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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丞丞明显感觉到她的抗拒,收回手看着她气定神闲的给花浇水。
心里基本断定这丫头属乌龟的。
明明前几天帮她补习的时候她是那么自然的接受他的好,可是这会儿,他只是稍微伸出手指那么轻轻碰触了她一下,她便连脑袋带四肢一块儿全缩回去了,只留给他一个坚硬的壳。
他从桌上捡了支郁金香,用剪刀将花枝减去了一大截,放进自己西装内袋里,握着她的手捂在自己心口。
“我承认我从前玩得过分了,可是不论经历过多少花丛,这个地方永远只有一朵,它从一颗小小的种子到如今的生根发芽,已经不可能再移除,稍微动一下,都疼。”
纪茶之喜欢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盯着对方的眼睛,可是这一回她却低下了头,这样子的景丞丞太过于陌生,这让她觉得很不习惯,哪怕心头其实也有着小小的不能言说的喜欢。
她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很喜欢这个房间,也很感激你帮我补课”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没有起先那么坚决。
“不要说,我并不着急想知道答案,这朵花已经长这儿了,她跑不了,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她开。”
纪茶之话还没说完,景丞丞已经堵上了她的唇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儿就脱口而出:那就在一起吧。
但在感受到身体起来的变化后,很快便冷静下来。
虽然最近一段时间起冲动的过程缓慢了很多,不像刚开始几乎一看到景丞丞就想做那档子事儿,可这种冲动依旧存在,它除了时刻提醒着她景丞丞对她做过的的事,更清楚明白的告诉她,你心里头所谓的情愫不过都是药物的作用。
其实景丞丞,如果你一开始就用这样的方式追我该有多好?
纪茶之推开他,看似认真的在柜子里找睡衣,其实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只是手机械性的翻动着衣物,“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景丞丞上去摁了柜门,“你这宿舍刚装修好,得散散味儿,现在住不了。”
得,这狡猾的东西,敢情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就说,今儿个这祸害怎么就改性了!
“那我去隔壁寝室跟晨曦挤挤好了。”
“起码得散一礼拜,床这么小,两人挤一起你也睡不好她也睡不好,还是回懒园好不好?大不了你一个住那儿,我不回去就是了。”
纪茶之只得妥协。
但是事实证明,不回去,也有不回去的办法。
为了自家主子这顿饱儿,司机在绕城公路上来回溜达了三圈儿!
下车的时候,纪茶之腿都软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古时候女人下轿子一定要丫鬟搀着,被办了一路,压根儿没办法自己走路!
“你走吧!”
她没好气的砸上车门,就见佣人匆匆上前叩了叩车门,“三少,米娜小姐来了。”
纪茶之下意识的朝大门口望去,那跪在屋檐下的女人,可不就是几个小时前才在包厢门口遇见的米娜?
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难不成刚才季节跟她说了什么?
“别管她。”景丞丞从那边车门下来,握着她的手朝门口走。
“三少,我真的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我只想回归正常,好好的过正常人的日子,求您成全。”
米娜上前抱住景丞丞的大腿,低声下气的模样完全没有影后该有的风光。
所以人真的不可以光看表面,再光鲜亮丽的人背后也总有他人看不到的心酸。
纪茶之摇了摇头。
着实有些好奇米娜这样反常的举动,是为了季节吗?
但不管是为了谁,她求景丞丞做什么?要求也该去求混蛋帮不是吗?
她偷偷看了眼景丞丞,但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他在人前是一贯平静,好像没什么外事儿能够影响他的情绪,从方才跟她办了事儿心情就好,这会儿也没见得减退多少。
“我进去等你。”
纪茶之挣脱了他的手,但是后者并没让她走,依旧固执的握着她的手,使得她得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跟他以同样的姿态俯瞰众生。
“想好了就做,跪这儿于事无补,每天跪我的人太多,我不是神佛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义务去帮别人什么。”
“可是他们那”
米娜松开手,跪在那儿显得有些踌躇。
纪茶之觉得她真的很有意思,明明是在犹豫,却又口口声声要求成全。
有得必有失,哪有人可以不付出就得到的?又不是各个儿生来都是景丞丞。
她别过脸去看身边人,却发现他正远远的盯着她映在车窗上的影子看,唇角微微勾着淡淡的笑。
那种感觉好微妙。
“过河拆桥,就该有随时可能被淹死的准备。”
“三少!”米娜像是下了决心般又喊了他一声,目光缓缓在纪茶之身上掠过,分明带了几分威胁,“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男人唇角的笑意终于逐渐发冷,薄薄的唇瓣仿佛两把利刃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纪茶之全程目睹了这个变化,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回吧,很晚了,你也困了。”
景丞丞握握她的手,面上还是方才的温柔。
“三少!”
米娜跪在他身后,再怎么喊都只剩下无济于事。
纪茶之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说跟景丞丞有往日的情分
是指那方面吗?
算了,这关她什么事?
一进院儿,纪茶之就迫不及待甩开了景丞丞的手,自己推门进了正房,“你走吧,你答应过我不会住在这里的。”
他站在门口,手扶着门不让她关上。
“茶茶,我们谈谈。”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我现在就想睡觉。”或许有些好奇,但纪茶之并不打算知道那么多。
知道太多的人终归没什么好下场。
她推开他搭在门上的手,故作轻松的笑笑,“你也回去早点睡吧。”
“我跟米娜有过一次关系。”
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明明这样好听,却打得人耳廓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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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从前心无所恃()
纪茶之在想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反应去回应他,又或者说景丞丞希望看到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他选择在这种时候,在米娜即将捅出真相之前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用意太明显。
挤了挤,最后强挤了抹笑出来。
“嗯。”
纪茶之一根根掰开他握着门边的手,房门被无声关上。
单薄的背脊贴在门板上,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微微有些凉意,一下子睡意全无,她知道景丞丞没走,哪怕看不到也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存在。
低头叹了口气,正准备进卧室,就听见他在外面喊她,“别走。”
步子落下,又安静的收了回来。
“其实我早该坦白从宽。”他好像也贴到了门上,发出一点子轻微的动静。
纪茶之尽可能的把背挺得笔直,两个人就这样隔着门,背影重叠。
“你现在一定嫌弃死我了。”
回应他的,只有寂静的空气。
景丞丞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今晚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语速快得有些失常,“从前心无所恃,所以混得无法无天,什么样离谱的事儿都干过,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心里的那颗小芽儿长大了,我就开始慌了,于是每天活在担惊受怕中,怕有一天自己干过的这些蠢事儿会传到你耳朵里,怕你嫌弃我不要我。”
重重的一声叹息,在空气中缓缓扩散开来。
小小的人儿尚且贴着门,他已经转过身,出神的盯着那道早已入心的身影,伸手在门上轻抚了抚,像是对着她。
“现在我反倒能松一口气了。”
纪茶之依旧没说话,一动不动的靠在那儿,身后的门板已经被她熨得温热,上好的檀木香淡雅宁心。
她原以为自己会气得不得了,伤心得不得了,起码在刚才听到米娜暗示性的话语时,她觉得自己可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等到事实真的摆在她面前,她反而平静了。
因为这些早在很久很久以前父亲就曾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过,所以其实,从一开始她心里就已经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让她真正意外的,或许是他的和盘托出吧。
但她也未必不是在等待着
“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改过自新。”房门被人轻叩了两下,“笃笃”的在夜中回旋,“早点睡,明天我再来看你。”
身后安静了好一会儿,纪茶之差点儿都以为他走了,才转过身握上门把手,又听见他道:“景丞丞正在为纪茶之改过自新。”
没有丝毫的虚头巴脑。
她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犹豫着站在那儿。
“知道了。”
门内突然传来的女声叫那道欣长身影为之一顿,原本紧抿的唇畔随即旋开一抹浅笑。
夜来风雨大,也不知道落尽多少花。
纪茶之趴在窗口看佣人小张穿着雨衣在扫那满地的落叶残花,远远朝他招了招手,“把扫把给我吧,你去忙早餐。”
小张哪儿真敢把扫把递给他,忙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小小姐,我这就给您送来。”
“给我。”她从窗户里伸出手去,将他手里的扫把夺了过来,“这会儿还早,半个小时后再把早餐送来吧。”
从纪茶之住到懒园这些日子,还是头一次这么自在的跟人说过话,小张心里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心想着这得马上把情况禀报给蒋先生呀!
于是忙道:“那我给您拿一件儿新雨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