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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萧暮影的第一个想法,眼前的洞口已封,即使现在狂奔到身后的出口,也会瞬间被蛇围起来。
他放下了叶君浅,提起了剑。
叶君浅吞了吞口水,点了点他僵硬的背脊,“萧暮影,你觉得我们现在跳下河里有没胜算?”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平缓的地下河。
萧暮影看了眼黑漆漆的河流,里面似是有黑影浮动,“可能会死得比站在岸上快点。”
“你不怕死可以试试。”
叶君浅打了个抖。
她打量四周,所有黑蛇都开始密密麻麻地向他们挪来,比之黑蛇阵之时还要凶悍许多。
绿幽幽的眼睛似有怨恨似有愤怒,甚至连红红的舌头都伸了出来。
叶君浅向着萧暮影的方向靠了靠,“你说,他们这么凶的看着我们干嘛。”
萧暮影提着剑把她护到了身前,语调冰冷,“有陌生人闯入你闺房,你不会生气吗?”
“现在我们可是进了他们的地盘!不生吞了你算给你面子!”
她见萧暮影全神戒备,眉头皱得死紧,有点过意不去,“想下洞破阵是我自己的事,不该连累你的。”
萧暮影这才移开视线,低头看她,“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而且,也是我自己要下来的。”
叶君浅比起上次冷静了许多,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说,我们把衣服裹紧了跳下水里,能不能顺流而下平安出去?”
萧暮影见她这样儿,这么危险的地儿也难得乐了,“不以身殉国了?不破坏机关了?”
叶君浅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人没吃饱的时候不会去谈理想。”
“同样,人都要死了,现在谁还去想机关啊!”
萧暮影打击她,“现在太迟了,你的衣服就是一般上等丝绸,还几天没换,指不定都发霉了,那些蛇咬一口就破。”
忽然,一条蛇发动了进攻,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认出了叶君浅就是上次闯蛇阵的人,张开大口便向她扑了过来。
萧暮影一剑挥去,黑蛇瞬间分开两截。
蛇血溅了一滴在脸上,叶君浅闭了闭眼,鼻端都是血腥味。
她只是对人巧舌如簧,她可以算计一切,但是现在对着那么多冷血动物,毫无武力的她依然像三岁小孩一样毫无用处。
一条蛇倒下了,其他几条离得近的便也扑了上来,萧暮影带着她后退,手上动作不曾停下,然而身后的蛇也开始了攻势。
“把火折子给我!”
叶君浅大喝了一声,萧暮影紧盯着前方,道:“在腰带里。”
叶君浅脱了外套,萧暮影一愣,顿时便知她要干什么,赞许地点了点头。
君儿的应变能力即使在发烧中都依然不减分毫。
她摸向萧暮影腰间,拿出了火折子点燃衣服,站到了萧暮影身后。
他们两人围成了一个保护圈,萧暮影挥剑斩杀前面扑过来的蛇,而叶君浅则挥舞着衣服保护萧暮影的背后。
蛇越扑越多,尸体开始堆积如山。
然而就在此时,身旁的地下河响起了轰隆隆的水声,他们侧头看去,瞬间瞪大了眼。
黑色的地下河上忽然涌起一股水流,一个庞然大物从河中站了起来!
第七十八章 容楚被擒()
水花四散开来,庞然大物的样貌渐渐清晰。
湿漉漉的白发,瘦削的身形,银灰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
这不正是叶君浅要找的容楚。
他走了上岸,水珠滴得满地都是,铁皮面具泛着冷光,沉默地盯着跟前两人。
一时间,所有黑蛇都停下了动作,齐齐看向他,似是在等待命令。
叶君浅拿着烧剩半件的衣服,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容楚怎么会从水里冒出来?”
说完,却松了口气,揉了揉手腕。
刚好她手臂发麻,嗅到烧焦的蛇肉还饿,现在可以休息一会儿。
萧暮影擦了擦剑上的血,将叶君浅护到自己身后,幽幽道:“可能刚在潜水吧。”
“与蛇共舞。”
叶君浅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回道:“怪不得刚才那些蛇在水里游得那么欢,做蛇肉羹味道应该不错。”
他们竟然还有闲情聊天?容楚拨了拨湿发,双目死死盯着萧暮影身后。
“又是你这女人!不知死活!”
他还记得上次就是这女人害他被大人训斥一顿。
上次杀了她现在就没那么多麻烦事!
叶君浅躲在萧暮影身后,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着目露凶光的他,“不不不,你认错人了。”
萧暮影觉得她在拿自己当挡箭牌,偏头低声道:“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他想杀我没杀成,算不算得罪?”
萧暮影一本正经地回话,“算。”
容楚的听力极佳,听罢便冷哼了一声,“这次右相不在不会有人帮你了,现在杀了你还能为我们东笙出一口气!”
他的视线落在停在岸边等候命令的黑蛇上,萧暮影按紧了手上的佩剑,空气都仿佛静止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君浅伸了个脑袋出来看着容楚,“容公子,你就那么确定你是东笙国的人?”
容楚一向性情孤僻冷傲,听罢更是冷嗤一声,“废话。”
他抬手吹起了奇怪的曲子,那些黑蛇的眼眸中绿光闪烁,不多时,便像人一样扭头看向了叶君浅的方向。
它们目露凶光,似是地狱来的死士。
萧暮影皱眉,尽量为叶君浅挡住了那些黑蛇的目光,“这些蛇是容楚炼的。”
“我知道。”叶君浅躲在他身后轻声道:“东笙国的秘术真是诡异得很,怪不得这么小一个国家可以在乱世中活了这么久。”
“如果我没猜错,蛊是容楚炼的,做机关的应该是施辰陌。”
她想说施无归,但默了半响还是硬生生改成了施辰陌三字。
容楚停下了吹奏,冷冷说了一句,“差点忘了,你这女人还和我们摄政王有点关系。”
“不过我可不需要事事都听摄政王的命令。”
叶君浅躲在身后继续刺激他,“上次还不是眼巴巴放了我。”
容楚听罢,双眸愤怒地盯着叶君浅,“上次我只是听相爷的命令!”
“你相爷听命于摄政王,你听命于相爷,啧。”
叶君浅挑衅道:“你连听摄政王命令的资格都没有。”
容楚气得冒烟,一挥手就要那些蛇去咬她,忽然萧暮影点地而起,把容楚生擒了。
身形之快,容楚都来不及反应。
被长剑抵住了脖子,他一脸羞愤难当,怒吼,“别以为你捉住我就可以逃出去!大不了同归于尽!”
到底还是年纪小,粗心大意,只听到了叶君浅的毒舌却忽略了他们两的小动作。
叶君浅走到容楚跟前注视着他,眼中如藏了一轮明月,清澈明亮,“你不会的,刚在水里看了那么久你都没动手,反而在我们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之际才冲了上来。”
“你是来救人,不是杀人。”
容楚扭过头去不说话。
叶君浅目光落在容楚胸上的一块血迹上,暗红的衣服似乎还有血渗出来,半响又移开了目光。
“他叫你来的?”
这个他不言而喻。
容楚装聋,萧暮影的剑又逼近了容楚一分,洁白的脖子上已经染上了血痕。
萧暮影道:“刚才走来之时我就发现这山洞有点奇怪,这么大一个机关根据地怎么可能毫不设防。”
“而且这条洞里连岔路都没有。”
看见容楚还是一副打死不说话的贞烈模样,萧暮影冷笑,“刚刚你是故意引起君儿注意的,你还提早一步关了洞里的所有机关。”
萧暮影扫了眼四周,又看向左侧的洞口,“目的就是要引她来这里。”
他说这话之时余光看了眼叶君浅,然而叶君浅只是神色淡漠,静静地注视着容楚。
二十二年来,他第一次有一种怕失去什么的感觉。
他想走过去抱住叶君浅,一向自信冷漠的他,怎么就在叶君浅面前忽然患得患失了呢?
他何尝怕过什么?
容楚愤愤盯着叶君浅,眼中带毒,“托你的福,殿下叫人打了我一顿,还威逼我进来救你。”
叶君浅转头看着地下河的水,沉默。
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线,勾起抹冷笑,“我没让他来救我。”
容楚想起施无归那阴沉的样子,冷道:“他说你不会想见到他的,但又怕你倔性子怎么都要下去山洞,碰到机关又怕伤着你,便叫我引你进来!”
“还让我不能太刻意,来了就找个办法送你们出去!”
说着说着几乎吼了出来,“本来不想理你们,让你被蛇咬死,但如果你有事殿下会怪罪右相!”
“相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施辰陌竟然还用右相威胁我!”
容楚一手指着前方的洞口,那里似有亮光透出,“你赶紧滚出去,别连累我们!”
叶君浅抬眸瞧着他,笑得越发深了,“但我不想出去啊。”
容楚气得瞪眼,“不知死活!”
叶君浅道:“右相前右相后,说得比谁都亲,右相那么好何以叫你炼蛊,还让你少年白头?”
“我自愿的!”
右相收买人心还真有一套。
叶君浅歪头浅笑,狡黠的模样晃花了容楚的眼,下一秒便抬手除去了他的面具!
容楚一惊想伸手遮住,却被萧暮影一手擒着。
待看清样子,叶君浅倒抽一口凉气。
擦
第七十九章 洞口封了?()
萧暮影看清他面具下的样子也是一愣。
因为长年累月地带着面具,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病态,不过五官长得不错。
鼻子高挺,脸型偏圆,右眼下一颗泪痣,但是,这
涂黑了不就是容承的样子么?
叶君浅觉得之前的猜想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