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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药，除了在花无心身上失灵之外，在无一例外。
想必，他也不会在拥有今生对她的记忆。
迟疑了一下，踏前一步，修长的手指勾起花无心随意披散的一缕黑发。
薄薄的唇，缓慢的往上勾成一道完美弯弧：“若有下一世，愿能和你同生死！”
“不可能！”
回答东方锦的，是北野烈斩钉截铁的断然话语。
在东方锦骤然危险眯起的目光中，北野烈高挑了一下眉毛，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开口：“就算是有下辈子，你也要看能不能抢在我的前面遇到她！”
这个话，让东方锦顿时哑然失笑出声。
油亮的发丝，顺着指间往下滑落。
最后一丝发尾从指尖溜走后，东方锦脚尖也同时用力。
身如轻烟，从张开的镂空窗台处跃了出去。
身上的黑袍，融入满月还未升起的夜里，迅速消失在庭院外，人影消失的时候，一阵歌声却从外面传了进来。
第1455章 完结篇：血色除夕团圆夜【25】（）
身上的黑袍，融入满月还未升起的夜里，迅速消失在庭院外，人影消失的时候，一阵歌声却从外面传了进来。
歌声低沉，如吟如颂。
词更是千百年前的诗词，古风盎然，带着千年孤寂。
歌声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晚风中。
花无心视线看着东方锦消失窗外，一直静静的聆听着歌声余音完全消失，才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东方锦除了最初的一声问话后，再没有问过昨夜战局如何。
更没有问过东方月华的生死。
他的不问，看似绝情却放不下。
就是因为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从小相依长大，后面却背叛了他的东方月华，他才是不愿意听到她最后的结果。
一如，东方锦明明可以狙杀背叛他的人，却一再放过。
死神的名号，不过是他杀人的手。
但他的心，却是软的。
就算已经明知道东方月华不是他的亲妹妹，就算是东方月华背叛了他，到了最后还是放不下。
那死神一样的人，记忆消失后，身边知己又有谁？
“下辈子，我会在骊山上等候你！”
还未会有，北野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会穿一身白衣，在山脚下等你同游！”‘
听着这个声音，花无心顿时回眸展颜一笑。
笑容妖异，有些戏谑的看着北野烈。
北野烈脸上却是一本正经，毫无玩笑意思。
脸上，甚至有些说不出紧张。
说话间，抬起手往自己往昔长期佩戴玉戒的印子点了点：“那时候，我指上必定会有这样一个印记，等着你认出我！”
看到花无心脸上戏谑，神情更是一整：“我绝对不会让他抢先！”
“你这样算不算作弊？”
花无心听着北野烈近乎霸道的语气，脸上笑容更甚，哂笑出声：“其实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第1456章 完结篇：血色除夕团圆夜【26】（）
花无心听着北野烈近乎霸道的语气，脸上笑容更甚，哂笑出声：“其实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话音落下，折身走到北野烈轮椅旁边。
伏低身子，近距离的看着让她心甘情愿同生共死的脸。
抬起手，轻抚过北野烈的薄唇。
指尖传来北野烈温热的体温时，花无心戏谑轻扬的唇角逐渐平复。
“下辈子，你一样是我的！”
有些霸道的宣告自己的主权后，花无心身子更是俯低一点。
唇，和北野烈的薄唇隔着一指距离。
独有的草木清香味道传到北野烈鼻息里，花无心低低的，仿若发誓般的话也跟着到了他耳里：“不管你是否在那里等我，不管你有没有印记，下辈子我都会在人海中找到你，第一眼认出你！”
这样的话，让北野烈呼吸顿时为止一涩。
下一刻，眉峰却是皱紧。
有些勉为其难的轻叹出声：“其实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遇到你，万一下辈子你还是这样一个母老虎，我是不是该逃得远远的！”
“你敢！”
闻言，花无心双眼顿时危险的眯起。
勾唇，妖异一笑。
快速的压低一点，重重的一口咬在北野烈的唇上。
紧跟着微微直起身子，看着那张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苍白的唇，在她的齿间力道下变得迅速红润起来，花无心心里顿时满意起来。
这个动作，在北野烈昏迷的时候她就想做了。
那唇，实在是太苍白了。
苍白的让北野烈平时的霸气也消散了许多，看上去平添了几分羸弱。
也苍白得让她的心不舒服。
笑意从眼里溢出来的时候，花无心的话语却是充满了威胁。
指尖，轻轻在北野烈唇上点了点，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开口：“下辈子你要是敢逃，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第1457章 完结篇：血色除夕团圆夜【27】（）
指尖，轻轻在北野烈唇上点了点，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开口：“下辈子你要是敢逃，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话还没有说完，腰际上就是一阵力道传来。
北野烈的左臂，在花无心恐吓的时候快速的抬起，揽在她的细腰上。
重伤下，北野烈的力道不大，花无心的身子却顺势低了下去。
刚刚离开的唇，再度亲密结合。
唇齿触碰的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们屏蔽在心房之外。
有的，只是彼此的体温。
还有游移在两个人之间呼吸温热气息。
这一次，他们都清楚的知道东方锦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在这样家家团圆的佳节夜里，也许就是他们离开这个人世的时间。
北野烈一身武功全废。
花无心又是重伤在身，就是运真气打斗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对上武功心智都属于当代第一高手的东方冥，输赢已经没有任何意外。
更何况。。。。。。。。。
这个多年的局，根本就是东方冥在背后一手推着那些长老布下。
而他们，对这个局到底是什么，却比之前更加糊涂。
不管是以前那个时空，还是此时身处的地方，花无心都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在战局还没有开始之前，就确定自己输定了。
但，却是事实！
这样的认知，带来的绝对不是惊慌恐惧。
而是珍惜。
珍惜活着的时候，她和北野烈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在两个人还活着，还能彼此触碰对方的时候，用心去感受那份爱。
虽然如此，但也绝对不是放弃！
等杀戮真的发生之后，她还是会用尽自己全力去拼杀，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会用尽全力为自己和北野烈活着拼杀。
第1458章 完结篇：血色除夕团圆夜【28】（）
等杀戮真的发生之后，她还是会用尽自己全力去拼杀，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会用尽全力为自己和北野烈活着拼杀。
结果如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哪怕过程是自己血流成河，注定死亡的拼杀。
北野烈心里，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也是毫不在意。
对很多事情，他和花无心的处理方式本来就是一样。
要不然，也不会在相隔了三年之后，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能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
现在，他需要的也只是花无心的体温。
不管是还能活一天，或者还有几十年，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活着的时候，有花无心在身边相伴。
如银的满月，攀爬上庭院墙头。
清冷的月光穿透树枝，洒落在精致的雕花窗栏上。
屋内，一直都未掌灯。
银色的月光悄然爬进房间的时候，也带了了一丝明亮。
在两个人的呼吸都已经完全窒息的时候，花无心才是微微昂头，稍微远离北野烈的唇。
透过清冷月色带来的亮光，静静的看着北野烈轮廓分明的脸。
房间里，一遍寂静。
唯有两个人在恢复呼吸之后，稍显得有些急促的呼吸。
此时，任何声音都是多余的。
对方所有的心思，都不需要说出来，彼此都能完全明了。
寂静中，花无心轻抬手臂，把手掌放到北野烈没有受伤的左掌中。
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刚刚触碰在一起，就自动十指相缠。
看着在夜里缠绕的手指，花无心脑海里顿时想起了一句话……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这句话浮现的时候，花无心的嘴角也往上轻扬起来。
今生，也许无缘一起变老。
但能同生共死，就足够了。
嘴角的笑意，只是一绽即逝，听着院墙外渐进的喧哗声，花无心的脸瞬间就变得冰冷起来。
第1459章 完结篇：血色除夕团圆夜【29】（）
嘴角的笑意，只是一绽即逝，听着院墙外渐进的喧哗声，花无心的脸瞬间就变得冰冷起来。
快速的低头和北野烈对视一眼。
只是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花无心抬起手，轻掠过如瀑布般随意披散的发丝，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那些声音。。。。。。。。。
声音逐渐靠近，其中最大声的就是乔五。
“今夜是除夕，这酒就一定要在屋外喝，才是不辜负了这个月色！我们今天就沿着这个围墙席地痛饮如何！”
他的话音才落，紧跟着就是好几声高声附和声。
其中，墨风的声音也实在不小。
兴高采烈的高呼小叫，和那些草莽大盗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好什么！”
那边的话音还没有落，花无心冷冽的声音就穿过庭院，传到了院墙外面。
“还不辜负这个月色？”
在外面声音骤然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