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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前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身体冷得厉害开始,她就一直不让景丞丞再进浴室,就是怕他看出异样,今天被玉的事情一闹,忽略了。
“懒猫,我来。”他看了眼她烫得发红的小腿,又放了凉水进去。
纪茶之在躺进去,直接打了个哆嗦。
原先适宜的水温现在用来简直跟温凉水没什么差别,身体里面冷,外面也冷,她一直拿泡澡当成缓解体内寒意的享受,可是眼下俨然成了煎熬。
偏偏景丞丞在,她又没法说。
“你很冷?”
“没有。”
景丞丞探究的凝着她。
纪茶之不自然的垂眸去玩浴缸里滑溜溜的太岁,“真没有,挺好的。”
“你撒谎!”
景丞丞一把把她从浴缸里拽起来,拽到镜子跟前,“你自己看看你这脸色,别告诉我泡热水澡能把人泡得脸色苍白!”
“我”
身体一接触到空气,又是一阵哆嗦,再看镜子里的人,别说脸色就连嘴唇都冻得煞白!
“你把我从浴缸里拽起来我能不冷嘛!不然你自己试试看一下子从热水里钻出来,你看看冷不冷。”
“狡辩!”
景丞丞扯过厚厚的浴巾把她包裹了个严实,重新放了一池子热烫烫的水,把她抱进去,“我现在给你机会说,如果等我从傅云峥那儿问出来,后果你自己知道!”
“我什么都没做,你要我说什么?”纪茶之心虚别过脸去看墙,瑟瑟发抖的身体因为舒适的水温而逐渐平静下来,小脸上又呈现出一种诱人的娇滴滴的粉红色。
“五十二度!”他指着浴缸上的温度显示,深眸冷黯,“老子真想抽你了!”
纪茶之下意识绷紧臀部,那天那顿结结实实的揍才刚被身体消化,再来一次非死了不可!
可那张嘴却仍旧闭得严实,任凭他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肯说话。
景丞丞被她搞得没脾气,不耐烦的把毛巾往她头上一飞,给她盖了个满脸,“你尽管藏着掖着,傅云峥要是再敢帮你瞒半个字,一定不会还像上回似的那么舒坦!”
“你气什么气,我就是有点怕冷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有点儿?这五十二度的水正常人要是泡进去能熟!”他懒得再跟她磨叽,有些气急败坏的出了浴室。
纪茶之害怕他真的去找傅云峥,赶紧又从浴缸里起来追出去,“景丞丞,你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别去为难傅教授,他人挺好的。”
上回被打成那样傅云峥都不肯开口,如果这回,估计不死也能落个半残!
景丞丞见她赤果果的打着哆嗦,心都要疼化了,裹着她就往被子里钻,“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身体越来越怕冷,傅教授说可能是太岁引起的,让我熬一熬就好了,我看不要急才没告诉你的。”
景丞丞指指自己的脑袋,问她,“这是什么?”
“你的头。”
“对,我的头,这里面装的不是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有事情要告诉我告诉我!你以为这样瞒着就没事了吗?”强烈的担忧隐藏在被刻意炸开的气愤之下,不安像是毒蛇在他身体上到处乱窜,随时可能给他最致命的一口!
玉的事,生育的事,把她脑子打结得像是一团麻花。
纪茶之觉得自己跟景丞丞就像是一对苦命鸳鸯,幸福还没来得及拉开序幕,不幸却早已潜伏而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习惯性的沉默逃避好像也已经不管用。
满脑子就是一个念头,不能被景丞丞知道这些看似可靠的治疗可能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
“反正我说了没事,你要是敢去找傅教授麻烦那我们的婚礼就不要举行好了!”
“你说什么?”
周遭的气氛突然冷了下去,连顶上柔和的灯光都在瞬间转化成刺目的寒光。
纪茶之被吓得颤了一下,背过身不敢再去看他。
景丞丞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别过脸,“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口,她能明显感觉到那里剧烈的起伏,被激怒后的呼吸急促的在她耳后敏感区扫荡。
她有种下一秒那里就会被他狠狠咬上一口的错觉!
“景丞丞你必须学会尊重人,傅教授他是你的朋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不可以打他更不可以叫他跪在你面前,男儿膝下有黄金懂吗?”
“你现在跟我翻旧账?”
“你如果觉得是,那就是吧。”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反正想说就说了。
“长本事了!敢跟你老子顶嘴了!”
景丞丞不由分说见她掰过来,纪茶之被他阴翳的模样吓了一跳,正准备开口讨饶,他的唇已经严严实实堵了上来,近乎疯狂的交缠口及口允像是要在彼此灵魂里烙刻。
他的强势撩拨她根本没有办法抗拒,白皙的脸上很快开始浮现诱人红晕,娇弱的身躯微微轻颤。
他突然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纪茶之吃痛捂住唇瓣,略带水意的眼睛里有些委屈。
“以后再敢为了别的男人跟我犟,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
纪茶之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起身朝外面走去。
她听到他在叫小吴联系傅云峥,忐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赶紧给傅云峥发了个信息。
傅云峥很快过来,依旧是一脸寻常的样子。
景丞丞直接把他拽进卧室,拽到床边,指着床上的纪茶之,“趁我还有耐心的时候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第二百四十章 真爱无坦途()
傅云峥面露担忧。
纪茶之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先生”又一直了无音讯,根本没得补救。
“哑巴了?”景丞丞狠踹了一脚床头柜,上面的东西丁零当啷的往地上滚。
他心里实在是有气。
如果当初这解药不是他亲手喂到纪茶之嘴里,傅云峥逃不过个以死谢罪!
解药是他给的,治疗也是他在做,却还是把他搁心坎儿里疼惜都嫌不够的小东西折腾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他们夫妻俩的灾星!
“你干什么啊!你现在怎么脾气这么坏!”纪茶之被他吵闹得头疼,又冷,看上去很是不耐烦。
“傅教授你回去吧,这儿没什么事了。”
“你要反是不是?”
“你吵到我睡觉了。”
傅云峥看着争执不下的两人,几乎可以预见在未来漫长的无法生育的时间里这对夫妻会在怎样的硝烟弥漫中渡过。
他想想,他是真的该以死谢罪了。
就算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这点浅薄的医术根本无力回天。
两人都不吭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用说基本上景丞丞心里也有了数。
他未必一开始没感觉到,一直选择沉默或许也是不敢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可是现在事实情况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去想。
“你俩可真是好样儿的。”他抻着手指点点傅云峥又指指纪茶之,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外套气急离开。
傅云峥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盒子递给纪茶之。
“这里面是两个月的药量,我想亲自去找找‘先生’,别人做事情总是比不上自己尽心尽力。”
纪茶之默默接过来,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正如墨菲定律所说,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可能已经发生了。
傅云峥不肖明说却已经清清楚楚告诉她,她真的无法生育,他们之前的努力都是徒劳,除了“先生”没有其它办法。
可是“先生”,如果他真的想帮又怎么可能迟迟不肯现身?
可见还是徒劳。
“那您休息吧,我们电话联系。”
“好。”
房门一关上,眼泪猝不及防往下掉,被子裹不住仅存的暖意,寒气携着绝望和痛苦从身体最深处窜起,在各个角落肆虐。
纪茶之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连呼吸都觉得凉刺得厉害,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不敢去想,怕一想,会疯。
就在她泪眼模糊,几乎要情绪崩溃的时候,紧闭的卧室门突然被人一把推进来,高大的身影携着寒风卷入。
“茶茶!”
纪茶之不敢置信的往那边看去,景丞丞正定定的站着,柔和的灯光将他笼罩得像一尊不动声色的雕像。
“景丞丞。”她着实惊了一下,以至于连抽泣都忘了,错愕的张着嘴,眼睛瞪得圆圆,像只搁浅的鱼。
他没走?
“我会派人去找‘先生’,他会帮我们的。”景丞丞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手掌缓缓的在她背上轻拍安抚,“相信我,没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
果然,他都听到了。
纪茶之苦笑着趴在他肩头,尽可能的瞪大眼睛才能防止眼泪流出来。
“想哭就哭出来,有我在,要你坚强的像个男人一样干什么?”他摁着她的后脑勺,她的脸一贴上他的肩头,眼泪瞬间湿润了他的衬衣。
“总是以为瞒着对方就是为对方好,所以你就蠢到什么事儿都给我藏着掖着,老话到底说得没错,至亲至疏夫妻,在你心里恐怕某些时候外人远比我这个丈夫来得重要得多”
他絮絮叨叨的念,她的眼泪不停,他就不停。
怀里这小东西有点轻微的受虐狂体质,好说好话从来听不进去,非得这样的蛮横才能让她觉得尚且有一丝安全感可言。
真爱无坦途。
这话景丞丞懂,可是纪茶之未必就明白。
大清早,一条标题为“星工场”总裁夫人偷情四保镖的新闻被刷上各媒体娱乐版头条。
纪茶之被手机接连不断的提示音闹醒的时候很是烦躁,摸过来一看,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那点零星睡意却被集体炸飞!
这事儿闹的!
她这儿都还没来得及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