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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鱼一样跑了。
叶君浅看着地上空了一个鸡腿的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安卿南最近难道真的很缺钱?
“这人易了容,还变了声,举止鬼鬼祟祟,到底是谁?”萧暮影挑了挑眉,特别不满地哼了声,整个地牢里蔓延着一股子醋味。
这是兴师问罪啊
叶君浅见他手上还拿着一盒子东西,一边抢过来一边道:“就是上次在那个地洞里救了我的安卿南,你是不是太凶吓着人家了?”
她做了个鬼面坐下,萧暮影可不这么想,他觉得刚刚这个人身形古怪,好像在故意避开他。这种行径,不是偷腥就是敌人!
他眼神幽深地向着早已空荡荡的走廊看去,半响才坐下帮叶君浅打开那个盒子,“桂花糕,刚刚专程回去拿给你的。”
盒子里,晶莹粘糯的糕点上撒着几朵桂花,放在桃花酥的旁边,虽然两者都是甜点,但是酥脆和绵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叶君浅偷偷瞄了眼萧暮影的样子,似是看这碟桃花酥很不顺眼?她偏不想萧暮影如愿,三两下把桃花酥也夹到桂花糕的盒子里,整个端了起来。
“你别想把这扔了,我都要吃!”
萧暮影眯起眼,“君儿,做人不可以贪心。”
他的话意有所指,叶君浅塞了满嘴的甜点盯着他,惹来隔壁狱友一句,“啧啧啧。”
叶君浅一块鸡骨扔了过去,那狱友“哎呦”一声,被打了个正着,痛得一直揉额头。
这小丫头越来越远有暴力倾向了!
叶君浅不看他,又咬了块桂花糕便对萧暮影道:“弘风那边情况如何?”
“没性命之忧。”
萧暮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证明伤得很重。叶君浅继续道:“那海棠呢?”
“哭红了眼,说对不起弘风。”
还算她有良心。
她咽下一块甜点,又道:“我八弟没死吧?”
“没死,在他寝殿里挺尸。”萧暮影看着叶君浅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不自觉勾起了唇角,头也凑了过去,然而叶君浅立马一手抵着他额头。
“旁边还有人。”
他们隔壁是墙,对面的人已经被捉去审讯,唯一还在这活蹦乱跳的便是右手边的狱友。
萧暮影眯着一双凤眸,冷冷道:“不想死就转过身去。”
他本来性子就冷,现在黑起脸来更是生人勿进,那狱友虽然凭着阴暗的光线看不太清他的样子,但听见他开口便立马吓得转过了身。
萧暮影飞快地亲了她一口,“好甜。”
“”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两聊着聊着越来越腻歪,狱友一个单身狗听着很不是滋味,在他们聊到我借给你的侍女还好不好用之时,狱友终于忍不住插了嘴,“小丫头,你不是要问我到底我杀的是谁吗?”
叶君浅这才想起被打断了两次的事,立马回头问他,“是谁?”
“安重明!淮州刺史!从五品的大官!那个狗官之前是个商人,骗得我家破人亡!不知道做了什么狗屁交易变成了大官,老子反正只身一人便一路跟他到京城,找个空隙杀了他!”他话语特别大,打破了这两的谈话真觉浑身舒畅。
又姓安?又是商人,还都是淮州?
叶君浅问道:“这个安重明是不是一个中年人,而且家中还有儿子?”
狱友搞不清她的思路,愣愣道:“商人啊,当然得有儿子,即使没有儿子,他的娘子侍妾也得制造一个,不然怎么争家产?”
叶君浅皱起眉头,“那你可知他儿子叫什么?”
那狱友更一头雾水了,“自然是化了灰都记得啊!一个叫安卿南,一个叫安卿北。”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就连萧暮影都听出了不对,“安卿南?”
那个狱友终于反应过来了,“是安卿南,但不是刚刚那个啊!这绝对是巧合,当年出了场意外,安卿南早死在三年前了!”
他拍了拍胸脯,“老子性命担保!”
萧暮影不知道前几天安卿北的事儿,但是叶君浅却是记忆犹深的,如果是同一个安卿南,她已经感觉到了身后有股凉风,就连咬在嘴里的桃花酥都变得滑腻腻的,好像变了味。
她木然道:“三年前死的安卿南,会武功吗?”
狱友道:“执绔就该有执绔的样子啊,身为安重明的执绔儿子,当然除了吃喝玩乐就什么都不会。不过也奇了,安卿南安卿北这双胞胎兄弟,安卿北比安卿南有志气得多。”
“老子家破后就偷偷研究了他们的事迹三年,虽没见过这两儿子,但不会错!”
叶君浅听罢,夹在筷子上的桃花酥终于掉到了地上。
第一百五十六章 狱花()
牢房外不远处,几个狱卒正在喝酒谈天,东倒西歪的笑成一片,特别不敬业。
那拿着酒壶的狱卒甲打了个饱嗝,靠在墙上眯起了眼,“刚刚这小伙给的酒不错啊,湘溪楼陈年桃花酒,平时得上百两一壶,顶我一年月俸,现在能喝上真是死都值了。”
说完,再用力嗅一嗅——香!
狱卒乙听罢呸了两声,把自己那壶抱在怀里道:“你才要死呢,老子连女人的小手都没碰过,滚!”
“就是,喝壶酒都要死,再把这烤鸡吃了还不要上天!”狱卒丙一看就是个吃货,趁他们不注意立马又扯下一块肉,烤鸡烤得金黄,焦脆的皮上还冒着油,入嘴焦脆嫩滑,他吃得津津有味。
狱卒甲身子肥圆,瞄到了这瘦子又在偷吃,刚想斥责,但想想自己虚胖的身型,吞了吞口水别开脸。
他开始转移注意力,“哎,刚刚那男的长得虽然丑,但是贼有钱,哥们下次要不要趁那小姑娘还在,坑他一笔大的?”
“放屁吧,这小姑娘刚来没多久,一个二个权贵都往这里跑,刚刚进去的那个还是羽仙盟的人,看样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那个丑男能进来也绝对是宫里人,老子才不要得罪权贵!”
狱卒乙胆小拒绝,想到关在里面的小姑娘,真的长得好生好看,绝壁是狱花,又叹了口气。
长得漂亮就是好,坐个牢都像上了小倌馆似的。
敲诈不敢,小姑娘不敢碰,只能在这里喝酒,他想想酒都没了之前的美味。
而在牢里的叶君浅压根不知道现在已经被封为狱花。
她正想着狱友刚刚的话,感觉这牢里忽然变得阴深恐怖。
她记得安卿北的画像,除了骨子里的气质不符,其他的一切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她忽然吸了吸鼻子,放下了碗筷。萧暮影问她:“怎么了,刚刚还说要吃完,现在就两口?”
叶君浅瞧了瞧头顶的蜘蛛网说:“感觉背后有一阵阴风,吹得我牙齿打颤。”
萧暮影也看了看牢顶,淡淡道:“说人话。”
叶君浅眨了眨眼,摸上那个冰凉的手镯,“我可能见到鬼了。”
“”
“嘘人呢你,老子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连鬼影都没见过。”
狱友被叶君浅那个漂忽的调调吓得汗毛竖起,不就说了一个死人,现在想起来这牢里还不知道有多少阴魂野鬼,本来就潮湿阴冷的地方,要不要那么吓人呐!
萧暮影把她揽到怀里,“你怀疑安卿南?我派人查他。”
最好查出点什么黑历史,直接告诉君儿,让君儿离他远远的。
叶君浅往他怀里缩了缩,“不用,我亲自问。”
这是她对朋友一向的信任,安卿南一直都对自己不错,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想安卿南亲自说出实情。
她又转头对狱友道:“等我出去以后,会把你也带出去。”
狱友高兴,看着这两秀恩爱也就不那么刺眼了。
萧暮影陪她聊了许久,想着来了也有一两个时辰,也该回去了。他弯腰想最后香上一个,叶君浅看出他的意图,余光瞄去,狱友已经靠着墙睡着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忽然主动揽住了萧暮影结实的腰身,萧暮影见她难得主动,一双凤眸眯了起来,颇为享受。刚想亲下去,叶君浅竟然在他后背用手指打着圈圈
他浑身一颤,感觉小腹升起了热气,声音沙哑道:“在这里玩火?”
他搂在叶君浅腰间的手慢慢收紧,想把身前的人儿再抱紧一点,叶君浅抬头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头发丝撩到他耳背,萧暮影浑身都热了起来。
要不是还在公众场合,早扑倒她了。但是不能扑倒,现下也没个活人,亲一下折腾一下也不坏?
想及此,萧暮影蠢蠢欲动,揽在腰间的大手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叶君浅忽然放开了手弹起,她跑到门边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现在也夜了,萧盟主请回吧,回去了记得帮我查一下证据啊。”
萧暮影眯起了眼,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叶君浅身前,叶君浅立马躲到铁门后,透过空隙眨巴着眼,一脸无辜,“萧盟主,这里是地牢,注意影响!”
谁叫他刚刚连吃个桃花酥都有意见呢,这人专制,完全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内,得治!
叶君浅哼了一声,就是断定他不敢乱来,就在她转过头看向走廊之时,萧暮影一把扯过了她。
她惊呼一声便被一片温软堵住了嘴,轻撕慢咬,良久,萧暮影才放开她道:“三天不亲,揭房上瓦!”
“王八蛋,你又胡说八道!”
他捏了捏叶君浅羞得通红的脸,高兴地离去了。
第二天。
叶君浅牢房对面又来了两个新人,正所谓旧人还尸骨未寒,新人已经泪流满脸。
他们一路被压着走到牢里来,两边都是不停喊冤伤痕累累的囚犯,好一点的也面黄肌瘦,整一个人间地狱,看见都瑟瑟发抖。
他们进了牢房,本以为已经暗无天日,直到见到刚醒来的叶君浅。
那简直是久旱逢甘霖,老鳏夫也有春天。
这女子眨巴着一双秋水眸盯着隔壁的狱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