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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肖容予在外惹了不少风流债,她也都知道。可是书瑾喜欢他,铁了心的留在他身边。她也就不好说什么。可是,这回,肖容予却招惹书瑾圈子里的人,这不是让书瑾难堪么?她只要一想起来,就一肚子火。
书瑾放下手中的杯子,“他的事,我心里有底,你也别担心我。我很好。”
赵书瑾看了一眼自家姐姐欲言又止的担忧模样,站起来,搂着依斐的肩膀,“你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这样子苦着脸会变老的啦。”
依斐白了她一眼,看着书瑾在资格身边娇滴滴撒娇的模样,叹气,“你呀”
书瑾笑,“等我闲下来的时候,咱们出去旅游,就咱们俩。”
“那可得等到猴年马月了。”依斐一脸嫌弃地说,可到底,眼底脸上都是掩饰不了的担忧。
这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不,准确地说,从来都是名存实亡。身边朋友都是知道的。那现在的自己,还在抱着什么期望呢。
夫妻,他们是夫妻。
除此之外,还要如何自我安慰?
赵荣成听着肖容予说书瑾一回来便被依斐给拉到她那边去了,放下手中的杯子,“书瑾难得回来一次,这回来了,也不先来见我。”
李悦怡泡了壶茶端上来,看着女婿,笑了笑,“爷爷最近总惦记着小瑾。平日里都不看电视,这几天倒是守着点儿看娱乐节目。要不,我去把那俩孩子喊过来?”
“算了。让她们说会话吧。”赵成荣摆了摆手,转而看着一旁的肖容予,“你们结婚,也三年了吧。”
赵荣成原本对这婚事是反对的,可是两个人结婚也三年了,平日里肖容予对赵家和书瑾也不错。他渐渐也抛下了成见,多少也希望两个人能过得好。
“嗯。再过几天就三周年了。”肖容予虽说心知不妙,也还是老实回答了。
他和赵书瑾结婚也三年了,一直没有孩子。肖家催得紧,他自个母亲没事便在他耳边念叨。这会赵老爷子的话,为的也定是这事。
赵荣成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慢悠悠开了口,“你们年纪也不小了,结婚这么些年了你父母,没什么意见吧?”
肖容予笑着,“没有。”
“你父母那边没意见,我可是有意见的。人家没事能带着孙子玩,我这在家里,孙女也见不着,重孙子也没。”
肖容予陪着笑,“爷爷,我不是没事会过来陪陪您么”
赵荣成瞪眼,“你还得抽空,哪能跟重孙子一样天天陪在我跟头?就这么说定了。最迟明年年底,我得抱上重孙。”
这话音刚落呢,书瑾和依斐便进来了,书瑾刚一进门,便喊道,“爷爷,老远就听见你的声儿了。在说什么呢?”
赵荣成招了招手,示意书瑾过来。书瑾走过去,在赵荣成身边坐下来。赵荣成摸了摸她的头,“说你成天不着家,也不知道生个重孙陪我玩玩。”
一旁,依斐笑出声来,“瞧瞧,自个撞枪口上了吧。”
半生漂泊,每一次都雨打归舟(8)()
一旁,依斐笑出声来,“瞧瞧,自个撞枪口上了吧。”
“你比小瑾更不如,这第一步到现在还没迈出去。”赵荣成一脸不满,又看着身边的小孙女,“我跟容予说了,明年一定得让我抱上重孙。”
“爷爷”书瑾拉长了声音,撒娇的模样。她坐在赵荣成的身边,抬眼,便见着肖容予盛满了笑意的眼。她蓦地想起昨晚上的那个电话,一颗心,又渐渐沉了下去。
那边,李悦怡开始将饭菜端上桌子,“准备吃饭了。”
“爸爸呢?”书瑾站起来。
“该回来了。公司有点事,一早去公司了。”李悦怡的话刚说完,赵振理就回来了。
赵老爷子今天心情很好,“婓斐,去酒窖选一坛酒来。今儿咱祖孙三喝个尽兴。。”
依斐和书瑾吃完饭,爷孙三人还在喝着。依斐坐了一会,闲着无趣,拖着书瑾去了她的房间。
书瑾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边上摆着的架子鼓,“姐。”
“嗯。”依斐坐在梳妆镜前涂着指甲油。桃红色,衬得一双葱白的玉手更是娇嫩。
“我上回去纽约,见到梁思恭了。”
依斐的动作定在那,她抿着唇,没说话,怔怔看着自己的指甲。好半会,她才继续涂着,眼神却有些恍惚,声音很低,梦呓似的,“哦他,还好吗?”
书瑾从边上扯过抱枕,搂在怀里,“我和他没说两句,也不清楚。他说,可能明年会回来。”
依斐没再说话,屋子里一时陷入了静寂之中。
许久,依斐看着自己的指甲,轻轻呼了口气。
书瑾望着她,一脸的担忧。依斐见着,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呀,总是担心别人。也不知道把自己的事拾掇好了。”
“我哪有?”书瑾瞪大了眼睛。
姐妹俩在房间坐了一会,李悦怡推门进来,“小瑾啊,容予醉了。是留在这睡一会,还是回去?”
书瑾立刻站起来,“我开车载他回去。”
依斐随着书瑾往外走,没走几步,便看着肖容予过来了。他喝得有点多,步伐浮的很。见着书瑾,肖容予伸手将她勾进怀里,脸搁在她的发顶。他灼热的呼吸扑上她的面颊,他的怀抱,很坚实,很温暖。
“回去吧。”书瑾轻轻念着,又温柔,又小心。
肖容予低眉看着她,“好。”伴随着这个字,是扑鼻而来的浓重酒气,书瑾微微蹙了眉。
同家里人道别后,书瑾上了车。肖容予坐在副驾驶座上,用手撑着额,格外疲倦的模样。书瑾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径自开动了车子。
半路上,肖容予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这车里的沉寂。
他半眯着眼,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电话那边,是石漪甜腻的声音,“容予,今晚回来吃么?”
“不去了。”
“哦”石漪有些失落,又转而说,“我后天一早就要进组拍戏了。明天我们在家吃吧。我亲自下厨。”
肖容予停了片刻,才说,“好。就先这样。”
半生漂泊,每一次都雨打归舟(9)()
肖容予手机的声音有些大,那些字句,清清楚楚地砸进书瑾的耳朵里,落在心头。疼,痛。
即便此时此刻,她就坐在他的身边,他也毫不避讳。
女人又软又甜的声音,问的是,回来吗?
那个地方,是他和她的家吧?
书瑾的眼睛有些酸,她睁大了眼睛,一霎不霎地看着前面的道路。怕一不注意,就会落下泪来。
一路无话。
车子开进私家小路,道路两边都是法国梧桐。肖容予在旁边阖着眼,也不知是不是睡了。车里全是浓重的酒气,刺激着鼻息。
车子开进车库,停下来。
肖容予睁开眼睛,将外套拿在手里,下了车,径自往前走。书瑾跟在他的后头。此刻,他的背影又高又大。她的身高有一米七,这会穿着平跟鞋,比他还要矮上一大截。他走在前头,挡住了光。
肖容予在按着密码的时候,书瑾低下头去,看着地上的两个人重叠起来的影子,终于忍不住,轻声开口,“容予”
门开了,肖容予握着门把,立在那,没动。停了须臾,才说,“什么事?”
原先满肚子想要说出来的话,在肖容予沉默的那瞬间,都消散不见。书瑾握紧了包的袋子,“明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
肖容予“嗯”了一声,径自往屋里走去。
书瑾怔怔待了片刻,外头的风格外凉,将身上的温度都吹散了。她回过神来,这才进了屋。
肖容予人已经不在了。
他和她,从没真正度过结婚纪念日。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可是,在听着他答应旁人明天要“回去”的时候,她根本没办法做到熟视无睹。
书瑾心里有点儿糟,没上楼,径自去了健身室。
肖容予回房后,便躺在床上。半晌,没听到丝毫动静。他扯过杯子,怔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他躺了一会,反倒是睡不着,索性起来,下了楼。三楼的套间里,空无一人,桌子上摆着一盆百合,屋子里都是百合清幽的香气。
就像赵书瑾的人一样。
他站了一会,下了楼,给自个倒了杯水,问张姨,“太太呢?”
“在健身房里呢。”
他转头往健身房去了。她有个特点,每回心里有事的时候,总是将自个关在健身房里。书瑾正戴着耳机,在跑步机上跑步。她穿着简单,白体恤,短裤,运动鞋,头发束在脑后,格外精神。
这时候,倒和她平日里谨小慎微的模样,全然不同。细想起来,她似乎,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格外小心谨慎,就连说话,都不会大声。
肖容予这么想着,走过去,关了跑步机。
书瑾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怔了片刻。耳机里,女生还在浅唱着,“tell/me/why,am/i/the/one/your/all/belongs/to?why/me?”
她摘掉耳机,一脸疑惑,“怎么了?”
半生漂泊,每一次都雨打归舟(10)()
这话这语气,跟尖锐的刺刀一样插进书瑾的胸口。
对他而言,她跟他身边那些频繁更迭的情人们,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为了钱,为了利益。所想要的,也无非也就是那些东西。
内心升腾出的怒气,在这一刻,几乎让她失去了理智。她退了两步,扶着身后的跑步机,“我不是你的情|妇,不需要你的施舍。”
她转过身,就往外走,手臂却忽然被肖容予抓住。
书瑾停住脚步,没回头。
肖容予走到她面前,低头,盯着她的眼睛。这眼睛干净的,似乎要映出他灵魂里的肮脏。他沉声开口,“我说过,不要白费功夫。不要在我这里,存有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