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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君浅出了别院便往回走。
夕阳缓缓落下,在她脚下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她抬脚踢了踢,影子便跟着她的动作变动。
正踢得开心,地上忽然多了一个横出来的黑影!
她惊愕抬头,只见一条修长的手臂横在她跟前,她眼疾手快往这只手的手腕上捏去,然而才刚碰到那截白色的衣袖,骨节分明的大手便反手握住了她!
她一惊,立马转身提脚往那人命根子踢,那人袖风一扇,轻松侧身避过。
“浅儿,你这三脚猫功夫实在不怎么样。”
叶君浅甩袖,瞪他,“无聊!”
刚差点被他吓死了,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
不,安卿南本来就是登徒子!
“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安卿南笑嘻嘻地过来拉她的手,却被叶君浅一记手刀劈开,他立马苦着脸道:“你对我这么狠。”
叶君浅向他挥了挥拳头,作势要揍他,“再这么无聊就叫弘风扔你出去!我现在要回宫,没空陪你去。”
她话还没说完,安卿南抓住她的拳头便拉她去旁边的小巷,一副要强抢良家妇女的模样,叶君浅被他拉得一头雾水,“放手,你耍流氓啊?”
安卿南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现在要拉她去哪?
她四周看看,这一处小巷安静得很,墙壁上爬满了滕蔓,一看就是荒废许久的地儿。
玛德,这该不会是假的安卿南?
她正思索着呢,安卿南忽然定住转身,她差点整个人撞到安卿南身上。
安卿南忽然指着她身后道:“八殿下,你怎么来这里了?”
什么?八弟出了宫?
叶君浅吓得立马回头,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万一八弟来灭口呢?
谁知道回头看去,远处的大街依然热闹,偶尔有推着木头车的小贩路过叫卖,但哪里有叶悠剑的影子?
手上忽然被人套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她警惕回过头去。
一只碧纹玉稳稳戴在她手上,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所以,安卿南刚刚是故意耍她的,目的就是给她套个镯子?
叶君浅气鼓鼓地要脱下来,然而扯了两扯,这玉镯就是脱不下。
“安卿南!你又从哪找来的碧纹玉?”
“刚在街上捡的。”安卿南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狐狸。
街上捡的?骗鬼呢!
叶君浅试了好久都脱不下来便递到他跟前,“太贵重了,我不要,你给我脱下来。”
安卿南趁机拉过她的手,一边走一边道:“你再跟我来。”
想了几天,他可是终于想到办法让叶君浅收下这镯子了。
“我要赶着回宫。”叶君浅拒绝。
安卿南铁了心,“就一炷香的时间,你现在回去还是晚上回去,没差。”
叶君浅看着眼前月白的身影,还有紧紧拉着她的手,抿了抿唇没再反驳。
转过一个弯,安卿南带她停在一间旧房子面前,轻轻敲了敲门。
叶君浅刚想说话,安卿南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吱呀”声响起,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整洁的蓝衣男子,“公子来啦。”
他弯腰热情地招呼安卿南进去。
“安卿南你什么时候连这种房子都有了?”叶君浅一脸疑惑。
安卿南笑道:“我祖母的遗产。”
“”
叶君浅斜了他一眼,伸手去扯他的脸皮,安卿南舒服地眯起眼弯低腰让叶君浅扯得更顺手点。
他的小刺猬还是第一次主动碰他呢,反正人皮面具做得好,不怕小刺猬扯出来。
然而,叶君浅扯了两下便抽了抽嘴角,轻轻拍了他一下,“鉴定完毕,你脸皮比城墙厚。”
安卿南睁开眼一脸委屈,“我不就是收了份遗产吗?”
叶君浅翻了个白眼,他这句话东街头卖茶叶蛋的大妈都不会信。
“公子,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刚才那小厮拿着纸笔墨放到了桌子上。
“安卿南你这是要带我来练字?”叶君浅走过去拿起白纸,一脸疑惑。
“不,我要和你签一份契约。”
第一百四十二章 用心良苦的安卿南()
什么契约?卖身契?
叶君浅忽然觉得这古老的石房子里有点冷,立马双手交叉捂住胸口。
安卿南哭笑不得,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刺猬。”
他的头发撩到叶君浅耳边,痒痒的好像撩到了心上一般,叶君浅立马退后一步,反驳他,“你才是小刺猬呢!”
“这么容易炸毛,对人又特别警惕,不是小刺猬是什么?”
安卿南抛下一句话便去提笔写字,屋子里满溢着墨汁清香。
他心情好,写起字来也写得飞快,几笔便完成了。看着墨汁慢慢被白纸吸收,他道:“你现在戴了我的碧纹玉也脱不下来了,这碧纹玉无价,鉴于你漂亮,我给你打折。”
“我要京城黄金地段的一块地皮,来,签字。”
叶君浅瞪圆了眼,“你咋不去抢呢?”
她这个公主月银不高,京城黄金地段的一块地皮是她五分之一的财产!
她拒绝!她绝对拒绝!
叶君浅把手递给安卿南,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抠门,“这明明就是你塞给我的!你快脱下来!本宫的钱银用处多得很,郊区的地皮都不要给你!”
想想又委屈地补充一句,“你这王八蛋分明是碰瓷!”
安卿南笑得一脸狡黠,“这镯子我精心设计过,你脱不下来的,不是说贵重吗?那你就买下来。”
叶君浅咬着唇,不动。
他把笔递到叶君浅跟前,“浅儿你想啊,你这三脚猫功夫要是遇到敌人,刚好弘风又不在的时候,没有自保的能力该怎么办?”
叶君浅摸着镯子,沉思。
她确实一直很头疼这个问题。
安卿南捏了捏她的脸,“我知道你不想欠我,用钱买下来就不欠我什么了。”
叶君浅抬头看着他,心里开始松动,安卿南又道:“小刺猬,精于算计的谋士再强也只能听命于人,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前程。”
叶君浅摸着这温润的镯子,沉默。
她很喜欢这镯子,做工精致符合她一向清雅的审美,用着也方便,只是一直碍着不想欠安卿南才拒绝,但既然安卿南都给了她下台阶,那何不走下去?
或者,这是所谓的义气?
她想通了,在安卿南的怂恿下挥笔写了自己的大名。
她才写完,安卿南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叶君浅不解,安卿南又嫌弃道:“脉搏绵软,心脾肾皆虚,怪不得功夫三脚猫。”
叶君浅被他说得无地自容,抽回手,愤愤道:“那叫柔弱!安卿南你什么时候会医术的?”
“略懂皮毛。”安卿南得意地哼了一声,“没见过柔弱女子像你这般凶的。”
叶君浅瞪了他一眼,他又拿出了一张纸开始写,“这镯子给了你简直暴殄天物,以后我教你几招,十天教一次,一次一百两。”
“”叶君浅哑口无言,安卿南怎么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如此缺钱?
她拒绝,“我会叫弘风教我。”
安卿南放下笔走了过来,忽然伸出左手往叶君浅脸上捏去,叶君浅抬手一挡,他立马抬起右手掐她胳膊,叶君浅反手避过,却被他单手一转,整个人像个麻花一样被他锁在怀里。
她抬腿往后踢,安卿南立马夹住了她。
叶君浅挣扎不出来都要被他气哭了,“安卿南你学的色狼术啊?”
竟然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她!
安卿南在她身后沉吟道:“你镯子的用处呢?要是我刚刚要来杀你,你该怎么办?”
叶君浅愣愣道:“你不会。”这是一种直觉上的安全感,毫无理由就是觉得他不会。
“反应太慢,这镯子就是把双刃剑,如果你不够灵活,别人看出你的招式,你只会伤着你自己。”
安卿南说罢放开了双手,“弘风脑子就一根筋,不会教你投机取巧,我要你在短时间内学会自保,不需要武力便能接我三招。”
“为什么?”
安卿南把毛笔递到她跟前,“听说你前几天差点被楚南阔伤着,我怕没了金主。”
有时候你明知道是假的,但他句句在理,你就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那种感觉好像一个人。
明明都是为她好,说出来的话却句句都不要脸。
“安卿南,你好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叶君浅说了出来,安卿南勾起唇角,随意问道:“谁?”
“算了,这个人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安卿南点了点头,她分明见到他桃花眼里有一抹苦涩一闪而逝,然而再认真看去却依然是那副狐狸般狡诈的模样。
她看了眼屋内摇曳着的烛火,大概是眼花吧。
叶君浅是真的很想学武,最后她答应了。
她看着纸上各种罚钱的标语,失笑,拿过笔又签下她的大名。
安卿南心满意足地收起这两张纸,她见着天色开始暗下来便说要离去。
她自个儿走了出去,安卿南勾起的笑容终于淡了下来。
他拿出纸张在叶君浅的名字是画了一只小刺猬。
他的小刺猬是这世上最勇敢的姑娘,唯一的败笔便是不会武,那他就帮她把这个败笔去掉。
即使他派人去保护小刺猬也会有疏忽的时候,只有真正的培养她,让她站在高处,才没人可以欺负到他的君儿。
再看了眼她娟秀的字体,安卿南自个儿笑了起来。
一次一百两,她笨一点又扣一百两,到小刺猬负债累累就让她直接签卖身契好了。
叶君浅坐着叶悠然的马车回宫,一路上想到可以学武就特别兴奋,又想到一次一百两又开始心痛,看见天边的月亮都想把它砍下来,甚至都听不进在一旁的皇兄对她说什么。
她拨了拨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