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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怎么上来的?”
“呃”少女看天望地顾左右而不回答。
“我说过,不许跟着我”竹漓蹙眉,面上不悦,却也没推开。
“可是你是我哥哥呀!”
“”
“说不出来了吧!哪有整天面都见不到的哥哥!我就你一个亲人,你还凶我!”
“小眠,你是普通人,不能总是随我身侧,很危险”
“等等,你说她是普通人?”南溪表示虎躯一震,对竹漓睁眼说瞎话本事叹服,多年不见,竹漓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
“安静”竹漓给了南溪两字,继续不悦看向少女。
“说,怎么跟过来的!”
“说就说嘛,就知道凶我!你的空间戒不是可以装活物嘛!我就趁你喝醉”
“你是故意灌醉我?”
“呃咳,别生气!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哎呀你做什么!我不要回去,不要送我回家,我要和你在一起!!!”
近乎惨烈的嚎叫的界域回荡,南溪望着空无一物的界域,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他只不过睡着了而已,一醒来就碰到这种事?
不对劲!不对劲!竹漓很不对劲!
界主都是界域中出生幻化,不可能有亲人!而且,他为什么要隐瞒女孩身负绝佳资质一事?
正双手托腮思考中,水蓝衣衫男子已经归来,神情淡淡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越是这样,越让人好奇,南溪刚想问,就迎上了淡漠视线。
“小杀是谁?”
“呃”出身未捷身先死大约就是这样
“就是下界一个朋友而已”
“是么,愁眉苦脸三十三天只是因为朋友?”竹漓单手一挥,有座椅青光中生成。
“与上次是同一人?”他为南溪和自己倒了杯茶,抬眸道。
“你能别这么聪明么,我来找你有事,你帮我分析分析,如果一个性格冷血残忍之人对你伸出了双手,这代表着什么?”
“他要杀你”
“啊!不是吧!那时他表情也不像啊?若真要杀我,该面无表情才对!”
“他在意你”
“噗!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别让我心情大起大落啊!”南溪恨恨的执杯一口气饮下,觉得自己刚才在浪费感情。
竹漓端起茶杯,轻轻吹拂缭绕热气,目光透过白雾锐利又清冷望着兀自纠结的南溪,抿了口茶水。
“我在帮你分析”
“可你,可你”想明白后竟无言以对?!南溪心情郁闷,失了喝茶兴趣。
“性格冷血残忍之人向你伸手,两种可能,杀你或困你,现在你能跟我坐在这里说话,证明他想困你”
“困?他那时约是自顾不暇没办法杀我吧?毕竟以前还说过要杀我这种话”
“你并没有死”
“是没死,想死也死不了,这三千界谁又有能力杀我?”
“上回你死回了界域”
“能不揭短?”
“你很在意他”
“那当然,我可是看着他变强的!是朋友!不过”南溪神色黯淡“他从不信我,当初决裂时,他将我禁锢成凡躯,利用这段时间强大,杀了很多很多人”
“唯独没有杀你”
唯独没有杀你唯独没有杀我纠结数日的心事忽然就明悟了。
“所以不管他如何残忍无情,对我都是特殊的,所以不是我一厢情愿,他也是在意我的?把我当做朋友的,对吧?”南溪双眼明亮耀眼,拍桌而起,俯身兴奋望着竹漓,等待一个确认。
“对”
“太好了!我就说他才没有那么坏!也不对,他还是很坏,杀了那么多人如此多血债”
身旁之人兀自愉悦又苦恼着,竹漓静静的将一壶茶水一杯又一杯饮下,眉头越蹙越深。
“南溪,不要纵情,你们终会对上”
“知道知道,只是朋友而已,大不了那时我改头换面不让他认出!倒是你,那女孩怎么回事?”
问及自己,竹漓不语,默默收起茶具,水蓝衣衫迎风轻舞,半晌才轻吐一句。
“我欠她的”
“啊?欠?你在界下做了什么?”
“没什么”
谈话无法继续,这是竹漓自己的事情,他向来有主见,也不需担心。
反倒是自己,一时竟踌躇犹豫起来,不知该不该再次下界。
天空张出一道灰色裂缝,南溪回到自己的界域。
一时意识到很多事,让他心思烦乱,知晓凌杀是把自己当做朋友的,可内心想下界时,脑海中又冒出迟墨死亡的场景。
他仍然不知迟墨为何而死,又为何招来了天罚。
想了许久许久,最终发现不肯下界的原因竟是自己。
这一发现更让人难受。
“不就是当时给他摆脸色了么他该不会记仇吧?”
“万一他误会了,那什么都没有了啊他一定会变成原来的冷漠模样”
纠结着,思考着,走向界石。
感应到界主的靠近,界石上显示出那人黑发黑眸冷酷模样。
这是成年后的凌杀,神态气质都比现在更加吸引人,当然,也更加残酷。
“界主,这件衣服需要洗么?”殿外,卫老捧着一套折叠整齐的血衣走近问道。
血衣?界域内怎么会有血衣?而且还是孩童衣衫?
“卫老,你从哪拿来的?”
“您的寝殿”
“寝殿?我不记得界域有这种东西,拿过来我看看”
。
第28章 咬痕()
我是一只高贵的吸血鬼,我的父亲是亲王温格,我的母亲是人类,还有很多很多的后母。
父亲强大又严厉,整个家族崇尚武力为尊。
我为自己是亲王的儿子而荣耀,也为成为他的儿子而绝望。
我的母亲很早以前就死了,通过模糊记忆也不能回忆起她的脸,只依稀记得月光下晶莹泪珠。
那时她说了什么呢?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呢?是时间太久了吗?
我的名字叫兰蒂,多么好听又耻辱的名字啊
父亲的儿女中,只有我跟随母亲的姓,因为我资质很差,八岁仍旧是末代吸血鬼。
被嘲笑,被驱逐
父亲认为我是家族污点,那天阴雨沉沉,正是入冬时节,我和两位仆人被驱逐出城。
我只是一只末代吸血鬼,没有什么能力,一路上忍受着饥寒交迫与杀伐,还好有仆人保护。
他们是我母亲的仆人,据说母亲以前是血猎,也算是身份不俗的小姐,他们三人一起被父亲抓了回来变成血仆。
回到了人类社会,我们并不安全,因为我们的身体早就属于吸血鬼阵营,是血猎的首选对象。
为了让钱包鼓起来,他们不会在乎你的曾经。
我们三人在这茫茫乱世浮沉着,寻求一寸安宁,可是我们都是绝望的啊!
让我死去吧!让我死去吧!我的内心在呼唤,可是,还有人在为我而战,我不能懦弱!
人生最后的弥留之际,我躺在雪地上,听着不远处的杀伐战斗,连抬手抹泪的动作都做不到,可能我真的要死了吧
死了以后我可以与母亲相见吗?
可以吗
南溪沉默的放下血衣,猜不透它为何会出现在界域,但这衣服上乘载着的记忆无法不让人动容。
这世上最不缺苦命之人,蜉蝣之人挣扎着活着,他们不知道为何而活,茫然的随波逐流,痛苦的守着回忆,痛苦的肩并着旁人的期许。
半晌,他才放下衣服,一挥手,衣服连带着血气烟消云散。
最后的记忆中有仆人的呼唤,兵刃相接的战斗,以及银器入体的火烫。
仆人死了,男孩也死了,新的生命在轮回,只不过,换了灵魂。
“小杀你还真是凄惨啊第一世渡仙界为天下不容,第二世圣战界也是”
“八岁的孩童的身体,末代血族,血猎环伺,又是寒冬唉”
一声叹息消弥空气中,界域已再无他身影。
跳跃的火光将村庄环绕,缕缕黑烟升腾,伴随着焦臭气味。
雪夜无星无月,兰蒂靠坐在残缺的半面墙角下。
这场大火已经烧了三天三夜,现在仍有星点火苗。
身体很脆弱,白皙裸露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潮,按压着胸口的指尖微微颤抖,呼吸急促。
“咔嚓!咔嚓!”
被冻成坚冰的雪被踩踏,有人过来了。
这是一个被恶魔袭击过的村庄,下位恶魔双头地狱犬袭击了村庄后就离开了,这里成为他的暂时栖身之所。
记忆中兰蒂的世界观帮了他很大的忙,让他成功的避开许多血猎和恶魔,但是现在面临的最大危机是灾病和食物。
他不喝人血,没有治疗发烧的药品。
“咔嚓!咔嚓!”
积雪被踩踏声音接近。
他双手横在身前,锋利的黑色指甲伸长数倍。
“咔嚓!咔嚓!”声音停在了三米外,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
他努力平息心跳,控制呼吸,将身体缩在残垣阴影里,张开尖利獠牙。
“小杀?小杀?你在这里吗?”
“奇怪,感应到在这附近,怎么没人?”
熟悉的声音让人蓦然忍不住热泪盈眶,凌杀十指回缩,于夜色中划出一道黑影窜出。
“谁?!啊!谁咬我?”
南溪被突然冲出的人影撞倒在地,身体陷入深深积雪中,看不见伏在自己身上咬住自己肩膀的是谁。
对于突然的袭击他觉得还是得解释一下的,不然这咬的得多累啊,他又不会受伤。
“我说,这位小朋友,我不会”
口中的小朋友被推开,终于可以看见全貌。
似陈相识的容颜让他一怔。
“你长的好像一人?”
“谁?”孩童坐在他身上,已恢复冷静。
“问话之前能不要坐在我身上吗?这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南溪望着双手抱胸冷视自己之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