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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不像临行的丈夫交代看家的妻子,临走才知道他有多不放心,这架势倒像是交代家里不懂事的孩子心好累
她嘿嘿一笑,歪了歪头:
“该提防的都提防完了,似乎没有提到提防你呢,你以为你是好人?”
齐湛梗了梗,竟然无言以对。
而她含笑戏谑的神情,却总是让他饱含无奈——
“红杏,红杏”
听他轻叹:
“只要你不骗我,也许这一生,我都不会伤害你。”
她哼哼笑了笑不置可否,心里却也知道,这样的话或许只是说说而已。
纸包不住火,她的身份总有一天会澄清曝光,如今一句承诺,已经是齐湛最大的退让,却是个
永远不能实现的结果。
眼看百里雁脸色愈发深沉
此时风云际会风雨欲来,洛玄站在窗前独自失神?半晌,重重叹息:
“雁儿,你还要瞒我多久?”
他手里一张情报,来自——
宰相府。
远远夏侯旋似乎受到洛玄刻意打压?总是以暗卫的形象出现于人前,什么苦什么累什么就让夏侯旋做,洛玄倒是一点不含糊。
却独独避开了轩辕酌——
此刻洛玄静静独处,却不知夏侯旋看他的目光微微怅然,那酸涩或苦楚总是密密麻麻蔓延,也在羡慕这一刻有人互相牵挂?互相担心?
即使是基于她的隐瞒,深藏的,却是两颗真心。
齐湛近来似乎越来越忙,有时实在来不及来看她,也会托人带些宫外的糕点进宫——
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编排几位皇子的旅游计划?
齐戾早早告知王权架空的真相,让她无奈叹一口气——
其实齐戾毫不在意这所谓皇权。
在意皇权的,另有其人。
他只说你以后少来御书房,正面撞见宰相在这里,总归是不好。
她却瘪瘪嘴暗叹这傀儡皇帝当得惬意,还让她一手安排安排出行计划,人家要带着皇后出去‘微服私访’,好好好,她包干,谁让这一场游戏里
谁也不是局中人,谁也不是戏中子呢?
她翻翻白眼表示什么时候接了这么多烂活儿,今日下去,却似乎有不速之客到访——
齐湛久久不来,以至于外界以为这位出身湛王府的红杏姑娘也遭到了冷落。
齐飞冲进来一番东拉西扯,被她含笑带过?
却看他终于恼羞成怒,直直揪上了她的衣领——
她眼光冷冷,决然不惧。
齐飞让她帮着做个奸细架空宰相王权?
去你们的,老子命还被他捏在手上,凭什么受你威胁?
那人似乎不知其中因由,只以为她收受了公良策的好处。
金银珠宝相许威逼利诱相胁,百里雁像看猴戏一般看着齐飞——
心里在骚气的大骂?!
姐有的是钱!给我拿着你的钱,滚!
而此刻,她却轻笑吐出了令人发寒的话语:
“三殿下呀哦,不,也许我可以叫你小三?”
街上对峙一句戏言,如今成真?分外嘲讽。
“说来你该唤我一声姑姑,见到我不行礼就罢了,怎么如此毛手毛脚?”
他指尖颤了颤,却不甘空有一刻野心被公良策捏得死死!
这一刻破釜沉舟,看百里雁含笑回礼?
那呼吸可闻那浅香淡淡,大厅门外,却有人兀自捏紧了袖中的薄刃紧张咬牙,随时预备着,情况不对,将她抢出——
“小三儿”
她的语音带了销魂的尾羽,却是在笑:
“你说说,站在舞台后方观舞,好不好看?看得,清不清楚?”
他已经愕然失神,却没想到百里雁如此敏锐!
他藏得至深,原以为她做了公主一定会多加挑拨多加刁难,可是等了许久,什么也没等到——
当初舞台背后下杀手而没能留下他,齐飞一时冲动做了,剩下的却更是忐忑。
齐飞也在庆幸的想,希望她不知道,或者当时,根本就是故弄玄虚,诈他乱了手脚?
却没想到百里雁藏得太深,不到关键时刻,根本无意揭发。
宴会上三方势力将她袭杀,一方受阻两方明了,是谁和谁的内斗?
因那宰相阳奉阴违,内里给了三皇子多少方便好处!
四方势力,不知何人将宰相的暗卫拦在了宫外,齐飞却急急灭口将她打压。
夏侯旋匆匆进宫想要救她?
最后一方,那就是个捣乱的,谁去管它
而此时似乎有了更加有趣的秘密,百里雁眼中的兴味越发深重。
三皇子要和支持者内斗?这可真是有趣
百里雁不顾此时没有内力,被齐飞狠狠扣住细腕?
眼看她又在娇笑着不惧着谈笑着?她眼光望向门外,似有满意之色——
主角光环按理来说任何时候都该有人英雄救美,于是此时她终于有了一点身为主角的姿态与优待?
“哎呀你这妖艳贱货怎么现在才来?”
齐飞僵硬了神色,一双深目隐藏火焰,扣着她的细腕压于头顶!看不得这女人临危不乱的姿态!
她姿态如此悠闲,哪里像是被人威胁?
却有人突然启齿,压抑着怒火兀自开口:
“小三,你是不是忘了,这位现在身份地位,不逊于你我?”
她轻笑着搭起了双簧,仗着齐湛撑腰,无视齐飞脸色黑沉阴郁,咯咯笑道:
“就是呀小三你进门这么久,还没唤我一声姑姑”
第149章 多事之秋风欲来()
自那一日起,齐湛和齐飞就陷入了僵局。
她一点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该吃吃该睡睡不能再惬意,大军开拨之日,还在远远墙头目送?
身为公主,她站在当今皇帝齐戾的身旁。
隔着齐戾,另一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目光远远,似乎跨过那千山万水,看见了那血肉横飞那旗帜张扬,心里,难以言说的复杂——
这一幕壮烈,夕阳下多少人守畔相望,含泪送别?
这一别,对多少人来说,是永别。
她突然也生出了悲意——
这不是儿戏,多少人哭得伤心?那红艳艳的阳光下是一张张含泪送别的脸庞,那水光盈盈,又是谁当真切切的戮心?
洛玄也远远望着墙头。
那一端的她,此时嘴唇轻抿,又有什么心事。
年轻张扬的男儿只觉得血脉沸腾为国争光,这一刻,多少人笑,多少人哭?
多少人义无反顾扎身那战争的巨大机器中,那鲜血染红的地面,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的目光远远,此时也生出了些许兔死狐悲的悲凉。
这一刻她能远远目送,她能在战场上用计使毒,用自认为最温和的手法解决一切杀戮与纷争,那是张扬轻狂的宴方,而此时似乎与她生生分离——
这一刻,她是表面坚韧,内心柔软的红杏。
入戏入戏,既然身在其位,早已忘了是非?
这一刻她只是普通的女子,只想看这人生悲剧不要一场场在眼前开幕闭幕,每一次分别,都剜碎了几颗真心——
她突然觉得,最温和的战争不是用最温和的手法沙场对敌!
那太天真,天真到她一度信以为真。
这局势纷乱,哪有人止得住那些恨?
仇恨只能在鲜血里诞生,在鲜血里闭幕,何时再在那幕布之后,升起新的仇恨?无休无止,永无宁日。
这一刻,有人在呐喊——
我要这世间,不要再有分离。
最温和的手法不该用在沙场,夏侯旋却执意纵容她的天真。
她可以是合格的名将,但绝不是合格的领导者,要杀戮与血腥最快结束的办法不是挥刀相向!
这一刻,她明白!
最快的办法——
是完结这场战争。
这荒唐的闹剧何时存在?
为何人类生存的地方就有争斗与杀戮?
人的劣根性何时更改?
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也解决不了的谜题。
这一刻,她想用自己的办法温和的面对这天下共同生存的子民,只有最快果断的画上句号,才是这世间给予人类最残忍也最温柔的温柔。
她的目光远远,袖中捏紧双拳——
此时自那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中,生出了何等壮烈的情思?
而她这一刻只能远远,眼睁睁看着这杀戮的继续。
或许何时,那纤弱的玉指,也将掀起一片巍然风波,经久不息。
而这件事,只能交给时间来见证。
大军开拨后,红杏忙忙碌碌的安排一群人的旅游计划,为了让各国来使在他国过的舒心过得放心过得开心,红杏旅游团也在紧张筹备中。
什么王都七日游周边半月游全国三月游安排得不能再完美,为了让各位乘客得到更舒适的体验,便将这自说自话开车的红杏累得半死——
某雁自告奋勇与各国来使会晤?
那一下午‘艰苦卓绝’的‘唇枪舌剑’,迎来了红杏苦逼悲催而忙碌的未来生活。
所有事情都要由她经手,大到各国皇子的饮食起居出行计划报表安排,小到各位皇子的身心愉快身体健康舒爽愉悦,于是红杏贴心的安排带动了一国gdp的强烈发展?
她将弄华阁的姑娘们另外劈了一间府邸居住,女眷专属,方便自由,逛街出行有人一路护送陪同买单,有各国补贴有慎国补助,这哪里是来出使?
简直是来享受!
她默默咬着手帕画圈圈,又一边着手安排各位换了马甲的花魁,哦不,‘歌妓’出入府邸。
却不知——
她这样做,引起了洛玄不满。
“这女人什么都想得周到,我是没想到她这也想得到。”
夏侯旋冷笑一声:
“她素来想得周到,你应该深有体会。”
洛玄却哼哼有声:
“引狼