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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他们的高兴,房屋之下,知道叶君浅身份的侍卫却惊恐地喊了出来。
“公主!!”
他们唤了好多声,发了疯地击退那些暗卫。
公主一向待他们不薄,上次除了意外也未曾责罚他们分毫,爱民如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但是,那片倒塌的房顶就像西郊那几栋房子一样,瘫在地上,了无生气。
萧暮影赶到之时,洛霜的暗卫已经落了下风,一步步闪退,只是谢毅越战越兴奋。
他看了眼房屋,就明白了过来。
胸腔跳动的心似是在宣誓它的存在,特别痛。
他发了疯般向后吩咐,“捉住他们!我要活口!”
身后的人听令,加入了战斗,他似是听不到耳旁的声音,一步步走到那间屋子前。
一般的房子都用四个柱子支撑,一般毁了一个柱子,房顶也不至于整块崩塌。
但是面前这房子,只是右边的柱子被烧了,整个就塌了下来,很明显被做了手脚。
刚弘风交代了前因后果,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反正扔下一句,“公主要是有事,老子和你们没完!”
就风风火火的说要去办事,走了。
他鬼使神推地跑了过来。
但是,叶君浅出事他不该开心吗?
他走了过去,那该是床的位置,木堆之下隐约可见一截衣角。
他记得今天叶君浅就是穿的粉色百褶裙,像个精灵。
不自觉唤了声,“君儿。”
低沉的声线在空气中飘散,然而无人回应。
她似乎真的死了。
第五十四章 捉住所有人()
微风吹过,暴露在外的半截浅粉纱裙在碎木堆中翩翩而起,仿似在向谁招手。
萧暮影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跟前,不敢上前去确认又不想离去,修长的双腿就像在这地上生了根。
夜羽也禁了声,站得远远的生怕触到逆鳞。
他们来迟了。
那厚重的房顶压着的,是今早还在调笑他和弘风的三公主。
那么鲜活明艳的一个人,他本还想着主子和她有一腿。
心里隐隐有点不是滋味。
一向果断冷淡的萧暮影,现在也冷静不下来了。
他想起那晚在破庙里叶君浅的话,那天她鼓着腮帮子一脸气愤,“你别小瞧本宫,终有一天本宫要让你好看!”
他怎么答的来着?
他那时才救了她一命,听到她这话简直气笑了。
他说:“我从不小瞧你,因为我压根就没看你!”
又是针锋相对,又是互相毒舌。其实哪有没看,夜羽带着调查回来的消息天天给他念叨,现在对她的破事几乎都要倒背如流了!
七岁的时候帮六公主背锅,挨了三十板,趴在床上一个月,硬是一声不哭。
十岁的时候在树上掏鸟蛋,闪了脚掉到刚在树下看风景的赵贵妃身上,蛋液捂了她一脸,从此结下大仇。
很多很多,甚至有些可能连叶君浅自己都不记得了
还有最近,提议叶悠然缉拿厉冲,夜闯三无门,研究黑蛇窝
反而,叶君浅似乎对他一无所知,想想就来气。
这女人对敌人就不能上点心研究研究?
他还没打败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气愤,他一把掀开了粉衣上的残木,被压着的女子立马显露了出来。
刚看到,他便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就像一块挫劣的画板,五颜六色。
恐是他素来面瘫,忽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很惊奇,夜羽也忘了刚开始要远离萧暮影的初衷,无视他浑身气息凌厉,立马凑了过去,刚看到,他直接捂住了嘴。
那废木堆上,躺着一个口鼻被压扁的女子。
那不是一般的扁,似是脸朝下掉到了地上,血肉模糊一片,像被拍扁的肉饼。
夜羽想,这房顶得和这女人多大仇,掉下来还尽往她脸上掉,现在连样子都分不清,只能分辨身形服饰就是叶君浅的。
但他知道那不是叶君浅。
他记得探子汇报的点点滴滴,叶君浅脖子上有一道疤,是小时候叶君依贪玩不小心划到她的,但现在躺在地上的尸体,脖子莹白无瑕,只一张脸模糊不清。
玛德,浪费他感情!
玛德,弘风说话只说一半比他主子还阴!
他偷瞄了一下萧暮影,他尚且觉得像吞了一口翔,刚难得伤心的主子又该如何?
这可是一向冷面冷心的主子啊!
估摸想杀了叶君浅的心都有!
只见他的嘴角在抽搐,脸上阴晴不定,拳头握得“啪啪”作响,很快就将邪火撒到外面,“捉住所有人送去地牢!”
竟然不现场审问?
夜羽试探道:“那,主子你”
他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瞄了眼萧暮影。
那眼神的意思,似乎是在询问他是不是要把尸体搬走,好一会儿逮着叶君浅了能反咬她一口。
今天她笑得开心,弘风那笔账还没和她算呢!
萧暮影咬牙切齿,“本盟主要去三无门。”
去逮住这个连他都敢算计的小女人!
他就知道,这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砸扁了!
他绷着一张脸就往门口走去,夜羽在身后嘀咕,“主子遇到某人的事就特别不冷静。”
这自以为小声的自言自语,全都落入了萧暮影耳中。
他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眼睛带毒:“背后议论主子,扣一个月月银!”
“”
夜羽刚想挣扎,只见萧暮影的夜卫领头宣一剑跑了过来,神色恭敬道:“盟主,全部人员捉拿完毕。”
他瞥了一眼东北方向的房顶,方脸紧绷,欲言又止。
萧暮影已经恢复一向冷淡的表情,剑眉微挑,瞥了眼不远处的尸体,特别想破坏叶君浅的部署。
刚开口,又想起那双秋水眸,笑起来像揉入了满天星辰。
他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如果打乱了她的计划,这女人会伤心吧。
毕竟那么大的一件事,叶君浅就这么叫弘风通知了他,也不怕他会暗地里破坏。
怎么好毁了她的信任?
心里又记下一笔账,冷冷道:“不必说,那两个人不必追了。”
宣一剑摸不着头脑,很明显的主谋为何不追。向着萧暮影身后的夜羽眨眨眼,夜羽摊手,表示自己也一头雾水。
萧暮影离开了一片混乱的府邸。
子时已至,三无门沐浴在一片夜色之下。
三三两两的守卫绕着围墙巡逻,有一两个守卫恐是累坏了,坐在地上靠着墙边打起了瞌睡。
周围一片静谧。
萧暮影跨出了那片丛林,守卫警觉,怒吼,“谁?”
声音浑厚有力,很明显内力深厚。
萧暮影无视之,侧身轻轻避开射来的羽箭,三两步便到了大门跟前。
夜色下,他穿一身绣金白衣,从容淡定,一手背身后,周身似有银光流转。
月下美人,俊美如画。
这是那几个守卫第一眼看见萧暮影之时的感觉,只可惜,美人带刺。
三步就可避开他们的羽箭,那意思便是即使所有人一起围攻,也不会是眼前之人的对手。
一年轻的守卫胆子比较肥,刚想凶他一句干嘛乱闯他人地盘,但一开口却被萧暮影的气势压得声音弱弱,语气也温柔了,“公子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找人。”
“何人?”
“我的女人。”
俊美男子深夜来寻女人,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丧失?
三无门门主施无归,阴晴不定,俊美无双,一切的一切都是神秘的存在,唯有一点全天下皆知。
他,很喜欢睡女人。
这白衣男子的头估摸是绿了。
虽则如此,但是身为守卫,他们依然坚持了该有的原则,“公子,夜已深,三无门不是你惹得起的地方。”
以一可以敌十,但肯定敌不过一整个三无门。
这同情的眼神,回想前后,萧暮影才蓦然反应过来。
他一向言简意赅,想说的其实是,“得罪我的女人。”
第五十五章 萧暮影吃醋?()
夜风吹过,吹不走萧暮影身上那一层寒意。
他想他是疯了才会说叶君浅是他的女人,一副来捉奸的样子
冷着脸,沉声道:“要么现在让我进去,要么我铲平了三无门再走进去。”
这好狂妄的口气,好冷漠的样子。
守卫们一阵骚动,已有人偷偷跑去通知门主。
而在三无门内,又是另一番光景。
三无门的偏厅四角摆满了夜明珠,整间房子被照得亮堂堂的。
中间一张四方梨花木桌,桌上放着一碟糖醋鱼,一碟烧鸡和一碗牛肉羹,品种不多却色香味俱全,并且全是叶君浅爱吃的菜。
她喝了一口羹汤,眼睛眯起,慵懒得像只猫儿。
一旁吊着二郎腿的施无归见状,笑道:“君儿要是喜欢,以后不如天天来吃,三无门虽然鱼龙混杂,但是伙食可不比皇宫那千篇一律的差。”
他挑着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倾身靠近叶君浅,“最重要的是,京城可没比我更帅的男子。”
那样近的距离,如果此时夜羽看到了一定会说,“主子!三公主和施无归暗地里好上了!”唯恐天下不乱。
可惜,偏厅里只有这两人,无人能看见这一副暧昧的画面。
叶君浅嗅到他身上的梅花香,脸上发热,拿着玉碗向后靠了靠,确保拉开了距离,才道:“施门主,说正事。”
施无归这才坐直了身子,难得正经道:“上次,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那天在西郊,他毒发硬撑着吞下了口中的鲜血,叶君浅带走了和他过不去的萧暮影。
无论是面子上,还是性命上,都救了他。
叶君浅大方地接下他的道谢,施无归眼中的欣赏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