴鞠这可是比丈人登腿,大的多的大事。是咱们无极国的头等大事!就是当今太尉大人来了,也得准假!给你两旬的假期,好好地蹴一场!”
“那俸钱不扣吧?”端木水塘笑嘻嘻地问。
“不扣!踢赢了,还赏赐五十钱!”小头目笑道。
“谢干老!”端木水塘喜出望外地施礼。
“别谢俺。这得谢朝廷!”小头目有些不屑的笑道。
随后,辛然同端木水塘,来到朱洪臣的府前,躲在一个胡同里,两人不由地犯了难。这太师府不太好进。巨大的门楼高耸,门楣上朱漆大匾上,是四个龙飞凤舞的大金字:奉恩公府。
意思就是国公府。无极帝国爵分六等,王、公、侯、伯、子、男。王爵一般是皇家直系亲属。外姓封王,都是立有不世之功的大功臣。
一般来讲,国公,便是一等一的爵位了。即便是国公,也多是立有大功之臣。都是不可一世的人物。
象朱洪臣这种书有奉恩二字的国公府,是因为姻亲而封爵。明眼人看到这种匾额,立马明白,这是皇上的老丈人家。
按理说,这种姻亲国公,要比那种因功得爵的国公差一点。可事实上却恰恰相反。这种因裙带关系而得宠的国公府,往往比因功得爵的国公要嚣张。
朱府的两扇朱漆大门,向内敞开。门两边高挑着书有朱府字样的大灯笼。灯笼下边各有四个家丁,身着武士劲装,腰悬钢刀,钉子一般钉在那里。比门前的那两个巨大的白玉石狮子,还显得凶猛。
门两边高高的青砖碧瓦的院墙,一眼望不到头。壮观而威严之极!
辛然出身军门,对于比这威严的场面,都见过。可这会,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忐忑不安。他倒不是怕这种场面,而是真不知道如何进去。是直接过去报名让家丁们通报进去,还是先送上拜匣,然后回去听信。
“兄弟,俺冒充你的随从,上前为你通报,你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