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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婚,让纪家成了笑柄,最后自己搬出纪家,在外头生活。
可她一个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能做什么事情?绕了一圈都没人要她,唯有一技之长便是弹得一手好琴,在街上卖艺时,被烟雨楼的老鸨看中了,带回烟雨楼弹琴卖艺,她隐姓埋名,改了艺名叫寒烟。寒烟每次卖艺,都以青丝面纱遮面,表演时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因为琴技绝佳,不久之后,妓女寒烟便名动江城,不少男人慕名而来。她容貌神秘,声音如空谷泉流,不日便成了烟雨楼的头牌。
寒烟以为自己只需要卖艺赚钱,可老鸨哪里是善茬?一开始依着她,可到后头,有人出高价,老鸨便忍不住金钱的诱惑,变了法的让寒烟接客。
传言说,只有寒烟的入幕之宾,尽欢之时,才见到过她的真面目。且一面之后,再难相忘。这就让妓女寒烟的名声大燥,整个江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纪家在江城闻名,纪家大小姐自然也有名,有些恩客看到面纱之下寒烟的真面孔,便有人认出她是纪家大小姐,后来,便有流言传出。
但纪家那是声威还在,即使有人说,也没几个人信。况且,纪家小姐怎么可能做了妓女?流言终究只能是流言。
几年后,战死沙场的沈毅忽然衣锦还乡,还成了江城的新霸主,消息自然是传遍了整个江城,寒烟知晓后,便用全部身家给自己赎身,回去找沈毅了。
没几个人知道,寒烟就是纪家大小姐。
不久后,沈毅迎娶纪书眉做了将军夫人,从前的那段往事便搁浅了。及时外宅里养着一个和沈毅曾经患难与共的姨太太,也不影响夫妻俩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后来不知道怎地,夫妻关系突变,沈毅开始常住在外宅不回将军府,再后来,便传出消息,沈大将军一枪杀了纪书眉。
对于沈将军杀妻,民间众说纷纭,有人说是纪书眉善妒,害死了小妾的孩子,沈毅怒了;也有人说,纪书眉是敌人的卧底,来偷沈毅的文件被抓个正着,被一枪给毙了;也有人说,沈毅知道了纪书眉便是妓女寒烟,恼羞成怒杀了纪书眉解气…………………
至于真正的原因到底是怎样,没有人清楚。
那段往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掩埋在过去。
而沈毅对外宣称的是,纪书眉病故。
听完何伟业的叙述,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简直要炸了,脑子里各种杂乱的线索席卷而来,想毛线一样,交杂在一起,理不清头绪来。
假如纪书眉是妓女寒烟,沈毅可能不知道吗?他不是只要有爱就无知的傻子,心上人离开家这么多年受了委屈,难道他都不去调查一番吗?倘若,他明知道纪书眉是妓女寒烟,还能若无其事的娶了她?
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纠缠使我们不知道的?我越来越好奇,心也被越牵越紧………………
“所以,我怀疑,纪小姐身上的病,便是当时留下的。她肯定知道自己患了病,也治疗过,但是后来怎么复发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顾清源说,“碧微,我觉得,纪小姐一定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你不要太相信她。”
“还有,你说她曾经生过孩子,但清源说,她从来没有生产过,即使有,也是小产,那她哪里来的孩子?她让你们去找孩子的目的是什么?”何伟业说,“即使昨夜听来的话里头有很多漏洞,但是恰巧证明了,纪小姐在某些事情上一定说了谎。”
没生过孩子?
可她分明说的是,纪曼柔将孩子抱走了,以孩子来威胁她留在废楼里不见天日地活着………………
她为什么要骗我?
她的遭遇到底是不是纪曼柔一手造成的?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我也越来越揪心…………………我救她出来,到底是对是错?
倘若这一切都是纪书眉骗我的,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一个身患重病奄奄一息的女人,她能做什么?
“碧微,你还好吗?”见我脸色难看,顾清源握了握我的手,我手心冰凉,他吓了一跳,“你手怎么这么凉?”
我怔怔地站起身来,自顾自地说着,“我要把事情搞清楚!”
096:别动,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从咖啡厅离开,我整个人陷入一片混乱中,脑子里装满了浆糊,思绪混乱不堪。一路上我都没说话,等心情稍微静下来些,我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发现我所坚持的真相,不过都是纪书眉和张妈的片面之词。
张妈是纪书眉的奶娘,自然是一只鼻孔出气,偏帮纪书眉,她们把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都指向纪曼柔,将纪曼柔塑造成一个恶毒的小三形象,我恍然发现,我根本没有问过纪曼柔那些事情究竟是不是她做的,就给她判了死刑。
汽车开过长街,一阵凉风吹来,吹起小窗帘打在我脸上,浑身每一个细胞仿佛被唤醒一般,都在叫嚣着找出前因后果。
“去林公馆!”我吩咐司机说。
月棠坐在我身边,深思熟虑过后问我,“小姐,您打算怎么办?”
我摇头,疲乏地说,“先去找林小姐,我和林小姐商量商量再决定怎么办。”
车子开到林公馆,穿过一个小小的拱桥,驶入一片私人住宅,这一片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家,林公馆坐落在林荫小道尽头,一颗大梧桐树边上,四周高墙围起来,两扇黑漆铁门紧闭着,石壁上挂着一块门牌,“林公馆”三个烫金大字好不闪眼。
车子还没熄火,里头有人探头出来问是谁。
月棠上前道,“劳烦通报林小姐,是沈夫人来了。”
门房上下打量了月棠几眼,又看了看车上的人,淡淡一句,“请先等着,我去禀报小姐。”那门房是一个中年男人,相貌十分老实,看起来不太灵光的样子。
不一会儿那里头出来一个俊俏的丫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一面斥责门房说,“李叔,您老不长眼!江城姓沈的夫人能有几个?还不快开门!”
那门开了,丫头上前来行礼道,“沈夫人,让您久等了,小姐请您进去。”
“不碍事儿,使我们不周,没提前招呼就来了。”
“沈夫人您客气了!”丫头领着我们进了洋楼,这洋楼虽然算不上气派,但林蝶雨一个人独居,可以说是绰绰有余了,两三层的洋房一个人住,也是十分奢侈的。
刚踏进门,就听见林蝶雨的声音迎面而来,“碧微,你怎么想起来我家了?”
她一身湖绿色银丝滚边旗袍,将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腰肢纤细得盈手可握,行动时如弱柳扶风,毫不夸张。
“有点急事来跟你商量,你可方便?”我开门见山地说。
“怎么不方便?阿彩,去给我们准备些茶水点心,送到楼上来!”林蝶雨笑说,吩咐方才那丫头去尊卑茶水,月棠无聊,便跟着一起去了,林蝶雨带着我到楼上的客厅坐下。
客厅四周挂满了西洋油画,角落里一章柜子上,放着一台录音机,里头正播着音乐。在这个时代,录音机还是很稀奇的玩意儿,有钱都不一定买得起。琉璃碎玉台灯,法兰西布艺沙发,镀金西洋钟,样样都显示着主人家的品位和地位。
“碧微,你匆忙来找我,可是有事?”落座后,林蝶月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烟抽起来,那烟丝里有淡淡的薄荷味儿,随着烟味弥漫开,散入每一丝空气里。林蝶月蔻丹红唇,抽烟的姿势十分暧昧迷人,风情万种这词儿仿佛为她量身定制,举手投足里都散发着不可抵挡的魅力,多看一眼都可能沦陷在她美丽的眸子里。
我收回视线说起了正经事,“蝶雨,你可清楚沈毅和纪书眉之间的往事?我最近听到些消息,不知道真假,现在很迷惑。”
林蝶雨轻轻吐了一口烟雾,樱桃小嘴微微撅起来,格外诱人,“你听了什么?说来看看。我和将军相识才两年,他许多往事,我都不清楚的,你知道的,朋友交心,不越雷池。他和我交好,却没说过太多的从前,怕是不想提及。”
我将何伟业听来的故事又说了一遍给林蝶雨听,这林蝶雨听了也是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说,“当真?”
“是真是假,我现在没法分辨,毕竟是坊间传言,不可笃信,但我想,纪书眉在有些事情上一定是说了谎的,她根本没有孩子,却叫我去找孩子,有什么目的?”
林蝶雨怒道,“怪不得我派出去的人怎么查都查不到孩子的下落,一丁点儿头绪都没有,我还以为是纪曼柔隐藏太深了,原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孩子!”
“当初我一个人进了废楼,听信她的一面之词,以为事事都是纪曼柔所为,倒没想到她会骗我………………当时她言辞恳切,人又楚楚可怜,我就信以为真了。”我失落地说,“但我又想不明白,她骗我的目的何在?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纪曼柔身上,又是为什么?”
林蝶月吸着烟思考,连连摇头说,“你别叫我想这些,我脑子可不灵光。但是,依我之见,纪小姐虽然一直不待见我,老甩脸子,可终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我无法断言她到底有没有问题。”
自打我嫁进将军府的第一天起,纪曼柔就事事针对我,新婚夜抱着纪书眉的灵牌叫我跪下诵经念佛,指使丫头婆子们不停吩咐,后来还把我的西药换成老鼠药,她对我倒是下得去狠手,所以当纪书眉告诉我纪曼柔心想害我时,我就选择了相信纪书眉。人都是这样吧,在面临危险时,别人伸出一把手来救你,你自然会义无反顾地相信。
“蝶雨,从前的事情模模糊糊,我们俩都说不清楚,”我迎上她的眼睛,请求地说,“麻烦你找人查查,当年到底怎么一回事,沈毅和纪书眉之间的纠缠,倒是是不是坊间传言那般………………”
林蝶雨握着我的手,安慰道,“你别太担心,给我几天时间,我这就找人去查查。碧微,事情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