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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章蕴初披头散发穿的单薄光着脚立在天台的边缘。
下了雪的天台,即便是没有积雪,也很是湿滑。
“你们都是下去,我跟她谈。”
陆黎川看着满天台的人不悦的皱眉,章蕴初就是在等他,他来了。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却还是只好转身离开,毕竟章蕴初如今站在这个位置上,是因为这个男人。
“蕴初,勇气可嘉。”陆黎川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
章蕴初静静地站在原地,她望着他,“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是不是就是这个模样?那时候的我还没有现在这么有棱角。”
陆黎川冷着脸没有说话,这五年为她练就的花花公子外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撕碎了,他本来的样子就是冷酷无情,也没有半分温情。
“黎川,不说话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别人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你应该知道,我兄长去世之后,我们章家就像是遭到了灭顶之灾似的,陆黎川,我们章家是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陆黎川站在原地依旧是不说话,女人一哭二老三上吊的戏码让人觉得讨厌,陆黎川也不例外,可是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转身走掉。
“我想了很久,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的话,兴许能结束这样的痛苦,连同许温如也跟着结束了长期的梦靥痛苦。”
她低冷的声音里满是无情,男人在无情无义也无法对自己怎么样,但是女人不同,她们永远比男人狠,肯对自己下狠手。
看着章蕴初往后退了一步,“章蕴初,你站住!”
陆黎川的脸色很冷,看着章蕴初面上的那一抹脆弱,那是真的。
“没有人要把你逼到这个地步,蕴初,你没有必要这么为难你自己。”
再也不似前一段时间对她的那种冷漠无情,章蕴初也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久违的温和。
章蕴初倏地苦笑一声,“黎川,今天是敌八次被董事逼了,在这么下去,我该怎么办?”
她最终还是要放弃被她满身的骄傲。
“你应该知道,我最绝望的时候并不是现在。”她这么远远地凝着她,像是精神病患者,情绪时好时坏。
陆黎川久久的站在原地,被董事会逼迫的确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蕴初,有什么,我们可以好好谈,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
陆黎川的音色放软了许多,不知道是自己心软了,还是真的被眼前这个脆弱的章蕴初说服,他对她忽然就冷硬不起来。
到底是他亏欠了她,就算是她今天是自己爬上去的,那么也是因为他由爱生恨。
“好好谈?要你去解决掉许温如,你会去做?”
“蕴初,从这里跳下去,难过的是你父亲,你们章家没有了长子,还要连着女儿都没了,蕴初,你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冲动。”
陆黎川的心平气和在他自己的意料之外。
“黎川,许温如怀孕了,你知道我这几天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在公司里上班,我不能怀孕”
她的声音说到最后逐渐变得有些沙哑,甚至是带着哭腔。
陆黎川许久未被触动的心房再一次被狠狠击中,一时间有些疼疯狂的涌来。
“蕴初,别这样。”
陆黎川忽略了衣服兜里响着的手机,注意力都在章蕴初身上。
温如坐在车里望着车外的街景发呆,不远处围着很多人,层层叠叠,外面的人根本进不进去。
“师傅,停在路边就好。”
温如幽幽出声的时候声音忍不住的都有些颤抖,陆黎川已经在这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楼下的救护车,消防气垫的很厚。
“天哪!”
她刚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尖叫一声,她几乎是本能抬起头来看向楼顶。
章蕴初整个人悬挂在楼顶的边缘,这么高,其实看不清是谁,但是温如知道那是陆黎川拉住了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坏,心肠狠毒,她从车上下来看到楼上的那一幕时,竟然想着章蕴初干脆就这么掉下一了百了。
她有些回不过来神,一路上都在打电话的她放弃了打电话,然后慢慢转身重新钻进了车子。
“去西水园。”
当晚陆黎川人在医院,电视台就这件事情报道了很久,外界对她的指责越发的尖锐起来。
如果那时候章蕴初掉下去的话,她估计会被人群殴,现在的人有多极端,她不是没有见识过。
舒染容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在结束了自己的工作之后她才将电话拨回给舒染容。
“哦,刚刚在忙。”
“温如,绿光其实可以”舒染容直接开门见山,今天的舆论是什么趋势,啥子都看得出来
“对方可能有了不起的人撑腰,不要轻举妄动。”温如坐在摇摇椅上,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抬起一只手不停的捻着眉心。
舒染容感到心疼,她凭什么要这样被对待,现在她怕是出门又要被人跟踪被人指指点点了,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平静日子,这算什么。
“温如,可是这样你会很委屈。”
“没要了我的命,已经算是幸运了,我现在怀着孕呢,不适合闹出太大的动静,我想平平安安的把这孩子生下来。”
舒染容本来还准备了好多话来说服许温如奋起反抗,但是孩子两个字又让他什么话都收了回去。
这是她的第二个孩子,如果再保不住的话,谁也不知道许温如会变成什么样子。
“陆黎川呢?他不要缠着你,到现在他又在照顾那个女人!”舒染容的语气满是怒火,为什么许温如就是这样的性格,永远不温不火。
自己的权利已经被侵犯,可是她还是这样一个态度,明明在针对章家这件事情上她一直都是持积极态度的。
“没关系。”
“温如!”
“我并没有那么在意他,这个孩子除了有他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等孩子出生我会跟他划清界限。”
温如张了张嘴觉得嗓子里满是沙哑,有些酸疼像石头一样紧紧地塞住了她的喉咙,她难受的不知所措。
划清关系?根本不可能,她跟陆黎川之间的交易永远都不可能划得清关系。
后来舒染容说了什么,温如草草的回答了几句就没有了兴致。
晚上八点,陆黎川终于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前所未有的疲倦。
“睡了吗?”
“准备睡了,她怎么样?”温如问这话有些木讷,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别听新闻上那些说的,温如,你没有错。”陆黎川在温声的宽慰她,温如听着心里却是一阵酸涩。
“不,我的过错大了,是我将她逼上了天台,逼得她想跳楼。”
温如笑着,眼底有些水光,并不是所有的时候她都真的以最轻松的笑意示人,此刻的自己分明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温如”陆黎川的喉咙紧了紧,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许温如的过错又在哪里,她不过是做了他的女人。
是他一直在囚禁她,用一次比一次高的筹码将她困在身边。
“我有些累,想睡觉,如果有什么事,等你有空在跟我说吧。”
“慕听明减刑的事,已经办好,如果你哪天想去看他,可以去看看。”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温和好听的嗓音。
“看来你不会陪我过生日了,我懂了。”
温如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生气,一句话没说话就挂点了电话然后关机自己躺上床,心脏深处反反复复都是那样浅浅的疼意,从来没有终止过。
陆黎川眉眼低垂的,心里像是被车轮压过似的,好半天都缓不过来劲,疼的心脏一阵阵的抽搐发麻。
温如第二天早早的起床,特意去扎了一个马尾,画了一个算得上比较精致的妆容。
去监狱的路上,她的手机一直都没有开,陆黎川已经书通过关系了,所以她不需要预约,直接就能见。
隔着玻璃,温如看着里面穿着囚服的男人,很久不见,他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温如,谢谢。”
“谢什么,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事情,目前为止没有办法洗去冤屈,减刑是最好的办法。”温如扯着嘴角笑了笑。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温如,你生病了吗?”
这不过是一句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关心,温如鼻子一酸,眼泪忽然就忍不住模糊了视线。
她微微低着头摇摇头,“没有啊,我很少生病的。”
慕听明轻叹了一声,“薄相寒跟我说过你的事情,温如,你不应该把你父亲从公司里赶出去,现在自己支撑一家公司,把自己弄的太辛苦了。”
说到这个事情,他还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许温如从小就不是那种很容易看透的姑娘,长大以后更是如此。
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并不令人吃惊,他好歹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她这个样子,他看着都觉得心疼。
“嫂子知道你要减刑之后很开心来着,她说她会等你。”
慕听明眸色微微暗了下来,那是他的盼头,又是他痛心的事情,跟着他才过了几年的好日,就成了这个样子。
“温如,如果有合适的男人,你可以试着给你嫂子介绍,让她尽可能的忘了我,让他等我十年,对一个女人来说太残忍,也太辛苦,她没有道理这样等我这么一个废人。”
“大哥,你们还有孩子,那是你们的希望不是吗?”温如没有想到慕听明竟然会这么说。
慕听明很久都没有说话,一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是啊,还有他们的孩子,真是苦了那孩子。
从监狱里出来,温如的心情有些压抑,可能是慕听明的情绪影响到了她。
这个地方很难打到车,但是没走了几步就有车停了下来。
“温如,上车。”墨翟下车拦住了她的去路,神色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