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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手握着,从她的角度看,他的手指非常修长。
看仔细后,她发现是毛茸茸的东西。
陆墨沉展开,嗓音很是如常,蹙着眉认真说,“手套,先戴上它。”
“啊?”云卿这才看清楚真的是手套,她的一双手此刻以拳头状缩在过长的袖子里,说冷也不冷,不冷也有点冷。
陆墨沉瞧着她倍感意外的样子,男人俊美的轮廓反而是有点不自在了,大手拎着这么一双白色带可爱毛球的女性手套,他低沉的催促,“听话戴上,不然温度跑了。”
什么温度?
他伸手过来,理所应当捉出她的手,那手指刚捉住她的手腕,他又想起来,云卿也有点动作赶不上,两个人乱,他的温热指腹就在袖口的边缘,其实碰到了一丁点她的肌肤,因为她冷,所以没感觉到什么。
她乖乖的接过了这款造型很‘软妹’的手套。
毛茸茸的,她打开一只,又套上另一只,直到掌心握了握,她突然理解了他那句‘不然温度跑了’是什么意思。
手套很热,带上去就非常温暖,仿佛男人刚烈的体温驱之不散。
他把手套放在衣兜里揣了多久啊,才会捂出这个热度?
云卿咬了下唇,一时觉得心跳突然莫名有点快,不经意的抬头看他。
男人倒是没什么反应,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他有察觉到她的目光,巍峨的眉宇沉吟,随后低声问了句,“不喜欢吗?”
他能猜想到的只有这个,低头看了眼手套,她戴上很合适,她的手指纤细,戴着挺好看的。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来时路上临时买的,柜员推荐说女孩喜欢毛茸茸的东西,我想你不喜欢粉色,挑了白色,带个毛球我觉得保暖。”
“”云卿仔细的听着,听到最后嘴角不可抑制的想笑。
他的理解可真奇特,毛球在他眼里,起个保暖作用。
不过,是否侧面说明,他就是想着她暖和一点?
云卿轻轻地挑了挑眉,瞥了他刀削的侧脸一眼,也一本正经的说,“我喜欢啊,谁说我不喜欢。”
她说得有些随意,还有点俏皮,还冲着他歪了歪脑袋。
陆墨沉的眸色一深,自己第一次买女士手套,生平头回,买的时候不会想很多,拿出来给她戴上时却有点作怪的紧张,她说喜欢。
他的眉宇一展,心脏深沉间的跃动说不上来。
好似恋爱初期,愣头青给女孩送东西般,忐忑又快活,什么玩意。
瞧着她张开五指在看,他舔了下薄唇,嘴角朝着别处勾了一秒,温声地又道,“再喝点水。”
又变戏法似的,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瓶小号的纯净水,他手拿什么东西都显得东西更小,显得他的手很好看。
瓶身是外文的,应该是他专门挑选过的健康的水。
云卿接过,隔着手套她摸不到温度,她拧开时还发现瓶子已经拧开过,该是他干的。
其实她一个女人,也拧的开瓶盖的。囧
云卿仰头喝了一口,果然水温暖和。
就捂在他的胸口那个位置吧
这水喝得有点不知道什么滋味,旁边还有路人看着,云卿不自觉的羞了,迅速拧上瓶盖!
两人之间都没人说话,阿关自动弹开二十米远云卿为了避免尴尬,往台阶下面走,想着打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粉色?”
他总是怕她摔,拧着浓眉,稍微提着她的衣领,大手有点拎小猫一般,滑稽。
他不若在意地说,“你的性格像是会喜欢粉色吗?刚认识你时,衣服除了黑就是白,性子狂,爱耍点小聪明。”
“”她给他的印象真的很冷板吧,当时。
云卿在脑海里搜刮去年九月那些回忆,没想到它们其实很清晰,一帧一帧的,她想到某些就会笑,想到另外一些,会微微红脸。
她迅速封锁大脑。
人已经走到了车边,司机候在一旁,朝她微微一笑。
司机正要打开车门,陆墨沉的声音传过来,“外面一百米处的路面很堵,我们走过去更快一些,可以吗?”
云卿抬头望了眼医院大门外面,霓虹闪烁,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
她没意见,反正穿得厚实,他又给了绒手套。
两个人是并排走的,男人到了路上,就习惯性的走到她的左侧,因为医院里面的路比较窄,车经过,两人挨的很近。
他长腿凛冽如风,带起厚质感的大衣,会轻轻蹭过她的毛衣裙子。
陆墨沉的臂膀往后,虚扶着她的腰周,她未曾察觉。
云卿低着头,此刻好像在压马路,距离也很近,导致他温热的呼吸缕缕有飘到她的脖颈,男人气息浓重,她在习惯,也不可抑制的,心跳会微微加速,因为总是闻到若有似无的须后水的味道,很清冽,同样来自他成熟的身上。
这些天,她只是习惯了他的出现,慢慢的存在她周围。
还不曾这样细致的,感受他。
那份熟悉入骨,可又侵略性不可忽略的味道。
两人的影子被路灯照斜,亲密交叠了起来。
云卿的眼畔微怔,看着那影子移动
“刚才在医院里如何?”陆墨沉开腔发问。
377:处心积虑压马路约什么会!(。com)
“刚才在医院里如何?”陆墨沉开腔发问。
云卿的神思拉回来了些许,本来有点尴尬,正好有个话题可以聊了,她也没打算瞒着他,“我本来想找白羽玲,她不在,我就找顾耀成,说了些话,大抵也是撕逼,然后我了解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丑事。”
陆墨沉皱眉,不难猜想出,“白羽玲和顾耀成的?”
“嗯,他们恶心了我爸,恶心了我一家!”说到这个,云卿还是十分气愤。
“他们的地下情,四个月前受伤时在社交圈爆出来了。”他淡淡道。
“还不止你猜测的那样。”云卿摸着肚子,暗叹了一声,根本难以向他启齿,“总之天理也不容他们,陆柔希的公道,我会向他们讨回。”
说到这吧,她也微微转过了身,声音降低了些,“阿关和你说了吗,我去了一趟顾家别墅。”
陆墨沉拿漆黑的眼眸俯视她,眼神在问:你觉得呢?
云卿有些把不准他到底生没生气这个,他没表露,从刚才一系列可以算得上‘温柔体贴’的举动来看,应该没生气吧?
不过她觉得,他生气干嘛?她行动自由,处事也自由,顶多是冒着小西瓜的危险,这点她冒失了些,所以她还是好声解释,“陆柔希给我打电话,比较紧急,顾湛宇为我而死,于情于理我撇不开的,他不能再尽的责任也就落到了我头上,何况白羽玲还是我的妈,这么插手欺负一个原配,我也该阻止。”
男人没说话。
他心底不吃醋,不可能!她为顾湛宇的事怀着大肚子跑来跑去,连带要管他的妈,这份心他该如何衡量?
不过心里吃味在心里,为了让她放松,他这点坏情绪搁在一旁也就搁置了。
她更要紧。
陆墨沉便瞧着她,低醇无比的开腔,“你要帮忙,一副热心肠我不反对,我顾虑的是你的身体,及腹中的孩子,我不同意的是你过于蹦波劳累,而不是事情本身,不至于那么小气,所以得到结论是,这些芝麻小事我都可以为你解决,挡在你的前面,不需要你操心。”
云卿微微张开唇,半晌无言。
心里头,又意外,又有点温暖。
他的霸道有时候,不,大部分时候,其实考虑比较周到,也是对的。
他蹙了蹙眉,严肃中压低了一分声线,细细看她,“我或许不太讲理,但最终是为了事情简化,专制有利于提高效率,直达目的,这是管理方面的准则,说给你听有些偏颇,道理是一个道理。老子,有能力,云卿,会为你办好每一件事!你只需要信任,沟通,并且,不要再惧怕我的一些情绪,大男人都是这样,你懂吗?”
寒风呼啸,经过两人身边时,却温和了一些凌锐的风角。
带走他沉沉吐出的白雾,还有她有些呆愣的乌黑流光。
云卿听得绕了几绕,最后她听明白了。
这么个深沉内敛狂肆又很脾气的男人,真的是不太会表达自己,可能他此生与‘肉麻’无任何关联。
其实他想说的是,一个轻哄,一个安慰吧。
翻译过来就是:“老子有时候耍脾气,你不要理,不要怕,不要顾虑,老子就是这样,不讲理,拽到天下第一,但事情会给你办好’
这简直是最难翻译题。
云卿慢慢的,藏匿了撅起的嘴角,微低头,长长的‘哦’了一声。
“哦什么,到底明没明白?”陆墨沉认为,他已经豁出去了,讲出了这种话,傲娇到不行的男人。
云卿回答,“听明白了。”
以后你甩脸子老纸也可以无视你了,不必总想着解释一下,我可以拽上天了,是这意思?
这放下了不少身段啊。
这么交流的感觉,也还不错,踩扁了他,抬高了一下自己,然后天平平了。
其实云卿从没觉得自己没有低他一等,奈何男人自居尊贵,惟他独尊,臭屁也臭屁惯了,他既然能认识到,还是可嘉奖的。
她盯着地面,嘘声的笑。
“在笑什么?”男性低沉的声音问她。
她的脑袋因为离得近距离,就像埋在他的胸膛前,乌黑的头发淌下来,摩擦着他大衣的领子,好像在冲他撒娇撞他的胸膛。
他喉结一动,眼中意动,一时就没克制住,大手抬起,包住她的后脑勺往前拢了一下。
云卿的额尖真的撞到了男人坚硬的胸膛,一股温热和好闻气息。
她懵了下,鼻子和唇堵在他的白衬衫上面,有点窒息,伸手推,就碰到了他的大衣,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