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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很爱她，可是爱不是束缚，爱是给她自由。”
风楚楚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忽然有什么苦涩的味道涌上心头，她在这里言辞切切谈爱，可是爱究竟是什么？
她其实从未体会过。
不骆院长或许是爱过她的。
风楚楚的眼神柔和了很多，抓起水杯替何老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们需要放手让她去和人群接触，做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情。”
“何家又不是没人了。”
最后说完这一句，风楚楚才坐回到何亦凝身边，翘起二郎腿很是随意。
李泉悄摸凑到风楚楚身边，“你真的才十七？”
他现在是彻底服气了，自家的店交到这么个少女手上，大概或许真的是个正确的决定。
“我永远貌美如花年方十八。”
少女狡黠地笑。
李泉他要收回刚才自己的想法。
长久的沉默，几个人再无交流，一声很突兀的声音突然在风楚楚的脑海里回响，“叮，情感指数＋2。”
风楚楚一愣，眯起眼睛在心底默念系统。
依旧是老旧电视机接收不到信号时的雪花闪过，下一个瞬间，风楚楚又来到了之前呆过的系统空间。
第38章 分崩离析（）
“系统？我想知道是怎么判定情感指数的？”
风楚楚抿唇站在一片虚空之中，对着空气问话。
“综合人类情感，心脏起伏，检测梅拉多宁，五羟色胺，v神经递质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5…羟色胺的释放的苯丙胺等化学物质的成分变化，以及数据拟态分析，最终得到明显情感变化，一个人的一次变化，即一点情感指数。”
冰冷的机械音没有腔调，一大堆名词风楚楚只听过其中一部分，但是结论还是明白的——明显的情感变化就可以得到情感指数。
“然后，不是只能用所谓的情感指数兑换技能么，为什么还会激发技能，数据化分析又是什么东西？”
之前风楚楚就很困惑，但是当时的状态进系统空间不太方便，索性现在一并询问。
“某些技能由于宿主其自身特点可在特定条件下获得，此类技能具有唯一性，不可通过系统商城获得。”
还有这样的操作，风楚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挥出人物面板，果然技能栏多了一个数据化分析一级。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改变，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个技能的解释。
异瞳大概从字面和目前的状况来看还能知道是透视这样的东西，可是数据化分析听起来过于抽象。
现在的风楚楚还不知道，在不远的将来，这个技能将为她带来无穷的便利，为她打开一扇全新世界的大门。
“我要退出去。”
短暂地了解以后，风楚楚果断退出了系统空间。
她记着，自己和李泉似乎还交了二十万保证金没用
回到拍卖包间里，何老还在沉思，何亦凝也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风楚楚轻声附在李泉耳边吩咐他下去拍卖位，“我用手机联系你拍哪个还有能承受的最高价位。”
李泉还是个很靠谱的员工的，听到吩咐很麻利地就下楼找自己的位置去了。
经过这么一耽误，留给两个人的时间是真的不多。
风楚楚站在落地窗前看向楼下拍卖台上，主持人正在卖力地介绍展台上的原石，嘴巴一张一合，可惜包间良好的隔音把他的声音完全阻隔在外。
既然何家一对爷孙不说话，她也乐得清闲，眼睛扫过台上的原石，即使隔着遥遥的距离，连原石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每上一块新的，她就发一条讯息告诉李泉，买还是不买，能够给多高的价格。
直到拍卖会结束，何老才长长地叹息一口气，“随你吧，何亦凝。”
他好像一下子变得很苍老，满脸疲倦，连个正眼都没有给自家孙女。
在何家，只要是何老开口，这件事基本上就是讲定了。
何亦凝抿紧唇站起来，手里还仍然抱着那本数独，她走到何老面前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个躬，一头黑发滑落，“谢谢。”
说完这句话，她没有等何老的回应，直直地走出了房间。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何老一身的肌肉好像在何亦凝走出房门的瞬间松软下来，浑身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眼睛空洞。
“何老”
风楚楚略有点担心地出声，何老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第二场拍卖会要开始了。”
何老用力地吸进一口气，坐直身子，脊梁挺得笔直，“真正的战场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39章 地下拍卖（）
落地窗外，会场里的人群慢慢散了，刚才还挤得满满当当的位置，这会儿已经不见几个人。
灯光一点点地从后排灭掉，整个会场陷入了黑暗中。
少了屋外的光源，屋内的光线霎时暗淡下来，人影变得浑浊。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李泉推门而入，手里抱着一堆石头，满脸痛苦，“就只买了三块。”
拍卖会场上的东西报价都太高，二十万只买到三块原石，很多价格都被炒得虚高。
“没关系，三块也能赚回来了。”
风楚楚随意瞥过李泉手里的原石，几块都是在她心理预期可以接受的，成色都还不错。
何老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情绪里走出来，又恢复之前的模样，笑眯眯地冲李泉招手，“来来来，料子给我看看。”
李泉已经把料子放在桌子上，何老正在打灯慢慢摸索中，打灯照亮的两块原石显露出来的水头都相当可以，他忍不住赞叹道，“眼光不错啊小丫头。”
这会儿拍下来了可以仔细抚摸，打灯观察，可是在拍卖台上，那可是就真的是纯粹赌命了，只能看个大概的形。
风楚楚坐在沙发上轻笑“眼光要是不行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李泉非常自觉地承担了开门的角色，谁让这里他地位最低。
他刚站起来，何老爽朗地笑，站起来动动筋骨，“小丫头带上你的石头，我们可以走了。”
李泉推开门，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门外，看到几个人出来，他只一句，“请跟我来。”除此之外，什么多的话都没有。
男人站在前面领头，风楚楚抱着几块石头，现在也不敢放进空间里，只能默默地抱着，内心感慨这具身体的体能真的好弱。
粗糙的原石表层磨在细嫩的皮肤表层，竟然隐隐约约有痛感。
原主不会是豌豆公主吧
怨念归怨念，几个人跟着领路的男人七拐八弯，越走光线越昏暗，竟然用上了火把这种原始的古老照明工具，让人不由得心惊。
“到了。”
领路的男人很高，风楚楚一下子撞到他的脊背，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几个人面前，只有一个低矮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墙壁已经变得潮湿，在门两边各自别着一个火把，发出幽幽的光芒。
“那个人还是这么恶趣味。”
何老嗤笑出声，看到李泉和风楚楚一脸凝重的神色，他乐得更开怀，“李家小子，你就在外面守着，我和风丫头进去就成。”
风丫头这个称呼咋听着这么像疯丫头呢
何老也没管两个人的表情，率先上前推开房门，领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退下去了。
房门背后，竟然不是风楚楚想象中的拍卖场，而是一间极其普通老旧的屋子。
房间正中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子两边摆满椅子，现在已经坐了不少人，互相窃窃私语交相低谈。
刚刚进来的两个人就像在河水里投下石子一般，荡起小范围的涟漪。
“哟，何老。”
一个看着四五十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很是热情地迎上来。
第40章 神医凤栖（）
何老冲他点头以示回应，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这您带的是哪位？”男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从少女的身上瞟过，满脸笑问。
在这里，没有法律，没有名门，所有人在这里都是一样，不管是多么显赫的家族都只能来两个人！
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主办方说房间里坐不下太多人！
这次的主办方就是这么拽，偏偏没有人敢有任何意见。
实际上，大多数家族都只会来一个人。
因为主办方实在是太过神鬼莫测，没有人敢随便带上家族里旁的人来！
何老不仅带了人来，还带的是一个面生得紧的少女。
男人也是绕星城的大家族的人，何家的小辈都认识，他敢肯定，这个少年班不属于何家小辈中的任何一个，甚至不是绕星城任何一个家族！
“你说疯丫头啊？我和她一见如故甚是投缘，就带过来了。”
何老笑眯眯地回复，轻飘飘地把问题绕了过去。
一个情绪难辨的声音从对面飘过来，“咦，这不是刚才在外面的那个孩子吗，何老您怎么能把一个刚认识的人带到凤栖这里来？”
熟悉的声音正是之前在交易所外面碰到过的白家家主，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男人明明是在用着疑问句，声音却没有半分疑问，脸上的神情也仍然平静，看到风楚楚看向他，还回以风楚楚一个友好的微笑。
凤栖？！
风楚楚不动声色地在何老身边坐下，垂下眼眸。
凤栖居然在这里！
她听说过这么个人，但是从未见过，哪怕她前世凤楚的名号名扬四海，也没见过这号子传奇人物。
凤栖以医闻名天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没有凤栖救不活的人！
所有疑难杂症，于他而言都是手到擒来。药到病除，堪称起死回生之效。
然而凤栖行踪飘忽不定，极难找到，无数政商名流排着队也难求一面，几乎无人可以指使，连国家机器也难奈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