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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之后给我买松子糖。”
“…………”
第77章 酒外之意(上)()
季卿一直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两夜,起来时膝盖都打不直,最后还是季明修把她抱回了房。
“好了,休息着吧。”
季明修确认完季卿身体无恙只是需要睡眠后便轻松地舒了口气打算退出房间,刚走出没两步就被季卿拽住了袖子。
“哥哥,越松……”
“我们都还没解禁呢,哪能知道他怎么样了?谢贤还没有传信进来,应该是没事,你先放宽心睡一会儿吧,好不好?”
抽出被拽皱了的袖子季明修抓着季卿的手腕将它放回被窝,然后一边宽慰季卿一边替她掖了掖被角。季卿躺在床上有些失神地看着季明修,心情非常低落。过了一会儿后她很轻地点了点头,道:
“谢谢哥哥。”
闻言季明修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揉揉季卿的发顶,有些心疼。
“别想那么多,陆越松可不是什么死了也有很多人能代替的角色。”
“嗯。”
“好好休息吧。”
“嗯,好。”
退出房间,季明修转身便看见了正站在游廊下望着这边的雀玉,火辣刺眼的阳光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泼在她身上,让人看着就浑身刺热冒汗。季明修微微皱眉,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这么热的天气,你往里面站一些不行吗?非要在这太阳底下站着。”
说着季明修就将雀玉拉到了阴凉的地方,然后二话不说伸手抓起她的手腕便开始切脉,唯恐她中了暑气。
被迫坐在游廊的栏杆上接受把脉的雀玉抿唇摇头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她用下巴指了指季卿的房门,问道:
“阿卿怎么样了?”
“没事,睡一觉再吃点东西就好了。”
季明修放下雀玉的手腕也在栏杆上坐下,双眼有些警惕地扫了一眼季卿的房门。
“谢贤来信怎么说?”
“陆公子那边还好,只是挨了板子也没有什么其他处分,应该问题不大。朝堂上乌尔图索跟陛下倒也还算平和,只说要等公主到了后再议。”
“等公主到了之后再议?”
雀玉肯定地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嗯,等人到了之后再议,”
说到一半雀玉稍微顿了顿,她抬眼看了看季卿的房门,面露忧虑,语气里带也上了一丝担忧。
“只怕到时候乌尔图娜铁了心要嫁陆公子。胡人现在的态度也没有预期的那么糟糕,起码从表面上来看胡人是以公主的意愿为先的。”
“表面上罢了,哪个国家能忍受自己的公主嫁给一个阶下囚呢,而且还是个因为拒婚而被关进去的阶下囚。”
季明修垂着眼眸神色平静沉稳地缓缓说道,丝毫不担忧雀玉所说的情况。
又坐了一会儿后季明修便从游廊栏杆上站了起来,他伸手拉起仍旧有些担心的雀玉,然后轻轻拍了拍雀玉的手背。
“就算发生了你说的情况那我们也没办法,这件事不是我们担心就能解决的。先回去吧,等阿卿醒了再过来看她。”
雀玉又看了看落满了刺眼阳光的房门,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走吧。”
幽暗、阴冷、怨毒,即使是六月份里炽热炫目的阳光也无法照进常年萦绕着冰冷的天牢。
陆越松半眯着眼侧躺在天牢那铺了好几层稻草的坚硬寒凉的地板上,一动也不动,旁边是摆放整齐的碗筷。
牢房外面守着两个佩刀的年轻狱卒。
整个牢房非常安静,静到陆越松都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
被关在牢房里的这两天陆越松仔细地想了想整件事的经过,然后大概猜出了刘辉要搞什么。他猜测刘辉这么把他不痛不痒地关进来应该不是真的为了什么皇家威严,虽然也确实有这么一部分原因在里面。当时在场的人只有贺星雪、张海清、他跟刘辉自己,只要刘辉不把他拒婚这件事说出去那根本就没人会知道那天大殿里曾经有过一次召见还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再者,就算刘辉真的是因为他陆越松以下犯上居功自傲触了身为皇帝的逆鳞,那也应该是直接就被贬到天边,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舒服只挨三十板子便住进了天牢?
说不过去的。
既然说不过去那就是另有原因。陆越松想了想,觉得除了要尽力摆脱乌尔图娜的婚事之外应该也没什么理由可以说得过去的了。
也对,哪个公主能愿意嫁给一个阶下囚?更何况拒婚的是他陆越松还不是刘辉自己。这么看来自己应该是没事了,起码段时间内是不会有事的了。
至于季府的禁令,应该是刘辉怕季卿知道了要出事因此特意缓两天,而他被关的消息应该在紧闭期间就会传入季府,那么多人肯定可以拦住季卿,季卿一旦冷静下来应该就会想明白的。
这么想着陆越松忽然便皱起了眉——不知道季卿情急之下能不能想明白?要是不能的话闯了祸季伯父会不会罚她?
陆越松不知道他的小青鸟已经被罚了。
“唉。”
到底是不放心,陆越松刚沉静的下来的心又忧虑了起来,他睁开半闭的眼下意识地扫了一圈幽暗空荡的牢房,然后就敏锐地发现右边的角落里多出来了一个很小的黑影,此时这个黑影正睁着滴溜溜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第78章 酒外之意(下)()
乌尔图索翻进季府的时候正是用晚膳的时间,此时大部分季府的人都在大堂内伺候因此各处院落的灯光都是熄灭的。乌尔图索负着手在季卿的房间内转慢悠悠地了一圈,心思颇沉的等着季卿回来。
季卿这两天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因此回房休息的时间也提早了很多。她吃过饭后抱着啃花生米啃得正欢的墨玉一个人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步态轻松毫无防备。
几乎是推门的一瞬间季卿便感觉到有一道颇为犀利的掌风正直扑她面门而来。她心下一惊,立刻便扭身躲了过去,然后房门被关上了。
掌风迥异,不是季家人,也不是谢贤跟陆轩,完全陌生的气息,这是一个闯入者,但是却没有任何杀气。
季卿登时心内警铃大作,她一边伸手去摸腰间的长笛一边极其警惕地朝自己房内放着蜡烛的桌子摸过去,那双还没有习惯黑暗的凤眼满是冷意地快速扫视着整间屋子。
又是一道掌风朝她刮了过来,这一次明显比上次更加凌厉具有攻击性。季卿在黑暗中侧过身躲过攻击,她一边在心里快速估算了一下那人的位置一边就像使剑一样将手中的长笛打了出去。
长笛借着她的腕力跟巧劲嘭的一声狠狠敲在那人的胸骨上,痛得那人下意识就发出一声闷哼。
这个声音有点熟,好像是……
“乌尔图索!”
季卿挥动着手上的长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声喝道,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乌尔图索大概也是没想到季卿会在认出他来后变得这么生气,对他的攻击也可以说是变本加厉地刁钻狠辣,招招直冲他要害。
“季卿季卿,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是闹着玩的,你别生气别生气啊!”
乌尔图索伸手一把抓住朝他喉间挥来的长笛,有些惊魂未定地隔着黑暗对季卿道:
“你这一棍子打下来我就该去见神女了。”
季卿冷哼一声,语气极其冷硬地答道:
“传说胡人神女高贵美丽,世子去陪伴神女也不吃亏。”
说着她便抽回长笛转身准备去点蜡烛,刚一转身身后的乌尔图索便快速地贴了上来。
这次乌尔图索没有再给季卿挥出长笛的机会,他一把缴下长笛然后直接就把人按在了桌上。
季卿被压得动弹不得,她抬起头目光冷冽地看向压在她身上的乌尔图索,用冷静到极致的语气对乌尔图索道:
“放开我。”
谁知乌尔图索反倒像是没听见一样将她箍得更紧了,季卿甚至能隔着轻薄的衣裙隐约感觉到乌尔图索那逐渐变得炽热的体温。他俯下身来从上往下地迫视着季卿,用非常认真的语气问季卿道:
“跟我回屈云氏吧,我绝对不会再娶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
闻言季卿几乎是想都没想地冷笑了一声,嘲讽道:
“世子是觉得胡人女子已经玩够了是时候找个新鲜女人来填补空白了么?还是说为了你那夺人所爱的妹妹而……”
剩下的话语全数堵在了喉间,季卿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正低头吻她的乌尔图索。
他大概是疯了。
乌尔图索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不然他怎么会因为季卿刚刚的嘲讽与不屑而生气难过到想要恨不得立刻堵住她的嘴呢?明明自己是想要好好跟她说的。
潮润的舌快速划过季卿的唇齿,带着陌生的男性气息,霸道而愠恼地想要攻进另一个城池去。
季卿快速地回过神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张嘴就咬。
乌尔图索皱着眉被迫离开那方让他目眩神迷的天地。他抿紧已经被咬得鲜血直流的下唇,看着季卿的目光受伤而痛苦。
“只能接受陆越松的吻是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听到乌尔图索提起陆越松季卿的心登时就揪了起来,她冰冷无比不屑至极地对压在她身上的乌尔图索冷笑道:
“没想到世子还有偷窥他人的习惯。”
“你就真的这么抗拒我吗?!”
这一声低吼几乎是一下就把季卿给震得愣住了,然后一股无明业火立刻就从心底窜了出来。
“你只不过是胡人乌尔图索罢了。”
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分量的胡人罢了。
闻言乌尔图索的眼神变得冷酷起来,他吃痛的眼神让季卿莫名地生出了一丝愧疚感。
下一秒乌尔图索便又一次吻上了季卿那双因沾了他的血液而红艳魅惑的唇。
这一次的吻是实打实的不带任何柔情的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