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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晃了晃手指:
“小言小言是个不听话的团子!”
百里雁不由想起初进洛皇宫就遇见那个刁蛮跋扈的小公举?蹲在地上那五短身材赫然就是个小团子!满嘴嚷嚷着‘祥瑞祥瑞我想看祥瑞’的团子!
祥你妹的瑞,那叫彩虹!扫盲扫盲!
所以,小言,洛玄的妹妹,洛言是也。
她一刹那似乎也有些怀念,齐湛看她在笑,还要说?
真想用嘴堵了这张叽叽喳喳的嘴!
然而他没有,只是咬着牙道:
“够了!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齐湛扶额望天,似乎也不在意团子是什么东西总归她说的都对估计又是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就是了
而此时的齐湛,不知自己此刻距离真相有多近——
第145章 夜探皇宫尤未果()
而此时的齐湛,不知自己此刻距离真相有多近——
只要他有心打听,不难打听到荣锦洛皇宫里的金毛大狗叫旺财,更不难打听到准洛王妃喜欢和七公主洛言互怼,一个叫臭雁儿姐姐一个就叫臭团子!
比如百里雁最爱和小屁孩儿斗嘴?经典台词便是——
‘臭团子!看我让你二哥收拾你!’
远远,远在荣锦的洛言打了个喷嚏。
她抬头看了看荣锦早已暖起来的春色,蹙了蹙眉头?
“二哥多久回来啊,我好久没看到雁儿姐姐了,不对,谁在骂我?”
她揉揉秀气的小鼻子,兀自嘟嘟囔囔:
“我怎么觉得只有雁儿姐姐会这么无聊?”
“阿嚏”
这厢百里雁也打了个喷嚏?
这种东西素来无法言说,只有老天爷知道两个无聊的人隔着国界在互怼
她也揉了揉鼻子,齐湛却含笑为她拢了拢披风。
“你身子怎么还没好?出来闹什么闹,该回去了。”
她嘿嘿一笑:
“我不是还没说完吗?鹂儿就是我这鹂儿丫头啊”
鹂儿脸色又黑了黑
自家小姐怎么还紧抓不放呢?
齐湛:
百里雁兀自岔开话题打散了满园好不容易营造的温馨暧昧?看她精神十足的喋喋不休,却看他黑了脸色,心里却兀自轻松——
真希望,能看到她一直这样
在他眼前。
然而,与此同时——
齐湛临走前终于将话音出口。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话,是不说就可以当做不存在的?
离别终要到来。
她看齐湛纠结了许久的脸色,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儿来,哪知道这家伙只轻飘飘说了一句
“我要准备离开了,你照顾好你自己。”
百里雁:
她老实的点了点头,却不知道那一刹那齐湛心里的澎湃无以言表。
这一幕像不像临行前的丈夫嘱咐留着看家的妻子?
他的脸可疑的红了红,百里雁却只能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
听他轻叹一声,看了看她毫无表示的样子,不由也有些
心里齐湛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表示人家都没反应,就你在这瞎得得
作为红杏的百里雁似乎也只是轻叹一声,这相处日久,真的要走,不知道是该庆幸呢?
还是庆幸呢?
还是庆幸呢
她似乎松了口气,这半年来噩梦般的日子似乎将因为他的离去而阴霾散尽,而她在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纠结另一件事。
天气渐渐变暖,万物开始复苏,是否也意味着——
新的战乱将启。
她眸光凝重,这晴空万里,将有多少鲜血染满土地,直到沾染这半壁天空?
是否只为了所谓大仇得报所谓国恨家仇?
她却觉得她永远都不想懂得报仇的意义——
好累好累啊
即使报仇之后,又如何呢?
有时她也在天真的想,如果这时间没有恩怨情仇,这个世界会不会简单许多?
她却也自嘲——
曾经连她自己都是个杀手,手下鲜血人命无数,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悲天悯人?
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不是就说她这样的人。
这一想,似乎也觉得有些滑稽,这一想,却也暗了天光。
不知不觉已经日落月升,而她也难得的,作为红杏以来少有失眠,今夜便是例外吧。
她披上轻氅,这夜露寒凉,她也不敢大意。
鹂儿迷迷糊糊爬了起来,语声迷糊呢喃:
“小姐你要去哪里?”
她也无奈叹息一声,鹂儿自打再回到她身边来似乎总是寸步不离,也不知是她的诀别让鹂儿吓得不轻还是许久未见失而复得患得患失,如今,竟连睡觉也守在门前,她也是无奈
或者心里也有淡淡的歉。
她轻叹一声: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你可”
你可以睡你的
她话没说完,鹂儿已经利落起身披上大氅拿好宫灯整装待发?
百里雁:
鹂儿近来寸步不离意图越发明显,是她太让人担心?
还是
洛玄另外的指令?
她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踏出玉兰宫门槛,那脚步轻轻,绣鞋精致华贵,她的姿态如此缓缓,实在不像是宫斗剧里那样步步为营,睡觉都要醒着一分的样子。
可见,电视剧和现实,或许也是有差别的。
又或许
和时空地域也有关系吧。
这步步缓缓,鹂儿静默不言,也仅仅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她漫无目的的轻晃,这一晃,却也放空了神思,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白天想了太多莫须有的事情而导致失眠,还是别的什么。
这一步步,竟然走到了荷塘边。
早春入夜的空气依旧寒凉,这慎国的天气,似乎更接近紧邻的战国,气温普遍要低很多,她乱乱的想,如果在荣锦,也该盖薄被了吧。
她呼出的气体化为雾气一般的冰寒,这一路走来只有身后一盏灯火悠悠,其实一点也不好看的
这浓浓的夜色里,慎国的皇宫似乎也不像电视剧里的彻夜通明,此时黑黢黢一片,也不知道方便了谁,或者慎国,也许真的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战国野史记载,齐戾心狠手辣弑主篡位,且不论真相如何,至少在她看来不是——
而她也无法妄下定论,这一刻身不由己浮若游萍,她哪里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儿?
只有宰相的暗线源源不断的传递了消息来,却只字不提关于心蛊的事儿。
她似乎也不大担心,恍惚以前是谁说过,其实这心蛊不算最危险的。
对她来说,最危险的要属于那滋养心蛊缓缓释放的寒气,或者,这才是能要她命的东西。
譬如她的初潮
外人看来似乎也看不出端倪,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如此能忍痛的人,都多少次昏昏沉沉,都觉得那痛撕心裂肺让人几欲昏厥?
她饶是再蠢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月信也许和普通女子,简直完全不同的。
有时也悄悄问过鹂儿,得到的,与她想象中差不多。
这该死的寒毒
她无奈的叹息,这夜里夜色不甚清晰,鼻尖悠悠萦绕的也只有染了深露的玉兰浅香,玉兰宫,玉兰花,玉兰香,这一切,似乎都有不同的意义呢。
她步伐缓缓,不像在皇宫的御花园,倒像是踏青郊游无所事事。
一抬首,却是何处亮光悠悠,打亮了一缕夜色深深?
第146章 金龙玉阶染血漫()
她步步趋近,没注意身后的鹂儿欲言又止。
侍卫笔直站立,突然见着她似乎也愣了愣,这深夜悠悠,如何还有人夜行?
他刚要开口喝问,她却已经回过神来,浅笑:
“寅夜惊扰多有得罪,我无意路过于此,敢问这里是”
那侍卫人多,似乎也有人认出了近来新晋的红杏公主,侍卫恭敬了脸色,轻声禀报。
“回公主,这里是陛下的书房。”
她眼光被烛火晃了晃,轻问:
“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侍卫沉默,看红杏的背影消失在深院之中,那一豆悠悠的灯火已经远远,却已经悄悄失神
红杏公主果然亲民啊。
她自然没有那些娇生惯养的公主病,一连到哪里都是如此,她自己不知如今神在这个位置上这样的性格或许有些不妥,她似乎也不想多加在意。
步步踏入散发古朴气息的书房内,百里雁兀自沉吟。
是否夏侯幽的父亲也曾在此夜读公文?也曾在此为纷乱的战事头疼扶额?这深宫大院是否也曾繁华也曾喧闹?
而如今苍凉
为谁?
这皇宫金阶玉砖,腐朽破败,这金玉的繁华,就是人一生追求的永恒?
这苍凉无奈,这独踞高座,当真如此惹人疯魔?
而她兀自厌恶的看了看那金闪闪的黄金龙椅,这权这势,吸引了多少人前仆后继血流成河——
值得?值得??值得???
她轻轻摇了摇头,却有人贴心的点上了纱灯——
那灯火缓缓,朦胧了夜色照亮了书房,她也摇头轻叹,这其中似乎透着诸多无奈。
那屋外金阶玉砖繁华入眼,与此处古朴大气格格不入,那金灿灿的龙椅更是显得突兀,如同后天改造,如此嘲讽。
她也微微疑惑,这古怪而矛盾的感觉,从何而起?
恍然一瞥,高高的书架上,近乎快要堙没的阴影里,是谁的笔迹引人注意?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独独看见了那一本,下意识要取下来,却奈何,这终究是尚书房,许多架子高耸延伸到黑暗里,而这本书独处于黑暗与光明的交接,缘何如此特殊?
她踮起脚,差一点,还差一点。
鹂儿欲言又止
一声惊呼被谁轻轻挥手拦住,百里雁兀自不觉,执着的要去取下——
齐戾见了她高高踮起的脚尖努力拔高的姿态,愣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