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没,不许欺负我要对我好。”宋恩礼挽上萧和平胳膊,略施淡妆的小脸上幸福洋溢,带着几分这个年纪姑娘该有的自然娇嗔,“不然我就告状,大叔帮我收拾你。”
“哪儿敢,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揉了把她的脑袋,却轻而易举的让严朝宗感到挫败。
这个简单的动作,他曾经费了偌大的勇气才敢尝试过那么一回。
而宋恩礼抬头对上萧和平眼睛时眸子里闪烁的星光更是让他看得羡慕不已。
宋恩礼虽然跟他关系亲密,但从来没有这样恣意过,她在他面前跟在萧和平面前完全是两种姿态,他突然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凝滞了一下,不敢再继续下去
他从兜里掏出一只古色古香的金丝楠木小方盒,约莫也就是个掌心大小,在昏暗的房间里隐隐晃着光。
宋恩礼看到这东西,心口却是反常的猛烈跳动了两下,她本能的捂住胸口,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空间里,阿呜激动得要发疯,甩着大舌头欢喜的原地转圈圈。
“外面那些东西都是给别人看的,这个才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在严朝宗把盒子递过去之前,宋恩礼已经失控伸手来拿。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很想要这个盒子,仿佛看到了久违的几十年后的亲人。
萧和平和严朝宗都看到了她情绪的反常,她的手指在颤抖,细白的指尖看上去脆弱的厉害。
没来由的,因为早上那只无头鸡带来的不安愈发加深。
“红旗”萧和平甚至想把这盒子抢走,可盒子已经到宋恩礼手上,她看起来平静了许多,“谢谢大叔。”
“你喜欢就好。”她低着头,露出半截修长白腻的颈子,严朝宗差点也伸手去揉她脑袋,手指一顿,改成摘掉自己的手套,“走吧,该出去了,新郎新娘都躲屋里可不行。”
宋恩礼“唉”了一声把盒子打开,金灿灿的缎面中央,一枚莹润的翡翠戒指闪着柔光
“这东西”好熟悉。
她丢开盒子,独独把这枚戒指拿出来,“大叔也懂?”
这枚戒指上翡翠的风华已经完全不能用金钱来衡量,这是浑然天成的宝,的确是她见过的最好的礼物,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它值钱,很值钱很值钱。
“略知皮毛。”
“谢谢,我很喜欢。”宋恩礼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但萧和平仍紧凝着她,眉头深锁。
怕今天这日子人来人往的会有人无意闯入屋子里看到,她假装把戒指往衣柜里放随手就给搁进空间。
“走吧。”萧和平牵上她的手,宋恩礼转过身,眼泪吧嗒掉下。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这枚戒指会感到眼熟了
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等她再睁开眼,耳边人声纷杂,眼前赫然那座灰蓝色的彩钢板被烧得焦黑的危险品仓库!
只是周围,周围全是穿着蓝色工作服戴着小红帽的仓储基地工作人员和来往的货车,那繁忙的景象,同她当时跟父亲去视察时如出一辙!
宋恩礼脑子空白了一下。
萧和平!
“萧和平!”
“美女,你找谁?”有个工作人员见她神情恍惚好心问她。
宋恩礼扭过头,那人惊呼一声,“宋小姐!”
第三百二十四章()
宋恩礼脑子空白了一下。
萧和平!
“萧和平!”
“美女,你找谁?”有个工作人员见她神情恍惚好心问她。
宋恩礼扭过头,那人惊呼一声,“宋小姐!”
宋恩礼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突然身形一晃,直接倒了下去。
黄泥土墙绿麦田,泥泞马路巍峨高山,一排排灰扑扑的矮楼房,小小的单人床,整齐叠着的军绿色豆腐块一幕幕一帧帧,如放电影般从她脑子里掠过。
耳边悠扬的口琴声,轻快又哀伤,依稀是喀秋莎
是男人挺拔无奈的背影,是他低沉温柔的嗓音。
红旗,别离开我
萧和平
萧和平
“萧和平!”宋恩礼猛地坐起来,脑袋一阵晕眩,她下意识捧着头,人已经被揽到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小礼,没事了小礼,别怕,爸爸在”宋父轻抚着她的后脑勺,满目疼惜。
宋恩礼贴在他怀里,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个陌生病房,奢华的装修,崭新的摆设,还有桌上那些鲜艳的花朵无一不在向她证明这个地方的它已经不是那个她熟悉的六十年代。
那些残破的陈旧的,全是消失不见了。
没有萧家,没有婚礼,更没有萧和平
那种把心从身体里活活剥离的感觉,比她穿到六十年代时更深刻!
良久,良久,她终于像是认命了似的合上眼,眼角泪光闪烁,“爸,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宋父一下子老泪纵横,紧紧搂着久别的女儿。
他的心头肉命根子,他唯一的独生女啊!
就这么在仓库爆炸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整整消失了十个月!
这十个月来,他动用了所有关系翻遍了大半个国土,贴出无数悬赏启事,可是他的女儿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礼!”虚掩的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进来,宋母跌跌撞撞跑进来,过度的喜悦让她激动到失态,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从前端庄的贵妇姿态,她只是一个差点失去女儿的母亲,她抱着失而复得的明珠时一样潸然泪下。
十个月时间,她瘦得有些脱相,手背上青筋暴起,脸上也不再有光华,整个人看上去老了一圈。
不止是母亲,她的父亲也老了,好像就在瞬间老了下去。
“爸,你见到我时有看到一个穿军装的年轻男人吗?”宋恩礼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宋父微微蹙眉,同宋母相视一眼,似有难言,但是很快被隐下。
“没有的,仓储基地那边的负责人给我们打电话说看到你我们就亲自赶去接你了,就只有你一个人。”宋母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花,又重新把她搂进怀里,“好了好了,别管什么军人不军人了,只要你回来就好,谢天谢地老天爷把我们家的宝贝囡囡送回来,谢天谢地”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再听到这话时,心口还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撕裂了一把,雪上加霜。
“小礼,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饿了吧,妈妈这就叫张嫂给你把好吃的拿来,你看你都瘦了。”
宋恩礼皱了皱眉。
垂眸盯着自己那双被养得圆润的手。
萧和平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好吃好喝的全紧着她,哪儿瘦了,咋可能舍得让她瘦!
哪怕说着话的是自己的母亲,她也有些不太高兴。
“小礼?”宋母和宋父见她皱眉,变得无比紧张。
他们家这宝贝疙瘩遭了大罪回来,再也不能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不能有一点儿不高兴。
“我没事,我不饿。”她下意识的开口,想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又改口道:“还是吃点儿吧。”
看到身上的病号服时,她扭头问宋父,“爸,我身上穿的衣服呢?”
睁开眼时,她明明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那身羊绒列宁装,可是扫了一圈,病房里并没有。
宋父脸上一僵,“可能张嫂帮你换衣服的时候随手给扔了吧,只是套衣服而已,你喜欢那个样子的爸爸回头让人给你去买,要是买不上就做,家里的服装公司”
“你说什么,扔了!”宋恩礼一急,眼泪就掉了下来,光着脚跳下病床趴在垃圾桶前就开始翻找,“扔哪儿了啊”
“爸。”她回头,“到底扔哪儿了啊爸,你快点说啊!那套衣服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是萧和平特地给她买来结婚穿的!
宋父沉默不语,扶着窗框的手狠攥成拳,手背上骨节凸起微微泛白。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把他好好的女儿毁成这样!
她才多大,怎么就狠心下得去手让她怀孕,怎么就虐待得她连一套破衣服都当成宝贝,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一想到自家的宝贝女儿可能在某处穷乡僻壤被什么人糟蹋苛待打骂,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宋父这心里就跟刀拉似的。
“小礼,衣服扔了就扔了吧。”宋父把她拉起来,蹲下来想给她穿拖鞋,可宋恩礼已经急急忙忙跑出门去,“妈,张嫂,我那身绿衣服呢,你们给扔哪儿了快点告诉我。”
病房卧室外是小客厅和厨房,老佣人张嫂正在厨房里把她的餐装托盘,宋母则在亲手给女儿煲汤,玻璃门没有关严实,淡淡的香味从缝隙中飘出来。
张嫂看了眼宋母,迟疑的低下头。
“小礼,你怎么能光着脚出来呢,医生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你必须回去躺着好好休养。”宋母平静的把汤勺搁下,扶着她往回走,“听妈妈的话,先回去好好睡会儿,等会儿睡醒了就去看看你爷爷,你爷爷因为你的事已经病了很久了,昨天听说你回来一激动又脑充血晕倒了,现在还在你隔壁病房里躺着呢。”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在看到还算平安的女儿归来后,宋母很快就调整好状态。
虽然看上去精神还是有些不佳,但仪态半点不失,大气又端庄。
“爷爷病了?”宋恩礼回病房刚准备躺回去,听到这话一分钟没敢耽搁又跑了出去。
她跟爷爷的感情比跟父母更深厚。
父母这些年忙生意国内外到处飞,她有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跟爷爷在一起,是爷爷一手教会她鉴定古董的能力,给她开蒙教她做人,连她的名字都是爷爷给起的,爷爷病了这事终于暂时让她放下了那身墨绿色的羊绒列宁服。
不过进门前,她还是不忘吩咐张嫂快点去把她的衣服找回来。
同样是医院最好的vip病房,宋爷爷这间跟宋恩礼那间一模一样,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